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節
噗…… 咳咳…… 飯桌上,喝湯的噴出來了,吃菜的噎了,夾菜的手抖了。 金成睿一張臉又黑又紅,他想到那天早上他起床時,他們臥室的門開著一條隙縫,當時他還以為是他晚上進去時沒關緊,也沒去在意,卻沒想到被這兩個小鬼看到那一幕。 難怪這兩天小玫情緒有些不對勁,還經常往他褲襠瞧。 一向厚臉皮的金玉葉難得的被一個小屁孩弄得紅了臉,“吃飯!” 南壡景涼涼地瞧了她一眼,直接丟下筷子,二話不說,閃人了。 其他人趕緊避開眼神,悶頭吃飯,闖了禍的金玉玫也被倪星悅帶走了。 雖說童言無忌,可這畢竟是比較隱私的事,更何況,幾人的關系還處于敏感的階段,這種事說出來,終究是有人心傷。 金玉葉看了眼南壡景離開的方向,沒說什么,倒是不著痕跡地掃了眼一直低眉順眼,乖巧懂事的金世祈一眼。 十二歲的孩子,心思倒是深沉。 自從懷孕,她身子就減弱,感知力下降,居然沒感覺到那晚門外有人。 好好的一頓團圓飯,被金玉玫這一鬧,氣氛也歡樂不起來。 飯后,金玉玫吵著要走,金成睿也沒久留,抱歉地看了眼金玉葉,便帶著兩個小拖油瓶走了。 其余幾人坐在客廳里喝了會兒茶,隨意拉扯了幾句。 晚上八點,龍雋和黛夫人他們便被倪星愷和金世煊帶到了水戀留鄉,一是為了讓他們好好參觀參觀,二是因為那里的空氣好,保全方面也完善,住那里,舒適又安全。 剛剛還熱鬧的別墅,突然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金玉葉站在客廳里,想到那男人沒吃什么東西,便去廚房弄了碗意大利面和老鴨湯。 推開臥室里的門,里面一片黑暗,一股濃郁的酒味撲鼻而來。 金玉葉微微蹙眉,打開燈,就見那男人端著杯酒坐在窗臺邊上,窗戶外面是深沉的大海,此時窗戶沒關,刺骨的寒風呼呼地吹著,撩起銀白色的紗簾。 畫面透著一股凄美之色。 金玉葉將托盤放在矮幾上,“不是不喜歡喝這種刺激性烈酒?” 說著,她上前拿過他手中的酒杯,然而,下一秒,身子突然一個翻轉,男人避開她的小腹,見她緊緊地禁錮在他的懷里。 他盯著她的唇,湛藍邪魅的眸子難得地透著一絲迷離,指腹輕撫著她紅艷如玫瑰色的唇瓣,突然,他毫無預兆地低頭,狠狠地吻住她的唇,力道重而兇狠。 他吻著,吸允著,尖利的牙齒輕啃,帶著一股前所未有的怒意,似發泄,卻又似眷戀。 不稍片刻,兩人口腔里除了淡淡的酒香,便是一股鐵銹般的血腥味兒。 男人退開她的唇,拉開她的衣領,露出雪白的香肩,他唇瓣覆上,尖利的牙齒狠狠地咬了下去,口腔里的血腥味兒濃郁,金玉葉面色不動,甚至連眉都皺一下。 “爺真想吸干你的血,將你吃進肚子里!” 南壡景的心思是深沉的,那副邪肆不羈,陰魅寒涼的外表下,是一顆誰也猜不透的心。 當然,除了金玉葉! “你要學會適應,我想要護的人,誰動不得,包括你!” 女人的眉眼柔媚中透著一絲殘忍的涼薄,多情更似無情。 -- .. 閑言碎語正文第二百四十二章爺幫你洗 臥室里突然變得很安靜,呼嘯的海風怒吼著,吹打在肌膚上,像是刀割般,生疼生疼的。 兩人對視,他看著她,湛藍的眸子深邃洶涌,就像是憤怒的海,浪濤不斷地翻涌著,勢要將人吞噬其中。 她亦是看著他,碧眸燦若銀河,晶亮迷人,眼底有著不可侵犯的堅毅與絕然。 嗤! 良久,一聲嗤笑打破了室內的靜逸。 南壡景眼底詭波流轉,他冰涼的指尖捏著她的精美的下巴,“爺發覺,你可以對所有人的心軟多情,唯獨對爺心狠無情!” 金玉葉碧眸閃了閃,卻沒說話。 有沒有情她自己知道。 他們兩人彼此太過了解,他的心思,她猜得透。 他在等著伺機而動。 而這個機,就是她對他的心軟,對他情,等到她對他無法割舍時,她身邊的人,就會被他一個個除去。 這個男人,他的心胸很大,大到可以容忍她和別個男人滾床單,他的心也很小,小到容不得她心底有人,容不得她將別人看得太重。 他骨子里的狠辣無情不會因為時空轉變而轉變,只是適時收斂了而已。 只是,他不明白,她變了。 那時候的她孑然一身,而現在,她心底多了牽掛。 說她濫情也好,不要臉也罷,某些人,她不能割舍,也無法割舍,她不希望她所重視的人,像上一世的柳逸一般,死在他的手里。 “為什么不說話?嗯?” 南壡景笑著,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寒涼。 金玉葉斂了斂目,從他懷里起來,“面不吃要涼了!” 南壡景看著矮幾上的面條和他愛喝的老鴨湯,再瞧瞧她的腹部,心里的氣突然就沒了。 