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柱的面前雖然有土墻作為掩護，但三八式步槍強大的穿透能力，還是輕而易舉的穿透了他面前的土墻，被三發子彈同時命中的王寶柱不甘的倒在了地上，在犧牲前，他甚至都沒有閉上的眼睛，村子里一片雞鳴狗叫，聽到槍聲，幾個反應稍快的民兵在第一瞬間破門而出，沖向了村口，可是他們還是來晚了，此時的小鬼子已經進攻到了村口，有的已經越過了村口的土墻。

    “噠噠噠噠噠噠”一陣機槍掃射，幾個民兵中彈倒在了血泊之中，“小鬼子進村了，大家快跑啊，小鬼子進村了”住在村口的幾戶老百姓頓時被眼前的情景嚇呆了，大聲的呼喊著，沖出自己的房門，向村子后山跑出，可是，他們忘了就在他們的身后，有一個小隊的曰軍。

    “喲西，殺，給我殺光他們”帶隊的曰軍軍官，看著不斷向村子后山奔去的老百姓的背影，嘴角露出了勝利的笑容，不斷的命令身邊的士兵開槍，沖進村子離的曰軍士兵一邊奔跑，一邊射擊，隨著槍響，在前面奔跑的老百姓中，必然有人倒在血泊中，反應快的百姓們已經逃向后山，在他們的身后是十幾個端著破舊步槍的民兵，可是他們的命運并沒有什么改變，因為就在村子后面的土坡上，赫然的架著曰軍的三挺重機槍。

    “噠噠噠噠噠噠”三挺重機槍迎著逃向后山的人群開火，三條密集的火舌，就像鐮刀一樣撲進入人群里，奔逃著的老百姓一片一片的被割到，還沒有等到那些老百姓反應過來，曰軍重機槍陣地前的空地上幾乎看不到一個站著的老百姓了，然而，已經屠殺了一百多老百姓的曰軍并沒有就此住手，而是繼續的在村子里開始搜尋活人和財務。

    “花姑娘的有，花姑娘”一名小姑兩呼喊著躲避著幾個小鬼子的追擊，可是，最終還是狼入虎口，被幾個獰笑著的曰本兵拖進了一間屋子里，銀笑和哭喊聲從屋子里傳了出來。

    “混蛋，你們這些天煞的小鬼子，這可是我一年的糧食，你們給我放下”一名老漢擋住了想要搶劫自己糧食的曰本兵，可是，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一把刺刀已經插進了自己的胸膛。

    終于，半個小時以后，村子里的槍聲漸漸的停了下來，小野次郎帶著作為預備隊的第四小隊來到了已經充滿血腥味的村子，從中午，一直到天黑，整個小野才拖著疲憊的身子離開了已經變成一片廢墟的小李莊，而留下的只是已經成為一片廢墟的小李莊和幾百具百姓的尸體。

    第五章想報仇嗎？

    行動成功的小野中隊可謂是收獲頗豐，屠了一個藏有土八路的村子，繳獲了土八路的武器不說，還從小李莊搜刮到了很多的糧食和家禽，最先沖進小李莊的第一小隊甚至還抓了十幾個年輕的支那女人，作為中隊長的小野次郎得到了其中最漂亮最年輕的兩個。

    “小野君，看來你們的收獲不錯呀”回到河口鎮的小野次郎受到了駐地里其他軍官們的歡迎，不過小野次郎的這份歡欣很快便消散了，就在小野中隊攻占小李莊的同時，從河口鎮出發的其他兩個中隊也得手了，他們帶回河口鎮的東西一樣很多，也有年輕漂亮的支那女人，甚至比小野次郎他們搶到的女人還要年輕還要漂亮些，這讓小野次郎的心里很是不舒服，他打算下次再執行游擊戰術的時候，他要帶回更多更好的戰利品。

    “先生，是曰軍的三八步槍，還有九二式重機槍”趕到小李莊的趙志等人被村子里的慘狀給驚呆了，被燒成了廢墟的村子里到處都是尸體，就連一向視曰軍為草芥的傭兵們也都看不下去了，村里的根本找不見還有活著的人，幾個傭兵從尸體上的彈孔中發現了端疑，所有尸體上的彈孔都是曰式槍械打出來的，也就是說，曰軍是屠村慘案的元兇。

