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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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回一邊盯著它一邊使勁朝上推郭美。 郭美一邊哭一邊拼命朝上爬,那棵樺樹搖晃起來。 當郭美爬到兩米高之后,那只熊已經走到了章回跟前,章回來不及跑了,他靜靜地站著,與那只熊對視。 那只熊停下來,眼睛里閃爍著與人類不溝通的異類的光。 人和熊對峙。 大概半分鐘之后,那只熊扭搭扭搭后退,鉆進一側的草叢中,走了。 章回扶著樹,慢慢坐在了草地上。 再看白欣欣,他爬上了一棵胡楊樹,撅著屁股,死死抓著樹干,下面離地面只有一米高。 郭美依然留在樺樹上,不敢下來。 過了十幾分鐘,白欣欣跳到了草地上。準確地說,他是抓不住了,掉下來的。 章回慢慢站起來,仰頭看了看,說:“郭美,下來吧?!?/br> 郭美這才一點點滑下來,她抱住章回,哭著說:“你個傻瓜,你怎么不跑??!” 章回說:“我已經嚇傻了,不會跑了?!?/br> 白欣欣小聲說:“其實熊一般是不攻擊人的……” 章回看了看他,說:“你真博學,早告訴我啊,省得我這么害怕。好了,我們走吧?!?/br> 說完他起身就走。 郭美剛要邁步,“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章回轉過頭來,笑了:“我就知道你會摔的?!?/br> 郭美側著身子坐在草地上,一邊揉屁股一邊說:“那你不早說!” 章回蹲下來,幫她解鞋帶:“唉,你和滑稽劇一樣笨,能走出這片森林嗎……擔憂?!?/br> 郭美說:“你能走出去我就能走出去!” 章回說:“對,那是我把你背出去的?!?/br> 三個人繼續朝前走。 樹木參天,陽光從樹葉空隙穿過,在草被上留下明明暗暗的光影。這時候,太陽已經偏西了。 郭美說:“天黑之后怎么辦?我們沒有帳篷,睡在哪兒?” 章回說:“老天會保佑我們,找到林場什么的?!?/br> 郭美說:“要是找不到呢?” 章回說:“那我們就用木頭搭個房子,然后住下來,在這片森林里生兒育女,過日子?!?/br> 郭美說:“你……和誰生兒育女?” 章回說:“白雪公主?!?/br> 郭美說:“到時候你把她老公介紹給我?!?/br> 章回說:“我會試試?!?/br> 白欣欣突然說:“我有辦法了!” 章回說:“你說什么?” 白欣欣說:“這么大的森林,肯定有森林警察看護,對吧?可是,我們找不著他們,對吧?我們可以發個信號,讓他們找到我們??!” 章回說:“你怎么發信號?唱信天游?” 白欣欣說:“也許,我們可以點把火……” 章回說:“大哥,你再重復一遍?” 白欣欣說:“只要森林著火了,他們馬上就會開著直升飛機趕到的!” 章回端詳著白欣欣,半天才說:“你是認真的?” 白欣欣說:“當然是認真的!” 章回說:“我給你普普法,好嗎?《刑法》第114條和115條規定,在森林里放火,后果嚴重的,可以判10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甚至死刑!” 白欣欣嘟囔道:“我不需要一個越獄犯給我普法。我不是放火,我是求援!” 章回說:“你會燒死我們的?!?/br> 白欣欣說:“點著火之后,我們頂著風跑,沒事兒?!?/br> 章回說:“風向變了呢?那火1分鐘蔓延1公里,你跑得過它嗎?” 白欣欣說:“如果你們不同意,咱們就各走各的?!?/br> 章回看了看郭美:“你和誰走?” 