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節
入了餐廳,金世煊和流驍兩個人都擔憂地看了她一眼,顯然,里面是個什么情況,兩人都清楚。 “不吃就滾出去,別影響爺食欲!” “我cao,這飯是我們做的,你丫的擺什么大爺!” 金世煊最是見不得他這副大爺的樣子,這些天,他是被他給逼的什么風度都沒了,丫的,這廝所有的一切習慣,都挑剔到變態的地步。 “哥,吃飯吧!” 金世煊冷冷哼了哼,擺出一副不和他計較的神情,動手盛了碗開胃湯給金玉葉,這才執筷吃飯。 嘭—— ------題外話------ 嗷嗷希望木有斷更! 閑言碎語正文第二百三十章死了? 連續幾聲槍響,驚得幾人連忙放下筷子,往病房趕去。 里面一片狼藉,各種醫療器材混亂,白色的地毯上,染了一片片腥紅,就像是盛開在雪地里的紅梅,幾個保鏢躺在地上,其中一個已經身亡,另外幾個,腿部都瘦了嚴重的槍傷。 “人呢?” “少主,有人接應他,不過他也受了重傷,穆和阿san他們去追了,外面也有人把守,他逃不出去!” 南壡景看著黑沉的夜色,湛藍的眸子陰鷙而冰冷,“自己去刑堂!” 幾人沒有半分不甘,低下頭應了一聲“是”,便拖著受傷的腿,出了病房。 金玉葉曾經跟過他,當然知道這廝狠辣殘忍的御下手段,在他的理念里,所有的理由都不是理由,唯一的理由便是—— 你不夠強,所以才失敗。 看著一片狼藉,金世煊皺眉,“這里不能住了,換間病房!” 金玉葉聞著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胃部一陣翻涌,疾步跑向浴室,又是一番嘔吐,剛吃下去的東西,盡數吐了出來。 l流驍擔憂地看著她,溫熱的手掌拍著她的背脊,語氣心疼地問:“好受些了嗎?” 金玉葉擦了擦嘴角,接過他遞來的水,水漱了漱口,“沒事!” 兩人說著,眼神在鏡中交匯,彼此都對對方了如指掌,流驍明白了她的意思,回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病房很快就換好,許是有南壡景周旋著,這里的槍聲并沒有引來過多的關注,只是整個醫院,突然被當地的警方戒嚴,每一個出入者,都要嚴密排查。 而理由,有恐怖分子秘密進入醫院,準備挾持里面一個身份特殊的病人。 這個理由不可謂不狠,恐怖分子,美國警方當場擊殺都不為過,雷謹晫身份特殊,又是秘密潛入,就算死在這里,軍方也只能暗自吞下這個啞巴虧。 金玉葉知道,這次南壡景是動真格的了,同時也讓她看到了同盟會的實力,也許這還只是冰山一角。 金世煊和流驍兩人,對這一切保持沉默。 金世煊不想管這兩人之間的戰爭,對于雷謹晫,雖然那件事與他沒多大關系,可是他終究姓雷,是雷戰的兒子,他可以做到不恨不怨,可是做不到和好如初。 至于流驍,他就更沒立場過問了。 南壡景接了個電話后了,便出去了。 金玉葉突然想吃果脯,流驍體貼地去幫她買。 來到停車場,流驍按了開鎖器開鎖,當他準備打開車門時,一個黑影從車底急速的滾了出來,在流驍反應不及之際,對方黑洞洞地槍口正對著他的褲襠。 “帶我們出去!” 流驍挑了挑眉,唇瓣無聲開合,手撥開槍口,若無其事的上了車,卻沒有急著發動車子。 過了兩三秒,嗤地一聲,車子發動,看不出任何異常地駛出了醫院的地下停車場,卻在醫院大門口,被攔住。 身穿警服,手里拿著傳呼機的美國警察上前,“先生,請下車配合檢查!” 流驍沒理會警察,腦袋鉆出車窗,看向不遠處神情戒備的保鏢,語氣溫和有禮地用流利的英語道:“溫妮小姐要吃果脯!” 那保鏢是南壡景身邊的人,見過流驍,這會兒聽他這樣說,也沒懷疑什么,他上前,銳利的眼睛像是x光般,將車內掃視了一眼,里面一目了然。 沒發現異常,他沖警察做了個放行的手勢,擋在前面的警戒欄被移開,車子絕塵而去。 半個小時后,車子在一棟半新不舊的歐式小別墅停下,流驍遂先下車,開門進屋,沒多久,另外兩抹身影跟著走了進來。 啪! 客廳的燈打開,那兩人的臉也暴露在燈光之下,赫然是雷謹晫、雷鈞桀兩叔侄。 “這里是我以前住的地方,你們好自為之,我還有事!” 他的任務是將他們帶離戒備森嚴的醫院。 “站??!” 流驍看著抵在他太陽xue上冰冷的槍口,好脾氣地他這會兒眉目也冷了下來。 “桀少,我勸你將這東西收起來,它還威脅不到我,會幫你們,是受人所托,別太將自己當回事兒了!” 再好的脾氣,也接受不了人家兩次拿著槍桿子對著他,更何況,對于雷鈞桀,流驍一向沒什么好感。 一旁正在處理傷口的雷謹晫聞言,眉目一動,“她讓你來的?” 流驍優雅地拂開雷鈞桀的槍,眸色復雜地看了他一眼,“以后還是別來找她了,她能心軟一次,并不代表能心軟兩次,另外,你和同盟會的恩怨,她不會插手,不過,你若想要南壡景死,那么,她必定會要你先死!” “這是她說的?” 問這話的時候,雷謹晫正拿著軍刀動作利落地挑出大腿上的子彈,那平靜漠然的神色,好似那到剜的不是他的rou一般。 流驍含笑點頭。 “靠,這個狠毒的女人,姓南的就這么好?” 