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蔣毅川不著急,再給她空的玻璃酒杯內倒了一點紅酒。 孟語喬的酒量一般,蔣毅川不想灌她,所以只倒了一點點。 而他自己的酒杯倒了三分之四,倒了酒,氛圍就變得不一樣,兩人先是各懷心事地靠坐在沙發上,慢慢品酒。 等孟語喬酒杯快見底,蔣毅川才開口:“你有沒有什么想和我說的?” 孟語喬一愣,她這會還真沒有特別和他想說的話,“沒有?!?/br> 話落,蔣毅川就沒說話,只是看著她,看得她有點心慌。 氣氛又驚人地安靜起來。 孟語喬好怕自己冷場,但又不知道和他聊什么,就在孟語喬絞著腦筋思考怎么開個話題,幸好小英短忽然跳過來,繞在孟語喬腳邊喵喵地叫喚,打破了他們的沉默。 孟語喬見貓就暴露自己屬于小女生的本性。 馬上卸下所有緊繃,順手就抱起小英短開始擼貓:“貓貓好可愛?!?/br> “喜歡的話,以后幫我養,怎么樣?”蔣毅川看著她,節骨分明的手伸過來,也輕柔地摸摸英短的腦袋。 撫著小英短絨毛的時候,蔣毅川的手,故意碰到了孟語喬的手。 細膩和有點微微涼。 這種不是直白的曖昧,比直白的曖昧更撩動人心。 尤其兩人都喝酒了,靠的近,呼吸間的氣息都是淡淡的葡萄酒味。 蔣毅川抬眸看她。 她也在看他,不過臉色看著有點慌。 空氣里漸漸彌漫開的某種香甜的氣息。 驀地,他腦中就冒出了一個念頭,想和她接吻…… 這個念頭冒出來,男人眼神微微深凝了一下。 大概蔣毅川視線太逼人,孟語喬迅速縮回手,努力找話題,免得自己胡思亂想:“我喜歡貓,但是我怕養不好?!?/br> 喜歡歸喜歡,她沒這個經驗養貓。 而且她工作忙又經常需要飛來飛去走秀,根本無法養貓。 蔣毅川卻忽然傾身靠近她一些,聲音很低:“以后它交給你養,不準養壞了?!?/br> 這話給孟語喬嚇到了,頓時睜大眼睛看著他,很擔憂自己的養貓水平,“要是養壞了,你會不會……怪我?” 養貓養的不好,萬一出事? 她怎么跟他交待? 蔣毅川目光深邃,聲音不知不覺間變成了某種寵溺的味道:“不會怪你,我教你怎么養?!弊詮乃麄兎蛛x后,他好像真的很久很久沒有認真看過她了。 以前在蘇城當鄰居的時候,她跑來找他補習。 他們也是拘謹,沒有任何逾越。 但現在不一樣,他不想錯過什么。 以前年少,有些感情不懂表達,有些人不懂去抓住,導致錯過那么久,現在……他不會了。 孟語喬不知道蔣毅川此刻在想什么,她只知道他看她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樣。 以前是平淡如水,現在的眼神是屬于男人那種濃烈。 她混社會那么久,見識過那么多男男女女,不是不懂。 只是她從未想過蔣毅川會用這種男人渴望女人的眼神看著她。 有種恍惚般地錯覺在她眼前晃動。 她想如果剛才只是一種錯覺,那也好。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桌上半瓶酒不知不覺間喝掉了。 兩人都有些醉意襲來。 一直趴在孟語喬懷里撒嬌的小貓也有些困了,伸著懶腰,張開rourou的小rou爪,準備跳下孟語喬的膝蓋要去它的小窩睡覺覺。 結果它猝不及防猛地一跳。 孟語喬怕它跳的太快,磕到前面的玻璃茶幾。 嚇得彎腰去抓它,結果貓沒抓到,她自己從沙發上摔了下來。 額頭差點撞到玻璃茶幾。 幸好蔣毅川手快,及時伸手托住了她的額頭,她才不至于摔破相。 “別追它了,它比人敏捷?!