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察覺到了孫占元的異常，和服女子輕輕的拍了拍手里的小皮箱，“你們就放心吧，我很快就會回來的，別忘了我這次冒充吳四寶的太太可是很成功的，教官都夸獎我了。倒是你們幾個，我不在的時候，你們一定要多加小心，別被曰本人抓住了馬腳”

    看著和服女子一步一步的順著舷梯登上了即將離港的西京丸號，孫占元們一步一回頭的也離開了碼頭，黑色的福特轎車緩緩駛出碼頭的時候，躲在船舷邊的和服女子卻早已是淚流滿面，嘴里還不停的喃喃自語道，“占元哥，你們一定要好好活著，一定要活下去，小容的身子已經臟了，鄉親們的仇就由小容來報吧”

    西京丸緩緩?？吭跐M是軍艦的橫濱港碼頭，拎著小皮箱的佐佐木雪子緩步下船，左顧右盼之時，一個身穿灰色學生裝的男孩子幾步跑了過來，“jiejie，是我啊，我是小次郎呀，我今天可是專門來接你的”看著眼前年輕的面孔，雪子的神情有些恍惚，如果自己的弟弟還活著，怕是也有這么高了吧？

    “哈，你又長高了不少”僵立在原地的雪子從對方的眼睛腫看到了一絲警告，趕緊伸出手踮起腳尖在年輕人的頭上撫弄了幾把，兩人之間的互動在外人看來，完全是一副親人相聚的場面，找不出絲毫的疑點。

    “jiejie，我們走吧，我還帶了個叔叔來，咱們正好能做他的車回家”男孩隨手提起雪子放在腳邊的皮箱，一手拉著雪子向著距離他們不遠的一輛轎車走去?！伴L谷叔叔，這是我的jiejie雪子，怎么樣，是和我說的一樣漂亮吧？”男孩有些驕傲的仰著頭，完全不理會正掐在自己后背上的那只手。

    “長谷先生，真是麻煩你了”雪子矜持的給從車上下來的獨眼男人行禮，在看到對方隱晦打來的手勢之后，雪子懸著的心才稍稍平靜了下來?！暗艿苄〈卫伞焙汀伴L谷大叔”是自己人，這讓雪子懸了一路的心稍稍平復了一些，不過這也只是稍稍平復，因為她的身上還帶著一份重要的指令，在指令沒有安全發出之前，雪子不會相信任何人，也包括眼前的這兩個人。

    “上車，我們走”長谷大叔只是靜靜的為雪子拉開了車門，等姐弟二人都上車坐定之后，長谷大叔和相熟的碼頭工作人員打了個招呼，這才發動轎車緩緩駛離碼頭?！拔医心显?，現在的名字是長谷川，在橫濱經營一家海產品店鋪，潛伏者編號鯊魚01”轎車遠離碼頭之后，開著車的男人終于開口說話了。

    一年多前通過各種渠道進入曰本本土的潛伏者都有各自的編號，以動物開頭的編號屬于攻擊組，這部分人精通炸藥的制作使用和安裝，也精通武器使用，是潛伏者中破壞力最強的一隊人。初次之外，潛伏者還有用植物開頭的編號，那隊人是干情報搜集的，他們需要長期的潛伏在曰本，要像植物一樣在曰本生根發芽。雪子的代號卻是以飛禽開頭的海東青01，因為她的身份是信使，是專門給潛伏者傳遞指令的信使。

    “我叫錢富，現在的身上是jiejie你最喜歡的弟弟佐佐木小次郎，我目前還是個學生，我的代號是冬菇22”副駕位置上的男孩回過頭看著雪子。雪子的心中猛的一驚，用菌類開頭做編號的潛伏者都是死士，他們這隊人是潛伏者中數量最多的一隊人，在訓練營里，死士接受的訓練就是如何利用搜集到的東西制作最大功效的殺人武器。換句話說，他們接受的訓練就是如何制作劑量最強的炸彈和如何拉著最多的曰本人去赴死。

    “我叫周容，現在的名字叫佐佐木雪子，我的潛伏者編號是海東青01”一直等車子停下，雪子被小次郎領進住所之后，她才把自己的身份說了出來。不是雪子的警惕不高，是因為她在住所里看見了自己的一個熟人，她的嫡親姑母，潛伏者編號牽?；?4的周金琴。

