第395節
☆、512cao之過急 更新時間:20131116 有細碎的呢喃在耳邊響起,有急促的喘息點在頸間,他亦將吻落在她的身上,包括那銀質的面具,亦憐惜輕吻,仿佛在撿拾往日的足跡。 聶紫煙的氣息已經凌亂,她抱住身邊的人,去解他的衣襟…… “別動!” 千羽墨忽然一聲怒喝,驚得她差點失了魂。而此刻,她的指尖剛好碰到他頸間的一枚銅錢,而他的手,正緊緊攥住她的腕子,痛楚如蠶一般嚙噬進了骨縫中。 似是意識到失態,千羽墨放開她的手,卻握住銅錢,仿佛覺得它已經被弄臟了般蹭了蹭,倒在她身邊,再沒有了方才的激情,只望著承塵,胸口的起伏漸漸平穩。 聶紫煙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么,卻感到這枚銅錢一定大有來歷。 她試探著湊上來,伏在他胸前,微熱的掌心小心的撫過他的胸膛:“阿墨,你怎么了?” 他怎么了? 他也不知道他怎么了? 他只是覺得……只是覺得…… 他方才在做什么? 云彩她…… “這個……是洛尚儀送的?” 他沒做聲。 聶紫煙便笑;“洛尚儀可真有趣,竟是送了這么個玩意……” 玩意? 他皺了皺眉。 然而聶紫煙又有了新發現:“阿墨,你受傷了?” 話語出口的同時,指尖已是拂向他左胸上的烙印。 千羽墨忽的坐起。 “阿墨!”聶紫煙幾乎是嘶叫:“你嫌棄我了?” 這一聲,仿佛警醒了夢中人,千羽墨忽然發現,是什么時候……他怎么站在了床下? 回了頭,正見聶紫煙的泫然欲泣。她撫著那半面銀質面具,傷心欲絕。 他急忙扶住她:“怎會?我是……” 他是怎么了? 額上有冷汗滲出,費了半天勁,方開了口,語氣盡量柔和:“太醫說,要你好好休息。怎么,胃不痛了?” 聶紫煙點點頭,重新躺下,眼巴巴的看著他。 他笑了笑,亦躺在她身邊,手覆在她的胃上,吻了下她的額角:“睡吧?!?/br> 她破涕為笑,乖巧的偎在他懷里,閉了眼,然而唇角卻緊緊抿了起來。 ========== “如今可是看清楚了?” 密不透光的暗室,仿佛永遠嘲笑的語氣。 是了,她足足被嘲笑了十年,奚落了十年,而今,她重見光明,竟是依然無法擺脫被居高臨下的命運嗎? “何必多此一舉呢?”那個人仿若嘆息,可是嘆息中又遺落一絲輕笑:“你觀察他們這么久,還看不出他對她情有幾分嗎?” “不!”她立即反駁:“那是因為他以為我死了,如今……” “如今怎樣?”依舊是嘲笑的語氣,帶著得天獨厚的雍容與大氣:“他不還是從你身邊跑了?” “那是因為……”她忽然語塞,攥緊了手中的帕子。 “我不管因為什么,總之你給我記住了!”語氣忽然嚴厲:“我是說過,我的人隨你調動,但是如果你再像今天這樣做一些無關緊要的事,還任意改變我的計劃,休怪我不客氣!我能捧出你,照樣也可毀了你!你應該知道,到底是為了什么!” 她又氣又驚,渾身發抖,然而依舊嘴硬:“我若不使他一試,怎知該如何應對?” “你只是想試試他?那水里的人是怎么回事?難道你不是想借推洛雯兒下水,就手弄死她?” “我……” “我早就告訴過你,凡事不可cao之過急。本宮……要一點一點的玩……” 東方凝緩緩閉上了眼。 ========== cao之過急,cao之過急,我剛剛cao之過急了嗎? 聶紫煙抓著千羽墨的衣襟,咬緊了嘴唇。 我不信,我不信這十年的光陰會讓你對我如此疏離! “紫煙……”耳邊傳來一聲輕喚:“你怎么了?” 