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景玄默的目光轉向坐在對面的熙華。 熙華道:“歌府只燒毀了一處院子,就是歌夫人以前所住的。歌夫人安排好了黎姨娘的后事。歌珠瀾受到驚嚇,神志不清,只是躲在屋子里,沒有鬧事。歌府暫時井井有條。一個時辰前,歌夫人就已休息。太子府的八名侍衛在保護歌夫人與歌少爺,若是歌府中有異動,會第一時間回太子府通報?!?/br> 景玄默清聲道:“不如明日再去?” 歌細黛點了點頭,她只是有點擔心母親會應付不來。聽熙華一說,心安了下來。 回到太子府,已是深夜。 朝著寢宮的路上,景玄默認真的問道:“你累不累,困不困?” 好像他有很重要的事情?歌細黛沒多想的道:“不太累,不太困?!?/br> 景玄默笑了笑,轉身對青曼吩咐道:“去備浴湯?!?/br> 歌細黛擰眉。 “我們要再近一些,再近一些" ☆、第64章 《榮華無量》0064 夜色更深,冬雪似瓊花紛紛揚揚,白皚皚的鋪漫天地。 被蒼茫寒銀掩映的太子府,更顯冷森、寂靜。 已到了寢宮門前,歌細黛隨手一彈,揚落著華裘上的雪。不等她提步邁進殿內,身子便似被一張溫暖柔軟的兔毛毯子裹住,輕盈的翩然而起。 那是被景玄默摟在懷里,騰空躍起,倆個人穿進了天鵝絨般的飛雪里。不一會,就落在了聞月閣。 聞月閣里有一處木制的池子,為沐浴所用。 一間屋子之隔,侍從們正在準備浴湯。 瓜形宮燈下,他們依舊相擁著,似還沒有從那迷亂的繁雪陣仗里回過神。 歌細黛抬起頭,瞧著他眸里升起的溫柔,便是一笑,輕推開他,道:“你當真要與我一同沐???” 景玄默伸手撫去她發間的雪,掌心緩緩的滑到她的臉龐,是屬于她的涼涼柔柔的觸感。他俯首一吻落在她的紅唇,清聲提醒道:“你已是太子妃,此后,跟我說話,不可再用‘你’,該注意身份?!?/br> 如今,她已是冊立的太子妃,他們的關系已正大光明。 “嗯?”歌細黛將眉一挑。 景玄默一臉認真的道:“喚我為夫君?!?/br> 夫君?歌細黛不由得面頰已酡紅,心里簌簌的癢,逐垂下了眼簾,只覺得羞。 她害羞的樣子好美,總能讓他情不自禁的要捧在心口憐愛。當她在別人面前以和風細雨的模樣,行堅硬果厲之事時,那般的不可一世。唯獨他,能見到她小女人嬌羞的一面。景玄默的嘴角露出點點曖昧的笑意,俯身湊過去,摟著她,熱乎乎的氣息呵在她耳畔,喚道:“愛妻?!?/br> 愛妻?夫君? 這儼然就是像平凡夫妻那樣的稱呼,像天下那些相戀著不受牽制的眷侶那般,只有純粹的愛情,只有相濡以沫、自由自在,沒有約束,不必拘泥。 歌細黛的面頰更為燒紅,手指在暗暗的搓捏著,她內藏的伶俐在他的溫情里潰散。他總能直接的擊中她的心臟最為柔軟的地方。在別人面前,他是她的盾,強悍而鋒銳。只有在她面前,他才會有溫柔脈脈的一面。 “愛妻,喚夫君?!彼缘赖墓孔∷?。深情的吻,一下一下的落在她的耳后,輕啄著她的耳珠,用舌尖在她的耳廓里肆意的打著轉兒。 他們不為別人見到的一面,都只有在對方面前流露——他的溫柔,她的嬌羞。 她皺了皺眉,身子顫了顫,他……他清楚了她的敏感之處,總這般越發的挑逗。她輕呵了口氣,忽地將頭一側,朝著他狡猾的唇瓣就咬了下去。