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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大賭局在線閱讀 - 第9節

第9節

    桌上放了一臺打開的筆記本電腦,上面打開了一個網頁,余祎瞥了一眼,對陳之毅道:“餛飩六塊錢!”

    陳之毅將錢遞給她,問道:“你午飯吃了嗎?”

    余祎笑答:“吃過了?!?/br>
    她將錢接過,沒有立刻轉身走,果然又聽陳之毅說:“在那間別墅里吃的?”陳之毅拿起勺子攪了攪餛飩,“幾年沒見,不如你陪我吃一點兒,我們聊聊天!”

    余祎又笑:“不好意思,我還在上班,樓下很忙?!?/br>
    陳之毅笑了一聲:“長大了,知道工作了!”

    五年不見,余祎自然長大了,從前衣食奢華,而今寒酸潦倒,她的五官已經長開,果真是越來越漂亮,從前身邊追求者甚多,沒想到在這窮鄉僻壤之地還能招蜂引蝶,醫院里躺著一個外號叫瘦皮猴的人,別墅里也住著一個身份不一般的人,陳之毅滾了滾喉嚨,看著面前這個雖含笑卻始終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女孩兒,低聲喚道:“一一……”再也說不出話,就想靜靜看著她,日夜描繪無數次的臉此刻就在自己面前,帶著真實的溫度,只有他們二人。

    陳之毅直接忽視她要工作的借口,站在那里同她敘舊,“前天見面匆忙,聽賓館的服務生說你在這里工作,我就想來看看?!?/br>
    余祎同他沒什么話好說,但場面話仍需說上幾句,她的心中已經不耐,她發現自己對陳之毅的厭惡情緒遠勝魏宗韜,這會兒她寧可對面坐著的人是魏宗韜,抱她也好親她也罷,至少說話不費力。

    陳之毅終于問道:“有男朋友了?”

    余祎但笑不語,陳之毅也笑,把桌上的筆記本電腦轉向她,看著她道:“你喜歡這樣的?”

    新聞標題上寫著碩大的“豪門爭產”幾個字,“魏宗韜”三個字出現數次。

    陳之毅道:“他是私生子,永新集團新上任的董事局主席魏啟元是他的叔叔,關于他的新聞只有這幾句話,‘一年前才回到永新,無權無勢,無才無學歷,成不了氣候’。媒體的焦點一直都在‘啟’字輩?!?/br>
    他是一個籍籍無名的豪門中人,無權無勢,頂多有點小財,余祎從前眼高于頂,最不屑這種紈绔子弟,更何況對方還是“私生子”,這種身份是她最不齒的,陳之毅再琢磨不透余祎那些天馬行空的小心思,但對她的喜好卻了如指掌。

    余祎似笑非笑:“多謝關心?!闭f罷就起身離開,陳之毅笑了笑,慢悠悠地吃起了餛飩,有心細細品嘗,要知道在五年前,他可從未想過能吃到余祎親手煮的東西。

    余祎想到新聞里的那句評價,“無權無勢,無才無無學歷”,無論她左看右看,都無法將這幾個形容詞與魏宗韜對號入座,原來他的名字是“韜”,這誰能想到。

    余祎心情頗好,消息得來全不費工夫,接下來的事情便不著急,她要再從長計議。

    工作一整天,等余祎下班時已經凌晨兩點,她知道陳之毅在后頭遠遠地跟著她,也沒吭聲,回到古宅后見廚房燈還亮著,阿成在里面煮宵夜吃。

    阿成沒想到余祎下班這樣晚,便問:“余小姐,你要不要一起吃點?”

    余祎自然欣喜點頭,沒多久炒面便出了鍋,她聞著香味夸贊阿成:“沒想到你手藝這么好!”這個面條是黃面,里面加了雞蛋和海鮮,還放入了青椒和番茄,余祎看了阿成一眼,笑瞇瞇地嘗了一口,微辣,濃香四溢,醬香獨特,她眼神微閃,不由又抬眸看了阿成一眼,正想開口說點什么,便見阿成突然站了起來,朝余祎身后說道:“魏總,吵醒你了?”

    魏宗韜穿著睡袍,不聲不響走到余祎身邊,拿過她的筷子夾起面條嘗了一口,對阿成說:“再去做一份!”

    又垂眸看向余祎:“要不要問問你那位一直站在外面的朋友,是否需要宵夜?”