她驟然松緩了身子,環住他:“紫煙剛剛做了個夢……” “什么夢?” 他的問話猶如夢囈,是因為想著那個女人嗎? 聶紫煙牙關緊咬,卻于抬眸之際綻出一個嬌媚的笑:“我夢見……” ========== 千羽墨回來的時候,但見床上空空。晨輝淡淡的鋪在疊得整齊的被褥,清冷孤涼。 “人呢?” 他方轉了身,小宮女便迎上前來,福了一禮:“昨夜王上走了,尚儀就讓奴婢扶她回了靈云閣……” 話音未落,便見王上一甩簾幔,大步離開。 ========== 靈云閣外的宮女見了千羽墨,方要福禮。他只一擺手,她們便無聲的退了。 輕輕推開門,輕輕劃開簾幔,輕輕走進去…… 碧絲青紗帳內,臥著個纖細的人影,臉向內,仿佛睡得正香。 不知為什么,視線在觸及這個身影的瞬間,因為她方才失蹤引起的惱怒,整整一夜不知所以的糾結,都在這一刻,煙消云散。 心驀地安靜下來,只想看著她,走近她,抱住她……如此,方能填滿一切。 于是,他果真走到床邊,撩了紗帳…… 她眉心緊蹙,唇角緊抿,看起來睡得并不安穩。 是了,昨晚本應陪著她的,她白日里受了驚嚇,晚上還有點發熱,他亦答應了她會很快回來,可是…… 他前腳方一走,她后腳就回了靈云閣,是在氣他的離去,還是已經預料他不會回來,不想徹夜守候著一個空空的希望? 云彩,其實我…… “咳咳……” 床上的人忽然咳起來。 他急忙上前,可是她見了他,忽然大力推開,只趁著咳嗽的間隙呼叫:“盼云……” “快去叫太醫!”他急了。 忽然咳得這般兇猛,連氣都喘不過來,他頓時緊張得滿頭是汗,想要運功幫她止住痛苦,然而她拼命要擺脫他。 他都不知她哪來那么大力氣,他幾乎要控制不住她了。 “云彩,我沒有,沒有……”他沖著她大喊。 她動作一滯,淚卻掉了下來,更加努力的掙扎。 無法,只得點住她的xue道。 手覆上她的額,當即一驚,怎么燒到這種程度? “云彩……” 她動不了,也說不出話,只是咳,惡狠狠的看他,淚止不住的掉。 他心痛不已,其實昨夜他就該陪著她的,秦太醫已經說過,她會發熱。她的身子本來就弱,萬一…… “云彩,云彩,是我不好,其實我……” 他忽然說不下去,因為她的眼神……當是恨極了他吧。 “云彩……”他握住她的手,可是即便她無法行動,他也能感覺到她的抗拒。 秦太醫背著藥箱飛也似的來了,見到洛雯兒的臉色,當即大吃一驚,也顧不得什么懸絲診脈,三指齊上,只一搭,眉心便是一抖。 那邊,盼云已飛快研好了墨。 秦太醫提起毛筆,刷刷刷的寫了個方子,交與盼云,盼云便忙忙的去了。 “秦太醫……” 千羽墨方要發問,秦太醫便示意他噤聲,直到轉出屋外,才緩緩開了口:“尚儀的病,不過是因為受驚受涼,導致發熱??催@樣子,當是后來又吹了風……” 是了,昨天他前腳一走,她后腳就回了靈云閣,雖然僅是幾步路,可是…… “關鍵是她底子薄,又受過不少辛苦,所以一旦發病,定然來勢洶洶,若是不能及時治療,怕是……” “你不是說,她怕的是破血之癥嗎?”千羽墨只覺得聲音都不似自己的了。 “王上,這世間的病,不是自來如此,是有所轉化的。就像人,天長日久,如何能保證一成不變?” 此話似是意有所指,然而秦太醫的話題很快又轉移到病上:“尚儀昨天嗆了水,肺腑已有出血之兆,這高燒引起的急咳,若是再不能止,真的咳出血來……” 他捋著胡子,搖搖頭。 千羽墨頓時手足冰冷,身子隨即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