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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師叔在線閱讀 - 第62節

第62節

    (當然我會盡量不偽更的,改動神馬的也蠻麻煩的~)

    49第四十九章

    這晚折英送晚飯過來,初夫人沒有拒絕,因為她跟天印都沒力氣去做飯了。不過吃的時候很小心,天印卻吃的心安理得,于是她跟著天印的筷子走,他吃過什么,沒事,她才會動筷子。

    天印笑道:“夫人未免太小心了,那個騙子披著偽善的皮,不會輕易害你的?!?/br>
    初夫人恍然般點頭:“沒錯,我這里還有重要東西呢,她不敢害我的?!?/br>
    天印微微一愣:“什么重要的東西?”

    “不能說,我要留著等阿白回來親自交給她?!背醴蛉撕莺莅橇丝陲?,像是下了什么巨大的決心一般。

    天印想不出頭緒,但暗暗留了個心眼。

    初夫人吃飽了,裹了裹衣裳要出門,天印見她步履不穩,勸她好好休息,她卻擺擺手拒絕了:“我要去把那只獐子放出來,要拿它試藥的?!?/br>
    天印還想再勸,她已經出門了。沒一會兒院內就乒乒乓乓像炸開了鍋,天印走到門口一看,天上已不再下雨,院內的積水也退去了大半,初夫人一手提著燈籠,一手揮著拐杖,追著一只肥碩的獐子滿院子跑。

    獐子本就善于奔跑,初夫人沒一會兒就火氣上來了,拐杖成了武器,一下一下砸下去,多虧那獐子靈巧,不然早就被打的吐血不起了。

    天印心思一轉,忽然快步沖了過去:“夫人且慢,我來幫您!”

    初夫人正好一拐杖揮下去,他冷不丁沖過來,正好砸在他伸出的左臂上,骨骼發出一聲錯位的脆響,天印單膝跪地,捂著胳膊滿臉冷汗。

    “啊,小唐,你怎么樣了?”初夫人沒想到會打到他,嚇了一跳,再也顧不上追獐子了,連忙沖過來拉他,卻剛好碰到他的傷處,天印慘呼一聲,臉色煞白。

    “這……這……”初夫人慌了神,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夫人莫擔心,不過是斷了手臂而已,死不了的?!碧煊_她虛弱地笑了笑。

    初夫人見狀更是自責:“可是你這樣很疼啊,身上還有那么多傷……”

    天印低笑一聲:“不用擔心,疼又死不了人,要那么容易死,我十年前就不在了?!?/br>
    初夫人大概是被這句話牽扯到了軟處,心疼地摸了摸他的頭:“可憐的孩子,你等著,我去給你拿祛痛散?!?/br>
    天印連忙扯住她衣角:“夫人,祛痛散實在珍貴,斷不可為我破費啊?!?/br>
    “怎么會,給你也比被那騙子騙去強!”初夫人安撫地拍拍他的手背,快步進了屋里。

    天印坐在原地,從衣擺上撕了一角纏住傷處,努力提息護住,好在鳶無的毒漸漸下去了,內力有所恢復,這點痛還能熬住。他抹去額上浮汗,輕輕舒了口氣。

    初銜白的傷勢好了不少,用她自己的話說,是因為心情好了。不過因為不聽勸告,琵琶骨傷口摩擦仍舊疼痛難忍。她平常能做到不動聲色,除了內力深厚之外,也許只能歸功于自己刻意的忽視了。

    折華給她上過藥,又忍不住說她,初銜白窩在他懷里,咯咯輕笑,直到他閉了嘴,她也停了下來。

    折華嘆氣:“你是故意的不成?”

    “唉,以前你沒這么小氣的,現在怎么跟照顧孩子的老媽子似的?!?/br>
    折華只好撫著她的發不再多話,過了一會兒才又道:“青青,明日我陪你去見一見夫人可好?”

    初銜白詫異:“嗯?你怎么忽然想去見她?要進她的院子可難?!?/br>
    “天印不是在里面么?”

    “那沒辦法,誰叫她老糊涂了呢?!?/br>
    折華將她擁緊些,無奈道:“我們總要試一試,我想跟她說明你我的事?!?/br>
    “為什么要跟她說?”

    “她是你母親啊?!闭廴A扶她坐起,直視著她的眼睛:“青青,我想把我們的事定了,你可愿意?”