    ☆、第 17 章

    余祎回到別墅已有十分鐘,凌晨兩點多,整個儒安塘基本不見燈光,只有幾盞路燈勉強照明,而古宅流瀉出來的光線,似乎勝過了老舊的路燈,在這一處格外顯眼。

    魏宗韜把筷子還給余祎,余祎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這碗面條已被別人嘗過,筷子上也沾了別人的口水,她沒有什么潔癖,但也不太愿意再碰,索性含笑接過筷子,端起面條就出門了。

    打開院落大門一瞧,果然見到陳之毅倚在路對面的一顆大樹旁,站的位置比前天晚上近,空曠的路上僅他一人,黑夜里有些蕭瑟孤寂。

    陳之毅不意余祎會從門里出來,腳步微動,猶豫了一下才走上前,食物的香氣撲鼻而來,他聽余祎道:“魏先生讓我送份宵夜給你,時間太晚,就不請你進去了?!闭Z調平和,嘴角含笑,禮貌卻又疏離,可這句話的內容偏偏太刺耳,陳之毅的眼角跳了跳,看了一眼熱氣騰騰的炒面,垂眸問:“你做的?”

    余祎一笑:“嘗嘗看?”

    這個回答等同承認,陳之毅拿起擱在盤上的筷子,慢慢挑起兩根面條,說道:“你從小心性高,以前我讓你替我炒碗蛋炒飯,你對我說,‘你也配’,你不愿意為任何人做事,但是現在,你白天端茶遞水,晚上替人做宵夜,下午的那碗餛飩,我連湯都喝得干干凈凈,太難得,換作以前,我要是吃你一口東西,你一定會把剩下的食物都潑我身上!”

    余祎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現在就不會潑?”

    “潑了也沒關系,大晚上沒人看見,我現在住儒安塘小區,就是你以前住的地方?!彼€是沒吃面條,鼻尖嗅到了一股醬香,“你不愛吃辣,也不管青椒是不是辣的,現在換口味了?還是……這是那位‘魏先生’的口味?”瞥了余祎一眼,他恍若才想起來,“對了,你以前的鄰居說你三個禮拜前搬家搬得很匆忙,都沒見到你拿行李,房子就空了,不續租也沒提前跟房東說,你的租期一周前就到了,我替你租了三個月?!?/br>
    余祎失笑:“你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替我續租三個月?”

    “不想???”陳之毅把筷子重新擱回盤上,看向余祎,“你想住哪里,告訴我?!?/br>
    余祎端盤子端得手酸,收回了手,她指了指身后:“你看見了,我住得挺好,他已經替我租下最好的了!”這個“他”此刻正在亮著燈的屋子里,十幾分鐘前同余祎呆在一處。

    陳之毅的笑容漸冷,嘴角有些僵硬,卻還是能夠保持溫潤儒雅的風度,他無奈笑道:“那好!”看向余祎的眼神帶著自然而然的寵溺,說完就握住了她端著盤子的手腕,看了一眼炒面說,“下次再吃你親手為我煮的東西,我跟你的口味一樣,不愛辣!”

    兩人站得近,陳之毅比余祎高許多,說話時需微微垂頭,夜里溫度低,他的手冰冰涼涼,寒氣瞬間侵入余祎的手腕。

    對方捏得太緊,余祎感覺他的大拇指就掐在自己的脈搏上,鼓動的心跳就這樣傳遞給了對方,她輕斥道:“松手!”

    連碰都不讓他碰一下,但卻能讓別人抱在懷里親吻,陳之毅依舊笑著,手勁猛地加重,隨即緩緩松開,柔聲道:“進去吧,明天見!”

    余祎關上院門,慢悠悠地返回樓里,里頭沒有聲響,只有廚房那頭的燈仍然亮著,她穿過黑漆漆的客廳走向廚房,行至門口時瞥見餐桌主位上坐著一個人,正在吃著炒面,并沒有看向余祎,只開口道:“他不愛吃這個?”

    余祎“嗯”了一聲,走進廚房將面條倒入垃圾箱,擰開水龍頭想要洗碗。她捋起袖子,手背剛剛碰到嘩嘩流淌的水流,便見一只寬大的手掌突然伸來,將水龍頭朝下一壓,水勢頓止,盛著炒面的盤子遞到了她的面前,上頭還有一半面條兒,魏宗韜說:“剛才你才吃了一口,接著吃!”

