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節
可是碧螺卻看了太子一眼,那眼里有說不清的情誼在里面,跪下磕頭道:“太后娘娘,皇上,太子殿下,請允許奴婢把事情說清楚,奴婢就是死也做個明白鬼!” 趙太后說道:“好,既然你這么說了,不讓你說明白,你是不會甘心的,但是你給哀家記住了,但凡你有一絲隱瞞,或者真的和外男私通,哀家一旦查證,讓你似無葬生之地?!?/br> 皇上也點了點頭,倒是唐才人給嚇壞了,不知道這碧螺要說什么,說什么,都是自己的錯。 “那天確實是才人不舒服,然后讓奴婢去伺候皇上,不過等奴婢進去的時候,皇上已經醉的睡著了,奴婢就只是在旁邊躺了一夜?;噬喜]有動奴婢?!?/br> 唐才人立刻責問道:“既然這樣,你為什么不跟我說清楚,不然敬事房也不會記下來?!?/br> “奴婢覺得自己又不會懷孕,記下來奴婢也少受些欺負,所以就只說自己伺候了皇上?!?/br> 原來這宮女也并不是都好過,有時候會相互擠兌,但是如果你要是伺候了皇上,那身份上就有所提高,至少是皇上的人了,別人也不敢明面上的欺負了,碧螺就是抱著這個心態,所以才沒有澄清。 反正她覺得不過是那么一筆,只要她沒有懷孕,那就自己得了利,別人也沒有損失。況且,誰知道自己到底伺候沒有伺候過皇上?那天晚上,皇上都已經醉了,自己辦了什么事兒都不知道。 她很早前就已經伺候過一次,也不是黃花大閨女,但是那一次之后,隔了很久,就再也沒有機會,還是當著唐才人的宮女,除了最開始別人對自己好一些外,其他的和平時沒有什么樣。 所以她才覺得這敬事房記下來,也沒有什么事兒的。 “那你既然沒有伺候皇上,怎么又懷孕了?難道是你和別人私通?你好大的膽子,唐才人,這可是你的奴才,你怎么管的?” 唐才人嚇的不敢說話,趙太后道:“好了,讓她繼續說清楚,哀家倒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這宮里還出了賊了!” 碧螺哭著說道:“奴婢本以為日子就這么過下去了,誰知道有天晚上,奴婢在路上走,被人捂住了嘴巴,然后強行的把奴婢給,奴婢最后暈了過去,醒來后都一切于事無補了。奴婢出了這樣的事兒,因為害怕,哪里敢聲張,誰知道今天竟然出現了惡心的癥狀,唐才人以為奴婢懷孕了,奴婢張口想說出來,可是就到了皇后娘娘的宮里,然后就被太醫診脈,奴婢一直說不出口,就被拉著來到了太后娘娘這里。奴婢不敢隱瞞下去,那樣豈不是欺君之罪?奴婢也想找到那個狂徒,還奴婢一個清白!” 陳皇后這下子尷尬了,確實是她一聽到這個碧螺懷孕了還伺候過皇上,這讓太子夫妻下臺的心思就占據了主導地位,所以就急急忙忙的把這兩人朝太后宮里拉。 連問都沒有問,誰知道這里面還有這么多蹊蹺的事兒?誰知道還有這膽子大的,竟然敢在宮里j□j宮女?而且還讓宮女懷孕了,到底是誰這么大的膽子? 作者有話要說:馬航還沒有消息,俄羅斯那邊要打仗,這世界啊。 ☆、第280章 一場空 “奴婢不知道,奴婢只知道那是個年輕的男子,那天也是喝酒了,不過奴婢抓下了他隨身佩戴的一塊兒玉佩?!北搪菡f道。 陳皇后問道:“玉佩呢,你帶來了沒有?” 奴婢怯生生的說道:“奴婢隨身帶著,只希望太后娘娘能給奴婢做主,幫奴婢找到這個人?!?/br> 陳皇后說道:“快點把玉佩拿出來?!?/br> 趙太后也點頭,說道:“雖然你這事兒都瞞著大家,不過最要緊的是找出幕后行兇之人,也好讓后宮安寧,皇上,你覺得呢?” 皇上說道:“母后說的是?!?