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
“meimei別怕?!焙粞忧噫律焓址鲎×撕粞忧嘤?,勾唇一笑,“王爺素來秉公,必是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的,倘使真是我誤會了你,這大妃的位子,明日我就讓給你坐?!?/br> “姐……” “噓!”呼延青媛豎起食指貼在了呼延青玉的嘴唇上,“這個時候想起我是你jiejie了?覬覦大妃之位的時候,哭著求父親把你許給王爺的時候,和母親說我不配嫁給王爺的時候,得知我被留在洛京,寧可作妾也要嫁給王爺的時候,meimei可曾想過,我還是你的jiejie?” 呼延青玉身子一點點發軟,幾乎連站都站不住。 而呼延青媛卻是死死地抓著她的手臂,逼著呼延青玉支撐著自己的身子,艱難地站立著,“meimei別怕,你不顧念的東西,不代表所有人都不會顧念,就算為了咱們姐妹情誼,我也不會叫你的下場太難看?!?/br> 呼延青媛的聲音已近乎喃喃,卻猶如魔音繞耳,直逼呼延青玉的心底。 突然間,大妃猛地撒手,呼延青玉不受控制地跪到了地上。 而她二人的對峙,自然一字不漏地落到了赫連恪的耳中。 赫連恪略顯愧疚地抬起頭,望向自己的妻子,“青媛啊……” 呼延青媛偏首避開了赫連恪的目光,將他未出口的安慰之詞直截了當地堵了回去,“王爺,察可昭訓就快到了,您還是先還察可一個清白,替應良娣主持公道吧?!?/br> 果然,呼延青媛話音方落,紅腫著眼眶的察可便被福來壽帶了進來。 她甫一進門,就痛哭著跪伏到了應小檀腳邊,用著一口不熟練地漢語替自己辯白:“良娣!不是我!不是我要害你!你會好的……” 赫連恪皺了皺眉,卻難得對察可表現出來了耐心,“先別哭,本王有要緊事問你?!?/br> 察可不敢違拗,使勁忍住了眼淚,眼圈卻還是憋得通紅,因是面對赫連恪,察可便不由自主用了薩奚語,帶著濃重哭腔的辯解,即使應小檀一字都聽不懂,也不由得為她這般委屈謹慎的模樣而動容。 隨著她一句句的描述,呼延青玉的臉色愈發難看起來。 良久,赫連恪才冷笑著抬頭,“側妃倒是好能耐,都開始替朝廷賣官鬻爵了?” 呼延青玉死死地揪著自己的袖口,除了不停地搖頭,再說不出一句申辯的話。 赫連恪一抖袍角,沉著臉坐在了離側妃最近的圈椅上,“毒害良娣,栽贓昭訓……現下鐵證如山,側妃可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呼延青玉身子如篩糠般一顫,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驀地抬起了頭,“王爺!你不能殺了我!努蒙還不滿五歲,他不能沒有母親??!” 始終保持緘默的應小檀,在此刻突然抑仄不住,脫口道:“側妃此言差矣!王爺嫡妻尚在,大哥兒怎么會沒有母親,本王看側妃是嚇糊涂了吧!” 呼延青玉臉色大變,眼神好似藏了刀一般,直直投在應小檀的臉上,聲嘶力竭地喊道:“應小檀……你什么意思!那是我十月懷胎生的兒子,我豈容旁人來養他!” 赫連恪立時出言庇護應小檀,“良娣說得沒錯,努蒙是本王長子,青媛是本王嫡妻,她理當負起教養之職!” 呼延青玉不可置信地望向赫連恪,而她迎來的,卻是一張毫無表情的面孔,“你身為罪妾,本王子嗣由誰教養,就容不得你來置噱了!明日,本王會上奏父皇,將本王長子記在大妃牒下,至于側妃呼延氏……” 赫連恪頓了許久,思慮再三,最終一字一頓地宣布:“褫奪側妃封號,將呼延氏與周氏一同禁足于蟾瑜院,至死不得離開!” 呼延青玉如蒙雷劈,立時被赫連恪的話釘在原地,竟然連求饒都忘記了。 而赫連恪厭棄的目光很快就從呼延青玉身上挪開,他盡可能平和地望向了察可,“你稍微收拾一下,即刻搬到宜心院去吧,你受了委屈,本王會為你請封良娣,以作補償?!?/br> 察可啜泣著磕頭謝恩,赫連恪最后才把放柔了的眼神停在應小檀身上,“小檀,待你誕下孩子,本王亦會入宮,為你請封側妃之位?!?/br> 作者有話要說:mua!!我爬起來了??! 