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節
金玉葉止住了笑,“得了,坐吧,別杵著礙人家的事兒!” 流驍得了令,心情愉悅地一屁股坐在她身邊,這一舉動再次惹來對面男人的冷眼,“沒看到你同事還等著?” 金成睿不是一個噪舌小心眼的男人,可是,在面對那些覬覦她的男人,他心里不自覺地發堵,這是男人的天性,是對自己女人的在乎和那股占有欲。 盡管他一直都知道她在外面玩的瘋,男人不止他一個,可是,知道歸知道,在面對時,他還是做不到淡定自持。 在年齡和身份上,他本就夠鬧心的了,偏偏這些個男人,還老在他面前晃蕩,刺激著他的神經。 著實可恨得緊。 “面來了,二位請慢用!” 服務員將兩大碗香噴噴的海鮮面放置兩人面前,招呼了聲便退了下去。 許凝還不明就里地杵在那里,她看了眼三人,眼神轉向溫文爾雅的流驍,“流驍,你……” “美人,走吧,這男人被我睡了,你沒戲!” 噗—— 咳咳—— 如此彪悍大膽的一句話,某些人顯然淡定不不了。 有人一口湯噴了,有人被面給嗆了,不算大的面館,咳嗽聲此起彼伏。 金成睿臉色漆黑漆黑的,怒瞪著對面將他當死人的女人,流驍溫潤的俊臉有絲赫然,心里卻甜絲絲的。 而杵在那里的許凝愣了一會兒后,回神后,嬌俏的臉蛋兒一會兒紅一會兒白,那叫一個精彩。 不過,她到也算是個知性女人,一會兒的沉寂后,她牽強地笑了笑,“小姐想多了,我和流驍只是同事而已!” 金玉葉慢條斯理地喝了口湯,回頭斜睨著她,似笑非笑道:“是嗎?但愿如此!” 在她深邃卻好似能洞悉一切的碧眸里,許凝訕訕地笑了笑,“你們慢聊,我先走了!” 金玉葉看著她裊裊娉娉的背影,碧眸瞇了瞇,毫無疑問,她是霸道的,恣意的,她認可的東西或是人,絕對不希望他人染指或是覬覦。 當然,流驍她還是相信的,不過,像他這種高富帥,生活作風又好的青年才俊,那些個女人難免會生出些心思。 更何況,他父親已經被她推上同仁醫院的第一把手,巴結愛慕他的女人,更是不用說了。 想到這里,金玉葉看向流驍,“以后三更半夜不要和女人出去,現在的女人,心思鬼精,別被人給拖到床上了!” 流驍搖頭失笑,寵溺地將她披散下來的發絲挽起,掏出口袋里的鋼筆,靈巧地幫她固定住,嘴里自我調侃道:“我再不濟,自個兒的清白還是能保住的!” “我們剛完成一場手術,這是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動刀,她在一旁幫了我不少,打趣著讓我請客吃夜宵,我也不好小氣吧啦地拒絕!” “這么說來,倒是我小氣了!” “我喜歡你這樣的小氣!” …… 兩人一個吃,一個看著另一個吃,時不時地蹦跶幾句甜言蜜語,完全無視場合,大秀恩愛,看的某人眼疼,心肝疼。 啪—— 金成睿重重地放下筷子,抽出紙巾,優雅地擦拭著嘴角。 金玉葉抬眸,看了眼他面前吃了一半的面條,挑了挑眉,“四叔,怎么不吃了?” 她記得他晚上并沒有吃多少。 “飽了!” 語氣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填飽了肚子,三人一前一后出了面館兒,金玉葉轉身,“流驍,我可能有很長一段時間不在這里,你若是有什么事可以水戀留鄉找他們!” 流驍了解她的工作,體貼地沒有多問,上前抱了抱她,下顎擱在她的肩膀上,用力吸了下獨屬于她身上的氣息,“嗯,你自己要注意,等你回來!” 凌晨一點,街道上的車依舊川流不息,霓虹燈一閃一閃的,璀璨而炫目。 從軍區出來,金玉葉便緊鑼密鼓地安排著她名下產業今后的發展工作,傍晚的時候,又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激烈運動,這會兒放空思緒,坐在車里閉目養神。 金成睿趁著紅綠燈的空隙,瞧了她一眼,看到她眼底淡淡的疲態,心里有些疼。 她的心思,似乎更重了。 這女人,看著那么纖細的肩膀,卻什么都自己扛。 優美的鋼琴曲突兀在寂靜的空間響起,金玉葉蹙眉,碧眸睜開,兩指揉了揉眉心,這才伸手去衣兜里掏手機。 看到屏幕上蹦跶的來電顯示,金玉葉眼底的詫異一閃而逝。 “喂,二……” “老子肚子疼!” 金玉葉話剛出口,那頭就砸來這么一句。 語氣倒是一貫的冷沉,然而聲音卻透著一股隱忍勁兒與急促。 金玉葉嘴角抽了抽,沉默了幾秒,終是嘆了一口氣,“在哪兒?” 二十幾分鐘后,金玉葉和金成睿兩人來到了某人的私人別墅,金玉葉在這里住過,房門的密碼自是知道的。 進了臥室,里面亮著一盞較柔和的壁燈,而那個深更半夜大電話她的男人,這會兒正卷縮在床上。 