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節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冷斯從臥室出來,淡淡掃了眼眾人,最后眼神落在流驍和綠漪蛇上,“她醒了,趕緊進來辦事!” 流驍點了點頭,拿起蛇就進了臥室,其余幾個隨后陸陸續續也進去了。 雷鈞桀扶起夏元瓊,“奶奶,回去吧!” 夏元瓊沒有動,眼睛緊緊盯著那扇門,她很想知道,那條承載了他兒子性命的蛇,他們拿來做什么?她很想知道,冷魅他何德何能,讓他兒子付出生命? 她拂開雷鈞桀的手,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向那扇門走去,只是半路卻被人擋住了去路。 “抱歉,你不能進去!” 朵薇神色淡淡的,語氣冷硬。 啊—— 突然,一聲凄厲的慘叫從里面傳出,聽著這叫聲,所有人心里具是一震。 門被人從里面打開,龍雋和黛夫人被人推了出來。 同時,透過門縫,雷鈞桀他們也看到了床上的人,夏元瓊充血的眼睛突地瞠大,滿眼的不可置信,而雷鈞桀是震驚了,心,突地就疼了。 ------題外話------ 漫漫卡文狀態,寫的不怎么好,少寫點啊,不然也是浪費你們的幣幣,靈感好的時候,漫漫盡力多更~ 閑言碎語正文第二百四十六章解蠱 曾經精致嬌艷的容顏,此時眼窩深陷,額骨突出,皮膚色澤就像是一朵枯萎的嬌花,沒有半分氣色與水份,整個人瘦得跟皮包骨,那凸起的小腹尖圓尖圓的。 年前他見她的時候,還好好的,這才多長的時間? 居然變成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雷鈞桀一顆心被揪的緊緊的,一陣陣的疼,喉嚨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般,難受得緊。 “玉葉,是她,居然是她!” 夏元瓊眼睛依舊瞪得大大的,嘴里不可置信地呢喃。 雷鈞桀回神,眼神轉向出來的龍雋和黛夫人,急急地問,“她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龍雋冷哼了一聲,眼神不善,“你們怎么還不滾?朵薇,子釧,趕出去!” 雷鈞桀還想說什么,朵薇和范子釧兩人卻不客氣地開始攆人。 “啊——” 又一聲凄厲的哀叫響徹整棟別墅。 臥室里,幾個大男人紅著眼,竭力壓制著床上暴動的女人,不讓她因為承受不住痛而傷害到自己。 金成睿雙手按住她的腿,瞧著痛得面容扭曲,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泛著詭異金色的小女人,心里就像是刺進了一把尖刀,痛入骨髓,他怒瞪著流驍,“怎么會這樣?” “魂牽,顧名思義,是靈魂的牽絆,屬于一種極為霸道甚至稱得上逆天的蠱,解它相當于將融入靈魂里的一種意識除去,會痛苦是自然的,另外蠱王剛剛蘇醒,它在她體內躁動,甚至想要反噬寄主,只要壓制住它就可以了!” 流驍極力保持著鎮定,將源源不絕的內力輸送到她體內,只是,他額角的冷汗和顫抖的唇瓣,泄露了他的情緒。 壓制蠱王,確實可以萬事大吉,只是他沒說的是,這個過程,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他雖然不精于蠱,可是精于醫術的他,還是知道一點的,另外,當年她是這方面的高手,他耳濡目染之下,對蠱者方面,自是不陌生。 蠱王,萬蠱之王,它不同于一般的蠱,上百年的傳承下來,它早已有了自己的意識,更何況這只蠱王的年紀,似乎有五百年之久,想要壓制它,就必須要有極強的意識。 此時的金玉葉,額角青筋暴露,面部扭曲,那詭異的淡金色時隱時現,碧色的眸子猩紅猩紅的,身上的睡衣已經完全被冷汗浸濕。 那種撕裂靈魂的痛處讓她恨不得就此死去,可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僅存的理智告訴她—— 她要活。 她活著,她的孩子才能活。 她喘著粗氣,猩紅忍痛的眸子轉向流驍,再看看脖頸下血rou模糊的手臂,“流驍,你們……將我綁……起來!” “不綁,我們抓得住你,咬著,別咬自個兒!” 金世煊坐在她身后,一只手臂從她腋下穿過,一只手臂摟著她的肩,手腕處已經被她咬的血rou模糊,可他完全感覺不到痛一樣。 客廳里,龍雋和黛夫人是心急如焚,聽著里面的哀叫,一顆心揪得跟什么似的。 范子釧手里拿著剛掛斷的手機上前,“老爺,有少主的消息了,這會兒正往這邊趕!” “哼,現在回來有個屁用!” 屋內,令人痛徹心扉的哀叫陸陸續續傳出。 屋外,雷鈞桀坐在車內,香煙一支接著一支地抽,只是心里那種緊揪的窒痛,怎么也無法平復。 “鈞桀,這是怎么回事?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 夏元瓊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這會兒心底的震驚已然平復,心里掛念的另一件事隨即而來。 雷鈞桀熄滅手中的煙頭,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奶奶,今天你就當什么都沒看到吧,她懷的是二叔的孩子!” 