咬得不輕不重,咬住便是不放,順勢撬開他的皓齒,用力的吮吸著他純凈清凜的氣息。 兩個人的呼吸一瞬間就交織在一起,細細密密的,熱熱呼呼的。那身體深處的澎湃在漸漸的激起,充滿著無法預知的力量,將他們生生不息的纏繞著困住。 他捉住她的胳膊,讓它們攀著他的脖子。稍一用力,他把她更緊窒的往懷里揉著。她的吻似狂風驟雨,可對他而言,遠遠不夠。他攬住她,旋轉半圈,將她壓在墻上,由被動成了主動,貪迷的探進更深,唇舌極盡攻掠的攪卷她的味道。一陣陣升騰起的忽促,傾刻間吞噬著他們,使彼此淪陷在對方的灼熱漩渦里。 屋外的冷風刺骨,屋內的旖旎guntang。 他們是在索要,在給予,在分享,在無條件的任那個僅為對方而熱情的靈魂,一點一點的向上飄,飄在無邊無際的廣袤蒼穹,縱情的徜徉,縱情的沉醉…… 良久,良久。 “愛妻……”景玄默將唇一挪,聲音沙啞。他用鼻尖抵著她的鼻尖,意猶未盡的喘息。 歌細黛還處于眩暈中沒有緩過神,他的吻實在太兇猛,將她吻得幾近窒息,她的唇已被他啃得紅燦燦的微腫。 他瞧著她迷離的雙眸、紅腫的唇,不由得一笑。逐褪去外袍,將她裹住,橫抱起,出了屋,穿過長廊,進了沐浴室。 屋門關好時,歌細黛清醒了過來,下意識的摸了摸有些疼的唇,秀眉微蹙。他可真是真是越來越霸道的,猶記得以前,他總是小心翼翼的,最近,每次都這般急切強勢??上攵?,待他嘗到了那美妙的**之后,該會是多少瘋狂。 霧蒙蒙的水氣繚繞,那一池清澈的浴湯早已備好。 “你真要沐???”歌細黛看向他,在數盞宮燈的照耀下,他顯得清雋極了,容貌完美的真是令人無法移目。而她不得不意識到,若是沐浴,自是會毫無保留的呈現。他們一直都是黑夜里的親昵,還從未有過這般……恣意。 “叫夫君?!本靶蛔肿值奶嵝?,神情頗為嚴肅。 羞赧再次涌來,歌細黛被他盯得極為不好意思,她眨眨眼,索性道:“再不沐浴,天就要亮了?!?/br> 這就是他愛的女子,她嬌羞、青澀但不扭捏,大方的順從自己的情感。她愿意放開自己,不受束縛,只為了他。景玄默的柔情再次溢在眼眸,抿嘴一笑,繞到她背后,自懷中取出錦帕,輕輕的蒙上了她的眼睛,將錦帕的兩端系好。 歌細黛一怔,他這是?然而,她沒有扯開錦帕,只是在緩緩的調整著氣息,就那樣待在黑暗里。她知道他想要了解她的身子更多,也知道他的靦腆。用這種方式,兩個人的緊張都能稍有緩和。 景玄默凝視著她,見她在等著他,她給了他足夠的信任。女子該有的乖巧溫順聽話,她都用在與他的歡好里,簡直令他愛得發瘋,他珍惜她。 燈光下,霧氣里。 他一件一件的褪著她的衣裳,她的呼吸一點點的深沉。 如果她喊停,他一定會停,盡管他不去問她愿不愿意,卻是絕對的尊重她。她沒有喊停,只是忍耐著一種難以名狀的東西在體內幾欲掙脫。 待她身上僅剩著里衣時,他的動作停了下來。過了片刻,他依然沒有繼續動作。歌細黛捏了捏手指,他呢?那種很想知道卻又沒辦法看到的渴望勒住了她,耳邊只聽到一些細微的聲響,判斷不出他在干什么。 她嗓子里發出了一聲詢問:“嗯?” “嗯?”他就在她身邊。 她的手被他捉在了掌中,在他的牽引下,探到了他的胸膛,觸手處是他精壯的體魄、絲滑的肌膚。