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
可是,事實卻沒有,在她難得主動一次的時候,他鬧著性子,推開了她。 這對自尊心極強的金玉葉來說,無疑也是傷人的。 氣氛有些冷,雷謹晫堵著門口,不讓走,那張俊冷的臉又青又黑,鼻翼間的氣息有些重,看著她的眼神陰鷙冷寒,然,眼底更深一層的,卻是傷痛。 金玉葉扯了扯唇,正想說什么,突然—— “嗯!” 心口一陣抽痛,一聲悶哼從胸口溢出,胸前的花苞傳遞出一陣陣灼熱之感。 她臉色有些蒼白,心尖兒上那一陣陣針刺般的痛楚,讓她忍不住捂住胸口。 “怎么了?” 雷謹晫察覺到她的異樣,看著她蒼白的俏臉,心里啥火氣也沒了。 神色緊張地上前,將她摟在懷里,然而,當觸及到她身上不正常溫度時,心下緊了緊,“小狐貍,你怎么回事?快說!” 刺痛感也只是一瞬,這會兒已經消失。 呼—— 金玉葉呼出一口氣,手掌覆在胸前那朵花兒上,碧眸深幽,然,面上卻是若無其事地笑了笑,“許是剛才吃多了,胃有些疼!” 手掌下過高的體溫讓雷謹晫對她的話明顯有些懷疑,他冷寒的黑眸盯了她片刻,卻瞧不出任何異樣。 心里嘆了嘆,他輕拍了下她的背脊,“別將我對你的關心當成是束縛,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但在我心里,你是我女人,你受傷了,我會心疼,找不到你,我會心急,和你上床,那是因為喜歡,而并不是需要!” 金玉葉心下有些無奈,她很想告訴他,和他上床,只是因為需要。 不過,很多話她已經說過,再說下去,也沒意思。 發生了點小意外,倒是緩和了兩人僵冷的氣氛,金玉葉晚上還是留了下來,兩人蓋被子純睡覺。 夜,透著無盡的黑,空中的月亮躲進了云層,整個大地,都被籠罩在黑暗之中。 帝豪。 那從未對外開放過的十樓,在今晚住進了一個人,負責人樊祤親自迎接。 這一消息,讓整個帝豪,甚至京都的權貴們都沸騰了。 大家都好奇著,期待著,想要看看這個牛逼的人是什么樣子。 畢竟,這京都的權貴子弟,誰都想去頂樓看看究竟,卻沒有一人上得去。 當初京都小霸王雷鈞桀吵著要上去,卻被樊祤拒絕,僅此一句話,十樓的通道,沒有特殊鑰匙,打不開,而特殊鑰匙,則是揣在他老板那里。 誰也不知道帝豪的老板是誰,有些人查過樊祤,可人家身家清白,土生土長的京都人,十六歲美國留學,回來后就被帝豪應聘為總經理,說白了,他就是一個幫人打工的。 也有人旁敲側擊問他過,卻都被他三言兩語忽悠過去。 帝豪,十層,說實在的,在這高樓大廈林立,摩天大樓直沖云霄的繁華大都市,它真心不算高,但它所占據的面積卻是極廣的,且在這京都算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看著沒什么背景,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去動它。 曾有人保守算計過,帝豪一日的營業額,最低都能達到七位數,而且還是凈利潤。 所謂樹大招風,它同樣也招。 以前有個什么高官,就找各種借口理由,找帝豪的茬兒,可是沒多久,他就被人爆料貪污受賄,甚至有人將他嫖女人的艷照都公布到網上。 得,事情一出,他下馬了。 這樣的事,連續有幾次,一些聰明人也漸漸嗅出了什么,所以,那些羨慕妒忌恨的人,就算再妒忌,也不得不消停。 正在眾人翹首以盼,想要一睹神秘人之風采的時候,一架奶白色的私人客機降落在了帝豪的樓頂。 樊祤一人站在夜風中,看著客機穩穩地降落,一向溫和平靜的眸子難得地有些波動。 哧啦—— 機艙的門被人推開,身著一襲休閑裝的黎梓月從上面利落地跳了下來,“嗨,祤,幾年不見,你那張狐貍皮是越來越老了!” 樊祤上前錘了他肩胛一把,笑意溫潤道:“我倒是覺得你那張嘴越來越毒了!” “不是毒,是臭!” 樊祤話音剛落,一襲黑色西裝,面容肅冷的范子釧從上面下來,語氣淡淡地接口道。 “cao,姓范的,欠抽??!” “你試試?” 黎梓月掄起拳頭就想往他那張欠扁的冷臉上揍,這時候一個清冷的女音制止了他的動作,“夠了,主子醒了!” 此話一出,幾人的臉色突地一正,沒多久,一抹深紫色的欣長身影出現在幾人面前,同時也映入樊祤的眼中。 一如既往的妖,邪,魅。 長長地栗色頭發用一根紫色的絲帶隨意地扎著,額角有幾縷隨風飄揚,那張臉好似匯集了天地間所有的精華,說實在,他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那張臉。 