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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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夕說:“那是你的,我不要,我就想跟你打一次?!?/br> 健壯男發現黃夕并不是在開玩笑,他也不笑了,說:“好吧,等下次?!?/br> 黃夕說:“就現在?!?/br> 健壯男看著黃夕,半天才說:“你什么意思?” 黃夕說:“很清楚啊,重新分個勝負?!?/br> 健壯男說:“我們在場上打,那是比賽;在這里打,那就成了打架。我不會跟你打架的,從小到大,我沒打過一次架?!?/br> 黃夕說:“你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比缓笏噶酥改莻€佝僂的乞丐,又說:“就讓他給我們當裁判。就一個標準,誰趴下誰就輸了,我想他會很公平?!?/br> 健壯男的口氣也變冷了,他說:“你以為你現在就能贏得了我?” 黃夕說:“我剛從羅布泊回來?!?/br> 健壯男說:“那怎么了?” 黃夕的表情變得神秘起來:“你會武術,但是我會巫術……” 健壯男哈哈大笑:“黃夕,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了?” 黃夕很認真地說:“你還笑。如果我告訴你我經歷了什么,我保證結果是這樣的——最后知道真相的你眼淚掉下來?!?/br> 健壯男笑得更厲害了,點著頭說:“嗯嗯,出賣你的愛,我背了良心債?!?/br> 黃夕盯著健壯男的笑臉,不再說話了。 他開始慢慢上升。 健壯男一下就不笑了,他呆呆地盯著黃夕,似乎瞬間就變成了雕像。 黃夕在他頭頂盤旋了一圈,湊近他的耳邊輕聲說:“比賽開始啦……” 在酒吧打架之后,金鏈男躲在家里,一直沒敢出門。 這期間,他給幾個小哥們打過電話,沒什么情況。只是他一直沒打通棕發男的電話??磥?,這小子怕事兒,把手機關了。 第三天晚上,金鏈男實在憋得不行,很晚的時候,他偷偷出門了,打算去理個發。 他走出小區,吹著口哨,尋找有美女招手的發廊。 他不知道,漆黑的夜空上,有個黑影正在慢慢地飛,跟著他。 那正是黃夕。 路旁是個寫字樓,9層高,黃夕飛在寫字樓頂的邊緣。在他眼中,金鏈男就像一只黑黢黢的耗子。 他打算下去了。 就在這時候發生了意外——黃夕突然不會飛了,他像一只中彈的鳥,突然從9層樓的高空垂直掉了下去,短短幾秒鐘,他就摔在了地面上,“嘭”一聲巨響。 他掉落的地點就在金鏈男背后,大概兩米遠。 金鏈男被那聲巨響嚇得一縮腦袋,然后猛地朝前跑了幾步,這才回頭看去,一個人臉朝下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毫無疑問,他摔死了。 這個人穿著一件藍色白條紋運動衫,就是那個散打亞軍! 金鏈男朝上看了看,寫字樓的窗子都黑著。 他呆住了——這哥們為什么要跳樓呢? 第224章 定位 從天而降的女孩就是微微。 她作為志愿者,跟著營救隊伍進入羅布泊,就是來找白沙的。 白沙來到我們團隊之后,說話一直云里霧里,半真半假,其實他的本名就叫白沙。 微微在攝像機前,在短短幾分鐘的時間里,得到了兩個重要信息:第一,安春紅把時間調到了我們的時間,于是她來到了我們這個空間;第二,我們的團隊里有個人叫白沙。 也是在那么短的時間里,她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離開營救團隊,進入我們這個空間。 老實說,微微長得并不像29歲的人。 她長得挺漂亮,雖然常年登山,但是皮膚白皙。 記者曾經問過她保養皮膚的秘訣,她只是笑,說:我很像我養的那條蛇,每次從雪山上下來,臉上都會脫幾層皮。本來被曬得黑黑的,甚至長了凍瘡,脫了幾層皮之后,就一點點恢復了原來的皮膚…… 她梳著簡單的馬尾巴,身材勻稱,但是能看出來,她很結實。 我問:“你是微微?” 微微說:“我是微微。你們好?!?/br> 微微根本沒有死! 我轉頭看了看白沙,我認為這個家伙對我撒謊了。 白沙的表情比我更詫異,他端詳著微微,緊緊皺著眉頭,似乎想笑,眼圈卻紅了。 微微說:“白沙,你不要這么激動,我死里逃生又不是第一次了!” 白沙使勁眨巴了幾下眼睛,把淚水逼回去了,他慢慢走到微微跟前,緊緊抱住了她。 微微也抱住了白沙。 這時候,我看到了微微的兩只手,腦袋“嗡”一聲,毫無疑問,那不是兩只真手,而是硅膠做的假手。 