他低低的笑,“你夫君剛才在做這事?!?/br> 原來,他是褪去了自己的衣裳。 她輕輕的抽回手,笑了笑。笑容里有幾分鼓勵,似乎是在說——我準備好了。 他們都不是猶豫不決的人,認準了一件事,便就會專注于一件事,拋開禁錮,隨心所欲的去奔赴普通男女該有的歡愉巔峰。 這滿室春意,柔情彌漫,別有一番縱容與渴求在四溢。 他開始繼續剛才的動作,溫柔的褪著她的里衣。她的身子輕顫著,勉強保持著紋絲不動,而氣息早已不穩。 隨著衣衫盡褪,令他魂牽夢繞的美麗赫然呈現在他的眼前,毫無遮掩的坦誠相待。景玄默清澈的眸色倏然幽暗,隱忍壓抑著的火焰全部迸發。 那身子亭亭玉立,帶著羞澀,帶著嬌嬈,與水氣相映,宛似一株春霧里的香雪蘭,有臨風綻放的仙姿冰骨。 那肌膚白皙透亮,粉紅的似清晨的霞,素凈中泛著柔軟的光澤,吹彈可破。 景玄默的目光無法移開,很享受的欣賞著她,那玲瓏的曲線堪稱完美,是只屬于他的溫軟之物。 歌細黛能感覺到他的眼神在緩緩游走,似一雙玉般的手,一寸也不放過。她芳容緋紅,心跳得很快。她極力克制的平靜閑適,已全都被骨子里不斷涌出的矜持逼得無處安放。她輕喘著,胸脯在起伏不止,伸手便要去扯開錦帕。 她的手剛一抬起,便被他溫柔的握在掌中。他胳膊一環,擁在進懷,隨著光滑細膩的肌膚猛然相觸,原來涼涼的兩個身子都熱了起來,已跳亂的心,跳得更為歡快。 “愛妻真美?!本靶p吟般的喘了口氣。 不等歌細黛去思索他接下來會做什么,已被他抱起一起滑入了一池熱氣騰騰的浴水里。 “我們要再近一些?!本靶南骂M搭在她的香肩,紊亂的氣息就撫在她的耳后,他們近在咫尺,身體之間只隔著晃動的水波紋。 歌細黛就似一尊白玉娃娃般一動不動,她只是雙手垂落在池底,用指腹去按壓浴池邊緣。 景玄默細細的啃吮著她迷人的脖頸,修長的手指似魚兒一樣在她的胸前的豐盈之處游弋,有一下沒一下的挑弄著挺立的苞蕾,在她的體膚漸漸的生起一簇簇的火苗。 隨著他濕潤的唇滑向她的耳垂,隨著他已嫻熟的憐愛她胸前姣美的渾圓,隨著他粗喘的呼吸輕拍著她的耳膜。她體膚上生起的火苗,都一簇簇的鉆進了她的rou骨,燒得她忍不住的顫粟。 她看不到他,卻知道他能將她看得清楚,她任何的反應都瞞不過他的眼睛。她調動所有的感官都集中的去感受著他每一個細微的移挪,那種神秘的刺激,仿佛是風雨欲來般的讓人躁動不安。 他一只手滑向了她的背脊,觸手之處盡是細膩滑潤,他摩挲著她的緊致肌膚。瞇起眼睛仔仔細細的瞧著她的臉,他的手緩緩沿著她的背脊緩緩的下滑,便看到她的鼻翼似蝴蝶振翅般。他抿嘴笑著,湊耳聽著她低低的喘息輕吟,那般的悅耳飄進心坎,令他心魄皆蕩。 她還是如往常一樣,只是一動不動的任由他摸索。這是令他喜歡的,只是,在此時此刻,他想看到她瘋狂的樣子。 “男色當前,愛妻就不想……主歡,嗯?”景玄默自喉嚨深處發生一聲愉悅的笑。 歌細黛愣了愣,笑笑道:“女色當前,請盡興?!眮砣辗介L,不急這一晚。事實上,她若要主歡時,這錦帕就是要蒙在他的眼睛上。 景玄默被嗆了嗆,冷不丁便猛得吸吮起她的唇,長驅直入的勾掠她的美妙。兩手都探向了她的胸前,揉弄握捏,縱情的取悅著掌心挺韌的溫軟之物,時輕時重的,每一處肌紋都不曾怠慢。 