他冷冷哼了哼,“別以為一些小恩小惠就想打發爺!” 金玉葉挑了挑眉,“不吃?那我給小金吃!” 南壡景臉色再次陰沉了,嘴角卻笑得邪惡,“行,你給它吃,爺吃你!” 對于他陰晴不定的脾氣,金玉葉撫了撫額,“愛吃不吃,我洗澡了!” 自從懷孕,她就聞不得半點兒油煙,幾乎都不進廚房了,丫的,好心幫他煮面,他還拿喬。 浴室里,霧氣繚繞,蓮蓬花灑噴出熱燙的水,濕了一地。 金玉葉站在花灑下,她瑩白水嫩的肌膚經過熱水的洗禮,全身透著一種誘人的淡粉色,肩膀上一排深深的牙印,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可見剛才他心里是怒極的。 纖白的手拂過,有些刺痛,金玉葉秀眉蹙了蹙,突然腹部上明顯的鼓動讓她手滑過微凸的小腹,一陣明顯的鼓動讓她臉上露出一抹柔柔的笑容。 如今胎兒五個多月了,胎動比較頻繁,往往她感覺到里面小家伙的小動作,她就覺得很神奇。 腰間突然多了一雙手臂,背后抵著一具溫涼的胸膛,微涼的唇覆在肩膀上的牙印,金玉葉身子瑟縮了下。 “疼?” 金玉葉吸了口氣,“閃開,我還沒洗好!” “爺幫你洗!” 出口的聲音暗啞而磁性,陰魅惑人。 他說著,還真弄了點沐浴乳到掌心,搓開,繼而涂抹到她身上,從背脊到胸前,從上到下,絲毫不放過一寸肌膚。 他洗的很專注,反常的沒有撩她,然而,金玉葉瞧著他深得發亮的眸子,心底有種他將她洗白白,再慢慢享用的詭異的感覺。 嘴角抽了抽,她奪過他手中的沐浴球,“我自個兒洗!” 南壡景勾唇,邪氣一笑,將她拉到花灑下,沖去身上的泡沫,“爺可不是白幫你洗的!” 話落,他俯身,唇以迅雷不及之勢壓下,手也不閑著,熟練地在她身上肆意撩火。 丫的,她就知道,想這個時時刻刻腦子里裝黃的色胚正兒八經地幫她洗澡,除非天要下紅雨。 嘶~ 胸前傳來一陣痛意,讓金玉葉倒抽了口冷氣,她眼皮掀了掀,就對上那人染滿了欲念與怒色的陰鷙眸子。 “爺那么賣力,你居然走神?在想什么?嗯?還是在回味你家四叔的味道?” 一連幾個問題,尖銳而露骨。 金玉葉眉目微涼,“你發……唔……” 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唇便被他封住。 男人心底的負面情緒像是壓抑到極致,在這一刻徹底爆發,這個吻甚至比剛才還要兇猛殘暴,充滿了強勢與掠奪。 本就負傷的唇瓣,這會兒又見了血腥,濃郁的鐵銹味充斥著口腔,令人作嘔。 金玉葉知道,這才是這個男人的本性,冷殘暴戾,狠辣無情外加陰晴不定。 和平的年代,掩藏不住他骨子里的兇殘與嗜血,他天生就是一個強勢的掠奪者,和她玩那些柔情戲碼,只是他的另一種戰略,靈魂深處的脾性,永遠也改不了。 瞧,一個小屁孩的一句話,他就露出了他的本性。 南壡景睜開狂亂的眼睛,就對上她清冷毫無情緒的碧眸,他眸色微凝,瞳仁處的狂亂濺退,舌尖輕舔著她唇角的血絲,“丫頭,你這里又躁動了,對不對?” 他說著,指尖撫過她的左心房,“對你四叔!” 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金玉葉微怔,她對四叔動心了嗎? 她自己都不知道。 只是每每想到他,心里就陣陣地揪疼,她將這種歸于心疼,心疼他的付出,心疼他的孤寂,卻忘了,因為在乎,才會心疼,因為愛,他才能牽動她的情緒,繼而引發心痛。 這種情緒被她刻意潛藏忽略,不明顯,所以,她的身體反應不大,也正因為反應不大,她才會忽略那種感覺。 見她怔愣不說話,南壡景湛藍的眸子明明滅滅,他突然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你可以對姓雷的動情,可以對你四叔動心,可以憐惜你哥,可以依賴流驍,為什么爺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是不是爺對你太好,你就能肆意揮霍爺的感情?” 金玉葉下顎被他捏的有些疼,瞧著他眼底隱藏的痛色,她心下微軟,蹙了蹙眉,拂開他的手,“你確定要在這里談話?” 南壡景濃眉一挑,突然就笑了,可謂是將“陰晴不定”四個字演繹到極致。 “也對,此等良辰,我們確實應該做些別的!” 說著,他突然壓下她的身子。 金玉葉眉心狠狠跳了跳,“南壡景,你他么的……唔……” 金玉葉碧色的眸子染上了怒色,想說話,然而,發出的確是“唔唔”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