    初銜白倏然沉默。

    折華見她這樣,神情不禁黯淡下去。

    初銜白似有些不忍,握住他的手道:“唉……此事暫緩吧,我現在傷勢未好不說,內憂外患也一大堆,你該明白?!?/br>
    折華這才好受了些,點了點頭:“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彼酒鹕韥?,低頭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臉紅著出了門。

    初銜白抬手摸了摸額頭,神色驟冷。沒過片刻,她忽然耳廓一動,望向房門,已經有人推門進來。

    隔著一扇屏風看不清楚,她也懶得下床,隨口問道:“折華?你又回來了?”

    來人繞過屏風,身上那臟污不堪的紫衣已經除去,外面裹了一件墨綠袍子,初銜白笑起來,這衣服似乎是她死去父親的,她母親對他可真好。

    “原來是師叔啊,看來看守的人很不得力啊,居然讓你大搖大擺來去自如?!?/br>
    天印并未理睬她的話,施施然走近,在床邊坐下。

    “怎么,這是要找我敘舊?”

    “你少說話比較好?!?/br>
    初銜白嗤了一聲:“少說話就會忘了疼痛,忘了疼痛就會忘了曾經經歷的一切了?!?/br>
    “你是容易忘記的人么?”

    “可不是,否則我如何會在同一個坑里摔兩次?”

    天印忽然伸手點了她的xue。

    初銜白的臉冷了下來:“看來你的傷還不夠重?!?/br>
    “是我爭氣,恢復的比你快?!碧煊娞嶂鴥攘?,臉頰都帶著不正常的紅暈,看起來卻給人一種容光煥發之感。

    初銜白哼了一聲:“所以你終于可以殺我了是么?”

    天印不再做聲,伸手入懷取了一只小盒出來,打開后,里面裝著一只小紙包和一小盒晶瑩剔透指甲大小的膏體。他走到桌邊將紙包打開,倒水和開,然后又回來,挑起膏體就要朝她鎖骨抹去。

    “這是祛痛散?”

    “一盒外敷,一包內服?!?/br>
    “你怎么得到的?”

    “我說過你少說些話比較好?!?/br>
    “哼哼……”初銜白冷笑:“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

    天印看她一眼:“你以為我稀罕你的原諒?”他的手指按上她的鎖骨,初銜白悶哼一聲,不自覺地閉了嘴。

    傷在內里是看不出有多嚴重的,只能看出那一塊腫得很高。祛痛散不愧珍貴,抹上去不久就消了腫。初銜白雖對他這舉動不屑,但也無法拒絕藥物帶來的冰涼舒適感,受了這么長時間折磨,直到現在才好受了些。

    天印始終面色無波,右手挑著藥膏均勻地涂抹著,細致地像是在精雕細琢什么。初夫人給他的量并不多,所以這里也只能涂抹一次而已,要盡量抹均勻一些,讓藥力充分滲透進去,才能持久一些。

    抹完藥,仍舊相顧無言,天印起身去端桌上的杯子,水已半溫,正好可以入口。初銜白這才注意到他始終只有右手在活動,瞄了一眼他的左臂,卻也看不出什么。

    “張嘴?!碧煊∫皇峙e著杯子遞到她唇邊。

    初銜白早已沖開xue道,卻按兵不動,只冷冷地看著他:“你這種施舍的態度,差點要讓我以為你是我恩人,而非仇人了呢?!?/br>
    “抹完外用藥后,要立即喝下內服藥才會有效?!?/br>
    初銜白冷笑著看他,仍沒有動作。

    天印抿唇回看著她,好一會兒,忽然將杯口壓上她的唇,用力灌了下去。

    初銜白不妨他有此一舉,喉間一嗆,連帶琵琶骨疼痛,便想將藥吐出來,還沒得逞,已經被結結實實堵住。天印的唇壓在她唇上,嚴絲合縫,右手順撫著她的脖頸,將藥汁引下喉嚨。

    初銜白并沒有多少驚訝,心情也沒什么起伏,只是冷幽幽地盯著他的眼睛,即使此刻貼地緊密,也彼此像是陌生人。然后她忽然張嘴,重重地咬了他一口。

    天印眉頭明顯皺了一下,血腥味在二人口齒間彌漫開來,他瞇了瞇眼,本要離開的唇忽然變了意味,更用力地碾磨起來,右手扣在她的后頸,吮吸著她的唇瓣,形如搏斗。

    初銜白的眼里忽然盛滿笑意,手指挑開他的衣襟,曖昧地撫摸上他的胸膛,身體也放柔下來,甚至連吻都變成了迎合。

    二人交纏著倒在床上,她的長發散開,鋪在潔白的衣下,天印的眼神漸漸迷蒙起來,仿佛二人不是身在此處,不是身在此時,還在以前,還在那個充滿甜蜜的謊言里。他的吻越來越輕柔,刷過她的臉頰鼻尖,落在頸邊,又輕輕含住她的耳垂。

