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他尤愛余祎的乳,一掌即握,尖尖兒小而粉,這樣高大強壯的一個人,埋在余祎胸前廝磨含弄,將她整個身子都覆住了,再也透不出一絲半點的春光。 余祎覺得自己要瘋了,她的心跳難以控制,“怦怦怦”,一下又一下,激烈震撼,心臟將要溢出喉嚨。 這個男人在她的身上像頭野獸,像是壓抑多時,瘋狂到失去理智,沖破她時,余祎甚至能感受到他每一條經脈的愉悅歡騰,蠻橫又興奮。 他的城府深得可怕,陰險狡猾,對一切了如指掌,任由她絞盡腦汁地算計,他只會抱臂旁觀,最后誰也撈不到半分好處。 他無法無天,兇狠暴戾,將余祎也拉下水,摧毀這棟他不屑的房屋,帶她進入流淌著guntang巖漿的深淵,讓她品嘗那興奮到難以自持的滋味。 從來沒有一個男人,能窺破她所有的小動作,能帶給她毀天滅地的震撼,能壓迫的她動彈不得。 余祎真的覺得自己瘋了,瘋得想將魏宗韜的喉管咬破。 身上濕漉漉的難受,床單上雨水未干,兩人又流了一層汗,余祎的體力并不好,魏宗韜并沒有為難她,只將她又撫慰了一次,就抱她去浴室洗澡了,余祎這才發覺渾身酸痛難忍。 魏宗韜笑她:“鍛煉了這么久,體力沒長進,要是再做一次,看來你幾天都下不了床!” 他將余祎說得面紅耳赤,這才心滿意足,扔了毛巾讓她自己洗,大步走出洗手間,打了一個電話讓泉叔送換洗衣物過來。 余祎并不知道古宅里的行李早已被打包出屋,包括她自己的衣物。 她洗完澡,接過魏宗韜遞來的衣服換上,見窗外仍舊黑漆漆的,什么都不愿意再想,就想立刻睡覺。 可是沒等她碰到床,就被魏宗韜一把抓去了臥室外,從這里看去,這棟屋子一切都好,余祎卻知道阿成的臥室里必定一片狼藉,缺了一個大口子,石灰和磚塊一定能讓人驚駭。 余祎根本走不了路,雙腿摩擦地生疼,她倒抽了幾口氣,強硬地抓住欄桿,“你干什么!”說了話,原來聲音都有些沙啞。 魏宗韜言簡意賅:“離開!” 他要離開這里,在這個尚且黑燈瞎火的時刻,所以他不是搬家,而是離開儒安塘,余祎心中不知是何感想,似乎有一瞬沉重,嘴上卻道:“哦,我明天再搬?!?/br> 魏宗韜揚了揚眉,靜默片刻,他才說:“房頂被雨水沖塌,阿成待會兒就會打電話給房東,你要跟他一起等房東?” 余祎頓了頓,又說:“那我去找老板娘,你先把我的證件都給我!” 魏宗韜已經面無表情,手掌松開她,徑自下了樓,走到客廳中央才開口:“我送你去,跟上來!” 余祎偷偷舒了口氣,扶著樓梯艱難地走下去,適應了一會兒才恢復正常的步伐。 泉叔的車早已候在院外,雨后地面泥濘,空氣中似乎還有水汽,天色未亮,路上半個人影都沒有。 余祎報出老板娘的住址:“過了棋牌室,往前五百米的樣子?!?/br> 前方泉叔瞄向后視鏡,接收到魏宗韜的眼色,心領神會,靜默不語地駛向前方,不消片刻便徑直駛過了棋牌室的路口。 余祎一愣,立刻拍向駕駛座:“泉叔,泉叔開過了!” 泉叔對她視若無睹,余祎又喊了兩遍,轉向魏宗韜說:“魏宗韜,讓我回去!” 魏宗韜閉目養神,手指輕叩膝蓋,許久才說:“給我一個理由?!?/br> 余祎擰眉道:“這是我的人生自由!” 