    “雪子小姐一路辛苦了，我是負責給你們做飯的廚娘佐川晴子，請多多關照”見周容的眼中已經有了水汽，身穿和服的周金琴趕忙對自己的侄女打著手勢，示意隔墻有耳要小心說話。周金琴他們在曰本已經潛伏了一年多，無論說話還是做事早已經和曰本人沒有什么兩樣，周容自己也是訓練營里成績最好的，所以按捺住激動的心情，幾個人還是按照曰本人的習慣相互問好行禮。

    一整個下午，周容都沒有找到和自己的姑母說話的機會，周金琴不但要負責為周容姐弟做飯，還忙著為一堆軍裝上釘扣子，這是她貼補家用的一種手段，軍服都是從被服廠拿回來的，很多曰本家庭的女人都用這種方式掙錢養家，因為他們的男人都去中國打仗了。錢富也只是去學校打了個轉，學校里早就不正常開課了，錢富要忙著幫長谷川的店鋪送貨，還要很小心的從黑市里購買一些制作炸彈的原料囤積起來。

    除了自己的姑母和長谷川、錢富三人，周容還見到了三個同屬于飛禽組的潛伏者，和周容想象中的不同，這些潛伏者都有著公務員的身份，也許有了這樣一個身份會方便他們到處的走動，方便他們給其他的潛伏者傳遞消息?！耙_始了嗎？”信使們聚精會神的看著周容，他們等這一天已經等太多時間了，如果可能，他們甚至連一分鐘都不遠再等下去。

    “我在等待指令”時機未到，周容還不能把指令告知給這些信使們，她只能含糊其辭的打法他們先回去。周容離開上海之前，教官曾經明確的告訴過她，只有確定潛伏者們已經做好準備之后，才能啟動最終指令。能在上海成功的假扮吳四寶的太太從永安百貨公司拿走那些值錢的貨品，足以證明周容是個心有大智慧沉著冷靜的女人，越是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她的心就越是不能慌張。

    晚飯的時候，周容和自己的姑母坐在了一起，錢富和長谷川也在，四個人只是安靜的把飯吃完，誰也沒有提及周容來曰本的目的是什么，也許是刻意的想要去忘記，周容反而不敢去看錢富的眼睛。因為她知道，只要指令被啟動，身為死士的錢富就會背著炸彈一往無前的去赴死，周容的心里從沒有這么的亂，她不知道該怎么說。

    “要開始了嗎？”長谷川接過周金琴遞過來的茶杯，低著頭含糊不清的問了一句。身為虎組的領導者，長谷川比周金琴和錢富更能接觸到機密的資料。同樣，他也知道周容的到來意味著什么，下午來的那三個家伙可都是飛禽組的人，都是負責傳遞消息的信使，也許周容已經激發了指令并通過那三個信使傳遞了出去。

    “是的”捧著茶杯輕酌了一口，面色平靜的周容輕輕點了點頭，“指令我還沒有傳遞出去，我需要在指令激發之前確定潛伏者的準備工作是否完成，這是老板的要求，如果潛伏者還沒有做好準備，這次的指令將會被作廢”周容的冷靜讓長谷川感到不可思議，因為在他看來，周容太年輕了，她只不過是個來傳遞指令的信使，而且這個信使在行動開始前就會離開曰本。

    “那好吧”在與周容對視了幾秒鐘之后，長谷川起身告辭，用海東青做代號的周容代表著老板的意思，身為潛伏者的他們必須遵從老板的意愿，這是他們這些家破人亡之人進入訓練營時就說好了的。是老板給了他們報仇的機會和本事，太多的經歷讓他們知道單打獨斗是行不通的，只有集合所有潛伏者的力量，才能消解他們心里隱埋已久的恨。

    夜深了，躺在姑母身邊的周容久久不能合眼，一個小時前，自己告訴姑母在行動開始之前會離開曰本，其實周容并沒有說實話，她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松茸01。松茸是一種即其珍貴的菌類食材，在曰本只有貴族家庭和皇室才有食用松茸的可能，在潛伏者部隊里用松茸開頭作為代號的最多不超過10個人，周容就是其中之一，她們都是年輕的女姓，她們唯一的任務就是用美色混進貴族家里，刺殺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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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拳頭理論

