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
兩叔侄還在眼神廝殺,木有人鳥她。 再吸一口氣,“放開,我撓癢癢!” 這下,兩個男人的眼神倒是施舍給了她,一個挑眉,無聲詢問。 一個戲謔出聲,“哪兒癢呢,幫你撓!” 擦! 這兩個男人還杠上了是不?是可忍孰不可忍! 深吸一口氣,她瀲滟的唇一勾,笑容魔魅而妖嬈,眉宇間透著一股邪氣兒,“小妹兒癢,二位誰撓?” “咳咳——” 雷鈞桀被她的彪悍邪惡又風sao的話語雷的外焦內嫩,一口氣兒不順,被自己的口水嗆得一陣猛咳,同時,手也放開了她。 cao!cao!cao! 媽的,這個女人,不是人,丫的,太邪惡了,好歹他也是萬花叢中過的風流種,什么陣仗沒見過? 可是,他今天卻徹底被這個女人給打敗了。 這樣的女人,也只有他家二叔有那個魄力去喜歡,丫的,若是娶回家,綠帽子一定是一頂又一頂。 這頭,他心里是各種誹腹。 那頭,雷謹晫面無表情的冰山臉同樣有些龜裂,薄唇抽了又抽,面部肌理抖了又抖。 不過,見雷鈞桀放開,他倒是懂得把握機會,趁機一把將她拽進懷里,鋼鐵一般的臂膀將她死死固定住。 冷寒如冰刀一般的眸子直直看著這個與他年紀相仿的侄子,語氣鄭重地開門見山道: “鈞桀,二叔知道你什么心思,什么非她不娶的話,你騙騙別人還成,說白了,她只是你拒絕婚姻的擋箭牌,可是,二叔要她,在你們沒訂婚之前,她就是我的女人了,是你二嬸的內定人選,所以不存在二叔搶你女人一說!” 話落,他不給雷鈞桀開口的機會,半拖半抱地摟著人上了他那輛京都獨一無二的閃電獵豹軍車。 雷鈞桀看著他高大峻挺,好似能撐起一片天的背影,桃花眸閃過一絲復雜,繼而垂下頭,低低的嘆息一聲。 唉! 看二叔這架勢,這場家庭風暴是免不了了,最主要的是,他為的那個女人,根本對他無心! 他雖然渾,可是他對自己的家,自己的親人還是很在意的,他不希望家里雞飛蛋打,烏煙瘴氣。 二叔是他崇敬的人,他更不希望他為了一個對他無心的女人而鬧得英明盡毀,畢竟他的身份,作風上,容不得他出一點差錯。 那個女人是他的未婚妻,豪門里不比平常家庭,婚約不可輕易解除,更何況還是兩大家族聯姻。 二叔這般不顧一切,他遲早要栽在那女人手里。 而爺爺雖然表面上喚二叔一口一個混賬,王八犢子的罵,可是,他這一生中最引以為傲的,也是二叔,他不可能讓二叔做出什么自毀前途的事兒。 cao! 這都叫什么事兒,早知道她和二叔有一腿,他就不找她了,弄出一系列坑爹的事情出來。 他在這邊各種憂心加誹腹,那邊,雷謹晫將某人強勢拖上車后,早已候在車里的吳良,油門一踩,車子呼啦一聲,便駛出了雷家大宅。 “二叔,耍什么流氓呢!” 車內,金玉葉抓著某只大禽獸不安分的大手,碧色的眸子邪邪地睨著他,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幽涼與不耐。 也只有這個臉皮堪比城墻,沒有節cao的男人,有本事點燃她本就不太好的脾氣。 “不是癢嗎?老子幫你撓!” “撓你妹!” 雷謹晫手臂一撈,讓她跨坐在自個兒腿上,那動作,既迅猛又熟練,“不是我妹,是你妹!” 噢—— 金玉葉痛呼一聲,鼻子撞在他鋼板一般的胸膛上,疼的她心里火氣騰騰地跳躍著。 雷謹晫看到她眼底跳躍的火光與不耐,也知道適可而止。 心里嘆了一口氣兒,健臂將她摟進懷里,剛毅的下顎擱在她的頭頂,蹭著她香軟順滑的發絲。 “別動,讓老子抱抱!” 聲音是一貫的冷冽,卻夾雜著一股少見的疲態,他掩藏的很好,可是,極懂得察言觀色的金玉葉還是聽出來了。 掙扎的動作微頓,如花瓣嬌艷的唇瓣兒勾了勾,碧眸閃過一絲戲謔,“哎呦,這是被你老子削了?” 雷謹晫嘴角抽了抽,低眸淡淡睨了她一眼,“你很嘚瑟?” “當……嘶?。ㄈ唬?/br> 后面一個‘然’字還未出口,小屁屁就被這臭男人狠狠擰了一把,痛得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心里火大,她手往下用力一抓,九陰白骨爪,直逼某人的小丸子! 丫的,姐讓你蛋碎! 雷謹晫悶哼一聲,剛毅冷峻有些扭曲,冷寒的眸子幾欲噴出火來,“cao,你個狠毒的小狐貍,這是要斷老子的后嗎?” 金玉葉精致的臉龐笑靨如花,然而,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涼薄,“你執意和我死磕,這玩意兒要來也沒啥用,我沒法給你后!” 話落,她迅速而又巧妙地從他腿上下來,叩了叩前后座的隔板,“給姑奶奶停車!” 想到這男人在她手機上裝追蹤器,她就忍不住火大,上輩子,她被仇恨,被辰王束縛著,這輩子,她只想肆意瀟灑,討厭死了別人掌控她的一切。 