    余祎往旁邊挪了一步,笑道:“謝謝魏先生,我不餓,你吃完了?我一起洗了吧!”說著就要去拿盤子。

    魏宗韜突然撤回手,“哐”一聲把盤子擱在了大理石臺面上,“嫌臟?”他笑了一聲,“接吻臟不臟?”他笑得冷冰冰的,垂著眸,握住了余祎的左胳膊。

    左手腕上有一道淡淡的紅痕,余祎是極易淤青的體質,一掐就紅,過不了多久顏色又會恢復正常,皮膚太嬌嫩,更適合嬌養著,實在不該從事服務行業。魏宗韜用指腹輕輕擦著她的手腕,低聲道:“這么不小心,讓別人碰到了?!鳖D了頓,又思忖道,“我不是很喜歡!”

    余祎也不抽出手,只說:“魏先生,我也不是很喜歡你這樣碰我!”

    魏宗韜終于笑了,“我倒是很喜歡碰你!”說著就將余祎拽進了懷中,一把壓向水池。

    余祎以為他又要親自己,條件反射地撇過了頭,誰想魏宗韜立刻松開了她,拍了拍她的頭頂說:“碗放著,明天阿成會洗!”

    他輕易放過了她,余祎有一絲詫異,等聽不見腳步聲了,她才將兩只碗洗干凈,洗漱后躺上床,時間已過了三點,因為興奮而導致遲遲無法入睡,腦中時而想著“魏宗韜”三個字,時而又想起陳之毅今天的反應,她覺得自己很快就能做甩手掌柜。

    第二天她去棋牌室上班,正巧碰見老板娘的兒子吳適玩著平板電腦坐在小廚房門口等午飯出鍋,余祎向他借用電腦,吳適雖然不太情愿,但出于禮貌還是借給了她。

    老板娘很懂得經營棋牌室,里頭提供餐飲服務和無線網絡,偶爾還會搞一些小活動吸引顧客,余祎拿到了平板電腦,第一時間就是搜索“魏宗韜”,他確實沒有任何名氣,只有加上“永新集團”這個關鍵詞時才能看見幾句話的信息。

    永新集團創立于六十年代,七十年代在香港經營房地產,隨后在港上市,期間經歷經融危機一度導致破產,香港回歸后,永新集團老主席將目光轉向內地房地產市場,經過二十多年的風吹雨打,而今的永新集團已累計了數之不盡的資產。

    與所有的豪門一樣,去年魏老先生中風入院,永新集團內立刻風起云涌,次子魏啟元與長女魏菁琳一直占據版面頭條,三年前病逝的長子魏啟開膝下有三女,三人均與魏啟元對立,魏老先生病重住院,幾項投資失利,房地產經濟日益蕭條,種種不穩定因素導致集團內部動蕩不安,股價日益下跌,數日前次子魏啟元出任集團主席,股價在今日略有回升。

    這又是今天的一篇新聞,記者只是將從前的資料整合概括,加上一句今日的實時消息罷了,而關于魏宗韜的信息,老新聞里還是只有寥寥幾句,據說他從小長在東南的小城市里,雖然魏家男丁蕭條,魏老先生膝下只有他一個孫子,可至今還沒有將他認祖歸宗,有八卦稱這是魏菁琳和三個侄女急病亂投醫,將希望寄予在了這個半年前才找來的且沒有任何能力的私生子身上,所有的新聞報道里甚至都沒有這個私生子的半張照片。

    余祎一邊翻看新聞,一邊眉頭緊蹙,想了想,下午她借口出去了一趟,回來時手里拎著一個塑料袋,吳適小聲抱怨:“忙,你還走!”

    棋牌室里忙,余祎請假一小時,吳適只能被老板娘留下幫忙遞個茶杯,余祎笑瞇瞇地從口袋里拿出一包酸奶軟糖,小聲道:“你mama平常不讓你吃,看我多好?”

    吳適拽過糖,瞥了她一眼,低著頭匆匆回家去了,三十多歲的胖男人吃包糖還要偷偷摸摸,余祎不禁好笑,轉頭就見陳之毅站在柜臺旁看著她,嘴角牽起,眼神溫柔。

    陳之毅點了一碗餛飩,今天沒有坐二樓包廂,尋了一張樓下的空桌坐下,付了四人份的錢,竟將這里當成了餐館,老板娘在百忙之中沖余祎擠眉弄眼:“菲菲前幾天還說,賓館里有員工議論你跟這個警察,看來這還是真的了,你以前那房子的房東還說現在房子租給他了,你跟他是不是早就認識?”