/br> “就是這塊兒,請娘娘給奴婢做主,一定要找到這幕后之人!” “這不是太子的玉佩嗎?”陳皇后看到那玉佩就尖叫! 宮女碧螺有些羞澀的看了看太子司徒政,原來自己那晚上是和太子殿下,她就說嘛,她有預感,肯定是太子殿下做的,那么自己是懷了太子殿下的骨rou了? 趙太后責罵道:“你胡說八道什么?事情都沒有弄清楚,你能確定就是政哥兒?不顧一個玉佩,誰知道是真是假?再說政哥兒也不是這種人?!?/br> 陳皇后卻道:“母后,這個玉佩不是政哥兒隨身帶的嗎?不是他的難道還是別人的?唉,要兒臣說,也是太子妃太厲害了一些,把太子管的太嚴了,要不然太子怎么喝醉了酒,就這樣了呢? 不過幸好只是個宮女,皇上也不會計較。如今既然這碧螺懷了太子的骨rou,不管是如何得來的,也不能再這么不明不白下去,兒臣想,太子妃總不能連太子的親骨rou都不認了吧,那樣可就是太不對了,這不管怎么說,也是暄兒的弟弟,總要送到東宮才好。唉,原來是我又要當祖母了,多好的事兒啊?;始矣痔硐擦??!?/br> 就說這沒有男人不偷腥的,這太子憋了那么長時間,葉四娘還不給準備女人,這下好了吧,出丑了吧,太子在外面睡女人,還睡出孩子來了。 要是她提前給太子準備人,也不會出這樣的事兒。如今多了一個庶子,她不想接受都得接受。 看來,以后得和這個碧螺弄好關系了,正好她沒有后臺,自己對她好一些,不愁她不站在自己這一邊,幫著籠絡住太子。 也算是在東宮有了自己的人手了。 “太子,這碧螺可是懷著你的骨rou,你可不能因為怕太子妃不高興就不敢承認,不敢負責任啊,這可是皇家的血脈,容不得半點損失。趕緊給領回東宮安置去吧,要是太子妃現在不方便,母后不介意幫著把人給安排好,到太子妃生產后再告訴她如何?” 陳皇后覺得自己完全是為太子妃著想了,就那葉氏的性子,要是聽說了這個事兒,肯定會發作,到時候肚子里的孩子可就成問題了。她可不想那樣,頂多是氣氣這葉氏罷了,反正不管怎么樣,這太子就是和別的女人上床了,還有了孩子。 司徒政淡淡的對陳皇后說道:“看來,在母后的心里,兒臣就是那醉酒就強迫女人的無恥之徒了?!?/br> “話不能這么說,這還不是因為太子妃不賢惠,不給你準備人,你這也是憋屈的慌,加上又喝了點酒,所以才,這一切都是意外,但是這意外既然已經出了,咱們就得負責,是吧?!?/br> 司徒政卻轉身問那碧螺,碧螺見俊美無雙的太子看著自己,早就羞紅了臉,以前不知道和自己的是太子,現在知道了,她不知道心里多高興。 “你說的那一天是哪一天?”司徒政問宮女碧螺。 碧螺紅著臉說道:“是六月十五,奴婢記得那一天月色很好,奴婢經過御花園的時候,正好被太 子殿下您,”要是知道是太子殿下,她絕對不會反抗,絕對會享受的。 誰不知道太子殿下是那么的英俊無雙,他們這些宮女不知道私底下說了太子殿下多少回了,而自己竟然和太子殿下有了魚水之歡,如今還能為太子殿下生兒育女,她是多么的幸運那,幸虧自己只是個宮女,即使以前被皇上臨幸過,但是卻沒有任何名分,皇上是可以把自己送給太子的。 即使不給自己任何名分只要跟著太子,那她就心甘情愿。 太子聽完,就躬身對皇上說道:“回稟父皇,兒臣問完了?!?/br> 司徒政一句話也不說了,皇上猛地拍了椅子扶手,“荒唐!太荒唐?!?/br> 陳皇后忙說道:“皇上您可別生氣,雖然這宮女被您臨幸過,但是卻名不見經傳,只要我們不說,別人也不知道,送給太子也沒有什么妨礙,太子這也不是故意的,是因為喝醉酒了,要說有責任,也是太子妃的責任,不關太子的事兒?!?/br> 皇上看著陳皇后,“朕說你荒唐!你這戲演的夠好的了?!?