魏宗韜慢條斯理地重復兩字:“理由?!?/br> 車子已經駛出了儒安塘,馬路逐漸寬闊,余祎捏了捏拳說:“我這是不告而別,至少也要跟他們打個招呼!” “阿成會替你打招呼!” 余祎又說:“我的行李還沒拿!” “泉叔已經拿來,如果落下東西,再叫阿成下次帶來!” 余祎極力忍耐:“我后天就要發薪水,不能白做這一個月!” 魏宗韜笑了笑,緩緩睜開眼,從口袋中掏出錢包,拿出一張卡片扔到余祎腿上,說道:“先拿去用,下次替你辦張附屬卡?!?/br> 余祎忍無可忍,笑道:“不如你給我一個理由,現在強行帶我走的理由!” 他沒有理由要帶余祎走,如今情況明擺,余祎不會報警,不會自找麻煩將他出賣,他的傷口也已大好,余祎已經毫無威脅和用處。 魏宗韜睨向她,眼神平淡無波,淡淡開口:“我說過,我已經忍你很久,所以——”他勾起嘴角,低低道,“要你一次,怎么夠?” 余祎的臉“唰”地紅了,幾小時前的記憶猛然沖回腦海,再也沒有比在雨中脫衣、在危房樓頂情不自禁、在破樓內洶涌翻騰更加瘋狂的事情了。 她那時太沖動,只覺血液直沖腦門,興奮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她承認魏宗韜是她從未見識過的男人,強大沉穩又足夠陰險,輕而易舉就能擁住她,這種感覺神奇誘人。 但也不過就是一場男歡女愛,她以為醒來后能恢復正常。 車行漸遠,旭日東升,等太陽完全露出,映上猶如畫卷的碧藍天空時,車子已經駛出了瀘川市城區,前往安市,這座毗鄰海州市的一線城市,永新集團所在地。 安市距離瀘川大約1400多公里,余祎初步估算,自駕需要耗費十八個小時,她不認為這是一個好的選擇,四個小時以后她就已經覺得疲憊,酸痛感再次襲身,根本就坐不住。 魏宗韜也不解釋選擇自駕的原因,他把余祎抱過來,讓泉叔先去找一家酒店,等進入酒店客房,時間已過了中午,余祎一動也不想動,蹙著眉就撲到了床上。 魏宗韜站在床前杵了一會兒,才去臥室外的書桌上網。 昨天下午才將永新集團主席學歷造假的新聞發出,今天各個新聞網站上便見到了“魏啟元”的名字,永新剛剛有所回升的股票再次大跌。 這樣的結果提前了一個月發生,這得益于余祎的小伎倆,魏宗韜想過她會想盡辦法逃離,但他一時沒想到余祎是想將他趕走。 自己逃和趕他人,兩者之間差別甚大,這個女人膽大又高傲,他突然覺得當時只要她一次是個錯誤,他應該狠狠地教訓她才是。 魏宗韜笑了笑,挑眉望向臥室。 余祎睡得天昏地暗,醒來時太陽已經落山,這里很陌生,天空沒有儒安塘那里的干凈,酒店的床單又冰又硬。 昨晚耗足體力,又一直未眠,坐了四五個小時的車才得以闔眼,余祎現在仍舊懶洋洋的。 她又躺了一會兒,聽見客房里沒有其他動靜,掀開被子下了床,走到了臥室外看了一圈,又打開洗手間的門望了望,見空無一人,她立刻去翻放在沙發邊的行李箱。 行李箱沒有上鎖,余祎心里咯噔一下,仍然抱著希望一頓翻找。 魏宗韜只在箱子里放了沒幾件換洗衣物,大部分都不在這里,看過去一目了然,根本就沒有余祎的證件,她又想起什么,走到陽臺邊的電腦桌前打開了電腦,見到自己的帖子居然被歪了樓,有人說自己是記者,特意前往瀘川市找尋線索,結果目標沒找到,反倒拍到了一顆大樹一個大坑,可憐新房主前兩天才買下這個房子。 