這一更只有2000字哦抱歉=3=昨晚頭疼,效率略低,碼到凌晨三點還是只有這么幾個字…… 今晚爭取多寫一點吧,下午還是要去醫院復查__不敢給大家打包票。 最后容我感慨一下……為什么我讓大妃橫著睡覺你們就說她萌??! 作者也經常橫著睡覺360“旋轉式睡覺!你們不覺得作者也萌嗎!一學期從床上摔下來兩次卻還活著的作者,簡直是擁有金剛不壞之身的小萌物好嗎??! ☆、第68章 六月,如果用一個詞來描述三王府,應小檀一定會毅然決然地選擇“翻天覆地”這四個字。 原本就清冷的蟾瑜院,徹底變成猶如皇城里冷宮一樣的存在,東西兩座廂房,分別關押著呼延青玉與周宓。蟾瑜院的大門被重鎖緊緊關住,每日十二個時辰都有人固定把守。 而宜心院的主人,則換作了良娣察可。 赫連恪很快就從宮里替她求來了晉位的旨意,察可喜不自勝,也許是從未想過自己還有從泥濘中翻身的那一天,于是對赫連恪的感激之情便愈發溢于言表。只是,赫連恪對她的不喜一如既往,盡可能維持著和煦的態度與察可敷衍了幾句,赫連恪便逃也似地離開了宜心院。 察可扶著門框,過去會悵然若失的心情,竟在歲月里被消磨成了習以為常。 至于春暉殿…… “再去給我沏一杯茶來,要釅釅的!”呼延青媛咬著筆桿,攤在她面前的,是這半年的王府賬目。 昔日掌握在側妃手中的賬本、對牌,在呼延青玉被關押進蟾瑜院的第二天,全部回到了呼延青媛書手中,而赫連恪也正式宣布,自此以后,府上諸事皆有大妃一手打理。 很快,春暉殿門庭若市,莊子上的主事也紛紛進京叩拜。 與此同時,多寶閣的擴建圖紙最終確定,擇了一個吉日,與正院一墻之隔的地方,正式開始大動土木。 懷孕已有五個月的應小檀,小腹明顯的隆起,過去的衣物自然再穿不了,繡房的婢子們每日加班加點地為應小檀縫制新裝,而其中,大半的緞子是由赫連恪親自為她挑選的。 “最近這幾個月是最熱最難熬的時候,紗縐的料子又不易得,這幾匹你先將就著,本王來日再進宮向父皇要一點就是?!?/br> 自從確定側妃已經不復昔日勢力,應小檀整個人都變得安逸起來,身體康健不說,小臉蛋上也煥發出前所未有的光彩。 夜幕低垂,燭光下的應小檀眼波流轉,不曾點妝的素白臉龐,卻像是染了胭脂般微微泛紅。 她手里是一卷論語,少女彎著纖細的玉頸,神情顯得格外專注,粉唇翕合,一副念念有詞的樣子,半晌都沒有理赫連恪的話茬。 赫連恪坐不住,使勁往她身邊擠,探著腦袋去看應小檀的書,“你不是都會背了么,怎么還看得這么起勁!讓本王瞧瞧,孔老夫子哪里比本王好了!” 男人的話反倒帶著幾分孩子氣,應小檀無奈地推了推橫在自己身前的大腦袋,“哪里都沒有王爺好,我這是替孩子看呢,您可不懂!” 赫連恪就勢把應小檀里的書抽了出去,朗聲將應小檀正在讀的那一頁誦出了出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你就替咱們孩子看這個?” 應小檀頗覺尷尬,身子扭了下,“又不是特地給他看這個,剛巧看到這里了而已……孔圣人的話,必是有道理的?!?/br> “嗯,有道理,確實有道理。近之則不遜,說得豈不就是你?”赫連恪挑了挑眉,上下打量應小檀一番,忍不住笑了聲,“親近了就看本王不順眼,都敢不回本王的話了,嗯?還敢說本王不懂?” 應小檀撇嘴,“王爺本來就不懂,我這算是諍臣,實話實說嘛?!?/br> “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赫連恪一哂,卻又愛極了應小檀這般不服氣的小模樣,趁勢撈起女孩兒的手貼在自己胸口,“那你說說,究竟怎么回事?!?/br> “我娘上次來看我的時候說了,她懷著我兩個哥哥的時候總是去偷我爹爹的書去看,結果兩個哥哥做學問都很有成就嘛……”應小檀拉著赫連恪的手,貼到了自己的小腹上,“我也想讓我的孩子好好讀書,多做學問?!?/br> 赫連恪聞言,心里很是不屑。 讀書有什么勁道,要緊的還是馬上功夫…… 然而到了嘴邊的想要諷刺應小檀的話,卻變成了柔情蜜意的附和,“那就多讀吧,要什么書,只管叫福來壽去書房替你拿,多寶閣那邊亂雜得很,你千萬仔細著些?!?/br> 應小檀一心全系在孩子身上,渾沒注意赫連恪表情間的微妙。知足地點了點頭,應小檀甜聲向赫連恪道了謝。 綿軟的嗓音,帶著nongnong依靠的意味。 