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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再快一點! 風聲呼嘯,不停催促??芍x之棠像是沒有聽見一樣,步伐不變,繞過三條街,最后終于找到了自動提款機。 謝之棠垂眸挑了一個謝家不知道的賬戶取了筆錢出來。自動提款機里的現金不多,謝之棠算了算價格,在多找幾個提款機和去銀行之間猶豫了一秒,選擇買一個臨時終端。 接下來他又買了速寫本、各色鉛筆、手提電腦,找了一家離陸氏最近下午茶餐廳隨便點了一堆甜品點心開了個包間。 謝之棠進了包間后隨手摘下帽子扔在椅子上,控制著自己的呼吸打開電腦,試圖破解陸氏集團最頂層,陸錦森辦公室的監控。 謝之棠是個天才。大家都這么說。 他從小就表現出了過人的天賦,無論是藝術、還是學業。 謝之棠十二歲時,‘尚木’的名字就開始在藝術界里小有名氣了,他還參加了鋼琴協會的比賽,連冠了青少年組第一的好成績。 鮮花、掌聲一直伴隨著謝之棠長大,可他面上越是這樣光鮮亮麗,內心里就越是空虛。 十四歲,謝之棠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宣布自己將離開學院,緊接著就向學院遞出了退學申請。 接下來五年,他沒有再回到校園。 謝之棠的身體情況在他十四歲這一年急轉直下,他像是榨干了全部營養只為了開出一朵花的植物,逐漸頹靡枯萎。 十四歲的謝之棠一整年的時間都在醫院里度過。 謝之棠在這一年被檢測出來患有雙向情感障礙,謝母帶著他到世界各地尋醫問藥??呻p向情感障礙本就有反復性,現知的療法對謝之棠的病情起不到太大的效果。 謝之棠從積極配合治療到選擇自殺,一共花了五年。 陸氏集團的安保很嚴,私密級別自然也很高,但他們可能沒有想到會有個人專門破解陸錦森的辦公室監控網絡只是為了看陸錦森的,所以被謝之棠鉆了系統的空子。 監控分別分布在陸錦森的左前方、右前方,謝之棠沒有猶豫將兩個監控屏幕同時轉錄到電腦上。 陸錦森今天穿了深藍色的西裝配淺藍色襯衣,系了墨綠色領帶,和他的瞳色相互映襯。謝之棠把視頻放大,只留下陸錦森一個人。 現在是下午三點十三分,離陸錦森下班時間還有一個小時零四十七分。 謝之棠聚精會神的注視著陸錦森。 他在紙上一遍遍勾勒陸錦森的輪廓、形態、那雙明亮深邃藍眼睛。 越看、越畫、越不滿足。 謝之棠從骨頭縫里透出癢意,帶著全身的骨骼蠢蠢欲動。 謝之棠想,我得做些什么,隨便做些什么。 這點癢意幾乎要將他吞噬,謝之棠屈起手指,鉛筆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謝之棠在盡力克制,用全身的肌rou在和骨骼對戰,仿佛一旦肌rou落了下風,謝之棠就會皮開rou綻、鮮血四濺。 這時,包間的門突然被服務生推開。 謝之棠像一只受了驚的雪豹,渾身的毛都炸開,近乎驚恐地看著端著盤子的服務生。 服務生沒有發現包間里氣氛僵硬,揚起一抹陽光的笑容對謝之棠說:“您好,這些是您已經做好的甜品?!?/br> 接著服務生把盤子放到了桌面上繼續熱情的問道:“請問是您一個人嗎?您點的單有些多,需要打包嗎?” 謝之棠看清來人就恢復了過來,重新開始緩慢呼吸,“需要。你們提供配送服務嗎?” 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掛起禮貌的微笑朝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我負責配送費。把我的訂單 上還沒上的東西全部打包,再加上你們店里現在做好的,全部食物。甜品、糕點隨便什么,全部打包?!?/br> 謝之棠走到冰柜前看了看冰柜里的飲料繼續說:“飲料也打包。送到陸氏集團,讓柜臺和總裁助理確認?!?/br> 謝之棠一口氣說完,微微低頭直視服務生的眼睛,狹長的雙眼寫滿了認真。他微微一笑,抬手幫服務生把臉旁的碎發攏到耳后,低聲道:“把你們店里所有的店員都叫上,盡快搞定,好嗎?” 服務生是個年紀尚小的beta,如今收到美顏暴擊立刻紅了臉,張口結結巴巴道:“全、全部都要?!” “是的,”謝之棠重復一遍,“全部都要,盡快打包,快去吧?!?/br> 小beta瘋狂點頭,轉身跑了。 謝之棠長舒了一口氣,轉身回到自己包間。 謝之棠撿起地上的鉛筆,抬頭就看見一直坐在椅子上工作的陸錦森放下筆走到了窗邊,不知道和誰在打電話。 謝之棠坐下又是一頓cao作,電腦里傳出陸錦森的聲音。 “是下午出走的?能確定到具體時間嗎?” “你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時候走的,好,最后一個人看見他是什么時候?” 陸錦森低頭看了一眼手表繼續說:“一個小時半最快的懸浮車已經能開出九百公里了?!?/br> “什么都沒帶,好,把范圍鎖到十公里以內?!标戝\森皺眉望向窗外,“雖然可能性不高,但伯母找到手環之后你提醒伯母給我打一個電話?!?/br> “他跳了三樓?不是爬下去的?有前例嗎?”陸錦森驚訝的察覺,謝之棠并沒有他看起來那么乖。 晚上回去就把陽臺包起來,二十四樓禁不起這么跳,陸錦森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