余祎忍不住“噗嗤”一笑,突然聽見身后玻璃門滑動的聲音,她立刻轉頭,眼前一暗,只見魏宗韜一手插著褲袋,一手摁在椅背上,襯衫袖子微卷,領口紐扣解開,一副閑散慵懶的模樣,問道:“什么事情,這么好笑?” 余祎的笑容瞬間僵硬,她沒想到魏宗韜居然躲在陽臺上,剛才她翻行李時,他一定又在看笑話。 “沒什么?!庇嗟t立刻去關網頁,右手剛一動作,便被人按住了。 魏宗韜的身上有淡淡的煙味,這股味道是余祎從前沒有聞到過的,硬朗又強悍的味道,就像昨天魏宗韜壓在她身上時滴落的汗水味。 頭頂傳來聲音,“喜歡那樣嗎?” 哪樣?余祎臉頰微紅,聽見魏宗韜笑了笑:“喜歡砸房子嗎?”他將手探進余祎的領口,重揉輕捻,感受她的飽滿和柔軟,啞聲道,“喜歡我這么對你嗎?” 余祎胸口微微起伏,忍住呻|吟,隔著衣服將他的手抓住,臉頰上是他徘徊的吻,她聽他道:“我能讓你無法無天,囂張狂妄,也能讓你得到滿足,除了我,誰也不能給你,你還要找什么證件,回哪里去?”他猛地用力一抓,聽見余祎一聲嚶嚀,再也不留情,將她口舌纏住,進入時讓她連呼吸都做不到,連問數遍她可滿足,余祎哪里還能回答,她只看到眼前深色的皮膚、健碩的身體,她還沉浸在昨晚震撼的坍塌場面中無法自拔,她叫得越來越大聲,除卻初時的疼痛,余下的全是激蕩的顫抖。 她覺得自己又瘋了,耳邊再次想起魏宗韜的聲音:“早就想這樣對你!”反反復復,讓她張口不能。 停止后她的大腦一片空白,靜默持續十多分鐘,她什么意識都沒有,直到察覺身下又有動靜,她才閉著眼睛無力開口:“這是要牡丹花下死嗎?”頓了頓又說,“哦對了,你的中文不好,我是指你精|盡人亡?!?/br> 她這是在挽回先前尖叫求饒時丟失的面子,真是驕傲,從不愿示弱,魏宗韜笑得愈發愉快,真想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余祎又躺了一會兒,才問:“我們以前見過?” 這個問題她不愿問,她向前走的這些年從不回頭,可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許久才聽魏宗韜回答:“我見過你三次?!?/br> 余祎猛地回頭看他,卻見魏宗韜笑了笑,不再理她,拿起電話叫了兩份食物,扔下她就走去衛生間了。 余祎躺在床上努力回想,印象中根本沒有魏宗韜這個人,她不得不承認魏宗韜外貌出色,氣勢凌人,倘若見過,她不可能沒有印象。 她想得出神,聽見門鈴響起時怔了怔,想到先前叫過食物,她才披上睡袍走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女人,一頭干練短發,妝容精致,身穿剪裁出眾的藏紅色配黑褲裝,腳蹬十多公分的高跟鞋,俯視余祎時眼神輕蔑,“魏宗韜呢?” 余祎懶洋洋地倚在門邊,輕輕揚眉。 ☆、第23章 這女人身材高挑,氣質出眾,瞧起來三十多歲,并不美艷,卻別有一番傲慢的味道。 她從頭到腳都是名牌,脖頸修長,看人時像是在看某種卑微的生物,只瞥了余祎一眼,又趾高氣揚地說了一聲“走開”,就要揮開她往門里進。 