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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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鬼知道?!?/br> 漿汁兒又問我:“其他車里還有油嗎?” 我說:“我們差不多都帶走了?!?/br> 季風快步走回來,她遠遠地說:“那些金首飾也被他挖走了!” 我沒有說什么。 我知道,我真的小看白沙這個人了。我沒想到,他的手法這么高,他的心思這么狠。他把我們的車偷走了,連同金子,連同毒品…… 季風走過來,說:“怎么辦?” 我說:“只剩下一個指望了,那就是調整時間,看看能不能和那些營救人員會和……” 說完,我站起來,朝那幾輛廢棄的車走過去。 漿汁兒說:“你去干什么?” 我說:“看看有沒有油?!?/br> 季風和漿汁兒都跟我過來了。 我檢查了所有車輛,每個油箱里都剩了一點油,不過并不多。我意外地發現,在三菱帕杰羅的駕駛室里,堆放著很多食物和礦泉水。 毫無疑問,這是白沙留給我們的。 季風說:“他帶走的并不多,大概五分之一?!?/br> 我們總共5個人。 漿汁兒說:“還算他有點良心?!?/br> 我沒說話。 實際上,白沙把碧碧的車開走了,這是最要命的。 哪里還有汽油? 那個坍塌的太陽墓。 我們在那兒總共扔了6輛車,有一些汽油??墒?,把這些廢棄車輛里的汽油加起來,估計都跑不到那里…… 我們吃了點餅干和罐頭,趕緊來到沙漠上,停在我畫的那個標記前,繼續尋找營救人員的蹤影。 他們始終沒在手機畫面中出現。 天氣熱起來之后,我們退回了帳篷。 漿汁兒的手機發出了電量警示音,“嘟嘟……嘟嘟……嘟嘟……” 她嘀咕了一句:“真他媽不給力?!?/br> 我說:“關了吧?!?/br> 漿汁兒就把手機關了,節省最后一點電量。 我對季風說:“下午用你的?!?/br> 季風說:“嗯?!?/br> 漿汁兒說:“都沒電了怎么辦?” 我說:“充啊?!?/br> 漿汁兒說:“怎么充?” 我說:“那不是還有幾輛車嗎?” 漿汁兒說:“你有車鑰匙嗎?” 我摸了摸口袋,沮喪地說:“我自己的車鑰匙都扔掉了……” 漿汁兒說:“那完了!”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現在我承認了,身陷絕境,作家是最沒用的。要是有個電腦工程師或者修車工就好了……” 午睡醒了之后,熬到太陽偏西,我們再次來到沙漠上,尋找營救人員。 茫茫黃沙,那些人無影無蹤。 沒過多少時間,季風的手機也響起了電量警報聲。 我說:“你昨天夜里沒關機?” 季風說:“抱歉,我忘了?!?/br> 我喊起來:“這地方又沒有信號,你開著機干什么!” 漿汁兒打圓場:“兇什么兇!昨天晚上我用她的手機聽歌了,我又不知道白沙會開跑我們的車!” 現在,只剩下安春紅那個手機了。 我說:“走吧,回去。我去叫安春紅?!?/br> 三個人慢慢走回營地,季風和漿汁兒回了她們那個帳篷,我去找安春紅了。 沙子被曬熟了,踩在上面,“刷刷”地響。 安春紅聽到了我的腳步聲,我走進她那個帳篷的時候,她正往口袋里裝著什么。我懷疑剛才她又在吹紙條。 我靠在帳篷門口,問她:“你的手機還剩多少電?” 她掏出手機看了看,說:“一點點了?!?/br> 我說:“昨天早上不是滿的嗎?” 她說:“是啊,昨天早上是滿的?!?/br> 我說:“走吧,趁著天沒黑,我們去沙漠上找找他們?!?/br> 安春紅說:“好?!?/br> 我帶著安春紅來到我畫的那個標記前,她打開了手機。這次我帶上了望遠鏡。 我朝天上看了看,西邊橫著幾塊火燒云。不見可疑飛行物。 我又舉起望遠鏡看了看四面八方,天邊略有起伏,那是沙坡和溝坎,不見一個人影。地平線之上,天空是白色的,再往上,越來越藍…… 現在,我有點不信任手機里的那個畫面了,甚至感覺它還不如望遠鏡靠譜。 放下望遠鏡,我說:“安春紅,你結婚了嗎?” 她說:“結過,他死了?!?/br> 我說:“抱歉?!?/br> 她笑了笑,說:“用老話說,我就是個寡婦?!?/br> 寡婦,我很不喜歡這個名字。 記得在《魔獸世界》里有一個任務,叫“軍情七處報告:敵對土著”—— 我來到一個孤獨的房子前,門口立著很多小孩的青玉雕像,栩栩如生。接著,從房子里走出一個女人,她主動與我聊天,聲音黯啞地說:再近點,寶貝。你是來祭掃我丈夫神龕的嗎?你喜歡我的雕像嗎?只有最精良的作品,才能留下來陪伴和保護我的丈夫…… 聊著聊著,她突然兇相畢露,接著我就不能動了,也被她變成了雕像…… 原來,這個npc是個老妖婆,名叫寡婦綠爪,本來,她丈夫是個英雄,他們很恩愛,但是沒有小孩。后來她丈夫不幸死了,這個女人變得瘋狂,喜歡誘拐小孩,然后用魔法把他們變成雕像,放在丈夫的雕像四周陪伴他…… 安春紅說:“你結婚了嗎?” 我說:“離了?!?/br> 安春紅說:“漿汁兒是你現在的女朋友?” 我說:“為什么這么說?” 安春紅說:“直覺?!?/br> 我說:“我是來羅布泊才認識她的?!?/br> 安春紅說:“哦?!?/br> 她一點點走進了我畫的那個方框內。 我說:“說不定,你正踩著他們的肚子呢?!?/br> 安春紅好像不怎么會開玩笑,她說:“他們明明在這兒,我們也明明在這兒,怎么就相互看不見呢!奇怪……” 我也走進了那個方框,坐下來。 我可能坐在他們某個人的腦袋上。 過了會兒,我說:“安春紅,你來到我們這個營地之后,從來沒有失憶過嗎?” 她直起腰來想了想,說:“從來沒有?!?/br> 我突然問:“吹紙條的時候,你是你嗎?” 她愣了愣,說:“是我啊。很無聊是嗎?” 我說:“不,很有創意?!?/br> 她說:“你無聊的時候喜歡干什么?” 我想了想,說:“思考?!?/br> 她說:“思考?多累啊,我最不喜歡思考了?!?/br> 我說:“思考著怎么才能變得不無聊?!?/br> 她說:“嗯,很精彩?!?/br> 這時候,她的手機也響起了電量警報聲,“嘟嘟……”接著就不客氣地關機了。 她說:“我的手機沒電了。你們的呢?” 我的心里一陣黑暗,說:“都沒電了……” 她說:“那怎么辦?” 我笑了,竟然笑得很輕松,真的像切斷了身上所有的繩子,我說:“現在,我們只剩下一件事兒了?!?/br> 她說:“嗯?” 我說:“等著你失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