心不自覺地抽了抽,然而嘴里吐出的話卻是一如既往的毒,“死了沒?” 認識幾年,這樣脆弱的一面是她從未見過的,他永遠都是高大,強悍,霸道,身上透著軍人鋼鐵般的肅冷,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鋼筋鐵骨,永遠堅不可摧。 可這一刻,卻以嬰兒在母體zigong里面的姿勢卷縮著,將他的脆弱暴露在她面前。 雷謹晫鋒利的薄唇緊抿,唇色因為用力而泛白,臉上滲滿了豆大的汗珠,他陡地睜開眼,眼底盡是隱忍的痛苦。 然而,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那抹痛苦之色被他很好的掩藏,語氣亦是聽不出情緒,“你沒死,老子舍不得!” 金玉葉笑了。 她沒說話,碧眸瞧了眼他手捂著的地方,抬手一按,“這里疼?” 雷謹晫鼻尖滴出一滴冷汗,輕輕“嗯”了一聲。 金玉葉又按了幾下,把了把脈,這才開口,“有可能是闌尾炎,去醫院!” 說話間,將人給扶了起來,跟在后面的金成睿這時候走了進來,亦是不言不語,上前幫忙。 到了醫院,經過一系列檢查,如金玉葉所料,急性闌尾炎,必須要立即手術。 “誰是病人家屬?” 護士面無表情拿著張單子走到他們面前。 金玉葉上前,“我是!” “在這里簽字吧!” 金玉葉接過,是份手術單子,她粗粗瀏覽了邊,沒說話,利索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怎么不知道我雷家多了一個你?” 閑言碎語正文第二百零七章暗殺 男人一如既往的邪氣張揚,那雙桃花眼好整以暇地瞧著她,眼底有著令人看不懂的莫晦高深。 金玉葉淡淡睨了他一眼,懶得理他。 雷鈞桀自討了個沒趣,摸了摸鼻子,訕訕地問,“怎么樣了?” “急性闌尾炎!” 這次回答的是金成睿,他將手里的咖啡遞給她,看到她眼底掩藏不住的疲態,心里有些疼,“這是小手術,你要是累,就回去休息,我守在這里就好,有什么事給你電話!” 金玉葉接過咖啡,搖了搖頭,“無礙!” “算你還有點良心!” 雷鈞桀在走廊邊上的休息椅上慵慵懶懶地坐了下來,心里也松了口氣。 剛才她打電話給他,說二叔要動手術,他還以為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手術室的紅燈依舊亮著,走廊里很安靜,金玉葉坐在藍色的休息椅上,雙手抱胸,腦袋擱在金成睿肩膀上,閉目養神。 雷鈞桀坐在她斜對面,兩只腳毫無形象且霸道地伸展著,借著光暈,他悄悄打量著對面的女人。 這是他們解除婚約后第一次見面,她還是那樣瀟灑恣意,男人成堆,而他卻被那個突來的‘意外’弄得焦頭爛額,煩不勝煩。 他以為,二叔千方百計讓他們解除了婚約,對她定會有所行動,可是這些天來,他看到的是,越來越沉默,越來越冷血的二叔。 這樣的局面,他有些看不懂了。 吱嘎! 手術室的門打開,醫生一邊走一邊取下口罩,金玉葉聽到動靜,第一時間迎了上去,“病人怎么樣?” “手術很順利,這些天注意休養就好!” 話落,雷謹晫便被推了出來,許是麻藥的關系,他雙目是緊閉的,臉上透著病態的蒼白,蜜色的薄唇緊抿,透著一股鋒利之感。 其實想想,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會生病,有喜怒哀樂,只是他比普通人剛強隱忍,他的脆弱,只是在夜深人靜。 一個晚上的折騰,轉眼,天空便已經泛白。 金玉葉見沒什么大礙,便回家梳洗了一番,金成睿手腳麻利的準備好了兩人份的早餐,“吃了早餐,你睡會兒!” “不了,我今天得走!” 金成睿抬眸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只是默默地吃著早餐。 他從一開始便知道,這個女人,不是甘于平凡,甘于相濡以沫的生活的人,他如今能做的,就是默默地支持與守候,在她需要之時,適時幫襯。 盡管這樣的機會不多。 雷謹晫和倪星悅在同一所醫院,只是在不同的樓層,金玉葉吃了早飯,收拾了一番,在離開之前再次去了趟醫院,先是去七樓看了會兒倪星悅,兩人聊了會兒,這才去了十三樓雷謹晫所在的病房。 高級病房區,并不像普通病房那么吵雜,走廊里除了護士推著推車聲和腳步聲外,再無其他。 推開病房的門,入眼的一幕,卻是讓她瞳孔一縮。 明晃晃的手術刀,泛著森冷的寒光,而那鋒利的刀劍,對準的是病床之人的咽喉。 暗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