夏元瓊心下一喜,可一想到命在旦夕的兒子,心里又升出一股悲痛,抬手抹了一把淚,她問出心底的疑惑,“你二叔是不是知道?還有,她怎么……成了這樣?” 想到剛才她所看到的,盡管因為兒子的事,對她有些不滿,可是,那一幕,還是讓她忍不住心酸酸。 說句良心話,如果不是她和阿晫牽扯不清,怕她會毀了她兒子,對于那女孩,她也不是那么討厭。 “二叔知道,聽說她種了一種毒,身體承受不了胎兒的孕育,剛開始以為她將孩子打掉了,沒想到卻留了下來?!?/br> 夏元瓊嘴里吐了一句“冤孽”,便將整張臉都埋在掌心里。 此時,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她自己是個女人,當然明白,孩子對女人而言有多重要,更知道,一個女人愿意冒著生命的危險,為一個男人孕育孩子,所代表的是什么。 也難怪阿晫他會拼死也要去找那條蛇。 他本就對她愛入心坎兒,更何況,她還懷著他的孩子。 雷鈞桀知道她心底的疙瘩是什么,他深吸了口氣,語氣幽幽道: “奶奶,其實我跟她,當初是協議訂婚的,她想擺脫金家,我想找個不那么麻煩的女人解決我媽的逼婚,我們兩個至始至終,什么都沒有,訂婚的那兩年,見面的次數十個手指頭都能數的出來,而且,在沒訂婚之前,二叔就和她好了,只是不知她的身份?!?/br>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回到醫院的夏元瓊并沒有將她看到的事聲張。 她坐在病床邊上,握著兒子纏滿紗布的手,低低啜泣,夏绱和雷鈞桀陪著她,雷戰在得知兒子的沒救的結果后,已經病倒了,這會兒就住在隔壁的病房,由雷媛媛和女兒照顧著。 雷謹晫眼睛上蒙了一層紗布,臉色呈一種青黑的中毒現象,連唇瓣都變成了烏紫色,他指尖動了動,唇瓣溢出一聲極輕的呢喃。 夏元瓊感覺到他的動靜,她慌慌張張地抹了把淚,將耳朵湊近他唇邊,“阿晫,你想說什么?” “小……狐貍,蛇,玉……葉!” 這次說的比較大聲,夏元瓊聽清了,可是心卻痛的無法呼吸,她捂著嘴,急急跑到洗手間內嚎啕大哭,那聲音,聽之黯然淚下。 人生之痛,莫過于白發人送黑發人。 夏绱腳還不怎么方面,不能長時間站立或是行走,這會兒還是坐在輪椅上,一雙杏眼紅紅的,亦是捂著嘴低聲的飲泣。 她終究是失敗的,親情,愛情,她都輸給了她,這個男人,至死都不曾看她一眼,不曾將她放在心上,心心念念的,都是她,那個占據了所有人心思的女人。 心漸漸成灰,她推著輪椅,悄悄出了病房。 里面,雷謹晫嘴里依舊呢喃著,“小狐……貍,想……你!” 雷鈞桀重重地一拳打在墻上,桃花眼閃爍著晶瑩的光暈,他討厭這種無力感,更痛恨自己一時的莽撞,如果沒有他放蛇一事,這些悲劇都不會發生。 夏元瓊壓抑著悲痛,語氣咽哽道:“鈞桀,讓你二叔聽聽她的聲音吧,他心里記掛著,別走了……也不心安!” 雷鈞桀沉默著,不說話。 她自己都那般樣子,能來才有鬼,不過,就像奶奶說的,二叔心里牽掛著她,他也不能讓他帶著遺憾走。 歸根結底,這些事都是他一時之誤惹出來的,他難辭其咎。 夕陽如血,偌大的火球漸漸沒入海平面。 海邊的別墅里,逐漸亮起了燈火,一直環繞耳邊的慘叫在南壡景的到來之后,得以緩解。 臥室內,所有的能毀的東西幾乎都毀于一旦,幾個男人身上基本都負了不大不小的傷,抓傷,咬傷,也有被東西砸出的傷。 此時金玉葉坐在床上,流驍和南壡景兩人一前一后,將內力輸送到她體內,流驍幫她護住胎兒,而南壡景的內力霸道,幫她壓制著蠱王。 時間漸漸流逝,南壡景的臉色有紅潤轉為蒼白,額角溢出細細的蜜汗,絲絲寒氣從頭頂冒出。 噗~ 猩紅的鮮血從他口中噴出,幾個男人神色皆是一驚,卻沒有出聲。 盡管不懂,可是他們也知道,這時候不能吵。 不稍片刻,南壡景和流驍紛紛收回掌心,各自調息了下,吐出一口濁氣。 南壡景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指尖在她身上輕點了幾下,沒多久,金玉葉便幽幽睜開了眸子,碧色的眼珠,只是那白眼球卻是猩紅猩紅的,看起來妖異得緊。 她看著他,突然,唇角揚起一抹笑,“你總算是出現了!” 南壡景回來的時候,金玉葉神智幾乎已經不清了,狂亂而暴戾,見人就攻擊,幾個男人聯手,在不傷到她的情況下,根本就壓制不住她。 南壡景摟緊了她,俯身吻了吻她的眉心,一句話都沒說。 他能說,他是故意要冷著她,想要她自個兒看明白,他之于她,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存在? 他能說,他在她每天都要翻看的書籍里面夾了字條,希望她解了蠱后,在情人節那天,赴芬蘭和他一起看最美的極光? 他等了她很多天,安排了很多天,在芬蘭的極光下,從極光出現到結束的那一刻,都沒有等到她。 他算計好了一切,卻沒算到,綠漪蛇會在關鍵時刻被弄丟。 正所謂人算不如天算,他沒輸給任何人,輸給了老天。 也差點輸掉了她。 ------題外話------ 不知道說啥,妞兒們晚安吧~ 閑言碎語正文第二百四十七章你過來,讓我摸摸 蠱王已經壓制住,乖乖地呆在金玉葉體內,魂牽蠱也解了,金玉葉身子基本上沒什么大礙,只是這些天來,元氣大傷,加上解蠱也傷身,這會兒她身子虛弱的緊。 臥室里已經重新收拾干凈,床單什么都換了,金世煊,冷斯他們在金玉葉的督促下,去處理身上的傷,此時,只有南壡景一人守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