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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速度也是我以前不敢想的。 雖然快,但你倆磨合也夠了,戀愛前,鐘路然去你家蹭飯都小半年了。 米信深有體會,早前去初言家蹭飯每日都遇到鐘路然,次數多了她便不敢去了,總覺得自己這顆電燈泡太亮了。 天天一起遛狗喂貓,一起吃飯,一起逛超市,你倆戀愛的時候就已經堪比人家結婚了,結婚對你們來說,就是多了個證而已。 初言勾唇一笑,低頭喝了口味噌湯。 兩人隨后又聊了會兒,米信去結賬,出了店門口,一股冷風襲來。 米信剛想打出租車回去,一輛車從拐角處開過來進入到她的視野中,眸子瞬間亮了起來。 車子停到她們面前,鳴了聲笛,而后降下車窗,露出一張明艷俊美的臉來。 初言不由得感嘆,明星就是明星,純素顏也如此能打,一舉一動皆具風流姿態。 米信迎上去,有些驚喜,頭靠近車窗,怎么突然過來了? 顧子初對她頷了一首,微微一笑,而后又看向米信,笑容延至眼角,過來接你啊。 正好我們打算坐出租回去,把小言也一起送回去吧。 米信又說。 顧子初點點頭。 得到他同意的米信轉過頭面向初言,不是用問的,直接說道,我們送你回去。 你可別推辭。 說著米信把她往車里推。 別打擾你們了,我自己回去也行的。 初言停下。 米信一個響指,顧子初得到信號,開車門,她伸手一拉,后門開了,直接把初言塞了進去,十分鐘的路程,客氣啥。 初言只好帶著滿滿的忐忑坐了進去。 顧子初跟她打招呼,聽小信說你也是A大的? 嗯 初言點點頭回答,其實她也是在他后來火了之后才知道是校友。 顧子初雖然跟她一屆,但兩人不同院不同專業,也不在一個校區,沒見過面更無接觸。 顧子初一路送她至小區門口,米信跟她告別,隨后兩人開車離開。 等她上樓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點,還好有下午她提前準備的糧撐著,不然這一貓兩狗早鬧騰上天了。 她洗漱過之后邊追劇邊躺在床上等鐘路然發晚安消息。 另一邊,寵物醫院,鐘路然值夜班接急診迎來了一位抱著泰迪狗的日本人。 年齡約莫二十,留著短寸頭,神色慌張,中文還不熟練,只能一個勁地說:狗,我,你,幫。 鐘路然接診,不僅要診治,還要問主人狗狗先前發生了什么,便先問他會不會英文,男人點點頭,說了句:yes。 看他似乎能交流,心里不免激動起來,又急著給狗狗看病,一串英文狂飆。 蘇月在一旁只聽懂了三分之一,大抵是他下班回來發現狗狗腿不正常。 狗狗突然只靠三條腿支撐,一條后腿不敢挨地,嗚嗚叫喚。 鐘路然用英文又問了幾句,把狗狗抱到診療臺上側躺著,異常的一條腿在上面,一手摸住大腿骨,另一只手輕摸髕骨,明顯能感覺到偏移。 不過具體情況還是要拍X光片再進一步確認。 泰迪是小型犬寵物,髕骨脫位是常見的關節疾病。 蘇月抱著狗狗去拍片。 男主人一直在身后跟著,臉上滿滿的擔心,不知不覺母語便冒了出來,心配する 連著重復說了好幾遍。 好擔心。 也許是他說了太多次,鐘路然聽懂了,下意識用日語回了句,心配しないでください 不用擔心。 男人瞬間轉過身,握住了他的手,目光誠懇,又是一串日文,剛開始是簡單的一句:日本語が話せますか 你會日語嗎? 后又嘰里呱啦說了一連串的話,大意是說自己來中國的原因,還有遇到的困難,頗有一種異鄉遇到老鄉訴苦之感。 奇怪的是,他竟然再次都聽懂了,但他說了太多,實在不知用日語怎么回復,只能搖了搖頭,用英語回說,sorry 然后解釋說自己是中國人,目前僅僅只能聽懂日語。 男人來了興趣,用日語又問了幾個簡單日常的問題。 比如你今天吃了什么,住在哪里,幾點下班。 鐘路然一一回答,出乎意料的不錯。 男人為他的回答感到驚訝,末了,男人用英語又問:Are you learning Japanese? 正在學日語嗎? 鐘路然笑笑,再次搖頭,解釋道,My wife,she is a Japaeacher. Wow。 男人驚呼了句,隨后又笑著說:So lucky。 不知是對自己說,還是對他說。 又過了會兒, X光片檢查結果出來,并不樂觀。 髕骨內側四級脫位,很難自愈或者藥愈,需要手術。 鐘路然用英文對著X 光片跟男人解釋了一遍狗狗的病情,說明了治療方案,最后敲定明天下午兩點手術。 狗狗留在醫院觀察。 男人交過費之后,又到病房看了眼自家狗狗,跟他道過別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