/br> 陳皇后心里一咯噔,忙道:“陛下,臣妾最開始確實是疏忽大意了,以為是皇上的骨rou,那是臣妾失職,可是如今弄清楚了,臣妾怎么荒唐了?臣妾是一片心為了我們整個個皇宮,這事兒還不宜說出去,免得被人編排,臣妾就說這碧螺是臣妾早就賞給太子的人,皇上覺得如何?” “到現在你還不明白朕的意思,當初朕怎么就立了你當皇后了?!被噬嫌X得可笑的搖搖頭,“六月十五,朕和太子為了河道的事兒,忙了一整晚上,朕殿里的人都可以作證,還有朕的起居注里面也有記載,皇后,你說朕還要繼續說下去嗎?” 陳皇后一聽懵了,然后心慌意亂,這么說,不是太子了,那會是誰? 那么自己說了那么半天,都是瞎說了,虧自己還以為這次專注了東宮那么大一個把柄,以后就能讓東宮的人聽話了,其實這司徒政從頭到尾都是在看自己的笑話是吧。 “可是,那玉佩!”陳皇后還不甘心,而宮女碧螺差點暈過去,從天堂到地獄,也不過如此,而且從天堂到地獄,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 “母后,兒臣的玉佩每天都會換的,兒臣前半年倒是丟了一個玉佩,因為是在內宮,所以也讓人跟母后說了的,還請母后幫著找的,母后給兒臣帶話,說是找了找不著,母后不會忘了這個事兒吧。 陳皇后聽司徒政這么一說,就突然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兒,不過當時,她覺得多大點的事兒,不過是個玉佩,宮里要多少沒有多少?費氣力找那玉佩,那不是浪費人力和時間嗎? 所以只讓人隨便找了找,就對這東宮說找不到了。 現在竟然就是那塊玉佩?就是這惹禍的玉佩?她要是知道會發生這個事兒,當時肯定會追查到底,一定把玉佩給找回來的。 如今自己又添了一條管理內宮不力的罪名了!還因為這個,出了這個事兒。 “兒臣這樣的玉佩也有五六個,所以既然母后說找不著了,兒臣也就想了想,就算了,之后就沒有再佩戴了,只是母后不注意,還以為兒臣經常帶那種玉佩了?!?/br> 不過陳皇后以為他不帶,是以為被這宮女給拽走了,其實都是陳皇后自己想的。 “不,不,不,奴婢記錯了,不是六月十五,是六月十六?!北搪莶桓市木瓦@么的到了地獄,趕忙說道。 “給朕掌她的嘴,刁奴!六月十六朕派太子去了直錄,到六月二十一才回來,你這刁奴不會說六月二十一還是月色很好吧?!?/br> 那一段時間太子都不在,被秘密的派出去了,太后都是事后才知道,后來的那一次才是明面上知道的去直錄,現在直錄的事情辦好了,也不怕人說了。 所以這事兒根本就不關太子的事兒,陳皇后還硬是熬把事情扣在太子的身上! 趙太后生氣的說道:“簡直是鬧??!皇后,你弄出來的事兒,你自己處理!對這種刁奴,就不能客氣!” 雖然說她是無辜被人強迫了,可是就憑她剛才的表現,就不是個好東西,還想巴著政哥兒,幸虧這政哥兒有不在場的證據,不然豈不是被人潑一盆污水?這種女人,看一眼,就覺得惡心。一個父不詳的胎兒,竟然前后都栽贓給皇上和太子,這簡直是膽大包天! 從那宮女說沒有伺候皇上,還偏偏說已經伺候了皇上,就可以看出,這女人就不是安分的主兒。 估計拿出那塊玉佩,也肯定是覺得這宮里不是皇上就是太子兩個成年男人,不是皇上,那就是太子臨幸了她。 所以才在大家都在的情況下,想要說出實情,讓大家都知道她肚子里懷的是政哥兒的孩子,成了既定的事實,別人也阻止不了她近東宮了。 好,好,真是好的很,如果真的讓她得逞了,四娘知道這個事兒,還懷著那么大的肚子,一個激動下,說不定就要出事兒。