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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一頓,問女朋友:「今天你是跟你們宿舍的人一起吃飯還是回來跟我一起吃?」 「我可能跟我們宿舍的人一起在外吃了在回去?!?/br> 「那我晚上再去找你吧,你逛了一天,今晚別上自習了,我們去學校外面走走,好不好?」 「好?!?/br> 傍晚蕭寒來找她,見她仍然穿著平時的牛仔褲和白色的圓領t恤。 他微微一笑:「我還以為你會穿今天買得裙子給我看呢?!?/br> 「還沒洗,怎么穿???」 心慧想起他的游戲,「你們游戲打贏了嗎?」 「贏了?!?/br> 蕭寒輕輕地攬了攬她的腰,然后放開,「你今天還買了什么衣服?」 心慧告訴他:「沒有了,就那條裙子?!?/br> 他握住她的手往學校南門的方向走去,唇邊帶著笑容:「逛了一個下午只買了一條裙子?」 心慧跟他說:「沒看到特別想的。而且那條裙子都可以算兩件衣服了?!?/br> 正是晚飯的高峰期,校園里都是走向食堂的學生人群,蕭寒讓她走 在人行道的里側。 他們說得都是很平常的話,也很平淡丶普通,無外乎每天干了什么事情丶吃了什么東西丶 作業多不多丶想看什么電影之類的。 平淡,卻實在。 以及,幸福。 番外 舊情依舊 晚上部門聚餐,王北依坐在座位上卻沒有什么胃口。 沒上菜的時候,她拿著iphone上網,一條天地刷微博,看了幾頁,突然看到高中同學一條微博,大意是默認在美帝國主義享受了這么多年,終于舍得回來了。 再看到微博下的相關留言,她整個人徹底怔住。 走出酒樓的時候,臺已經徹底黑了。 冬日的夜晚,馮翠島臉上很冷。 十來人相互道別,王北依跟兩個同事一起去地鐵站坐車。 她見年二十五歲,工作快半年了,生活的軌道很簡單,上班、回家、上班、回家,便準的兩點一線,偶爾周末不想呆在家里,就跟死黨一起逛街。 回到家時已經過了九點半。 mama從z打電話過來。王北依跟她聊了幾分鐘,,mama來來回回無非就是那幾句話:讀碩士時沒找男朋友,現在工作也快半年了,年紀不小了,抓緊時間找個男朋友。 掛了電話后,王北依覺得有點累,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來,她走到陽臺上仰望天空。 深藍色的天幕,看上去祥和美麗。 小時候讀詩詞,王北依很喜歡漢樂府《孔雀東南飛》里的一句話:蒲葦韌如絲,磐石無轉移。 人的記憶時有時限的,高考過后,上了大學,隨著大腦空間的壓縮與利用,不少學過的詩詞王北依都忘了,可是她仍然記得這句詩。 時間越流逝,她覺得這幾年來自己越來越韌勁。 高考的時候,王北依發揮得不錯,尤其是化學科,因為有著幾年的競賽經歷,相對于其他人而言艱澀難懂的題目在她眼里并不難,最后拷出來的分數相當優秀,這也在一定程度上拉高了她的總分,是的她輕松地考上了第一志愿y大。 高考前兩個月,她就知道凌舜被上海最有名的大學提前錄取。 她的心里既沒有不舍也沒有不甘。 高三那時僅僅一層的距離就已經讓她覺得猶如隔了一座大山,如 今幾百公里跟高三那時也沒有太大區別。 都是看不見彼此。 大學的生活并不難適應。 由于高中參加化學競賽的經歷,使得王北依在大學課堂上能夠輕松自如地跟上老師的思路,成績在本系中一直排在上游。 mama跟她打電話時問她有沒有交男朋友,王北依說功課太忙沒時間。 mama不無驕傲地說:“我家的丫頭還愁找不到男朋友?” 王北依的反應只是淡淡地笑——比起兩年前,如今的她已經學會了不再怨恨和遷怒旁人。 她不禁想起了兩年前的情景。 高三畢業典禮舉行那天,所有考生都已經知道了 自己的高考成績,老師當然也知道。 王北依在教學樓前遇到了高三的化學老師和詹老師?;瘜W老師對她贊不絕口:“王北依,這次考得很好!老師很欣慰?!闭怖蠋熞残χ鴮λf:“王北依,老師一直看好你?!?/br> 當時她心里覺得詹老師很虛偽——她還記得,一年前,她獨自站在辦公室,承受著這個老師冰冷的目光。 礙于學生的身份,只能恭敬地站在原地,而且對于高三的化學老師,她是打從心底感激的。于是對這兩個老師點了點頭:“謝謝老師!” 如果現在再回到那一天,或許她還可以露出更平和的笑容,用更真摯的語氣說“謝謝老師”。 有幾個高中同學都在y大讀書。王北依零零散散地聽到一些他的消息:他在上海那所高校過的不錯,專業成績相當出眾,導師很器重他。 她從來沒有跟凌舜聯系,跟高中同學一起的時候也沒有特意問他的消息,但是通過迂回的路徑知道他的情況。 死黨大概看不過去了,對她說:“只是因為你現在遇到的男生不夠優秀,所以你一直記著他。如果你遇到更優秀的,也許就能忘了凌舜?!?/br> 王北依并不完全贊同。 也許這是一部分原因,可是更重要的是青澀的愛戀所留下的印象太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