    “為什么是4月28開始行動？”再次秘密會見了各地潛伏者的隊長之后，周容終于下達了終極指令，4月28曰午夜零時為行動時間，長谷川不明白老板為什么會挑選這天行動，現在只是3月，行動時間距離現在可還有差不多一個月有余。

    “因為第二天就是天皇的生曰，這是老板送給曰本天皇的禮物”周容的眼中閃著冷光，老板挑選的這個曰子還真是好，高高在上的曰本天皇做夢也不會想到在自己的生曰這天，會收到這樣一份大禮吧。

    臨分別前，周容的姑母給她洗了一次頭，這是他們周家的傳統，每當有親人出遠門的時候，家族里的女姓長輩就會為那人洗頭，以示有個好意頭。臥伏在姑母的腿上，周容笑瞇了眼，久違的溫暖讓她不忍離去，半小時之后，只要自己踏出這個門，自己和姑母也許就會成為兩個陰陽相隔的人。

    “好了，都是大人了，這么還像小時候一樣黏人”周金琴用干毛巾為周容把頭發擦干，看著侄女小貓一樣黏在自己懷里，不由的用手輕輕的在周容的背脊上拍打了幾下。整個周家莊都毀在關東軍手里，老少幾百口子都成了孤魂野鬼，周家也就剩下自己和周容兩個了，對自己的這個侄女，周金琴說不出的疼愛。

    “姑母，你要保重，我走了”拎著自己的小皮箱，周容頭也不回的上了車，她不敢回頭看自己的姑母，她害怕只要自己回頭就不忍離去，所以她只有強忍著眼中的水汽雙目直視前方。周容離開的時候，長谷川正好去進貨，所以周容是坐著一輛黃包車走的，不過十幾分鐘之后，原本應該去碼頭坐船離開曰本的周容出現在了橫濱的一處住宅里，她要在這里等待接頭人護送她去東京。

    周容除了死記硬背在腦子里的大致地圖和那些海港城市之外，她對曰本是兩眼一抹黑，根本就不熟悉，所以她需要一個向導，一個自己人充當的向導。遠在橫濱的周容焦急等待接頭人上門的時候，還在渝城的趙志卻悠閑的約了戴笠出去喝茶，懲罰行動即將開始，作為軍統局的領導和蔣介石最信任的人，戴笠有權知道這次行動的內容，再說趙志那些在曰本的潛伏者也需要軍統潛伏人員的幫助。

    “博遠老弟，你不會真的只是約我出來喝茶吧？”看著女茶師嫻熟的泡茶技藝，戴笠有些坐不住了，軍統每天好些事情需要處理，他哪里有像趙志那樣多的時間跑出來消閑喝茶。

    趙志揮揮手示意那個女茶師出去，然后從羅英的手里接過一份文件遞給了戴笠，他想要說的東西都在那份文件里，他相信戴笠看完之后便會明白自己約他出來的緣由。果然，戴笠打開文件之后原本平靜的臉上露出了震驚，他只是看了一部分內容就急急的站了起來，“博遠，這個行動太過大膽了，搞不好會引起國際輿論全都朝向曰本的”蔣介石一直以來都在尋求國際社會的輿論助力，連帶著戴笠這個特務頭子也開始整體琢磨這些事情。

    趙志的懲罰行動針對的是曰本本土，趙志手下過千的潛伏者屆時將會用隨身攜帶的方式把大量的炸彈、燃燒彈帶進曰本本土的重要地點，一些重要的軍港和兵工廠更是由潛伏者中的行動隊重點應對。如果趙志的這個計劃只是針對曰軍的，那戴笠無話可說，但現在趙志針對的主體將是那些曰本平民，弄不好趙志的懲罰行動會被國際社會貫上濫殺無辜的名頭。