這種女人最可惡,現在想一想,政哥兒堅決的不要這些女人還真是對了。 有哪一個是省油的燈呢? 可嘆這皇后,還自以為是,自以為自己拿到了太zigong里的把柄,自以為能給東宮這邊添堵,簡直是太可笑了。 趙太后去看葉四娘去了,皇上也甩袖走人了,這比當場責罵陳皇后都要難受。 她真是在演獨角戲,這心里的憋屈和郁悶可想而知,還演的那么難看,出丑的都是自己! 唐才人恨不得立刻消失,這發現碧螺有孕的是自己,忙著給皇后報喜的也是自己。 誰知道最后結果成了這樣,她可不可以立刻消失不見啊。 這個碧螺,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怎么能弄出這么破的事兒呢? 如今這碧螺肯定是保不住了,懷了一個不知道是誰的胎兒,還剛才表現的那么差勁,你說,你最后別改日期,那么說不定一碗紅花下去,還有個活路,可是你最后喊什么喊啊。 大家都知道太子英俊,可是你也不能因為要賴上太子而死皮賴臉的啊。簡直是太丟人了。 “皇后娘娘奴婢也是受害者啊,奴婢真的不知道結果竟然是這樣,是那個j□j奴婢的人的錯,是他撿了太子的玉佩,所以奴婢才會冤枉太子的,皇后娘娘,您饒了奴婢吧?!?/br> 碧螺趕忙求饒,她還年輕,還不想死啊,她是無辜的,對,一切都是把j□j了自己的人的錯。 可是陳皇后能聽她的話嗎?當然是不能! 陳皇后正憋著一肚子的火,正想找個人發作,這碧螺好死不死的還要作,她不拿這碧螺開刀才怪。 “娘娘,太子妃娘娘生產在即,不易見血,奴婢以后吃齋念佛,保佑娘娘萬事如意,娘娘饒了奴婢吧?!?/br> 真是不知道這個碧螺還有這種口才,連不易見血都說的出來。 笑話,這宮里什么時候沒有見過血?陳皇后一聲令下,一碗打胎湯下去,碧螺肚子里的孩子就打了下來,這是虎狼之藥,碧螺熬了沒有一天,也跟著過去了。 就這樣,皇后還覺得氣沒有出夠,要不是這兩個人,她怎么能出那么大的丑,特別是在皇上面前,被皇上那樣說。 所以這唐才人也倒了霉,因為她沒有管束好自己的宮人,導致出了碧螺這樣的事兒,所以直接奪了這唐才人才人的封號,成為了宮人,還被發落到冷宮里去,不見天日。 趙太后沒有把這件鬧劇告訴葉四娘,她都不好意思說出口,簡直是個大笑話。 自己正兒八經的兒媳婦,那種讓人覺得可笑的話語,所有的動機。哪里配做一國之母? “留著吧,不厲害的反而好一些,他們也能應付的過來,”皇上私底下這樣對趙太后說道。 “朕都這個年紀了,要是還要廢后,就有些添亂了,她也成不了大氣候,政哥兒兩口子應付的過來?!?/br> 廢后肯定很多朝臣都要進諫,這事兒有的折騰,費心費力,所以也就算了。 趙太后也就沒有多說了,這一次的教訓,皇后應該很能受教育一次,她這次大大的丟臉了,以后能少折騰一些了。 都想什么呢,不管阿貓阿狗,都要往東宮里送,這東宮豈不是亂了套了?這下看她還有沒有臉送人了。 作為皇后,只要本本分分的,即使以后政哥兒成了天下之主,也不會虧待她的,偏偏想的多,手伸的也長,可惜都沒有任何作用。 葉四娘是在九個月零幾天的時候,發作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生第二胎的原因,還是因為雙胎單個都比較小,這生產的過程超級順利,都覺得沒有怎么疼,老二就生了出來,還沒有過一刻鐘,這老三也出來了,兩個小家伙,一個五斤多一點,一個才四斤多,不過太醫檢查了,兩個都很健康,最小的老三雖然小了點,但是沒有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