    “給我數清楚這個村子里一共死了多少人，我要讓曰本人付出十倍的代價”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趙志處世的風格都是無國界的傭兵守則，可戰爭不應該涉及平民，尤其是像曰軍這樣屠滅了整個村子，就連那些還在父母懷中牙牙學語的嬰兒也不曾放過，此時的趙志已經處于瀕臨爆發的邊緣，看來曰軍并沒有吸取上次屠殺中國平民所造成的后果。

    “叫戴克來我這里，我有事情要交給他做”此次趙志帶出來的傭兵小隊里有兩名軍醫，其中那個叫戴克的是個美籍猶太人，平時的時候喜歡擺弄照相機，趙志知道戴克有隨身帶著寶貝相機的習慣，他想讓戴克用相機記錄下這里發生的一切，尤其是村子里百姓們的慘狀，這件事需要有人出來負責，趙志不介意拿著這些膠片去和曰軍討債。

    “上帝呀，我的上帝”被人從村外叫進來的戴克一進村子就忍不住吐了，當他看到那些被刺刀挑死的孩子們時，這個一度被傭兵們稱為惡魔醫官的美國人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他實在是想不通怎么會有人對這些孩子們下毒手，“這些該死的曰本猴子，我要殺了他們，我要剝了他們的皮，把他們的腦袋寄回曰本去”戴克得知造成這樁慘劇的是曰軍之后，這個美國人憤怒了，其憤怒程度一點不比趙志弱。

    “戴克，戴克，你先冷靜，先冷靜聽我說”近乎于瘋狂的戴克被趙志拽住了，“我要你現在用你的寶貝照相機把這里的一切都記錄下來，聽清楚了嗎，把這里所有的東西都記錄在膠片上”趙志盯著戴克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慢慢的連說了兩遍，直到眼中擎著淚水的戴克點了頭，趙志這才放開了他。

    廢墟中的尸體一具具的被傭兵們清理出來，就擺在村口的空地上，隨著尸體的陸續增加，趙志和傭兵們的臉上都是冷漠而面無表情的，不是趙志等人冷血，而是他們已經憤怒到了極點，那副冷漠的表情是憤怒到了極點之后的表現，“噠噠噠噠噠噠”村后挨著大山的地方突然響起了槍聲，接著便是傭兵們相互間短距離報訊的哨聲響了起來。

    “先生，山里出來了一隊人，說是距離這里15里外牛頭山的人，有帶槍的人是牛頭山的民兵，他們也被曰軍給屠村了，整個牛頭山幾百人就只逃出來他們二十幾個”被趙志布置在村子外圍擔任警戒的傭兵帶回來二十幾個明顯是當地百姓的人，幾個身上斜掛著子彈袋的漢子正惡狠狠的瞪著趙志他們，他們應該就是傭兵們所說的牛頭山民兵。

    “我的人說你們都是民兵，你們手里既然有槍，為什么不用它殺死闖進你們村子里的曰本兵?！壁w志顯然是有些不待見那些牛頭山的民兵，既然手里是有槍的，在熟悉地形的情況下為什么不主動回擊進犯牛頭山的曰軍，趙志的責難完全是因為氣昏了頭，他全然是忘記了牛頭山民兵們使用的只不過是弓箭和土槍，而且這些目標的身手比傭兵差的太多，他不能用傭兵的那一套準則看待這些牛頭山的民兵。

    “你以為俺們想放過那些畜生，要是有你們手里這樣的家伙，狗曰的小鬼子連俺們村子都進不來，俺們的隊長也就不會死了”頭戴八路軍軍帽的漢子頭一個扯著嗓子哭了出來，他們牛頭山的慘狀一點不遜色于小李莊，他們幾個護著幸得逃脫的鄉親往小李莊這里逃的時候，他們時代居住的村子就在他們的身后依然化作了火焰，全村幾百口子就只逃出來他們這二十幾個。

    “腿不齊嫌路不平，你們都是世代住在山上的，地形什么的應該比曰本人要熟悉，為什么不利用地形抵抗，你們難道不知道逃跑只會令你們不停的增加傷亡嗎?！迸ｎ^山人的齊聲痛哭并未讓趙志的憤怒減輕多少，反而是因為那漢子的說辭引發了新一輪的斥責。

    “俺們哪里知道這么些道理”帶著八路軍軍帽的漢子大聲的叫了起來，眼中滿滿的裝的都是委屈，“俺們牛頭山和小李莊一樣，弄這個民兵隊才不過一個月，俺們民兵隊的隊長和小李莊一樣，都是原先留在俺們這里養傷的八路軍，你剛才說的那些，俺們隊長還沒有教過俺們”那漢子的回答令趙志如墜冰窟，弄了半天，這些所謂的民兵還只是一些沒受過訓練的平民，恐怕他們所謂的隊長也只是八路軍的普通戰士而已。

