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于是,我就住在他隔壁,我從來都不出門。 我告訴他,不要把我住在這里的消息告訴任何人,他答應了。 他晚上睡覺會自言自語,有一次,我很好奇,想聽聽他說什么,于是,我就把耳朵貼到了門上。 結果,門卻突然開了。 那家伙正直直地望著我,臉上露出干巴巴的笑容,他的手一把抓住了我。 他說,跟我好吧! 然后,他就開始摸我的胳膊…… 我把胳膊縮了回來。 然后關上門,他很失望。 他沒有走,他站在門口,繼續自言自語。 他說,你跟我好吧,你跟我好吧,我會修車,我會修表,我還會修人……他的房子里養了很多貓,我很餓,就把貓都殺了,當然還有老鼠。 在邊境期間,我經受過惡劣的野外追捕,別說是貓和老鼠,就連活蛇、蟲子等,我都吃過,我早就已經習慣了這些。 那個男人很怪,他對我吃這些東西一點也不奇怪。 最令我不思議的是,有一天,我在烤老鼠。 他卻推門進來了,他說,好香??!給我也來一只吧! 于是,我們一人一只吃了起來,吃完,我就吐了。 因為,他的吃相很惡心,那吃相像個野獸。 因此,我吃這些東西,從來不背著他。 不過,那天,我正在烤老鼠,你卻來了!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我沒想到,我扮成女的你都認識,我真的很佩服你。 這出乎了我的意料,我逃走后,處境變得更回艱難。 我進了山,隱藏起來,開展尋找那批毒品。 我又想起之前那個夢,林風坐在棺材上,他說東西就在棺材下面。 于是,我找到了這片墓地,這與夢中林風的描述一模一樣。 于是,我就一直躲在墓地里,餓的時候吃點山上的野果,渴的時候,只好尋找山泉。 我開始一個又一個地看那些墓碑,我找不出一點頭緒。 那天,你們去墓地的時候,我正靠在一塊墓碑后面睡覺。 睡覺,我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墓地的夜晚很空靈,我想,那些孤魂野鬼,該是出來散步的時候了。 我始終保持著一個姿勢,雙手抱膝,我不會冒犯任何一個鄰居。 我知道,沒有什么是好惹的,除了自己。 你們在墳那邊一頓折騰,我早就發覺了。 只是,我不敢動。 我想我可能跑不了,你們把我逼到了懸崖,我想一死了之。 你們卻開槍了…… 十一 猜猜我是誰 蛇牙說完以上這些,臉上浮現出悔恨的神情,“能寬大處理我嗎?” “這需要由法律來決定!”我說。 “你說林風是你大哥,那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嗎?他是最終的老大?” “不是,還有一個人,比他還要厲害?!?/br> “他是誰?” “我不會告訴你的,你沒有資格知道??!” “你說什么?” “我會告訴真正能寬大我的人?!鄙哐烙謥砹司?。 我又想起了他講的一個細節,“你是說你在陽市遇見一個眼角有痣的女孩?” 他點了點頭,“是陽市,陰陽的陽?!?/br> 我記得在追捕途中,遇見的金龍大客車,遇見疑似馬師的女孩,我清晰的記得,大客車后面印著“陽市—省城?!?/br> 他見到的人,可能是馬師? “能告訴我那家網吧的名字嗎?”我說。 “記得,叫猜猜我是誰!”蛇牙說。 “猜猜我是誰?” 我念叨著這幾個字,真的是很奇怪的名字啊。 我決定回去后,我就去陽市找馬師。 第四章 驚魂的眼 一 回到原點 第二天,我們押著蛇牙,上了押解車,前有警車開道,后有武警押運。 公安、交警全力配合,從縣城到監獄,一路暢通。 下午,押解車就到達了監獄,蛇牙直接被關進了禁閉室! 由于我親自參與了抓捕行動,我被評為全省監獄系統“十大杰出青年?!?/br> 獎勵也就是多休息一個星期。 我在家休息了幾天,期間,我給顧美打了電話。 “是你,你去哪兒?我找你找得好苦!”顧美在電話那邊快要哭出來了。 “我出去執行任務了,你在哪兒?” “我在開往南京的列車上!”顧美說著就哭了起來。 “那你還好嗎?” “我負傷了,休假了?!?/br> “保重?!?/br> “謝謝?!?/br> 之后,我們都掛掉了電話。 我感覺我們之間似乎疏遠了很多,我們本來就不在一個城市,工作的性質決定,我們只不過是一對“雙城戀”。 現在,能算得上是戀愛嗎? 這個問題有待商榷。 我去看了田小樂,他的傷勢好多了,一個住在家里。 他見到我很高興,“臭小子,和你在一起工作真過癮!” “也許,只是給你填了很多麻煩?!?/br> “哪里,你知道嗎?你身上有種特殊的氣質?!?/br> “是很爺們的那種嗎?” “是也,不是,你很聰明,有時堅韌勇敢,積極樂觀,有時玩世不恭,搞怪驚奇,是一位熱血青年,和你在一起工作,是種樂趣?!?/br> “我有那么好嗎?” “你自己不這么覺得嗎?” “嗯,好的,我好好揣摩一下?!?/br> “有件事我要告訴你?!?/br> “什么事?” “小劉和小趙的案件,好像有了新進展?!?/br> “你確定?” “據說有了線索?!?/br> “太好了,我想去看看老宋?!?/br> “別去了,老宋住院了?!?/br> “他怎么了?還是高血壓嗎?” “罪犯脫逃后,老宋回監區值班,連續兩個夜班,都是他一人值。被病犯傳染上了結核,現在正在治療階段?!?/br> “怎么會這樣?” “民警被犯人傳染上結核,他不是第一個,我想他一時半會兒是不會上班了?!?/br> 田小樂不像以前那么健談了,他說他的肩,晚上仍然會隱隱做痛。 我想起他父親雙規的事,我想問,卻欲言又止,看他家冷清的樣子,估計狀況也好不到哪兒去。 “對了,還有一件事,你說殺害小趙的兇手找到了?” “啊,是嗎?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