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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若綾點頭同意:“工作都是這樣的?!?/br> “是啊,而且我們那家酒店畢竟是五星級酒店,管理也很嚴格,每次有什么活動和會議都要經過詳細的策劃?!?/br> 林微瀾忽然想起了什么,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你沒見過我們酒店的老板,那才叫厲害,他跟我一樣大,但是已經當上我們酒店的總裁了……而且他人長得可帥了——他剛來我們酒店的那天就迷倒了一群女員工?!?/br> 展若綾微微一笑,不予置評。在她看來,徐進杰長得就已經不錯了。 她突然想起心中的那個人——他念的就是酒店管理。 可是,這時他或許還在澳大利亞。 那時寒假聚會,她是怎樣忍著滿心的酸澀開玩笑的:“如果他到時回來開酒店,我們去他的酒店吃飯的話說不定可以叫他給我們打折?!?/br> 然而,言逸愷說他可能永遠也不回來了。 即使已經過了這么多年,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依然記憶猶新。 可是,即使已經跟他分別了這么多年、即使已經這么久沒有聽到任何關于他的消息,她還是放不下他。 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他過得怎么樣,他也許有女朋友了。 收起遨游的深思,目光一轉,看到遠處的教堂,展若綾伸手指過去,向林微瀾征詢意見:“想進那家教堂看一看嗎?” 林微瀾點頭:“好?!?/br> 傍晚的時候徐進杰過來接林微瀾。他十分抱歉地說:“展若綾,真是不好意思,這次見面又是在這么匆忙的情況下,回到N市請務必讓我們請你吃頓飯?!?/br> “沒問題?!?/br> 展若綾要乘當晚的飛機去馬德里,徐進杰和林微瀾一直把她送到了機場。 在安檢口前,林微瀾依依不舍地拉著她說話:“小展,你回N市的話一定要告訴我,我們再好好聚聚。如果你要住酒店的話,就更加要找我了,你來我們酒店的話,我給你內部優惠價……”說著俏皮地向她眨了眨眼睛。 展若綾笑著回復道:“好的。我記住了。如果哪天我要住酒店,一定去你們酒店的?!?/br> [十七] 到達馬德里后,展若綾將當地的著名景點都逛了一遍。 離開馬德里的前一天,她買了皇家馬德里比賽的門票,坐在能容納八萬人的伯納烏球場,感受西班牙的足球文化。 在西班牙生活了這么久,她也終于要離開這個國家了。 下一次來,也不知道是哪一年哪一月了。 看完球賽,她沿路返回下榻的酒店。 到了酒店門口,她伸手想要去推門,旁邊突然伸出一只手,先她一步推開了玻璃門,那只手抵著玻璃門,讓她先走進去。 “Gracias!”她側頭,用西班牙語向那人道謝。 “不用謝!”耳畔響起一句中文的回復。 這一抬頭,便落入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里。 眼前的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輪廓很英挺,樣子看起來有幾分熟悉。 余知航微笑著點了點頭,提醒她:“我們見過的?!?/br> 展若綾微微一怔,隨即向他綻開一抹舒暢的笑容:“我記得!那次坐飛機——” 言到即止。她沒有繼續往下說。 余知航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心里舒暢無比,她說她還記得自己。 走進酒店后,兩人在大廳處駐足。余知航微笑著伸出手:“正式介紹一下,我叫余知航?!蹦谴卧陲w機的商務艙,兩人只互相報了姓氏。 展若綾也伸出手:“余先生,你好!我叫展若綾?!?/br> 到了電梯口,展若綾向他道別,“那么下次再見?!?/br> 冬日的余暉穿過馬德里古老的建筑,灑落在大街上。這座城市,又將迎來一個夜晚。 看到余知航走出電梯,等候在大廳的助理連忙迎上前,恭敬地叫道:“余總?!?/br> 余知航應了一聲,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微微皺眉:“翻譯呢?” 助理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說道:“余總,楊小姐臨時出了點事,說不能來了……” 余知航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助理只能硬生生地將剩余的話咽入嘴里。 余知航微微挑起嘴角,語氣冰冷:“臨時不能來?你們請的是什么翻譯,這個時候才說不能來?公司平時花那么多錢在你們身上,是白養你們了?” 助理心知老板正在氣頭上,連忙噤聲,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余知航也知道此時再說什么都于事無補,冷冷地哼了一聲,“叫司機把車開過來?!?/br> 助理連忙應是,一邊囁嚅地問道:“余總,需不需要再找一個翻譯?” 余知航微一沉吟,在心里飛快地盤算著,沉穩地吩咐:“你打電話給小肖,看他能不能再找到一個翻譯?!?/br> “我這就打電話?!敝硖统鍪謾C,退到一旁準備打電話。 就在這時,電梯門口走出一個年輕女人。女人長著一張東方人的面孔,穿著米黃色的外套,脖子上圍了一條暖色的格子長圍巾,一頭烏黑的長發隨意地披在肩膀后,幾根額發軟軟地滑在額前,清新自然。 她低頭看了一眼手里拿著的一本小冊子,便轉身準備走向酒店的咖啡廳。 余知航將目光投向不遠處那個女子,向身邊的助理打了個手勢:“不用打電話了,我想我找到人選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