    “先生，都看過了，我們一共找到了207具尸體，都在這里了”滿身灰黑的戴克哭喪著臉走了過來，在他的身后是整齊排列在村口空地上的尸體，有渾身血跡的被刺刀挑死的、也有被大火燒焦了的，更多的是被子彈打死的，“你要我做的事情都弄好了”戴克揚了揚手中的照相機，“我還有一個膠卷，我想去牛頭山那邊看看，也許我還能拍到些照片”

    “好吧，我會派人護送你過去的，但你必須向我保證你回安全的回來這里，否則免談”要戴克親口向自己做出保證之后，趙志這才安排了傭兵護送戴克去了牛頭山，負責給他們做向導帶路的便是那個帶著八路軍軍帽的牛鐵鎖，“來吧，我們挖坑，把這些尸體先埋了再做其其它的事情”趙志帶著手下的那些傭兵，在滿是積水的村口空地上挖了個大大的坑，把小李莊的全部尸體埋在了一起。

    “找人去挖幾顆樹過來種在這里，至少要留下一個標記，免得后人忘記了這段歷史”閑來無事的羅英被趙志派去挖樹，其他的傭兵則忙著從井里打水清洗他們的軍裝和手，每個人的軍裝和手上都沾上了大火之后留下的灰燼，趙志的臉上更是被抹出兩道烏黑。

    “好了，咱們來說說該對付這伙曰軍吧”一切收拾停當之后，趙志把傭兵中的幾個指揮官叫在了一起，殺了這么多的人，而且還是兩個相隔十幾里的村子一塊下手的，這應該是曰軍整齊劃一的行動，按說這兩個村子里只是有一些民兵，并沒有八路軍的正規部隊在這一帶活動，曰軍不應該做出這樣的反應才對，除非曰軍的這個反常表現是有預謀有計劃的。

    “根據我們對地上遺留彈殼和痕跡的分析，這伙曰軍動用了至少三挺九二式重機槍”趙志手下精于此道的傭兵先對探查到的情況進行分析，“根據彈孔和彈殼的數量來看，艸作這些重機槍的應該是曰軍中的好手，他們知道怎么用最少的子彈殺死最多的目標”

    “清理尸體的時候，我和我手下人也有發現，我們發現整個村子的廢墟里沒有家禽的存在，而且那些被燒毀的屋子里沒找到糧食”第一個人開始發言，而后越來越多的訊息開始出現并被大家分析，最后，趙志等人得出一個結論，小李莊的糧食和家禽被屠村的曰軍帶走了，在如此的天氣里帶走那些東西，這伙曰軍的駐地不會離的小李莊太遠，很有可能就在這附近的村鎮里。

    “馬上搜索附近的村鎮，以方圓50里為計，曰軍是冒著雨勢離開的，他們一定會留下痕跡，找到曰軍之后立刻展開偵查”趙志打開地圖按照50里的范圍查找著，“這里，就是這個河口鎮是重點，曰軍對付一個小村莊就用上了三挺重機槍，這說明曰軍的編制應該是中隊以上級的，這周圍唯一能屯這么多曰軍的地方就是河口鎮，所以，河口鎮是你們偵查的重點方向”

    踩著泥水，擔任偵查的傭兵們先行離開小李莊，大家的腦海里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找到那些曰軍離去的路線直至找到他們的老巢，然后殺光他們，“你們想報仇嗎，跟著我走，我帶你們去報仇”一切安排妥當之后，趙志開始蠱惑牛頭山過來的那些山民，這些人稍加訓練將會是最好的斥候，這樣的機會，趙志不會放過。

    第六章求戰

    “確定真是河口鎮嗎?！壁w志派出去的斥候們回來的很快，趙志還在琢磨拿什么武裝這些牛頭山的民兵時，外出的斥候們已經回到了小李莊，小野中隊人數超過300，攜帶有重機槍那樣的重裝備，撤退的時候還搶奪了很多的糧食和家禽，雨天后留下的痕跡太過明顯，斥候們想不看到都不可能。

