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
“嘶,怎么回事兒這是?” “桀少,這我也不太清楚,金四少吩咐的!” 十五? 雷謹晫腦子里有什么東西閃過,只是太快,他沒來得及抓住頭緒,沉吟了半響,一直不發一語地男人開口了。 “聯系他,讓他過來!” 郝經理有些為難,這兩叔侄,不用想他也知道,找明哲不會有什么好事。 “快啊,愣著做什么?” 雷鈞桀一向霸王慣了,那脾氣是說來就來的。 “是,我這就去聯系看看!” 半個小時的時間,包間里的門再一次被推開了,進來依舊是郝經理,身后跟著他們要找的人—— 明哲。 明哲依舊是那副樣子,白白凈凈的,身上穿了件半新不舊的t恤衫和洗的泛白的牛仔褲,顯然是剛剛趕過來,沒有換這里統一的制服。 “二爺,桀少,這就是明哲!” 雷謹晫和雷鈞桀兩人上次是見過明哲的,所以這會兒也不陌生。 看著眼前白白凈凈的男人,雷謹晫銳利的寒眸猶如兩支冰箭一般,明哲在他強大冷戾的氣場壓迫下,背脊有些濕汗。 媽啊,這男人,他什么都不用做,光一個眼神就能起到威懾作用。 只是,他們找他做什么? 難道是因為昨晚。 想到昨晚,明哲有些頭疼。 昨晚兩人進了酒店,他謹記郝經理的話,不碰那女孩,就一直在浴室磨磨蹭蹭的,等他出浴室,那女孩也睡著了。 后面他小心翼翼地在另外半邊床上躺著,沒多久就睡死了過去,后面發生了什么事,他也不清楚,不過,他知道,兩人是沒發生什么的。 早上醒來在,頭暈眼花的,而且手也不知道咋傷了,而那女孩,留了一沓紅毛毛,也不見人影。 明哲心思翻轉,這邊雷鈞桀晃動著手中酒杯,猩紅的液體在晶亮的杯子內一圈圈暈染開來。 嘭—— 手中的杯子猛地砸在明哲的腳下,猩紅的酒漬濺到他白色的帆布球鞋上。 包間里,因這一砸,氣氛越發的沉悶冷寂。 “明哲?” 雷鈞桀重新倒了一杯酒,嘴里無意識地咀嚼著這個名字,少頃,他抬起眼來,邪肆的桃花眼直視著他,“呵呵,你知不知道金玉葉是本少的未婚妻?” 明哲聞言,苦笑了一下,“桀少,我知道的,我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家里困難,承蒙金小姐照拂,她……” “她,你碰了?” 沒容明哲說完,那頭雷謹晫仰頭,一大口酒下肚,抿緊的唇吐出幾個字兒來,語氣是一貫的肅冷,讓人聽不出喜怒。 “二爺,明哲他有分寸的,應該……” “老子沒問你!” 得,郝經理閉嘴了。 明哲心里有些緊張,不過也不怪他,一般常人任誰在某大首長那強悍的氣場壓迫下,想必都會緊張。 “沒,我們什么都沒做!” “呵,這就奇了,孤男寡女,一個嫖客,一個鴨子,一起上酒店開房,不上床,難道蓋被純聊天?媽的,不是扯談嗎?” 明哲沉默,那一句鴨子,讓他臉色白了白,覺得自個兒特別地臟。 盡管還沒有伺候過什么女人,可他出賣自己的身體,這是不爭的事實,他永遠也擺脫不了這一段灰暗的日子。 明哲的話,不知兩叔侄到底是信了沒,不過,雷謹晫并沒有過多地為難他。 他心里憋悶,就想過來喝幾杯,會見他,也只是想要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有什么好,值得她舍他而來找他。 見了之后,給他的唯一感覺就是干凈,其余的,也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不過,聽到他說兩人什么都沒做之后,他是有些相信了的,只是心里有了另一層疑問。 十五? 如果他沒記錯,他們的第一次相遇,是十五,而那天在車上,她的反常,也是十五,昨天,依舊是十五,金家老四特意強調明哲十五過來帝豪—— 難道十五這個日子,有什么特殊不成? 不得不說,雷謹晫是敏銳的,他的腦子就像是一臺精密儀器,事情連貫,融通,他得到一個詭異的答—— 每個月的農歷十五,她需要男人! 當然,這個猜測,他還需要向一個人求證。 她本人? 他就不指望了她會告訴他了。 不過,幫她安排男人的金老四,一定知道。 事情想通之后,當天晚上,雷大首長做了一個決定,連夜去了金成睿目前所在的青靈市。 電話上,他未必會說,他只有親自跑一趟。 