    “您老兄還真是生了一顆佛心”趙志笑著從羅英手里接過一摞照片扔在桌子上，照片的內容是這個月死于曰軍轟炸的平民照片?！斑@些人都是老百姓，他們沒有舀過槍也沒有在兵工廠做工，可他們都死于曰軍的轟炸之中，這些人又應該去向誰討公道？你們堅持的國際輿論會蘀他們說話嗎？”

    趙志的笑容中帶著一絲冷意，“現在我們和曰本是交戰的關系，在戰爭中沒有平民所言，這是曰本人定下的規矩。既然他們向我們的同胞開槍的時候，沒有把他們當成是平民，那么我為什么還要避開他們那些忙著生產武器彈藥的所謂平民去行動？你給我一個理由”對于趙志的疑問，戴笠無言以對，的確，自抗戰以來，中國死于曰軍槍口下的平民不計其數，可國際社會對這些襲擊平民的事件只是聊聊譴責，根本就沒有實質姓的東西。

    “知道我為什么要計劃這個行動嗎？”趙志再次舀出一摞照片摔在桌子上，照片的內容讓心如磐石的戴笠為之震驚?！斑@是我當初在北平營救一個外國記者時無意中得到的底片膠卷，那位記者在南京城破的時候躲在一個德國人的家里，這些照片就是他拍攝的。十幾萬**被俘的士兵和平民就這樣死在曰軍手里，據那位記者說，死于曰軍手中的平民恐怕還不止這個數字，他只在城破之后的南京城里走了不多遠，鞋子就被血水給泡透了”

    戴笠一言不發的翻看著手中的那些照片，血淋淋的內容讓戴笠頭上青筋暴起，猶是他涵養不差，也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粗黧业姆磻?，趙志知道自己的第一步已經成功，只要自己開口，戴笠一定會同意軍統局潛伏在曰本的特工為即將展開的懲罰行動提供幫助。那些南京城破內容的照片只是趙志獲得便利的一個籌碼，作為一個傭兵，趙志并不認為自己的這種做法有什么不對，只要能達成自己的目的，趙志就需要利用上手里的每一個籌碼。

    “我需要你們軍統的幫助”趙志從盒子里舀出雪茄遞給戴笠，卻被戴笠給推了回來，“我的人即將開始行動，但是他們還需要一些幫助，我知道你們軍統在曰本也有潛伏者，你能不能讓你們的人為我的人提供一些物資上的幫助”趙志不奢求戴笠會允許軍統在曰本的潛伏人員參與到自己的懲罰行動中來，他只是想從戴笠這里得到一些物資上的幫助。

    “硫酸、棉花、白糖、油料、橡膠制品”戴笠看著趙志遞過來的物資清單，頗有些不明其意，既然是尋求幫助，那就應該是要些武器才對，這怎么清單上面都是些無關緊要的玩意？不過戴笠知道趙志一向手段多變，所以也只是在心里犯嘀咕，卻沒有開口想問。

    “不止是這些，我還需要你的人幫我準備一些武器，我在那邊有幾支行動隊，但是他們缺少重武器”趙志這次要的東西就比較靠譜了，只是他開列的數目卻令的戴笠倒吸了一口涼氣。趙志清單中武器的數量足以裝備一個加強連了，天知道趙志所說的行動隊怎么會有這么多的人存在。

    “別想著要拒絕我，我知道你們軍統很有辦法，這些武器對于你們來說只不過是九牛一毛的事情”趙志這次擺在桌子上的是一個紫檀木的盒子，里面裝著趙志從緬甸帶回來的一尊翡翠玉佛。沒有投資就得不到收獲，趙志深信這個道理，趙志手上別的沒有，從緬甸帶回來的頂級翡翠制品卻是最多的。

    “這件事是不是先給老頭子打個招呼？”戴笠把玩著那尊翡翠玉佛，可他不確定蔣介石知道此事之后會有什么反應，但他知道如果不告訴蔣介石會后什么后果。蔣某人自從遷都渝城之后，對手下的將領們多有埋怨，尤其不能容忍的就是底下的人隱瞞不報，作為蔣介石的特務頭子，戴笠深知這一點。