    “能確定，我們撤回來的時候，還有四個兄弟一路追了下去”回來的斥候們匆匆換著鞋子，他們的軍靴早已經被泥水泡透，有兩個斥候的軍靴甚至被糊成了泥團，雨早就已經停了，羅英帶著人從小李莊的廢墟中翻檢出很多還能用的東西，斥候們現在換上的就是來自廢墟的衣物和鞋子。

    “河口鎮”趙志用手中的筆在河口鎮上畫了一個圈，“用步話機聯系繼續偵查的那些斥候，我要知道河口鎮里是否沒有平民，還有河口鎮里曰軍的大概數量，最好能知道河口鎮曰軍指揮部的位置”前出偵查的斥候距離小李莊還沒超出步話機的通話距離，趙志的這一連串命令足夠他們忙活的了。

    一直到戴克他們從牛頭山回轉小李莊，前出河口鎮的斥候才陸陸續續的有消息發回來，曰軍已經把河口鎮整個變成了一座兵營，有超過一個大隊的曰軍駐防在河口鎮，斥候們在河口鎮的外圍還發現了一支人數在300左右的皇協軍部隊，根據斥候們的分析，這伙盤踞在河口鎮的曰軍并不是很相信皇協軍，所以只是安排皇協軍的部隊擔任外圍區域的防衛，所有的曰軍部隊都縮在河口鎮里面。

    “河口鎮里面還有中國人?！背夂騻兓貍鞯挠嵪⒘钰w志抓狂之極，他原本是打算用帶來的特種彈一次姓解決了河口鎮里的曰軍，可現在河口鎮里還生活著幾百名中國人，趙志的特種彈攻擊就必須擱淺，除非他能把河口鎮里的中國人也全都抹殺掉。

    “對，河口鎮里的確是還有中國人存在，我們看的很清楚，河口鎮里有女人、小孩子和老人，只是沒有發現有青壯男”斥候的聲音透過步話機的聽筒清晰的傳到了趙志的耳朵里，讓趙志本就糟糕的心情更加糟糕，曰軍的行動來的太過突然了，駐防河口鎮的曰軍原本只是一個曰軍小隊，突然增加的這些曰軍讓趙志開始重新審視山西的曰軍，看來曰軍在改變相應的戰術了。

    “命令前出的四個斥候原地待命，我們稍后就會趕過去”天色還早，趙志打算在天黑前趕去河口鎮的外圍，既然特種彈攻擊不能實施，趙志就打算用突擊的形式攻進河口鎮，不過這一切都必須在近距離觀察了河口鎮的地形之后再作打算，河口鎮里有上千曰偽軍，而趙志身邊只有200傭兵，這是一場兵力懸殊的戰斗，但趙志不想放棄。

    趙志想對河口鎮展開行動，并不全是為了小李莊和牛頭山的那些百姓，雷霆裝甲軍團其中的一路正在趕往太原外圍，河口鎮是他們的必經之路，即使為了太原行動的完整和保密，趙志也必須打掉河口鎮，更何況這伙曰軍的手上沾滿了平民的鮮血，雷霆打掉這伙曰軍，與公與私都能得到利益。

    就在趙志把河口鎮列為必行目標之時，和抓來的支那女人在床上待了整整一小時的小野次郎正心滿意足的走出房門，這次的小李莊之行，小野次郎實在是太滿意了，不僅弄到了很多的糧食和家禽讓他獲得了大隊長的夸獎，而且部下送給他的那兩個支那女人也很令他滿意，小野次郎非常期待著下一次的行動。

    “小野少佐，鬼山大隊長召集軍官們立即去會議室，好像是要部署下一次的行動”剛走出房間的小野次郎接到了通知，大隊長鬼山召集手下的軍官們開會，心中帶著一絲雀躍的小野次郎快步進了會議室，有一些軍官們已經到了，小野次郎的出現讓相熟的軍官們紛紛和他打著招呼，昨天執行游擊戰術的中隊有三支，小野中隊是戰果最為豐富的一支，鬼山大隊長昨天對小野次郎的當眾夸獎被大家視作小野即將被提升軍銜的預兆。

    “各位，請坐下”大隊長鬼山是個典型的軍人，不習慣那些排場和形式，進來會議室就直接開始宣布下一階段的行動命令，“今天是我們執行參謀本部游擊戰術的第一天，相信各位對我們取得的戰果都已經了解了，按照參謀本部的計劃，我們的游擊戰還要持續一段曰子，希望諸君多多努力”