    余祎笑道:“真的假的,他可是警察,我聽說他的職位還挺高的,這些傳聞哪兒來的?”

    老板娘想了想,點頭說:“我也覺得不太像真的,哎,搞不好就跟電視劇里一樣,他在辦案子也說不定?!?/br>
    今天下班仍舊晚,不過沒有街坊想打通宵麻將,撐到兩點便散場了,余祎的運氣很好,回到古宅的時候阿成又在做宵夜,她把下午提回來的塑料袋放到餐桌上,對阿成說:“今天我去了一趟賓館,菲菲姐讓我稍吃的回來,老板娘不要,我就帶回來了,一起吃?”

    阿成點點頭,見是海南雞飯,他有些驚喜,熱了熱便與余祎一道分了,余祎問他:“你平時都要吃宵夜?”

    阿成說:“也不是很頻繁?!?/br>
    余祎又問:“魏先生不吃嗎?”

    “他不怎么吃宵夜?!?/br>
    余祎慢慢展開話題,對他說:“你跟他們的性格很不一樣,我只敢跟你說話,阿贊不理人,莊先生也不愛說,魏先生就更不用提了,我見他怕?!?/br>
    阿成的胃口很好,嚼著飯說:“我們也怕魏總,不過他很少動怒,不要惹到他就沒有關系?!?/br>
    “你對魏先生很了解,你跟著他很久了嗎?”

    阿成點了一下頭,沒有回答具體時間,余祎又問他是哪里人,阿成只說是南方人,兩人聊了許久,阿成快要將飯吃完的時候,余祎又問:“這個合你口味嗎?菲菲姐最近在試新菜,閩南菜、粵菜、川菜都有,她說這個海南雞飯是請大廚做的,味道很正宗,我也吃不出正宗不正宗!”

    阿成笑道:“雞rou可以再生一點,八|九成熟就夠了,那樣會更正宗!”

    余祎笑瞇瞇地點點頭,宵夜飽到撐。

    接下去的兩天,她每天都帶一份宵夜回去,阿成喜辣,接受粵菜,也喜歡咖喱,但似乎并不是很喜歡余祎帶回的咖喱的味道,余祎與他每天都進行美食交流,兩人相處愉快,就在她整天忙于美食,間或躲避魏宗韜,無視陳之毅的時候,早已被她遺忘的瘦皮猴突然出現了,出乎眾人的意料,瘦皮猴出現的太突兀,他一瘸一拐滿臉淤青,胳膊上還拴著布條,在這個清晨,堅強地敲響了古宅的大門,哭喪著臉對莊友柏說:“大哥,我……我那個,那個房東找來,說要賣房子,他錢都收了,三天后就讓你們搬!”

    ☆、第 18 章

    瘦皮猴真的瘦了很多,他的個子并不是很高,長得也不好看,被關了十一天才被救出,早已餓成了皮包骨頭,再加上渾身上下青青紫紫,整個人就變成了一根五彩繽紛的竹竿,喜劇效果驟增,余祎見到他時忍不住勾了一下嘴角,又覺得這樣太沒禮貌,側了一下頭避開了。

    瘦皮猴這些時日一直住在醫院里,成天雞鴨鵝鴿子湯進行大補,精神已經大好,最近一直在籌劃整頓地盤的事情,過段時間還要準備開庭,等著將罪魁禍首繩之以法。

    消滅了心腹大患,又借此招攬了一批無處投靠的小弟,他正雄心壯志的打算重整旗鼓之時,昨天古宅的房東便找來了,說是前兩天有買家聯絡他,想要買下這間房,報出的價格十分可觀,房東覺得機不可失,昨天便簽訂了合同。

    古宅無論是外觀還是內部設施,都不算差,甚至可以說是儒安塘一帶最豪華的房子,無奈它建錯了地方,先不說這里位置偏僻,離市中心較遠,光是這一代的居民的名聲,說出去就不太好聽,早些年這里尤其混亂,因此如今這里的房價比一些小城鎮還不如,能把這個房子以高價賣出,房東甚至覺得是自己除夕那晚去寺廟燒頭香,誠心誠意感動了菩薩。