笔Y毅川扶著她額頭,拉她起來后,細心地查看她額頭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泵险Z喬按按左側額骨,有些尷尬地看著他。 說話間,溫熱的氣息撲到蔣毅川臉上。 混著她甜美的氣味,讓蔣毅川眸色深凝了幾分,腦中,一簇火苗如煙花綻放一樣霹靂巴拉瞬間炸開。 他好像又看到了曾經那個喜歡坐在他身旁,乖乖聽他分析試卷的乖女孩。 她總是戰戰兢兢又羞澀看著他。 看得他也是心癢癢…… 就像現在,蔣毅川目光壓低,深深看著她的臉,內心某種壓制的渴望慢慢放大,在酒精和本能喜歡的雙重作用下,他撈過她,直接親了上去。 這個親吻從一開始地淺嘗到后面在孟語喬沒有抗拒時,瞬間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大腦里又回到了那天節目拍攝現場的假山凹槽內。 她細汗淋漓,毛絨碎發雜亂黏在她臉頰和鬢角,薄唇輕咬,眼眸水漉漉像貓一樣看著他。 他都沒告訴她,那天回去后。 他就夢到她了。 夢里她真如一只黏人的小貓一樣,細著聲音求他…… 這種感覺現在變真實了。 蔣毅川一遍遍溫柔親她,兩人都喝了挺多酒。 酒精上腦混著彼此身心的吸引。 這個親吻沒有那么干巴巴,兩人發自內心喜歡,所以吻的很甜膩,彼此仿佛置身云中。 而且吻到深處,借著酒精壯膽,孟語喬也忘了自卑之類。 滿腦都是玫瑰色的泡泡。 包括眼神里也是他那雙熾烈的雙眸…… 她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真的抱著蔣毅川。 他的懷抱很溫暖。 而且他的聲音,他的溫柔,他的體溫,包括他們呼吸里的酒氣都是真實的。 孟語喬沒有拒絕,這無疑是給了蔣毅川暗示的訊號,所以男人很溫柔地抱著她,手指輕輕摸摸她因為沁出一點薄汗的發絲,說:“我是不是可以……” 孟語喬紅著臉點點頭,她的大腦里,因為悸動都是一片的絢麗,根本不管不顧了。 蔣毅川從喉骨溢出一聲‘嗯’。 撈起她,將她抱上二樓。 他雖然很急,但也不想讓她躺在地板上遭罪。 次日天光大白,熾烈的光線透過白色的飄窗灑入舒適柔軟的床上,撕開了房內還濃郁不堪的沉醉氣息。 孟語喬平時有早醒的習慣,哪怕她走秀到凌晨,她第二天都會8點就醒來。 但是昨晚太累,她沒醒來。 這種累比她去各個t臺走秀都累,整個人感覺從骨頭和肌rou都被分離了一樣。 所以她沒醒來。 直到蔣毅川那邊翻身起來有動靜,她才隱隱沉沉地撐開眼皮。 入目自然不是自己租住的公寓。 她公寓的天花板沒這么做工精良。 隨后,昨晚混亂又糜爛不堪的那些顛鸞倒鳳畫面就涌入她大腦了。 她愛慕的男神抱著她,前前后后做了足足3、4次。 最后,實在太累,她就先困倒在床上。 孟語喬不敢想昨晚羞恥的畫面,慌忙撐著胳膊從被窩爬起來,床側的男人已經穿好了休閑長褲,但上半身赤著。 肌rou均勻又精壯。 但是……上面怎么那么抓的痕跡??? 孟語喬臉紅地驚愕看著他身上那些淺淺深深的抓痕。 耳廓隱隱有些爆炸了? 該不會是她抓的吧? “你可以多睡一會?!笔Y毅川撿起地上的襯衫,準備丟樓下,家政阿姨會來洗。 孟語喬紅著臉點點頭,抓起被子,蓋到胸前,盯著他的胸膛處,有些抱歉地說:“昨晚……是不是我抓的?” 蔣毅川順著她視線低頭看一眼身上的抓痕,扯唇淡淡笑了一下,“嗯,你……比我想象的纏我?” 這話,蔣毅川本來是隨口一說。 孟語喬卻驚了,她纏著他?昨晚她有那么主動嗎? 雖然大家都喝了酒,但是沒徹底醉呀。 她哪有纏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