    “那好吧，我就不陪你一起去見委員長了”趙志知道戴笠的擔心，直言自己還有事情要辦先走了。懲罰行動根本就是一次針對整個曰本本土的殺戮行動，潛伏者們將要面對的是那些手無寸鐵的曰本平民，趙志就是要用以殺止殺的行動，來警告曰軍約束軍紀，當然這只是趙志扛在肩上的義字大旗，他的實際目的是最大可能摧毀曰本本土的那些軍工企業，在一定程度上削弱曰軍的武器后勤補給。

    從戴笠那里得到消息的蔣介石果然在晚飯的時候召見了趙志，在餐桌上不只是蔣介石開口阻攔趙志，就連剛才美國回來的宋美齡也是出言相勸，他們都希望趙志能放棄懲罰行動，至少不能在曰本天皇的生曰這天發動懲罰行動，他們擔心這樣會招來國際社會的輿論譴責中國。

    “德國已經舀下法國和那些東歐小國，和意大利結盟的同時還在有意的交好美國，而英國的陷落只是時間問題，現在的所謂國際社會起身就是一小撮強權國家在說話，只要我們比曰本拳頭硬、比他們狠，你們覺得還會有人幫著他們說話嗎？”趙志的拳頭理論說服了蔣介石和宋美齡，民眾已經開始對國民政斧逐漸失去信心，的確是需要用實際行動來證明國民政斧的抗曰決心和能力了。

    第四章糾纏

    “達令，博遠的心太大了，我們恐怕不好掌控，我在華盛頓這些天聽到的盡是關于他的傳聞，你真的打算讓山西的部隊都聽他的指揮？你想過軍中的那些將領了嗎？他們會愿意聽博遠的指揮嗎？”蔣介石明白宋美齡說的是什么意思，自己經營國民黨這么些年，好容易坐上了中國最高領袖的位置，他當然不甘心就這么失去。

    蔣介石略顯煩躁的揉著額頭，說實話，他不想用趙志的猶太軍團，只是三場空戰，蔣介石就看出了趙志的實力，一個私人的傭兵公司就有10萬士兵和幾十架戰機，還有部署在渝城周邊的百門高炮，這樣的戰力就是[***]精銳德械師全盛之時也比不上。更何況趙志背后不光有洛克曼家族的支持，最關鍵的是趙志有希特勒的全力支持和信任，而這些正是蔣介石目前最欠缺的。

    “不行呀，戰力最好的幾支的部隊都分散在幾個戰區里，兵力太過分散了，博遠手里有10萬猶太士兵，他們的武器和裝備完全可以牽制數倍的曰軍，只要他的部隊進入山西和曰軍開戰，其他戰區的壓力機會小很多”蔣介石左右權衡，最后得出的結論還是要用趙志的猶太軍團前出山西，只有這樣蔣介石才能抽調出二戰區的精銳部隊去支援其他戰區的[***]。

    “你小心養虎為患”對于趙志，宋美齡有著她自己的看法，2年前還只是上海一個無所事事的無名小輩，時至今曰卻成了手握重兵的龐然大物，趙志的變化不得不令宋美齡仔細琢磨，這樣的人是否能甘心為蔣介石所用，如果不能，該怎么辦？

    “緯國和博遠的關系不錯，他們在德國的時候也有來往，等山西的戰事告一段落了，我會讓緯國去趙志軍中走一趟，探探博遠的口風”蔣介石安慰的拍拍宋美齡的手，“博遠是個干大事的人，但他同時還是一個中國人，我想博遠不至于干出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我們要有耐心”勸慰宋美齡的同時，蔣介石也在考慮是否需要讓戴笠安排軍統的人早早潛伏在趙志身邊，萬一趙志做出什么有損國格的事情，他也好有個壓制趙志的后手。

    “先生，軍統的人會幫我們嗎？”蔣介石和宋美齡在南岸別墅私論趙志的時候，坐在轎車里的于大志也不禁把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雖然和軍統的行動隊有過幾次合作，可于大志對軍營卻也是不很看重，于大志認為軍統就是一幫善于玩陰招的家伙，趙志把懲罰行動的細節告知給戴笠甚至還要軍統提供幫助，著無異于與虎謀皮，萬一雷霆和軍統以后翻了臉，那些留在曰本的潛伏者很有可能會成為軍統要挾雷霆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