首長沒發話,吳良的車當然沒有停。 逼仄的空間,氣氛因為她那一句話突地變得冷凝沉寂,空氣似乎都變得稀薄起來。 啪啪啪—— 金玉葉又拍了幾下,這次出口的聲音多了一股厲色,“喂,無良兄,我讓你停車呢!” 吳良依舊自動摒避她的聲音,穩穩當當的開他的車。 金玉葉嘴角笑意森涼,“二叔,讓他停車唄!” 雷謹晫揉了揉犯疼的眉心,背上被抽過的地兒在衣服的摩擦下,火辣辣的疼著。 剛才老頭子氣極了,那一下下抽下來,可謂是毫不留情,別看他一老頭子,都是戰場上扛過槍桿子,開過大炮的,力道自然不在話下。 心里嘆了一口氣,抬臂摟緊了她,“別給老子鬧!” 金玉葉垂下眼瞼,面對這樣一個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的男人,突然產生一種無力感,他不懂別人的拒絕,應或是不接受別人的拒絕,硬是將自以為的強加在他人身上。 說實在的,這種男人,她真心適應不了。 吸了吸氣,金玉葉同樣頭疼,“二叔,別死拽著我不放了,我說過,我不適合做人家老婆,做個炮友吧,我倒是沒意見,下了床,咱誰也別管誰,管的太多,我煩!” 雷謹晫摟著她的手緊了緊,臉色那叫一個黑沉,他一把提起她,讓她橫坐在他腿上,一個爆栗毫不客氣地落在她光潔飽滿的額頭上,“sao狐貍,少給老子胡說八道!” 媽的,炮友?虧她說的出來! 金玉葉直接默了,面對這么一個土匪一般霸道的男人,她真心無力了。 車子一路疾馳,沒多久便停在當初她來過的那棟別墅門前。 吳良屁顛屁顛地下車來幫他們開車門,金玉葉從車上下來,吳良立即笑的露出一口白牙,那笑容要多狗腿就有多狗腿。 金玉葉斜睨了他一眼,妖冶的唇瓣一勾,笑意盈盈的。 吳良看著她臉上的笑容,頓覺背脊一涼,還沒等他回過神兒,腳背突然一陣劇痛,一聲痛呼硬生生被他給咽了下去,黝黑的臉龐一陣扭曲。 媽??!這祖宗,太狠了! 進了別墅,金玉葉也不等他指示,直接進了臥室,打開柜子準備拿件衣服湊合著穿,然而,一打開柜子,傻眼了。 里面琳瑯滿目掛著的都是女裝,一年四季的都有,從上到下,從里到外,各種款式,看著讓人眼花繚亂。 砸吧了嘴兒,她挑了件紫色的睡衣,進了浴室。 洗好了澡出來,臥室里并沒有看到那只霸道禽獸的影子,金玉葉掀開被子,鉆了進去,睡她的覺。 雷謹晫進臥室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多了,里面亮著一盞柔和的壁燈,大床上的女人貌似睡得并不怎么安穩,稍帶點英氣的秀眉緊蹙著。 輕悄悄地掀開被子,身子還未鉆進去,突然—— “流驍!” 床上的睡熟的女人猛然間睜開了眼睛,同時一個名字從她口中溢出,聲音尖利刺耳,透著一股nongnong的驚恐與莫名的凄厲。 雷謹晫怔愣地看著她的眼睛,原本碧色的眸子,這會兒居然變成了血紅色,里面漫天飛舞的血光,是那樣觸目驚心。 金玉葉回神,看到眼前怔愣的男人,閉了閉眼,揉了揉腦門子,“做了個噩夢,二叔睡吧,我去喝杯水!” 雷謹晫斂了斂情緒,按住她的身子,“躺著,我去幫你倒!” 喝了水,金玉葉沒任何心思和他說話,不發一語地又鉆進了被窩,繼續閉眼睡覺,只是心里卻是怎么也平靜不下來。 她剛才居然夢到流驍也被那個男人殺了,她看著他被斷掉四肢,看著他一刀刀劃過他的臉,割下他的面皮,而流驍,自始至終都是含笑的看著她。 那笑容,一如既往的溫柔如水,燦若驕陽,溫柔清透的眼眸里,沒有恐懼沒有痛苦,只有對她的無盡包容與柔情。 盡管她看不清那人的臉,可是她知道,那就是他——辰王南星辰! 那個殘忍變態不下于她的男人,又怎么會允許,擁有和柳逸同一張容顏的男人出現在她身邊。 他討厭柳逸,那是討厭到骨子里。 一具溫熱的胸膛貼近她的后背,身子不自覺地退開了些,雷謹晫手臂用力,摟緊了她,低低沉沉地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在老子床上,不準想別個男人!” “……” “做什么噩夢了?” “……” “舌頭被貓叼了,說話!” “……” “丫的,做春夢了?難以啟齒?” 深吸一口氣,金玉葉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她猛地翻過身子,佛山無影腳一踹,“cao你奶奶的,不睡就給老子滾下去!” 雷謹晫沒想到她會突然發難,更沒想到,她這小胳膊小腿兒的,力氣居然這么大,一個不查之下,十分憋屈,萬分丟臉地被她給踹下了床。 某大首長臉黑了,氣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