她渾身顫抖著,氣息更為不穩,眼皮在劇烈的跳動著。景某人的技巧可真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她徜徉于一陣一陣的刺激里,不可自抑的嬌喘出聲。 聽著她的愉悅,他更為激勵,便想讓她得到更多的愉悅。他突然離開了她的唇,能與他唇齒廝磨的滿足感驟然消褪,當她措不及防的跌進空虛時,他已俯首埋在了她的雙峰間,溫潤的氣息沉沉的灑下,用心的去含吮著蓓蕾。頓時,刺激的快意一波一波的升起,她的身子軟綿綿的無力。 他喜歡聽她的喘息似流水般的飄蕩,喜歡她滾湯的身子變得越來越軟,軟成一灘春水在他的身下。無論有多少計策得逞,無論有多少敵人除去,都不曾使他有過一絲的快感。唯獨她,只要能聽她動情的輕吟,他就很有成就感。比能一次次的在困局中化險為夷,還讓他有強烈的榮耀。他的血,一直都是冷的,只有她,只有她能讓他的血熱得沸騰。 她真的很美,美得柔軟精致,美得高貴圣潔,美到扎根在他的心里,能讓他沉淪,沉淪在她的溫軟里,就那么的沉淪下去,沉淪下去…… 在她破碎的輕吟里,他的手輕輕去開墾著那片最令他向往的神秘地帶?;馃岬氖终品鬟^她纖細的蠻腰,在她的大腿處徘徊了片刻,便慢慢的游向了她的花蕊之處。 歌細黛打了個激靈,僵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他輕輕的觸摸著她最為穩秘的柔軟,小心翼翼的,蜻蜓點水般的,帶著探尋的意味,仿佛是迷了路,在一片花海里。 她緊蹙著眉,努力的壓抑著叫囂的羞澀,努力的去想別的:今年的雪好像比去年下的大了些,去年下雪的時候,我好像……好像…… 隨著身子不由自主的一個戰粟,意志頓時被拉了回來。他的指腹又是不經意的碰到了那粒突起,她的身子不禁又是戰粟了一下。他心生好奇,又觸了觸,她又戰粟。 該喊停嗎?是到喊停的時候了。歌細黛提醒著自己,可是,分明有一種復雜的東西扼住了她的喉嚨,使她說不出叫停的話,那東西還控制住了她的行動,使她就那樣僵持著。這種復雜的東西,好像是渴望,對他的渴望,那是在相愛的男女之間再正常不過的一種反應。 他的興趣都轉移到了那片花蕊深處,他抬起頭,注視著她的表情,指腹多次揉捏著那突起的一點。在她一次又一次破碎的喘吟里,他察覺到是欲來欲洶涌的快意在瘋狂的流竄,原來,這樣能讓她得到更為震顫的愉悅,是她根本就克制不住的。 既然是她喜歡的,他就要給她更多,他對她從不吝嗇。當然,在他索要時,他也從不猶豫。 與此同時,他的下腹一陣發緊,本就早已滾硬的**,在她的快意里更為暴亢。 他披水而起,將她抱起,放在了池沿上。 突然一涼,歌細黛哆嗦了一下,她已平躺在地面。不禁,她松了口氣,暗忖著他應是像以前一樣適可而止了。 她并攏曲起雙腿,緩緩的平復著氣息,有一種失落在悄悄的襲上心頭。他總是這般一步一步的探究,她一次一次的委以承受,深藏著難以言明的壓抑。只為了,只為了這個干凈無比的男子,能盡興。她用這一身姣好,彌補她已無法給他的。 無論多么了不起的女子,都有在真愛面前的小小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