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我靠種田位極人臣 第139節
“竟是韓大人??!那指定能行?!?/br> 在松州這些地方,韓徹的名聲簡直不要太好。要知曉當初就是韓徹來到松州,改革了漕運后,他們這些運河沿岸的百姓,自此就再也不用被官府征集去做漕民。 松州百姓如今所越發依賴的棉紡織業,也是經由韓徹大力推廣種植的。 另外還有這價錢便宜又穩定的食鹽等等,誰不知曉也都是由韓徹所提議,并實施起來的改革。 而且這次除了圩田,在土地利用這塊,韓徹還實施起了更為巧妙的葑田。 此刻,臺上的老師也著重講述了李朝時期,以松州為代表所盛行的圩田和葑田的兩種對土地實施的利用方式。 “所謂的圩田,就是圍堤鑄壩,把田圍在中間,把水擋在堤外面?!保?) “這種土地利用方式并非李朝最先開創,但因為建筑維修這塊耗費太大,一般的百姓即便知道辦法,也是沒能力去實施的?!?/br> “若是大規模的去修建,別說是古代的那些普通百姓,就是當時的李朝朝廷,在處于國庫空虛的階段,也不一定能拿得出來那么多的銀錢?!?/br> “也就是朝廷在韓公的經濟改革下,國庫處于一個極為富有的階段,才有了我們所知曉的古代勞動人民,跟自然做斗爭的農業發展史上的一次巨大創造?!?/br> “韓公在松州等地區所創造出來的圩田,內里開設溝渠,設涵閘……使其形成了一個完善的水系網絡?!?/br> “最為突出的就是洪期排洪,旱期灌溉,對水資源的一個靈活調配,如此便具有常保豐收的效果?!?/br> “同時,因為圩田所擇選的地方水陸邊緣效益明顯,因此它還具有生態功能。比如周邊的湖塘可養魚,河堤和田堤可種?!谶@樣的合理利用下,當地百姓收入可增數倍?!?/br> 至于葑田,老師講到這里的時候,都忍不住面露驚嘆。 因為所謂的葑田,也叫架田。 它是一種以木縛為田坵,使其浮在水面上,可以按需移動起來的農田。(4) 對此,很多考據黨還去仔細查閱各種資料,想弄清楚這些農業知識還有超前的經濟學知識,那位韓公到底是天生自己就悟出來的,還是因為在流放至安南或是柏州外放時歷練出來的,又或是被人點撥教授的。 實在是他所實施起來的這一切,太過讓人震驚了。 若說經濟知識這塊,還能說是悟性??赊r業這塊,說實話,如果沒有親身實踐或是被人教授,一個前面十幾年只讀圣賢書的世家子弟,又是如何知曉的? 于是越考究下去,便越是讓人對韓徹曾經的經歷感到好奇。 只是這么多年的探索研究下來,依舊未能得到什么實質性的答案。但不管怎么樣,都不影響在古代的那些改革家里面,韓徹絕對能占據到前列,受后世之人所欽佩敬仰。 注1:出自《乾隆湖州府志》記載:永樂年間,棉花“遂遍于天下,其利殆百倍于絲、枲(即麻),自此而天下務蠶者日漸以少” 注2:出自《康熙松江府志》記載:“農暇之時,(松江)所出布匹,日以萬計,以織助耕,女紅有力焉?!?/br> 注3:出自《中國通史》:“圩田--又叫圍田。在低洼田地周圍筑圍,圍外蓄水。 注4:出自宋 陳旉《農書》卷上:“若深水藪澤,則有葑田,以木縛為田丘,浮系水面,以葑泥附木架上而種藝之。其木架田丘,隨水高下浮泛,自不渰溺?!?/br> 第173章 番外——最終章 “尚宮,今日不知怎的回事,我剛才從外城門處經過時,眼見著這就要過申時了,竟還未見關閉?!?/br> 有小宮女湊過來小聲耳語。 若無特殊情況,皇宮日入前五刻閉城門,也就是申時三刻。 陳大娘子其實知道的更多,今日中午時更是就發現宮中的禁軍比往常多了不少,且都是一群生面孔。 她面上卻一直裝作什么都不知,還告誡小宮女不得再妄議,只是手里的動作卻越發加快起來。 好不容易做完手頭上的事,尋了個理由快速回到自己的住處,陳大娘子趕緊招來了一不起眼的小宮女。 從太子妃的小小女官做起,再到跟隨先皇后,最后到如今掌導引中宮的尚宮。女官做了這許多年,在這宮里面,陳大娘子也總有些能信得過,關鍵時刻還能用得上的人手了。 “想法子避著人,速將這封密信送至肅王府?!?/br> 小宮女便將密信藏在佩戴著的空心簪子里,再換上陳大娘子給她準備的一身不起眼的衣裳,走的商門。 商門也被喚做交易之門。 是宮里內侍或宮女能與宮外人有聯系的地方。 宮里面一些見不得的交易,大多也是從這道門流出去的。 一路有驚無險,小宮女終于順利敲響了肅王府的后門。 很快,有侍從進來小聲匯報:“王爺、王妃!陳尚宮派人前來求見?!?/br> 也就是陳大娘子,尚宮是她現如今的官職,為正五品。