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不準你死
不一會兒的時間,他開的車直接像是幽靈一般沖了出去,不管自己撞到了什么東西,這速度,說是火箭炮一般的氣勢也不為過了。 后邊的齊魯易風一行人連忙齊刷刷地跟了過去,就算是速度跟不上,但是也不能太落后了。 不過就在行駛到半路上的時候,齊魯被大馬路上一道倒在地上的身影吸引了注意力。 本來是不想管閑事兒的,但是轉念一看,這女人就這樣倒在路上也不怕被車給撞了嗎?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頓時,也不知道自己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同情心,再三猶豫還是沒忍住,下了車把女人給撈了上來,很不溫柔地塞進了自己車子的后座。 靠近她的時候才發現,女人的身上一股子濃重的酒味,而且裙子也被蹭破了一半,一雙修長的美1腿就這樣赫然露在了外面。 那畫面看上去,倒是怪辣眼睛的…… 等等,這丫頭看上去,為什么和監控上站在慕宜妹子身邊的那個姑娘如此相似。 媽的,管他那么多干什么,辦正事要緊。 齊魯趕緊重新回到了駕駛座的位置上,朝著蘇云逸的方向追了過去,還要等著去救那個丫頭。 醫院。 何慕宜躺在重癥病床的病床上,輸著液,但是依舊沒有醒來。 不過臉色恢復了一些,被換上了病號服的她,看上去再也沒有剛剛在河邊那么狼狽可憐了,反而臉上多了一絲絲的安詳。 走廊上,蘇云逸的情緒倒是還沒有平復下來。 “治不好,我拆了你們的醫院!”男人威脅的聲音在走廊上回蕩著,這來自他的威脅頓時傳遍了幾乎每一間辦公室,整個空間仿佛都充滿了壓迫的氣氛。 面前的一堆醫生護士被嚇得瑟瑟發抖,害怕地低下了頭,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齊魯這時候才風風火火地趕過來,再不過來的話,害怕自己的助理醫生和護士快要被這尊大佛給活活逼瘋。 “大哥,你別著急啊?!彼B忙勸說著。 他要是不來還好,這一來,蘇云逸倒頓時找到了突破口。 “齊魯,連個人都治不好,我看你這醫生也別當了?!边€說什么江城第一主治醫師,都是屁吧,他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說著。 就是很生氣,等了這么長時間小丫頭還是沒有醒,居然還說傷得不重。 “大哥啊,我也不是神仙啊,小丫頭在冷水里泡了那么久難免體力耗盡,想要醒來肯定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他再一次向他說明。 可能是怕自己說的話沒有太大的說服力,于是又補充了一句“而且我剛剛不是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嗎?小丫頭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再加上頭部稍微受到了一點比較嚴重的損傷,其它的只要好好修養都沒大礙的!” “你都一口氣說了這么多了,這還能說是沒大礙嗎?”男人反問,邪肆的尾音極具壓迫感,有一種能讓人分分鐘窒息的穿透力。 齊魯“……”這不是挖坑自己跳嗎? “說,人到底還要多久才能醒來,再不給我個切確的時間,我讓你這醫生當不成?!碧K云逸好不夸大地說著,眉眼中不透一絲絲的情緒,卻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淡漠。 別說,他還真能說到做到,齊魯真的太清楚他的脾氣和實力了。 “好,明早行了吧,只要小丫頭今晚休息得夠好,明早醒來一定不成問題的!”他打著保票說著,再不給他一個交代自己今晚也是不用休息了。 “好,我就等到明早,否則唯你是問!”他說罷,終于打算放過他了。 齊魯回到自己的中心辦公室,頓時有一種想要去買把鄉好好燒燒。 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默念著,慕宜妹子啊,看在我為了給你治傷忙活了一大晚上的份兒,你還是快點醒來吧,否則你家那怪咖,不會放過我的…… 他一陣搖頭,表示自己的無奈,然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繼續觀測病房的情況。 當然,想休息是不可能的。 想到自己從醫這么多年,還從來都沒有對一個病人這么絲毫不懈怠地上心過的,這次倒是破了一次例! 蘇云逸片刻不離地守在何慕宜的病房外,他沒有進去,害怕打擾到她休息。 此時此刻他再也不敢拿她的生命開玩笑,哪怕是百分之一威脅到她生命的可能性,都不允許存在,所以,他甘愿站在門外等。 “少爺,要不我在這里守著吧,你從工作到救回蘇小姐已經忙活了整整一天的時間了,再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會消耗不起的?!?/br> 易風是出于好意才過來關心的。 盡管男人的眼上已經暈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黑眼圈,但是精神頭,卻依舊是出奇地旺盛。 他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抬起頭來,給了他一個眼神。 他的女人,哪里輪得到別人來守著,自己的下屬,也不行! 哪怕只是一記眼神,易風也瞬間看出來什么意思,只是沒有想到依舊是那么刺骨的寒芒。 易風似乎知曉自己不應該自作多情地說出剛剛那句話的,連忙退到了一邊。 “對不起,屬下知錯?!比缓笤僖矝]有多嘴。 這一夜,從救回肅清胡安到第二天早上,明明只有六個小時,可是蘇云逸卻覺得真的有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真的覺得,再等下去,自己會崩潰。 當聽到看護的小護士來報病人醒了的那一刻,蘇云逸倒是不可思議地暈了下去。 不過那一刻,他心中的擔憂,終于消失了,一直提到嗓子眼的心也放下了。 眼睜睜地看著自家主子就這樣倒在面前,易風真的被嚇壞了。 “少爺,少爺?!鄙锨耙豢?,男人的臉色簡直蒼白得不忍直視。 于是,又一場規模浩蕩的大營救,就這樣展開了,而且比昨晚,更是來勢洶洶。 病房里的剛醒來的何慕宜,還沒有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為什么一夜之間,自己就從黑暗陰冷的小河溝轉移到了明亮舒適的病房。 痛,頭頂是炸裂的痛,讓人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