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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傅盛沒想到的是,像謝晨洲這種長相俱佳事業有成的金龜婿,他竟勤勤懇懇追的人竟一點不解風情,還將他給拒絕了。但抬頭看傅盛時,眼角染上點邪佞肆意道:“不過,現在他回來了,這回,我不會讓他再跑了?!?/br> 傅盛小學生戰術鼓掌,為了迎合他那段清麗脫俗不做作的初戀經歷,他便反其道而行道:“我就跟你不同了,從小喜歡我的人就特別多,我交往過的人幾乎是一個月一換,哪一款都有。相比之下,我還是比謝先生經驗豐富!” 呵呵。 就憑這點,謝晨洲就贏不了! 完全清醒過來的傅盛對謝晨洲有清晰認識:為了傅湘,遲早是要談判桌上走一輪的。說到底,謝晨洲這么迎合他都是為了搞到傅湘的監護權。 謝晨洲唇角雖笑,可眼底卻閃爍著幾絲陰沉乖戾:“是么?” 傅盛聳肩,岔開話題道:“我好像聽人說,李維斯是你秘書,怎么不見他?” 謝晨洲眉心微跳,問:“……你找李維斯?” “哦,我跟他以前有些不愉快的事情,”傅盛知曉兩人真實局面在博弈,斷不能讓李維斯受牽連,當然是推得越遠越好,把玩著手中叉子懶洋洋道:“本來還想找他算算賬,在你公司沒見到他有點可惜?!?/br> 謝晨洲沉默了一下,淡淡問:“……你討厭他?” 傅盛唇角微勾,“是啊,不然我為什么找他?!?/br> “哦,他出車禍撞死了?!敝x晨洲面不改色,輕啜了口水,漫不經心道:“那天他恰好去泡溫泉?!?/br> 傅盛耳邊嗡嗡嗡響著,腦子有瞬間的空白,唇角的笑容僵僵的碎裂,他察覺情緒外露掩飾性的喝了口水,“哦”了一聲后,心里卻像是破了的鼓風箱一般呼啦啦吹著刀子。 敷衍了謝晨洲幾句,傅盛以有事為由先行一步,到了停車場他躲在駕駛座上呆滯的望著前方,眼眶微微泛紅,覺得跟李維斯玩鬧像昨日的事情,千萬種準備相見的心情和策略被碾碎,被風一吹悲涼極了。 他晚上蜷縮在被子里斷斷續續哭,又翻來覆去想起跟李維斯在一起的日子,越想便越難過。 像李維斯那樣的人,怎么能隨隨便便就車禍死亡了呢? 在病床上躺了幾年,他身體素質沒以往好,次日便暈乎乎得了重感冒臥病在床,傅媽見他萎靡不振擔心得要命,但傅盛只字不提。 到晚間,傅盛吃完藥準備睡覺,電話就響了。 是傅湘。 一接電話,那邊就傳來嘈雜的音樂,傅湘低低推拒著什么,婉言拒絕,并且暗暗透露出身處酒吧包廂。 傅爸傅媽對他兩家教頗嚴,別說就酒吧,就連酒都不準他們兩沾一兩滴。傅湘在酒吧,不說傅爸傅媽,就單單被發現染上娛樂圈惡習恐怕夠嗆,免不得是一頓筍片炒rou。很明顯,傅湘是遇到難產的應酬,恐怕正被欺負呢! 傅盛當真垂死病中驚坐起,曉是身體軟綿綿的下樓驅車就往酒吧趕,摔了車門硬拼著沖上樓,甚至都在考慮要是一會兒真有人欺負傅湘就先揍一頓再說。 他將將推開包廂的門,迎面就見謝晨洲攬著傅湘的肩膀,傅湘內里著吊帶真絲短裙,外面披著件價值不菲的西裝外套,明顯是謝晨洲的。 越過她肩頭,就能望見包廂里十幾個人站著標準軍姿表情肅穆恭送二人離開,又不少人額頭細細密密冒著汗,地上還齜牙咧嘴倒著個人,滿手玻璃碴子,是被旁邊碎裂沾血的高腳杯扎的。 可想見,下手人在下手時動作狠厲決絕。 絲毫沒留情面。 看來,是謝晨洲早一步將傅湘救出水火。 傅盛微松了口氣,待出了包廂欲迎上去抱抱傅湘,誰料傅湘攏了攏衣衫,興高采烈道:“哥,今天還好晨洲哥哥來?!?/br> 傅盛瞳孔微瞪,望向滿臉含笑的謝晨洲暗暗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道:“是么?那挺好的?!?/br> 一方面他感謝謝晨洲救下傅湘,可另一方面又嫉妒謝晨洲竟然得到了“哥哥”的稱呼,明顯是在跟他搶meimei。 “這么夸我,不得請我吃飯么?”謝晨洲笑道。 傅盛瞪著眼,瞥了眼傅湘了然:合著傅湘在謝晨洲眼底就值一頓飯。 “好,請!我請你吃十頓都行!”他萬分有誠意,拍了拍謝晨洲肩膀道:“畢竟,你救了我妹,該感謝的?!?/br> 謝晨洲挑眉,似笑非笑看著他:“十頓,就十頓?!?/br> 說是十頓飯,可傅盛沒那么多時間挑餐廳,花時間安排約會,敷衍的定了三星級飯店外賣中午讓人送過去,但又被謝晨洲派人給送了回來。 傳聲筒說:“謝總說清吃飯是兩個人吃飯,一個人吃飯就不算請了?!?/br> 傅盛:“呵呵?!?/br> 謝晨洲不吃,傅盛不浪費糧食,吃得愉快。 但覺得謝晨洲那十頓飯還得想辦法解決,他吃完后覺得請謝晨洲吃三星級酒店的飯委實浪費,又如何能對搶meimei的姑息,是以早晨時就在家打包好便當,中午親自送到謝氏集團。 謝晨洲有點意外,望著便當問:“親手做的?” “你也只配吃我親手做的了?!备凳㈦p腿交疊,拿著便當邊吃便閑淡瞥了他一眼,復又笑道:“這樣,才顯得我非常有誠意?!?/br> 謝晨洲失笑。 吃完飯收拾好便當盒,傅盛賴在他辦公室沒走,謝晨洲倒也沒趕他走,他磨磨蹭蹭半晌問:“你知道李維斯葬在哪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