當時,微微確實掉進了冰窟中。 不過,后來她蘇醒了,朝上看看,冰壁陡峭。她的冰鎬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就算有冰鎬,也不可能攀上去。 當時,她非常絕望。 她試著動了動,發現四肢都在受著大腦控制,骨頭似乎沒事兒,這真是奇跡。應該感謝冰窟底部厚厚的雪。 冰窟里終年不見日光,徹骨的冷。 她只有一縷意識——必須要動起來。 她攀登無望,只能繼續朝下爬。 她記得美國有個根據真實事件改編的電影,講的是兩個登山者,下山的時候遇到了暴風雪,其中一個登山者不幸跌入了冰窟,同伴無法救他,最后哭著離開。冰窟里的登山者一直在絕望地呼救,最后他終于明白了,同伴已經離開,求生的本能促使他尋找出路,他開始朝下爬去……最后,這個人被凍掉了手腳,終于活著出去了。 微微朝下爬的時候,遇到了另一個冰窟,大概6米高,她必須跳下去,那時候她的雙手雙腳已經麻木,她摔到那個更深的冰窟中,只感覺腦袋“轟隆”一震,身體并沒有什么痛感。 接著,她繼續朝前爬,三四個鐘頭之后,她看到了一個朝上的斜坡,大約40度,她只剩下了腳上的兩個冰爪,蹬著堅硬的冰雪,一點點朝上爬,終于看見一大片雪坡,陽光照在上面,閃耀著刺目的光…… 她爬到那片雪坡上,已經不知道北坡那條傳統登山路線在什么方向了,她已經精疲力盡,沒有一點力氣了。她在雪坡上坐下來,陷入半昏半睡狀態。 實際上,那是她最危險的一刻。 她知道,睡過去就得死。不過,她真的不想再抗爭了,那時候,死已經變成一件愉悅的事情。 她享受著那種愉悅。 大概幾分鐘之后,她突然醒了,僅存的一點理智在大腦中微弱地呼喊著:無論如何,你必須朝前爬! 于是,她趴在了雪地上,艱難地朝前移動,一寸,再一寸…… 隊長阿桑和一名協作找到了微微。 她獲救了。 當時,正巧有個通訊公司的直升機來珠峰維護基站,把微微送回了拉薩。 微微的兩只手和10個腳趾,已經被嚴重凍傷,變成了黑紫色,必須截掉。 當醫生告訴她這個消息的時候,她很平靜,說:“截掉吧,不要了?!?/br> 截肢手術比較順利,微微只住了20天院。不過,她知道,適應假肢需要漫長的時間。 這天,她試著用假手開機,然后撥出了第一個電話,打給了母親。她裝作若無其事地說:“媽,是我?!?/br> 母親說:“你這丫頭,怎么一直關機??!你在哪兒呢!” 聽到母親的聲音,看著自己的假手,她的眼淚一下就涌了出來,為了不讓母親聽見她在哭,她沒有說話。 母親很敏感地問:“微微,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微微終于調整好了情緒,說:“喂?……沒事啊,信號不太好。很快我就回去了,你放心吧?!?/br> 母親說:“很快是哪天?” 微微說:“頂多一周?!?/br> 母親說:“現在為什么不回來?到底怎么了,你告訴mama?!?/br> 微微說:“媽,我叮囑你一件事?!?/br> 母親說:“什么事?” 微微說:“你跟我爸打個招呼,不管誰問你們,你們就說我去西藏了,一直沒有消息?!?/br> 母親說:“你犯什么錯了?” 微微說:“你不要問了,能記住嗎?” 母親說:“跟白沙怎么說?” 微微說:“也這么說?!?/br> 母親說:“你這丫頭,能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嗎!” 微微說:“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不回去了,我就真的沒有消息了?!?/br> 母親說:“好!好!小祖宗!” 在微微的生命中,有兩個男人最重要,一個是她的同居男友白沙,一個是她的一夜情人魯三國。如今,她變成了殘疾,她希望自己在這兩個男人的生活中徹底消失,永不出現。 從雪上下來之后,微微一直沒有更新定位系統,而且,她給母親打完電話之后,從此就關了機。 幾天之后,微微悄悄回到了昆明。 父母看到女兒回家了,十分激動。很快,她們就發現女兒的身體不對勁,當他們知道女兒的兩只手變成了硅膠假手,目瞪口呆。 父親躲到了陽臺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煙,一言不發。 母親跌坐在沙發上,一直哭。 接下來,家里的氣氛一直很凄惶。母親從來沒有仔細看過一次女兒的假手。 幾天之后,微微發現母親又在臥室里偷偷寫牌子了。她走過去,看到母親寫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