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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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這樣。 我們不停地重復著同一天:從營房出發,到喪膽坡;再從喪膽坡返回,繼續從營房出發…… 我要改變這一切。 我掉頭開回了營地,季風已經回到了帳篷里。 我按了按喇叭,她走出來了。 我朝她招招手,她跑過來。 我說:“季風,你跟我來吧?!?/br> 她立刻打開車門,坐上來。 我把車開動之后,她問我:“你怎么改主意了?” 我說:“我給你講個偷情的故事,你就明白了?!?/br> 有一對男女,開車去野外。 這一天,是女人新婚第4天,算是新娘。新郎突然有急事出差了。而這一天,正是她和身邊這個男人第一次相識的日子,于是,她開車出來,跟舊相好幽會了。 男人和女人并不知道要去哪兒,也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地方,這種感覺特別好,就像是私奔。 走著走著,男人問:“這是什么地方?” 女人說:“我也沒來過?!?/br> 男人說:“要是徹底迷路就好了,你就回不去了?!?/br> 女人指指車里的gps,說:“有它,我們連迷路的權利都沒有?!?/br> 男人說:“扔了它!” 男人只是在開玩笑,沒想到女人真的把gps摘下來,隨手就從車窗扔出去了,“啪嗒”一聲。 男人說:“那是錢哪?!?/br> 他們朝前開出了一段路,女人把車速慢下來,對男人說:“你有沒有發現這個地段很熟悉?” 話音剛落,天上就響起了一聲驚雷。男人朝天上看了看,又朝前后左右看了看,說:“確實是哎!” 女人說:“我感覺我們在繞圈子,又回來了……” 男人說:“你別嚇我??!我們一直沿路朝前走,怎么可能轉回來呢!” 女人說:“可能我們之前來過?我總想,人這輩子說不定是永遠循環的,每次輪回,內容都一模一樣,就像電影一遍遍播放——命運為什么無法更改,這就是原因。只是我們不明真相,每次都覺得是新的。也許,我們的這輩子已經重復10000004遍了……” 天上又響起了一聲驚雷。 男人說:“你想嚇死我?!?/br> 女人笑起來:“如果真像我說的這樣,那么我們已經是第10000004次偷情了?!?/br> 男人說:“不對,如果我們在重復,那么第一輩子你不可能說剛才這些話。如果你只是這輩子感覺不對頭,說了這些話,那就不是無限重復了,內容已經改變了?!?/br> 很快,下起了瓢潑大雨。 兩個人在一個拐彎處沖下了路旁的壕溝里。 他們爬出來,想打電話叫救援,可是那個地方沒有信號。 他們躲在車里,等到雨小了些,他們爬上了公路,朝前走,尋找城鎮。天快黑的時候,他們看到前面出現了一座老樓。 女人朝前看看,說:“我感覺這一切太熟悉了……” 男人說:“可能你做過類似的夢吧?!?/br> 前面出現了一座吊橋,要經過它才能到達那座老樓。老樓的背后是一座小山。 兩個人踏上吊橋,吊橋“咯吱咯吱”響起來。它很老了,鐵鎖銹跡斑斑,有的木板邊沿已經腐爛。 老樓共三層,沒有燈光,肯定沒人。 走進去,他們感覺很像一座被廢棄的別墅。所有門上的鎖都被拆下去了,一扇扇推開,大部分都空著,個別房間里丟著一些東西,看樣子都是主人不要的,比如沙發,破損的鋼琴,洗臉盆,等等,落滿了灰塵。 搜查完了所有的房間,沒見到一個人,兩個人回到了二樓的一個房間,這里有一張寬大的床,擋著幔帳,床上有白色的被褥,抖落最上面一層的灰土,還算干凈。地上遺落著一些紙張,男人撿起來,想看看上面有沒有字,都是白紙。 有一樣東西引起了女人的注意——墻角,橫七豎八地扔著幾只拖鞋??偣?只。 男人也看到了,不過他沒有在意,他走近了墻邊的一個白色的柜子,上面有四個抽屜,他一個個拉開,找到了一根蠟燭,從口袋里掏出火機,把它點亮了。 拖鞋是棉的,很干爽,他們各自穿上一雙,把衣服擰干,晾起來,然后,赤身裸體地躺下了。那個幔帳好像專門為他們準備的,男人把它放下來,兩個人開始zuoai。 他們的聲音太大了,女人突然說:“你聽見沒有?剛才有個奇怪的聲音……” 男人說:“是雷吧?” 女人說“不是!這個聲音離我們很近!” 這時候外面的雨停了,一片安靜。 