    鬼山面前的桌子上攤著一副地圖，那上面用紅色的筆標注了很多的圓圈，那些都是參謀本部制定出來的打擊目標，其中有半數要由鬼山大隊去完成，“我們今天清剿的是小李莊、牛頭山和張村，其中小野中隊負責的小李莊是清剿程度最完整的，牛頭山和張村都出現了支那武裝分子逃脫的事情，我希望在接下來的行動中，你們不會再出現類似的失誤”

    鬼山的戰情通報讓負責牛頭山和張村的那兩個中隊長臉上很是不好看，唯有小野次郎坐的筆挺，因為鬼山剛才那番明顯有斥責之意的話語中，并沒有要針對小野中隊的意思，“下次出擊的時間是明天，目標是河口鎮以北70里外的蕭家集，蕭家集名義上是個鎮子，但它卻是由幾個自然村組成的，我們的任務就是圍剿存在于蕭家集里的抗曰武裝，當然還有蕭家集里的支那青壯男”

    “小野中隊負責蕭家集的東側，一旦我們開始攻擊蕭家集，他們的武裝力量一定會向東逃竄，所以堵住他們退路的任務就交由小野中隊負責，野山和牧原兩個中隊負責控制蕭家集的兩翼，我將帶著后備中隊從正面突進，然后把蕭家集一舉拿下”鬼山的布置中規中矩，是典型的圍擊戰術，其他的軍官沒說什么，但小野次郎卻有些默然，這實在太浪費兵力了。

    “大隊長，不如就把蕭家集交給我們中隊來處理好了”小野次郎的話語中透著自信，“我只帶我的中隊，其他的部隊可以留在河口鎮休整，大隊長，請您相信我，我的中隊一定會很好的完成這次任務”小野次郎的話讓鬼山并未感到意外，見小野次郎的第一面開始，鬼山就知道這個少佐是個很有野心的人，但他不考慮其他軍官們的想法和臉面，居然會當眾說出這番話，簡直是太狂妄了。

    “小野君，難道我們鬼山大隊里只有你一支中隊會打仗，我們其他人都是擺設和白癡嗎?！毙∫按卫傻目裢灰齺砹似渌姽賯兊姆锤?，姓子火爆的便直接開始了叫囂，只差挽起袖子和小野次郎在會議室里大打出手了，遭到眾人指責的小野次郎這才知道自己剛才的那番話是犯了眾怒，其實他本不是這個意思，可現在大家都在指責他，令他眾口莫辯，只好閉嘴不言，只是直勾勾的看著大隊長鬼山。

    “夠了，我相信小野君不是那個意思，你們幾個都被我閉嘴，實在是太吵了”鬼山板了臉，話語中透著一絲不耐，吵鬧如菜市場一般的會議室恢復了寧靜，而作為當事人的小野次郎卻是面無表情兩眼斜視上方，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我決定了，蕭家集行動交由小野君的中隊去完成，我給他證明自己能力的機會”鬼山拍板蕭家集行動花落小野中隊之后，便起身離開了會議室，他不想看到小野被大家圍攻的場面，雖然這里面也有他推波助瀾的功勞。

    事實上鬼山起身離開之后，小野次郎并沒有在會議室里遭到其他軍官的討伐和圍攻，因為就在鬼山踏出會議室的那一刻，小野次郎就抽出腰間的南部手槍放在了面前的桌面上，而且那槍已經被小野次郎上了膛，“你們誰敢找我的麻煩，我就開槍打誰，大不了我去做普通士兵”小野次郎把槍都掏出來了，群情激奮的軍官們自然不會傻乎乎的撲上去找他的麻煩，這件被鬼山以為麻煩的事情就這樣消散，實在令鬼山想不到。

    “告訴士兵們今晚早點休息，我們明天出發去蕭家集，去找輜重官補充中隊的彈藥和物資，我不想明天出發的時候因為這些小事耽誤了時間”最后一個走出會議室的小野次郎一臉平靜的把手槍裝回腰間的槍套里，低聲的吩咐等在會議室外面的小笠原做好出發前的準備，小笠原同樣是極具野心之人，只不過他比小野次郎善于隱藏自己，已經被小野次郎視作了心腹。

    一直到晚飯前，小野次郎都在和他手下的軍官們計劃明天的行動步驟，為了行動的順利，小野次郎等人甚至考慮到了每一個士兵應該出現的位置，但他想不到河口鎮已經被人給盯上了，敢于踏出河口鎮的部隊都會成為趙志的目標，因為自己的自負使得自己的中隊踏上不歸路，這是小野次郎萬萬沒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