階品算不得多高,但卻是宮廷里重要的職事官。 平日里,陳大娘子也素來是出了名的穩重妥當。像這般宮城門都已過了關閉時辰,竟還違背宮規派人匆匆出宮前來,莫不是有什么大事發生了? 想到皇兄李彥已是病重多日,三娘和李澤連忙吩咐侍從速速將人請進側廳。 果然。 宮里出事了。 密信中的內容更是讓人震驚:“宮中禁軍今日午間驟然增多……前日楊妃更曾聯合宦官樞密使張鐸,私下密謀欲奉吳王殿下竊國……” 吳王雖是李彥的唯一親子,然其母出生低賤,體弱多病且性子軟弱,故素來并不被李彥看重。 李彥更是一度升起過想要立胞弟李澤為太子,然而每每提及,都被朝中一些對立黨派以各種借口阻撓。 相對比之下,吳王更被楊妃和宦官樞密使張鐸等為首的利益團體所看中。畢竟這般軟弱無能的人上位,遠要比李澤這種有主見、有能力的來得更好掌控。 更遑論,彼此一向來都歸屬不同派系。 三娘大驚:“他們竟然敢謀逆?” 不過,對方這么做倒也不難理解。 雖然論實力,朝堂和地方軍政,大半數都已經被肅王李澤掌握??衫顝┲夭《嗳?,只能臥床。 外朝官甚至是親王又都是不能隨意進出皇帝內宮的。 于是自病重的這些時日以來,李彥的旨意就只能先通過楊妃,再經由張鐸這等宦官傳遞到政事堂,交由幾位重要大臣處理。 在這樣的行政運行下,自然也就給了楊妃和張鐸等黨派可做手腳的空間。 所以雖然今日這一出膽大又冒險,可只要順利成功,對方黨派便搶占了先機,更是有了“名正言順”。 李澤表情格外凝重:“此事事關重大,不能單憑一封密信就貿然行事?!?/br> 其中還有很重要的一點,那位陳尚宮、陳大娘子,為何會愿意冒這么大的風險,給他們通風報信。 當初其父陳卓被貶謫,可是還有三娘的緣故。 三娘開口:“緣由……我倒是知曉一些?!?/br> 隨即,簡單將那些過往與李澤說了一遍。 李澤詫異:“你是說,陳尚宮對大兄……?” 三娘抿嘴:“起初我也只是懷疑……如今看來,大約應是真的?!?/br> 事實上,不管是陳大娘子,亦或者是韓徹,都未曾對外透露出半分情意或不妥。 三娘能察覺,一來是她出入宮廷的次數頻繁,自然就跟陳大娘子接觸的也多。 縱使陳大娘子嚴守宮規,進退得當,但一個人對自己的態度是否過于友好,如他們這類人精,是不可能覺察不出來的。 再者,韓徹又是三娘兄長,也遠比旁人更多幾分了解。 這么些年,家里給韓徹相看了也不少。甚至隨著韓徹的官職越來越高,也沒少有下官起攀附之意,欲結兩姓之好。 然而都被韓徹拒絕了。 只偶然間,柳氏在家中提及陳家娘子時,韓徹竟露出難得的認真神色。 不過陳大娘子和韓徹之間到底是不是真的,也都只是三娘的猜測,眼下也更不是細究這些的時候。 李澤一面著手加快速度準備起來,一面也派人趕緊去尋了韓徹。 韓徹一得到報信,立刻就趕了過來。 “宮里確實生變了?!蹦呐氯锬菢诱f了,李澤也依舊利用自己的消息渠道,在這短短時間里盡可能的做了確認。 韓徹面沉似水:“懇請殿下即刻下令,緝拿亂黨!” 這一晚,三娘是在一陣陣的喧鬧嘈雜聲中緊張渡過的。 臨近天亮,方才有人匆匆趕來。 三娘聽聞后心頭一跳,立即站了起來:“宮中情況如何了?” “王妃且放心?!眮砣艘种撇蛔∽旖巧下N:“殿下已平定禍亂,吳王、張鐸等皆已悉數被擒?!?/br> 至于楊妃,畏罪自殺了。 可她死的是容易,免受了生前苦,奈何謀逆數罪之首,楊家舉族上下皆跑不掉。 等到李澤派人接三娘入宮時,李彥躺在病床上,盡管經太醫院全體上下竭力救治,也已然是回光返照。 三娘這邊,在協助李澤安排人去處置了楊妃和宦臣張鐸在內宮中殘存的爪牙后,便召喚了陳大娘子來中宮殿內說話。 “這一次,多虧陳尚宮及時報信?!?/br> “此乃臣之本份,萬不敢當?!标惔竽镒用Φ?。 三娘笑了笑,又繼續詢問了她一些內宮事宜。至于韓徹和陳大娘子之間的關系,她卻并未提及一字半句。 不多時,陳家大娘子領了三娘的旨意從殿內出來。韓徹正好與三娘派去的內侍帶著過來,二人在殿門外相遇。 “韓大人?!标惣掖竽镒右姸Y。 “陳尚宮?!表n徹回禮。 于是這一日,柳氏急急忙忙進宮,來詢問起三娘此事。 “可是二兄愿意主動說了?”三娘笑著問。 “你竟知曉?怎的也和你二兄一起,之前竟半分不露!”柳氏不禁埋怨道。 若說這些年來,為著韓徹的婚事,柳氏可謂是急得不行。甚至都想著,甭管韓徹想娶誰,她都沒有不愿意的了。 這次竟沒想,韓徹會與陳家大娘子相互有意。 “可喜歡?”三娘又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