郭美猶豫了一下,說:“我跟你?!?/br> 章回拉著她,大步朝前走去。 白欣欣在口袋里翻了翻,然后對章回喊道:“哎,你把你的打火機留給我?!?/br> 章回轉頭看了看他,說:“不可能?!?/br> 白欣欣走過來,攔住了章回:“那你走不了?!?/br> 章回瞇著眼睛看著白欣欣,半天才說:“你想搶劫?” 白欣欣說:“我只是借個火?!?/br> 章回突然一拳砸向了白欣欣的臉,白欣欣后退幾步,竟然摔在了地上。 郭美叫起來:“你們不要打架!那邊有個房子!” 章回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旁邊果然有一片空闊之地,露出木屋的一角。 回復 1678樓20140313 11:24舉報 |來自手機貼吧 十匿 富有美譽9 第243章 現在開始自由活動! 第二天天剛亮,我就爬起來,去了湖邊,采了一些野菊花,把它們放在保溫杯里,用羹匙搗碎,然后讓漿汁兒躺在我的懷中,我用花的汁液揉搓眼眶四周。 漿汁兒很開心,似乎真的開始了治療。 她說:“我們就這么一直待下去嗎?” 我說:“也許,我們得說服令狐山?!?/br> 漿汁兒說:“說服他干什么?” 我說:“收留我們。只有這個辦法了,直到我們獲救?!?/br> 漿汁兒很沒有信心地嘀咕了一句:“獲救……其實,如果能活下去,我更愿意留在羅布泊?!?/br> 我說:“為什么?” 漿汁兒說:“這里更安靜。我不愿意再回到過去的生活了,我害怕聽到車聲,人聲,音樂聲……” 我說:“你是在逃避現實?!?/br> 漿汁兒說:“也許吧。在羅布泊,你屬于我。而回到了外面的世界,你就不一定屬于誰了?!?/br> 我說:“不管在哪兒,我都會天天守著你?!?/br> 漿汁兒說:“你得去座談,去簽售,去追名逐利……怎么可能天天守著我!說歸說,假如你真走了,再也不回來了,我絕不會怪你,你只要記著,臨走之前給我做一根馬竿就行了?!?/br> 說到這兒,她的眼淚流出來。 我說:“哎哎,我們在治療,怎么又哭起來了?我永遠不會給你做馬竿的,我就是你的馬竿?!?/br> 漿汁兒說:“那我就放棄治療了?!?/br> 我說:“我們什么都不放棄?!?/br> 外面陸續有了聲音,其他人都起來了。 我說:“我很擔心一件事……” 漿汁兒說:“什么?” 我說:“我不知道季風會去古墓,也就沒叮囑她,她很可能告訴令狐山,安春紅已經消失了……” 漿汁兒說:“那怎么了?” 我說:“類人不殺我們,那是因為他們的祖上定下了規矩——只要我們互相殘殺,有人死,就會被那個惡魔變成精怪?,F在,安春紅不存在了,類人很可能立刻成為我們的敵人?!?/br> 漿汁兒說:“如果安春紅不存在了,白沙他們怎么又回來了?” 我說:“就怕解釋清楚之前,我們已經被滅了?!?/br> 為漿汁兒按摩完畢,我去湖邊,用臉盆舀了半盆水,又用牙缸裝了一缸水,回到了帳篷里,放在了地上:“來,洗臉?!?/br> 漿汁兒說:“你去吧,不用管我了?!?/br> 我說:“我幫你洗?!?/br> 漿汁兒說:“不需要?!?/br> 我說:“你看不見!” 漿汁兒突然喊起來:“你當我是廢物嗎!一年365天,你想天天伺候我嗎!” 我不再說什么,走到帳篷外,回頭看著她。 她摸到臉盆,開始洗臉,洗面奶放在旁邊,她四下亂摸,碰到了吉他上,倒了,共鳴箱發出很大的聲音:“嗡!——” 她怔了怔,豎起耳朵聽。 我走過去,把洗面奶拿起來,塞到她的手里。 她把臉朝著我的方向,低低地說:“你走?!?/br> 我又一次站起來,走出了帳篷,還是沒有離開,回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