余祎抱著胳膊,身形未動,只突然將腿伸直,抵著對面的門板,那女人不備她有此動作,腳下踉蹌了一下,站穩后就瞪大了眼指著她:“你……” 余祎笑瞇瞇道:“阿姨,我剛才沒有聽清,你說你找誰?” 對方瞠目怒視,端莊體面頃刻消失,“你是哪來的東西,馬上給我離開!” 她說了一個長句,普通話還算標準,但仍然帶著粵語口音,余祎將她上下打量,暗自猜測她是從哪里冒出來的,這些天為了對付魏宗韜,她對魏氏家族的族譜可謂做了一番研究。 余祎又說:“阿姨,給我一個理由!” 魏宗韜早在余祎去開門時就已從衛生間里出來,靠在臥室門框那從頭欣賞到尾,最后聽到她將“給我一個理由”這句話照搬,終于忍不住笑出聲,將門口的冰冷對峙僵局打破。 門外女人見到魏宗韜走來,率先開口:“我先不同你說,你叫她滾!” 魏宗韜笑看余祎一眼,沒做任何幫腔,余祎默默地瞥了他一下,攤手指向那女人,對魏宗韜說:“這位阿姨找人!” 那人已然處于暴怒邊緣,艷紅色的尖銳指甲指向余祎鼻尖:“你滾不滾!” 余祎還在思量是否能將她的指甲掰碎時,魏宗韜終于看完戲,將余祎摟了一下說:“年前我見到安杰翻跟頭,動作倒是很敏捷,姑姑如果想看,不如回去讓安杰再翻!” 原來這人便是魏菁琳,余祎笑容和煦。 魏菁琳看到余祎這身打扮,以為她只是小姐,沒想到魏宗韜會為她頂嘴,心中有數知道自己看錯,及時補救,先前怒氣沖沖又滿臉不屑的神色立刻褪去,卻也沒有拉下臉來同余祎笑。 魏菁琳終于入內,環視一圈這間面積狹小的套房,又看了一眼那兩人同穿睡袍的裝束,皺了皺眉面露不悅。她同魏宗韜還算客氣,并沒有多加指責,坐上沙發等待他們倆換裝出來,不一會兒有服務生送餐前來,她的眉頭再次蹙起,心頭嗤笑魏宗韜的好色,竟是做到現在才吃晚飯。 臥室內,魏宗韜并不急著換裝出去,他不緊不慢地系著襯衫紐扣,睨向余祎道:“不想問什么?” 余祎想了想,問道:“安杰是誰?” 魏宗韜笑著搖了搖頭,說:“她的女兒,今年六歲,年初曾經去醫院給魏老先生表演翻跟頭?!彼聪蛴嗟t,又說,“允許你再問一個問題?!?/br> 余祎沒什么好問,她腰酸背痛只想洗澡休息,邊說邊往洗手間走去,“你坐轎車去安市,不就是等她來嗎,至于為什么要等她來,我沒什么興趣知道?!?/br> 魏宗韜一把將她撈進懷里,吻到她掙扎才罷休,出門再見魏菁琳,此時已過了十多分鐘。 魏菁琳耐性有限,強壓住心頭不快,關心道:“你這些日子究竟去了哪里,我怎么找你都找不到,要不是今天碰巧派人查酒店,我還不知道你在這!” 魏宗韜說:“我只是想休養一下?!?/br> 魏菁琳遲疑道:“難道真的像新聞說的那樣,魏啟元對付過你?”她將魏宗韜上下打量,“你哪里受傷?” “我沒事?!?/br> 魏菁琳根本就不相信,她忿忿起身,踱了兩步說:“我知道你不想爭,你跟我們也沒有感情,但是你要想想你的三個親meimei,她們最小的才十五歲,魏啟元這個人自私自利,現在你爺爺還沒死,他就已經這樣,等你爺爺死了,他不知要怎么對付我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