男人離開女人,下了床,拿起蠟燭,推開門朝外看了看,他回來小聲說:“沒情況?!苯又?,他在女人身邊平躺下來。 女人小聲說:“你把蠟燭吹了?!彼杏X,空天曠地只有這一座房子,有光是不安全的。 男人沒有動,小聲說:“點著它吧?!?/br> 女人說:“為什么!” 男人沒說話。 女人急了:“你說啊,為什么?” 男人小聲說:“我不想讓你害怕……” 女人說:“你說!” 男人這才說:“假如這個樓里真的有人,那么,藏在暗處的他肯定比我們更熟悉這里,就算摸黑,他也能走到我們身邊。點著蠟,至少我們能看到他,不會措手不及?!?/br> 這次女人真害怕了,她不說話了。 一陣冷風從窗縫擠進來,一下就把那支蠟燭吹滅了,屋里頓時陷入了一片漆黑中。女人突然把男人抱緊了。 整個老樓里只剩下兩個人激烈的心跳聲。 女人輕聲輕語地說:“那雙拖鞋……” 男人抖了一下:“哪雙拖鞋?” 女人說:“墻角剩下的那雙拖鞋……” 男人說:“怎么了?” 女人說:“這座樓里為什么有三雙拖鞋?” 男人的頭皮一麻:“湊巧而已。睡吧?!?/br> 女人就不說話了。 過了好長好長時間,老樓里始終一片死寂。兩個人終于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醒了,外面又下雨了。他扭頭看了看c,燭光在她臉上閃閃跳跳,看得出來,她睡得很不安詳。男人突然打了個冷戰,他猛地轉過頭,目光射向了柜子上的那支蠟燭——睡前,明明它被風吹滅了,誰又把它點著了? 他又把腦袋轉向了女人,難道是自己睡著之后,她起來點著的?不可能!她害怕的時候是不希望點蠟燭的。 男人的腦袋轉來轉去,女人也醒了,她迷迷瞪瞪地看了a一眼,小聲說:“你怎么還不睡???” 男人說:“嗯,醒了?!?/br> 他不想讓女人害怕,但是他必須核實一下,是不是c點著的蠟燭,如果不是她,那就說明這座老樓里一定有人存在!他想了想,試探了一句:“我把蠟燭點著了,你是不是睡不著?” 如果這支蠟燭是女人剛才點著的,那么她就會糾正他的話。她沒有糾正,她說:“沒事兒,我是被你動醒的?!?/br> 男人的內心一下被黑暗涌滿了,他在快速地考慮,是不是該帶著女人馬上離開這座老樓??墒亲叩贸鋈?? 接著,女人想去撒尿。 男人讓她在屋里撒。 女人猶豫了一會兒,坐起來,輕輕下了床,穿上拖鞋之后,一下跳上床來。 男人問她:“怎么了?” 女人驚惶地指了指墻角:“你看!” 男人朝墻角看了看,空空蕩蕩,什么都沒有,他說:“你看到什么了?” 女人說:“那雙拖鞋不見了!” 男人的腦袋“轟隆”一聲——那雙拖鞋不見了!那是第三雙拖鞋!看來,這座樓里真的存在第三個人! 他把女人抱緊了。 女人哆哆嗦嗦地說:“怎么辦?” 男人低聲說:“可能老鼠叼走了……” 這個解釋太牽強了。 這時候,他們同時聽到了一個聲音,樓梯上好像有個孤獨的人在走動,他躡手躡腳地走著,一腳踩空,撞到了墻壁上。聽不出是一樓到二樓的樓梯,還是二樓到三樓的樓梯。 兩個人緊張地互相對視了一眼。一片死寂,好像那個人靠在墻上之后再也沒有動一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隱隱約約傳來了一陣女人的說話聲,似乎就來自對門。那個房間他們剛才檢查過,空的,窗戶上擋著殘缺不全的百葉窗。 女人抖起來:“你聽啊……” 男人點點頭,表示他聽到了,然后他死死地盯住了房間的門?,F在它關著,但是沒有鎖,主人把鎖拆掉之后,留下一個圓形的窟窿,在夜里,那個窟窿黑糊糊的。從里朝外看,是拳頭大的黑暗;從外朝里窺視,卻是整個房間的全貌。 女人驚恐地說:“這個聲音很熟悉……你不覺得嗎?” 男人盯住了女人的眼睛:“那是你的聲音……” 女人猛地一抖:“我?” 很快,又出現了一個低沉的男聲: “鐘先生,你愿意娶這個女人為妻嗎?愛她,忠誠她,無論她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br> “我愿意?!?/br> 低沉的男聲:“侯小姐,你愿意嫁給這個男人嗎?愛他,忠誠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br> “我愿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