一眉一眼,一分一寸都像是藝術家精雕細琢出來的最完美的藝術品,精致得不可思議。 月牙似的眉,介于男人的粗濃與女人的淡秀之間,一雙湛藍的桃花眼像是廣闊無垠的大海,閃爍著粼粼波光,眼底深處,透著一股陰魅,鼻梁又挺直,唇瓣削薄,色澤妖冶瑩潤。 他的唇形和眼角皆都微微上挑,無須什么動作,看起來都邪氣十足。 身材是屬于那種修長型的,不過身形比例完美,整個人往那兒一站,姿態看似慵懶,然而,無形之中透著一股內斂的尊貴霸氣。 “少主!” 斂了斂神色,樊祤臉上慣性的溫潤笑容依然收了起來。 “嗯!” 涼涼的一個音節溢出,聲音陰魅而磁性,聽著悅耳,卻無端地讓人感覺到一股壓力。 這就是所謂的威壓,看似無形,卻無時不刻存在著。 帝豪九樓,總經理辦公室。 黎梓月將一份文件遞到樊祤手中,帥氣地甩了甩碎發,“這是少主在這邊的身份,你瞧瞧,別出差錯!” 樊祤接過,翻開來看了看。 “南壡景!” “對,南壡景,帝豪老板,你可以喚他景少!” 樊祤收起文件,而后塞進一旁的粉碎機粉碎,溫和的眉眼有些皺,“少主……” “是景少!” 黎梓月搖了搖手指,糾正他的稱呼。 樊祤撫了撫額,嘴角漾著一絲淡笑,“這種時候,景少過來這邊做什么?畢竟他的身體也才剛好!” “不知道,不過聽子釧透露,好像是為了一個女人!” “女人?呵,稀奇了,他一項不近女色,就連珍妮都只能在他五步之外,什么樣的女人讓他如此上心,拖著剛愈的身子冒險來這里?” 說實在,要說他來這邊直接殺某個人,他還相信。 可是,說到女人,他著實有些訝異了。 “誰知道呢!自上次從曼谷回來,他就和我們不甚親近了,以前雖然也冷漠,可他是面冷心不冷,如今別說珍妮這個貼身保鏢被他隔絕,就連我們都入不了他三步之內?!?/br> 兩個許久不見的人在這里討論著,此時,十樓堪比英國皇宮的總統套房內,俊美絕倫的男人仰臥在偌大豪華浴缸內,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紅得泣血的妖冶唇瓣勾起一抹邪魅撩人的笑容。 呵,有她在的天空,連空氣都是香的! 今天周六,金玉葉本準備多睡一會兒的,可是一大早她就被床頭上的手機給吵醒,一看來電—— 雷鈞桀! 她那倒霉又悲催的未婚夫。 電話接通,也沒說什么,就是樂梅久不見他們了,打電話給他,讓他帶著媳婦兒回去看看。 她能拒絕不? 當然不能,雖然她無良,可是答應了別人的事,還是要做的。 起床洗漱,挑了件淡雅的衣服換上,下了樓,某大首長坐在沙發上看軍事新聞。 “要出去?” “嗯,鈞桀讓我陪他回趟家!” 雷謹晫沒問什么,放下手里的遙控器,“吃了早餐再去!” 金玉葉沒拒絕,匆匆吃了早餐后,便驅車離開了,她剛走沒多久,那邊雷謹晫一襲威武軍裝上身,同樣出了門。 等金玉葉繞路去和雷鈞桀碰頭,再回雷家的時候,某大首長已經先他們一步,坐在沙發上喝茶了。 客廳里,并沒有看到兩個老的,雷謹強坐在沙發上和雷謹晫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樂梅在廚房里正在吩咐著傭人什么。 他們進來,她也正好出來。 “哎喲,媽,越來越年輕嘍!” 雷鈞桀上前摟住她的肩膀,各種討巧賣乖。 “你個臭小子,不打電話給你,是不是就不知道著家了!” 樂梅沒好氣地敲了他腦門一記。 說話間,她眼神轉向金玉葉,“小葉,他愛玩,你要多提醒他點,十天半個月都不回來,像什么話,若他不聽,你就告訴樂姨!” 樂梅也是個會說話的,前一句,是準婆婆訊準媳婦兒的,男人粗心,做女人的,要在旁邊提點著,后一句,又將話鋒一轉,可謂是恩威并施。 金玉葉乖巧溫婉地笑了笑,“我知道了樂姨,其實說起來也不是鈞桀的錯,他見我課業重,周末想讓我好好休息下,便沒回來,以后我會注意的!” 樂梅見她如此維護兒子,心里自是高興,她清熱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你看我,都忘了你高三,面臨著高考了!” 隨意聊了幾句,后面兩個老的外出散步回來了,休假在家的雷媛媛沒多久也起來了。 一家人,自是和樂融融。 雷戰和夏元瓊兩夫妻見兩個小輩感情和睦,相處融洽,心里的擔憂,微微減少了些,不過,雷戰在看向小兒子的時候,眼神那叫一個不善。 中午留在這里吃了午飯,雷媛媛一直惦記著騎馬的事,難得有空聚在一起,她當然不想放過,所以,飯后她便纏著讓金玉葉教她騎馬。 金玉葉也沒啥事,再說她曾經答應過她,這會兒自是不好再推脫拒絕,便爽快地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