不然,這事會折騰得他發瘋不可。 八個小時的車程,一路上,舒爽的晚風吹拂著腦袋,心里的那股怒氣被吹散了不少。 車子抵達青靈市郊區103部隊訓練營的時候,天已經完全亮堂,火紅的太陽高掛空中,空氣中透著一股清晨才有的濕氣,訓練營里面響起了士兵cao練的聲音和洪亮高亢的歌聲。 遞了證件,驗證了身份,某大首長被人十分恭敬地請了進去。 金成睿接到消息時,正在寒著臉訓人,一個通訊士兵上前進了個禮后,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神色有片刻的怔愣。 正了正身上的軍裝,金成睿交代了身邊的副教官幾句,闊步向不遠處的辦公樓走去。 招待室里,里面旅長正在招待著,匯報著這邊的情況。 雷謹晫一身威武軍裝,面容肅冷,威嚴,盡管一宿沒睡,卻仍不見半分疲態,那身姿挺拔,氣勢凜然。 金成睿進來,冷冽的黑眸在旅長身上停留了片刻,打了招呼,眼神便轉向一旁的雷謹晫,抬手進了一個軍禮,“首長!” 不管私底下,兩人關系如何,不過在部隊里,他官級比他高,該有的禮他還是要行的。 雷謹晫亦是回他一禮,兩人寒暄了幾句場面上的客套話,一旁的旅長知道他們有話要談,便識相地離開了,同時還帶上了招待室的門。 “找我有事兒?” 金成睿喝了一口勤務兵送來的茶水,直接開門見山。 同雷謹晫一樣,在明知道自己喜歡的女人跟別個男人好了,這個人還是自己兄弟的時候,他也沒這么大度地去熱情相待。 “她的身體是怎么回事,為何每個月農歷十五……” 雷謹晫也是個干脆利落的男人,拐彎抹角那一套不適合他們軍人。 不過,他這話問的也是有技巧的,可以稱之為套話吧,因為具體是個什么情況,他并不確定。 金成睿怔了怔,手中的茶水一抖,灑到手上而不自知。 少頃,他不著痕跡的放下茶杯,語氣淡然冷漠道:“什么怎么回事?你想說什么?” 顯然,金成睿也不是一個好套話的主兒! 雷謹晫灼亮銳利的眸子灼亮銳利的眸子閃過一抹精光,他神色更加肅冷了,“你連男人都幫她安排好,還需要我來說?” “她出了什么事兒?” 聽到他那話,金成睿有些沉不住氣了,所謂關心則亂,想必就是這樣的。 雷謹晫沒說話,一雙精銳的寒眸直直盯著他。 金成睿閉了閉眼,心都揪成一團了,那種揪心之痛,讓他喉嚨哽了又哽。 良久,他開口,聲音透著一絲暗啞與澀然,“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不過每個月十五,她需要男人,或者干凈男人的血,明哲是她選的,符合她的條件!” “你說她吸血?” 一向天他下來都面不改色的雷謹晫這會兒難掩震驚,畢竟這樣光怪陸離的詭異事情,他從未聽說過,而且這人還牽扯到他喜歡的女人。 “對,吸血,怕了?” 金成睿語氣帶著濃郁的嘲諷之意。 雷謹晫冷冷哼了哼,“你覺得老子是個怕事的人?” 金成睿不置可否,相對于在這里討論他怕不怕事,他更關心另一件事,“你還沒告訴我,她出啥事兒了!” 雷謹晫起身,帽子一戴,正了正神色,“沒什么,你安心cao練你的兵,她的事兒,老子會解決!” 典型的過河拆橋某木有,雷大首長,也學會黑心肝了。 “我cao,滾犢子,你丫的今天不說,老子直接cao練你!” 金成睿氣怒了,本就被貓撓一般的心,這會兒更是急躁得不行,這雷老二連夜趕來這里特地問這個,定然是有什么事兒發生。 雷謹晫突然想到某只小狐貍損他的旁白,冷峻的臉龐難得地揚起一抹興味的弧度,“老子對你沒興趣,我要cao練,也是cao練她!” 金成睿愕然,腦子轉過彎來,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意思后,一雙眼,氣的猩紅。 “雷老二,你他么的無恥,沒聽過朋友妻不可戲?” 雷謹晫挑了挑眉,“妻?我怎么記得,她是你侄女?” 對于他口中的那個‘妻’字,某大首長心里各種不爽。 “cao你媽的,她還是你侄媳婦!” 隨著這一聲氣極敗壞的話落地,隨之而來的,是一個道狠勁的腿風。 可見金成睿,著實氣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