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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燃被擾了睡眠揉了揉眼睛下床赤腳開了門,抬眼就見傅謙冷冰冰的臉,他愣了下問:“怎么了?” “喬先生暫住這里,請別亂動我的東西?!备抵t薄唇微抿,良好的教養讓他即使生氣也保持風度。 喬燃怔了怔,頭上那根呆毛翹了翹,呆呆傻傻應道:“……哦?!?/br> ……是斷片了? 像執行了死緩般,還以為要應付掉馬危險,他滿肚子計策都想好了,可眼前這狀況又出乎預料,那顆高高懸起的心又好好揣著。 “另外,”傅謙幾不可查蹙了蹙眉,道:“謝謝?!?/br> 昨夜醉酒又夢到深深,以前深深總不說話,昨夜深深不僅跟他說話,還允許他親親抱抱,這多少讓他醒來后心情沒那么糟糕。加上看到毛巾和蜂蜜水,便清楚新室友喬燃照顧他,再見被稍加改造的屋子怒意便壓了壓。 喬燃頭頂呆毛晃了下,見他確實不記得昨晚的事情露出個笑道:“……嗯?!?/br> 模樣乖巧,好像還有點高興。 傅謙并不多言,進廚房做了早餐,頭還有些疼,他望了眼擱在旁邊的醋瓶,他拿起看了看像是想到什么蹙了蹙眉,“他用的醋?” 以前深深應酬時參加飯局會喝酒,可他酒量又實在不好,所以傅謙會給他準備蜂蜜水。深深并不是特別會照顧人,就連照顧醉酒的人都是他口述教授的,可傅謙對蜂蜜過敏,所以醉酒后都用醋來解酒。 他又朝廚房外見喬燃打了個哈欠,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正要進洗手間洗漱。 將早餐在桌上擺好,他信步朝洗手間走去,在刷牙的喬燃身側站定開水龍頭洗了洗手。 喬燃被靠近朝旁邊挪了挪拉開了點距離,刷牙的速度緩了幾分,又透過鏡子瞅見脖子上掛著的尾戒,立馬就心虛擱下牙刷,忙將襯衫紐扣給扣好,稍稍安心后再重新刷牙。 ……戒指拿絲帶纏著,怕什么???! 就算扔到傅謙身上,傅謙都識別不出來的。 傅謙將手擦干,從他身后走時輕嗅了下,那股淺淡的橘子味清晰得讓傅謙心徹底亂了,亂了后又穩了穩,回頭望了眼鏡子里扣紐扣的喬燃,恰恰看到他掛在白皙脖子上銀灰色纏繞的環形戒指。 ……喬燃,是深深么? 昨晚迷幻得像夢,傅謙胸腔里像灌滿了熱水,一點點蛛絲馬跡就能讓他重新燃起希望,盡管這種希望出現過許多次,都以失望告終,他不能一口咬定喬燃就是深深,也不愿意給人造成不必要的困擾。 兩人吃早餐時,喬燃唇邊沾了點果醬。 “我幫你?!备抵t沒抽紙巾,伸手拖著他的臉拇指擦了擦那處果醬,一觸及熟悉滑膩的皮膚,又細細摸了摸他的下巴,心臟砰砰跳得厲害。 喬燃被摸得有點不自在,“還、還有么?” “嗯?!备抵t心潮澎湃,指尖撫過他的鼻梁說:“有點臟?!?/br> ……是深深嗎?跟深深的臉一模一樣。 喬燃從他手掌里抽出小腦袋,臉頰微紅慌張抽了抽紙巾擦了擦臉,結結巴巴道:“我我我自己來就好了,謝謝傅總?!?/br> 怎么突然對他那么好?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不是斷片了么?不記得昨晚的事情了么?也還沖他生氣啊。 “嗯?!备抵t五指捏著筷子緊了緊,保持著原本的模樣應道,視線卻停在喬燃雪白襯衫的衣領下,微微瞇了瞇眼。 喬燃被他盯得一陣忐忑。 好不容易吃完了早餐,傅謙順路載喬燃去公司,一個上頂樓,一個趕通告,忙忙碌碌又是一日。晚上回家,喬燃做好菜,傅謙開了酒給他倒了一杯,高腳杯稍稍一碰說:“歡迎你來這里?!?/br> 這一喝,你來我往幾杯下肚,喬燃酒量淺暈乎乎趴在桌上睡著了。 傅謙扶了扶他的頭讓他背靠椅子,蹲下身解開他扣得嚴嚴實實的兩顆紐扣,拿下那枚用銀灰色纏繞的戒指,稍稍一拆就裸露出戒指原貌,內里還雕刻著\"SSAQ\"的字樣,他所有的忐忑猶疑都碎裂了,像是長途跋涉的旅人終于抵達了綠洲,望了望醉得臉頰通紅的喬燃,才堪堪意識到昨晚都不是夢。 ……深深,悄悄回來了。 還隨身攜帶著戒指,還是很喜歡他。在公司那么久,靠他那么近,他竟然一點沒察覺,他的深深一直都在。 他將喬燃橫抱著,進了臥室將人放下,眼眶不知何時赤紅,又舍不得挪開眼,望著喬燃貪戀的親了親他的臉頰,一寸寸撫摸著他的臉,像要將容貌刻進骨子里。 “原來,深深長得那么好看?!备抵t抓著他的手吻了吻手背,拿臉頰蹭了蹭,“手也好軟好白,真名也很好聽?!?/br> 他又想到什么,愛憐的理了理喬燃的金色的發絲,“別怕,有我在什么都不需要怕?!?/br> 隔日,喬燃醒來時頭暈乎乎的,起床去客廳倒水就見傅謙在擺弄著陽臺上的植物,稍一斂眉以為他要將植物清理掉,踱步過去依靠著門見傅謙拿著工具給植物除草施肥。 “傅總,這些植物多,要不扔掉幾盆向日葵吧?!眴倘继嶙h道。 傅謙轉頭朝他露出個淺淡的笑:“好啊?!?/br> 最近深深拓展了喜歡植物的范圍,不專門喜歡向日葵了,他也要快掉補一補這缺掉的幾年。 喬燃愣住了:“???” 不是,應該把別的扔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