    初銜白嚶嚀一聲,手熱情地探索著他的胸膛,撩撥著他的下腹和腰側,媚眼如絲地磨蹭著他的身體:“師叔,給我嘛~~~”

    天印一怔,抬眼就對上她似笑非笑的眼神,如火的熱情褪去,莫大的恥辱已經壓了下來。

    緊接著是徹骨的疼痛。

    剛斷骨不久的左臂上扎著一支簪子,那是初銜白剛從他懷間摸出來的。她捏著柄端笑顏如花:“你居然還留著這個,真叫我意外?!?/br>
    天印的臉色白寥寥的嚇人,卻很沉靜。這痛楚來得正是時候,讓他及早清醒。

    他隨手拔掉簪子丟在地上,看也不看一眼,一邊處理傷口一邊問她:“你跟折華在一起了?”

    初銜白雙手交疊枕在腦后,悠然自得:“是啊,師叔有何賜教?”

    天印的手稍稍一頓,冷笑一聲:“你并不相信我,我說什么都沒用?!?/br>
    “這倒是實話?!?/br>
    天印整理好衣裳起身:“你別后悔,我言盡于此,你自己看著辦吧?!?/br>
    “為什么要后悔?我覺得折華挺好的,”初銜白皮笑rou不笑:“至少他是個正常男人?!?/br>
    天印脊背陡然挺直,緊捏著拳轉身,忽然將她按在床上,人緊跟著壓上去,直接去扯她的外衫,眼神陰沉。

    初銜白伸出雙臂勾住他脖子:“怎么,師叔這是要重振雄風了么?”

    天印勾起嘴角:“你一再誠意相邀,我豈能拒絕?”

    他埋頭去吻她的耳垂頸窩,手指在她胸前繚繞蜿蜒,緩緩下探,擠壓揉捻。初銜白配合地呻吟,故意擺出千嬌百媚的姿態,手也不安分的挑逗著他,誰也不服誰。

    天印揮袖拂滅桌上燭火,陷入黑暗,漸漸的,彼此間的氣氛有了變化,衣衫半褪,喘息漸濃,傷痛苦楚都被潮涌而至的情欲掩蓋了。直到那一處勃發抵在入口,初銜白陡然清醒。如果不是他之前太能演戲,就是他現在為了面子死強行疏通了腎經,這種傷敵一萬,自損八千的招數,還真符合他的性格。

    怒火只在心頭轉了一圈,初銜白伸出雙臂摟緊他,動情地喚了一聲:“折華……”

    天印渾身一震,幽幽看她:“他碰過你了?”

    初銜白嗤笑:“我與他好事都近了,睡過也不奇怪吧?當初你一個承諾也沒有,我不也任你予取予求?”她貼在他耳邊吹氣:“誰叫我就是這么隨便的人呢?”她又哈哈大笑起來,身子都輕顫著。

    天印忽然一手按住她肩頭,迫使她停下,冷不防沖入了她的身體。

    初銜白低哼一聲,幾乎在同時,屈指扣向他的左臂。

    斷臂的疼痛幾乎要讓他神智麻痹,背后的傷口似乎也裂開了,全身的傷痛此起彼伏地推擠著涌上來,心卻有一處是暢快的。意識已有些飄忽,他的右手始終扣著她的肩頭,輕緩進出,溫柔地折磨她,也折磨自己。

    初銜白咬著牙一聲不吭,但終究收回了傷他的手。

    極致的快感到來時,她奮力想把他推離身體,天印卻緊緊貼伏在她身上,直到余韻方歇,他的氣息由粗重變為平緩,忽然無力地嘆息了一聲:“青青,你贏了……”

    初銜白不動聲色。

    “我承認當時知道你的死訊時我后悔了?!彼麕е鴱氐妆淮驍〉念j唐,語氣低靡:“別嫁給折華,不管你信不信,當初在密林,他就有問題了?!?/br>
    初銜白無聲冷笑,轉頭盯著窗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伸手不見五指。她看不清天印此時的神情,但他貼在她頸邊的臉頰很冷,鼻尖有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大概他又流血了。

    “你現在說這些,是那驕傲的自尊心在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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