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她的父親
她就說嘛,她怎么可能就這樣把蘇云逸拱手相讓給自己,絕對不可能的。 但是鄧墨茹的手,還沒有來得及搭在蘇云逸的手上,就已經被蘇云逸給甩開了。 “你別拽著我!”蘇云逸當時看上去有些急躁,因為太過心急手下的力度就不自覺地用得大了一點兒,但是他卻根本無心顧及這些了,滿腦子都是自己的小丫頭。 鄧墨茹一下子被蘇云逸甩到了地上,她還下意識地尖叫了一聲。 她還以為,看到自己這樣,他應該會回過頭來看自己一眼。 然而眼前的男人不僅根本無動于衷,反而是加快了自己出去的腳步。 就像是很迫切地想要完成一件事情,而且是那種非常心急非常心急的樣子。 鄧墨茹還是喊了一聲:“清逸,你回來!”然而并沒有什么暖用。 轉眼間,視線中的男人已經消失在了門口,就像自己根本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似的。 看到這里,鄧墨茹的心里已經涼了一大半。 也正是這個時候,她才非常透徹地明白了,自己在蘇云逸的心里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定位。 也不說有多差了,但是單單和何慕宜那個女人相比的時候,就是這般地微不足道。 可是,鄧墨茹根本就不會甘心,從小到大都是養尊處優的她,根本受不了這樣的委屈。 而且她從小到大一直都是一個爭強好勝的人,她不會就這樣認輸的,絕對不會。 因為她從來就沒有輸過,對待一件東西甚至是一個人,只要是她喜歡的想要的,哪怕是費勁一切心思她一定要弄到手,而且在目的達到之前,她是絕對不會妥協的。 更何況有競爭對手的時候,何慕宜的存在只會讓她覺得更有挑戰性。 然后她慢慢地抬起頭,看向門口蘇云逸剛剛離開的那個方向,眼神中漸漸閃現過一絲絲的憎恨,目光也慢慢地變得黯淡了許多:“何慕宜,你給我等著,我是不會放棄的?!?/br> “我不相信我會就這樣輸給你,我不相信更不會接受,我們走著瞧吧,清逸一定會是我的,他只不過是暫時屬于你而已!”她說著,撐在地上的雙拳漸漸地握緊了。 蘇云逸回到家的時候,何慕宜臥室的門依舊是緊鎖的。 一路上,他真的是飛奔著回來的,幾乎快把自己的車子開得快要飛了起來,一路上的撞車聲和謾罵聲無數,蘇云逸知道那些人都是沖著自己來的,但是他當時直接就pass掉了。 本來正常車速應該是半個小時的車程,愣是被蘇云逸縮短至了十五分鐘。 他真的太擔心小丫頭的安危了,聽著吳媽描述小丫頭的狀況,他只覺得自己的心都是顫抖的。 回到家,何慕宜的門外,一大堆一大堆的傭人都圍繞在何慕宜的房門之前,正在努力勸告。 蘇云逸眼看著里面的何慕宜依舊無動于衷,直接沖著她們大吼一聲:“都給我讓開?!?/br> 可能是因為他的起長太過強大了,整個二樓的根本就沒有人敢不服從他的命令。 她們都在想,今天的少爺看上去怎么這么可怕呢。 大家拖著自己顫顫巍巍的腳步,把房門讓給了蘇云逸。 蘇云逸當時二話不說,先是后退了好幾步,然后直接用自己的身體撞了上去。 親自上陣,本來堅不可摧的房門一下子被他撞開了,砰的一聲甚至還有點兒嚇人。 “丫頭!”他進去的那一瞬間,就喊了出來。 然后用自己的目光東西南北地掃視著整個房間,找尋何慕宜的身影。 不到幾秒鐘的時間,就看到了瑟縮在墻角的那個嬌小身影。 小丫頭把自己縮成一團蹲在臥室最里面的一個墻角內,看上去異常地惹人憐惜。 明明滅滅的燈光下,可以隱隱約約地看見她的眼角掛著兩行晶瑩剔透的清淚。 這一刻,蘇云逸忽然間就愣住了,他的心開始不自覺地抽痛起來。 是的,這么長時間以來,能夠一而再再而三讓自己的心抽痛的人,好像就只有她了。 于是,蘇云逸朝著何慕宜的那個墻角,慢慢慢慢地走了過去。 他的雙拳不自覺地緊握了起來,他真的真的好心疼她這個樣子。 她就這樣蹲在墻角的那個地方,卑微而且弱小,哭得像個無助而且絕望的孩子似的。 那可是被自己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啊,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讓她哭成這個樣子。 看到何慕宜這個樣子,蘇云逸頓時就有一種想要責怪自己的沖動。 他走過去,然后慢慢地蹲在了小丫頭的面前,單膝跪地。 可是小丫頭的眼神似乎是有些呆滯,當時即使是看見自己過去了也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 因為害怕嚇到何慕宜,所以蘇云逸當時的語氣和動作是要多溫柔就有多溫柔。 他伸出右手過去,用拇指慢慢地擦去了她眼角的淚水,左手輕輕地扶住了她的肩膀,輕輕地說了一句:“怎么了,為什么哭得這么傷心??!” 說話的時候,他的聲線都是微微顫抖的,他甚至覺得自己也快要跟著她哭了出來。 此刻,他的動作格外地小心翼翼,溫柔得就像是來自上帝的愛撫。 何慕宜已經哭到了沒有知覺的地步,也根本不知道蘇云逸是什么時候出現的。 都說人在極度傷心的時候,是根本就察覺不到周圍的一切。 只是覺得,迷迷糊糊間,好像有個很好看很好看的人來到了自己的身邊,然后極盡他此生所能夠表現出來的所有的溫柔,輕輕地慰問自己。 她從未見過蘇云逸這般溫柔的模樣,但是他溫柔的模樣,真的真的好迷人啊。 奈何何慕宜就是那種,越是有人安慰,就哭得越是傷心的那種人。 一下子沒忍住,一下子哇哇大哭了出來,明明剛剛還是小聲地抽泣的。 她伸出手去,撈起面前的男人就抱了起來,將自己的一雙小手緊緊地繞在了男人的脖子上。只有這樣,她仿佛才找尋到一絲絲的安穩,才不覺得自己是孤獨的,于是久久都不愿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