雷鈞桀氣急敗壞。 流驍沒理會他,眼睛看著雷謹晫,“他們兩個,生命相系,南壡景死了,她也就活不了了!” 雷謹晫霍然抬眸,然而,流驍卻已經轉身離開。 獨留震驚憋悶地兩叔侄。 “二叔,這小白臉說的是不是真的?” 雷鈞桀震驚又憋屈,長這么大,他也算是見多識廣,這種詭異的事,他還真沒聽說過。 雷謹晫緊抿了唇,沒說話,利落地包扎著傷口,只是從他那微微顫抖的手,能看出來,他心里,并不如表面上那么平靜。 其實他是信的,她那詭異的身體,還有除夕夜那晚,那男人即使趕來,用自己的血救她,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了,他們兩人之間,有著別人無法理解的關聯。 十一月二十三號下午兩點,愛瑪麗醫院突然停電兩個小時,引起了不小的sao動,據當地媒體報道,不少病人因醫療器械暫停工作,帶來一系列影響,好在醫院應對措施及時,并沒有發生不可挽回的失誤。 不過,不幸的是,一名正在做流產手術的美籍女子戴爾斯·溫妮,因為這場停電,而在術中大出血,搶救不及時而導致身亡。 院方表示,醫院一般都是雙路電源,就算沒有雙路電源都無法供給,也有儲備電源,然而,根據警方調查,所有應急電源都被恐怖分子破壞,這才導致了這場悲劇。 而恐怖分子借由這場混亂,而逃脫了警方的追捕。 “二叔,戴爾斯·溫妮是不是……” 雷鈞桀話沒說完,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猛地站了起來,往外沖去。 雷鈞桀心下一驚,“二叔,也許同名同姓而已,你知道的,她這個身份是假的!” 雖然這個借口連他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可是,他不能讓他去送死,姓南的這次明顯是將他們往死里整。 “放開!” 冷戾的聲音像是從齒縫中蹦出來似的,此時的雷謹晫全身肌rou緊繃,隱忍多時的情緒幾乎頻臨爆發的邊緣。 “二叔,這也許是姓南的詭計,他騙你上當的,你知道,他不可能輕易讓那女人死的,而且我們都離開了,又怎么會去破壞電源!” 雷謹晫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放開!” 他知道她沒那么容易死,可是,她將孩子打了,這絕對不假,雖然痛心,可他更擔心她現在的情況,昨晚看到的她,情況明顯不好。 “二叔,現在是在別人的地盤上,他會弄死你的!” 說話間,一支注射器快速地扎進雷謹晫的體內,“我不能讓你去送死!” 雷謹晫回頭,揮起一拳,雙眸兇狠而發紅,“cao,你對老子用藥!” 雷鈞桀結結實實吃了他一拳,身子踉蹌著后退了幾步,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認真地看著眼前幾欲發狂的男人,語氣嚴肅地規勸: “二叔,算了吧,你也看到了,你們兩人不可能的,那女人心思莫測,她所犯下的事,若是上軍事法庭,一百次都不夠她死,你若執迷于她,你的軍旅生涯也就到頭了,而且,我們整個雷家,都會成為你這份感情的陪葬品?!?/br> 雷鈞桀是在勸他,也是在說服自己,他一遍遍地告訴自己,那女人是禍害,是妖孽,不能愛,不能要,可是,理智歸理智,心里的苦澀與酸水卻是無邊地蔓延。 想來他們雷家列祖列宗上輩子定是作孽太多,讓他們兩叔侄碰上那么一個女人。 雷謹晫泛紅的眸子冷冷地看著他,“你知道什么?” 雷鈞桀看著他那雙嗜血冷殘的眼睛,心里微震,“二叔你……” 咚! 重物倒地的聲音,雷謹晫喘著粗氣,狠狠地甩了甩頭,想要甩去那股眩暈感,“將你知道的,統統給老子忘掉!” 這是雷謹晫在昏迷之前所說的話。 雷鈞桀看了眼他腿上滲血的傷口,桃花眼復雜而澀然,他鐵血剛正,嚴謹自律,從不為誰打破原則的二叔,居然為了那個女人,背叛了組織,背叛了黨,背叛了軍人的原則。 他一直以為他不知道,原來是他裝作不知道,幫她扛著一切。 是啊,二叔他一向精明睿智,只要有心,又有什么能瞞過他的眼?他只是被某個女人迷了眼而已。 他呢? 不也是嗎? 雖然他一直都拿她給他下的毒為借口,可是,他一個經過各種特訓的特工,會真的怕死嗎? 同一時間,這邊的消息很快傳回了京都,雷戰看著手里剛傳回來的密報,花白的眉毛挑了挑,“真死了?” 洛瀚坐在他對面,點了點頭,“查探過了,確實死了!” 雷戰閉唇不語,想到那個能力不輸于何人男兒的女孩,他心里還是有些可惜的,只是,國家容不下一個生有異心,難以駕馭的軍人,且還是沖鋒前線的特種兵。 會議室其他幾人皆是搖頭嘆息,一臉可惜悲痛的表情。 雷戰站起身子,背過身去,“她在美國的事加密,終歸是出任務的時候犧牲的,尸體我們是弄不回來了,她如今的家人也只有金家老四,通知他,在烈士陵園幫她立下衣冠冢,追加一等功,所有特戰隊員皆到場追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