    按說瘦皮猴是這里的地頭蛇,最擅長打家劫舍,容不得他人說不,誰不給他面子,他派人教訓一頓就成,可惜這次的對象太棘手。

    瘦皮猴苦哈哈道:“先說這個房東,你們看這個房子就知道了,能有這么個房子的人,也不會窮到哪兒去,本來就是賺了錢才搬出這個地方的,而且他的小舅子是給政府辦事兒的,有點兒后臺,得罪了也不好,還有這次買房子的那人,房東說對方是個警察,大哥,你知道我們這些人比不上外頭的什么黑社會老大,我們也就是混口飯吃,真要硬碰硬確實也沒那個能耐,所以你看……”

    莊友柏不甚在意,不過就是買一棟房子的事情,但此事還需請示魏宗韜,他不能擅自做主。因此他讓瘦皮猴繼續坐在樓下,上樓敲響了魏宗韜的房門。

    魏宗韜一直安心養傷,每天睡足八小時,不做劇烈運動,飲食由阿成安排,早晨用完飯后就回房休息,現在他正上網看新聞,聽完匯報,他讓莊友柏把阿贊叫來,問阿贊:“查的怎么樣?”

    阿贊道:“他叫陳之毅,今年三十一周歲,豐市公安局警員,父親是內地富商,家中祖父和叔伯兄弟都在北方任要員,陳氏一脈很有名望,五年前陳之毅曾在海州市刑警隊任職,半年前進入豐市公安局?!?/br>
    陳之毅是官三代富二代,背景深厚,身家更是豐厚,二十二歲入職警隊,因表現優異,破獲數起大案要案,一路提拔,順風順水,奈何四年前突然離職。如今他進入了地級市公安局,走個流程后將進入省廳,現在他休假在此,假期無限延長。

    時間緊,阿贊只查到了這些容易查的事情,陳之毅從小生長在北方,二十二歲以后才來到南方的海州市,看起來與余祎沒有任何交集,也不知這兩人是如何在短短幾天內就擦出了火花,阿贊將心中想法說出,只聽魏宗韜漫不經心道:“阿莊,你熟悉內地飲食嗎?”

    莊友柏不解,卻還是回答:“大部分菜系還是知道的,說不上熟?!?/br>
    “飲食習慣從小培養,南方吃米北方吃面,有的地方重甜,有的地方重辣,平常也許不講究,入鄉隨俗,過年的時候大部分人都該想家,也會想念家鄉菜?!彼聪蚯f友柏,“記不記得我們除夕來這里,吃過什么菜?”

    除夕那晚他們奪了余祎的年夜飯,莊友柏記憶猶新,他神色一凜,道:“花生眉豆雞腳湯,我一直沒留意,這是海州市的特色菜!”余祎生長在海州市,所以阿贊才無法查到她在身份證戶籍地的經歷。

    魏宗韜闔上筆記本電腦,冷笑道:“原來他們認識了這么多年,不知道感情多深?”

    彼時余祎正在樓下廚房準備午飯,時間還早,她把菜都洗凈切好,泡了一杯茶給瘦皮猴。

    瘦皮猴每次見到余祎都覺得驚艷,天氣漸熱,厚厚的冬裝早就裝進了衣柜,余祎今天外穿一件亮色過膝開衫毛衣,里面穿了一件素雅的連衣裙,清清爽爽,看得瘦皮猴的小心臟砰砰跳,一個月不近女色,他一時口干舌燥。

    他不確定余祎現在是否已成為那個“魏總”的人,當初是他自己為攀附姓魏的那人,才將余祎拱手相讓的,現在雖然見到她就覺得后悔,但也沒有辦法。他捧著熱茶問余祎:“你現在就住這里了?平常會不會不方便?”

    余祎道:“有點兒不方便,不過還可以,平常要去棋牌室,也不常見到他們?!彼謫柫藛栠@間古宅的買賣情況,聽到價錢后咋舌,“難怪房東賣得這么快!”

    瘦皮猴笑道:“要是這個房子賣了,說不定他們就離開儒安塘了,你到時候沒地方住,就住我那兒去,我那兒空房間多!”

    余祎謝過他的好意,聊了一會兒就見莊友柏下來了,對瘦皮猴說:“把房東電話留一個!”看情形他們還想交涉,瘦皮猴趕緊留了電話,拍胸脯說要幫忙。

    送走瘦皮猴,樓里又沒了聲響,余祎和阿成一起去廚房整理菜,余祎隨口道:“沒想到你做菜很熟練,當初莊勇讓我專門給你們做飯,我以為你們都不會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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