赫連恪心中微動,伸臂將小女人攬入了懷中,帶著試探地吻,輕輕落在了應小檀的唇尖上。 是一個沒有進攻、沒有掠奪的吻。 男人的舌輕輕地卷動,撩撥著懷中女人的每一根敏銳的神經,小心翼翼的動作,好似在品嘗難得的瓊漿,每一滴汁液都舍不得錯過。 赫連恪難得會這樣綿長而纏膩地吻著應小檀,久久都不肯撒開懷抱。 他將人往自己的懷里一點點按去,大掌仿佛封鎖了應小檀每一種退路,只許她與自己越來越親近,沒有縫隙的依靠,沒有動搖的信賴。 直到榨盡少女所有的呼吸,赫連恪才依依不舍地松開懷抱。 然而,不等應小檀喘足一口氣,赫連恪的吻卷土重來…… 含混間,她覺得自己的手好像被赫連恪拽著往一處不該碰的地方按去……她想要低頭去看,卻被赫連恪野蠻地扣住了腦袋,兩人膠著在一起,赫連恪的聲音輕得像是從天邊飄來,“小檀,幫幫我吧……” 他咬著她的下唇喃喃,“已經五個月了……”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__這章還是只有兩千字。 下午從醫院回來就直接被劇組叫走開會了……結果討論一晚上也沒確定選題,頭都要疼炸了。 大綱也有變動,需要重新整理,所以這一章寫得我好困難。 明天會寫論語情節,不過最近在嚴打,而且嚴打部門不是本身而是有關部門…………編輯提醒說,鎖文搞不好還要被請去喝茶 作為21世紀優秀女大學生,我真的不想因為少兒不宜去喝茶??! 所以我悄悄地寫,大家悄悄地看,什么關鍵字眼都不要在評論里暴露。 一旦被鎖也不要求郵箱,我會想辦法給大家補出來的,大家不要聲張tt。 以及,向昆明事件犧牲的公安干警表示敬佩,為所有不該逝去的無辜生命哀悼。 相信春天會回來的,也請大家都盡量避免去公共場所,保護好自己,祝你平安。 就廢話這么多,更新又晚又少,特別對不起大家,我實在沒辦法,二次元三次元協調不過來了。再次道歉鞠躬 遲來的感謝 若相守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0121:54:34 dolmi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0121:31:45 奕奕媽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一02一2517:24:13現在只想祝大家平安,好人一生平安。 ☆、第69章 赫連恪呼出來的熱氣噴在應小檀的下顎上,暖融融的,像是什么小動物的毛從她臉上拂過。應小檀癢得發顫,忍不住往后傾仰身子,卻又被赫連恪按回了懷中。 他小心翼翼地向后錯了錯自己的坐姿,以免壓到應小檀腹中的孩子,只是輾轉不舍放開的吻,依舊逗留在應小檀發腫的唇上。 若是在往日,應小檀一定毫不猶豫地將赫連恪推開……偏偏今天,不知怎的,她竟然有些撒不開手。 流連于他的懷抱,他的親吻,和他帶著安慰般的輕撫。 正殿里比外面清涼不少,而應小檀的額頭還是泛了一層薄薄的汗,喘息都變得短促起來。 赫連恪抵在她肩背上的手臂一點點往下移,最后換作擁著少女的腰,另一手則托住了應小檀的臀,撩起她的褙子便往里去探。 久未親熱,應小檀的臉“蹭”地一下就紅了,不適應地在赫連恪懷里扭了扭,她拒絕的話,遲遲才說出口,“王爺,不行……我……” “我知道。我知道?!睉√淳芙^的話才到嘴邊上,赫連恪便停下動作,以便打消她的忐忑與畏怯。 其實,他何嘗不擔心呢。 也許是膝下單薄,也許是因為側妃而遷怒了努蒙……赫連恪也找不準原因,總之,他殷切地期待著應小檀腹中孩子的誕生。 他甚至都悄悄替孩子擬好名了,小檀愛吃酸,聽母妃說,這一胎多半是女兒。女兒不要緊,既能有應小檀的知書達理,還可以有薩奚女子的灑脫大方……就叫赫嘉拉,是寒廊山上一種花的名字。 這一胎是女兒,下一胎可以再生個兒子。 努蒙生的時候他還不懂怎樣做一個父親,全撒手交給了側妃。如今看清呼延青玉的品性,他真是悔不當初! 紛繁復雜的情緒塞滿了赫連恪的心,他禁不住顯出些不得紓解的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