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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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肯定的?!?/br> 說著,我舉著槍,走出門四下看了看,一片黑咕隆咚。 我說:“趕快回到車上去,防止他去找季風?!?/br> 令狐山立刻加快了腳步,一邊走一邊說:“這事兒太惡心了!” 我說:“要是羅布泊上出現了成千上萬的你,那才叫惡心?!?/br> 令狐山說:“可是,我走了,他還在,怎么辦???” 我說:“你就當他和你是雙胞胎吧?!?/br> 我們回到車上,季風正在車下等,郭美和章回正跟她說話??吹搅宋覀?,季風跑過來,郭美和章回也跟過來。 季風說:“剛才你開槍了?” 我說:“開槍了?!?/br> 季風說:“你們遇到什么人了?” 我說:“我們看到了另一個令狐山?!?/br> 季風大驚失色,看了看令狐山,馬上有些警惕。 令狐山說:“季風,別擔心,我不是他?!?/br> 郭美說:“怎么可能!” 我對郭美說:“我就被復制過?!?/br> 郭美問:“在那個湖里?”接著,她突然說:“太牛逼了!能不能把我復制一下呢?” 我說:“你想被復制?” 郭美說:“那樣的話,出去之后,他們就不容易殺掉我了??!” 我忽然感覺這孩子挺可憐的。我說:“不用怕,我是做媒體出身,等出去之后,我會幫你呼吁媒體,給你主持公道?!?/br> 郭美說:“不頂事兒!媒體神馬的弱爆了?!?/br> 我說:“那就剩一個辦法了?!?/br> 郭美說:“什么辦法?” 我說:“我們東北人的辦法,我幫你去找他,直接把他老二剪掉?!?/br> 郭美瞪大眼睛:“哇哦,大哥你這么有脾氣??!我喜歡你!” 這時候,天上的烏云散開了,神圣的北斗七星再次出現了。 離天亮還有一些時間, 此地不可久留,我們上車了。 我依然走在最前頭。朝前駛過了一個多鐘頭,才離開那片詭異的老營房。 那條不叫路的路再次消失,遍地堅硬的鹽殼高低起伏,越野車左右搖晃。 季風又說:“周老大,我開吧?!?/br> 我說:“你不行?!?/br> 季風說:“看你一直不說話,很累的樣子?!?/br> 我說:“不累?!?/br> 季風說:“那你就是在擔心什么?!?/br> 我說:“沒什么好擔心的?!?/br> 季風太了解我了,我擔心的東西很多很多。 我擔心遇到另一個我,或者另一個團隊里的某個人。 我擔心闖進喪膽坡,大家開始癲狂,互相廝殺。真到了那個時候,季風最吃虧了,我估計她連郭美都打不過。說不定,她還會死在我的手里,最后,我會死在誰手里? 我擔心現在北斗七星陰險地轉到了南方。 我擔心我手槍里只剩下一發子彈了…… 東方微微亮了,亮光出現在副駕那個方向??磥?,我們依然在朝著北方。 北斗七星不見了。 我把車停下來。車也太累了,熄火之后,發動機一直“嗶嗶啵?!钡仨?。這一夜,估計我們只走了十幾公里。 其他幾輛車也停下來,大家下了車,有人伸懶腰,有人原地活動四肢。 我下車看了看,遠處有個沙坡,挺緩的,那不會是喪膽坡吧? 沙坡過去,有很多零星分布的土臺。 可是,我不敢繼續行駛,沒有北斗七星,我們很可能回到那片廢棄的營房。 周志丹走過來:“就在這兒扎營嗎?” 我說:“就在這兒?!?/br> 周志丹朝遠處看了看,說:“哎,周先生,你看那些土臺,會不會是那個‘棋盤’?” 我說:“四周的地形不像?!?/br> 然后,我對季風說:“你帶大家搭帳篷,弄吃的,我和周志丹去前面看看?!?/br> 季風說:“別走出太遠?!?/br> 我悄悄把槍塞給了季風。令狐山在旁邊看在眼里。 她小聲說:“你為什么不拿著?” 我說:“你要保護好自己?!?/br> 她說:“令狐山跟我在一起,我不會有事的?!?/br> 我說:“假如你再看到一個令狐山呢?” 季風就不再推脫。 我從車上拿出兩瓶水,遞給周志丹一瓶,自己拿了一瓶,朝那個沙坡走過去了。 我沒有多想,在我心里,周志丹就是個投資影視的商人,一個很客氣的臺灣人,一個從南美洲趕到新疆的旅行者。 我根本沒想到,遠離營地之后,我和他竟然發生了殊死搏斗。 第110章 集體中邪 當時,周志丹走在我旁邊,我倆一起朝前走,胳膊擦著胳膊。 他說:“我一直對那個‘棋盤’念念不忘,我總覺得,只要找到它,下贏了那盤棋,我們的gps立刻就會恢復工作?!?/br> 我說:“我們沒時間找它了,照這么走下去,我們需要20天才能走出去,我們的食物和水只夠20天的?!?/br> 周志丹的表情一下變得嚴峻起來。 就算沒人躲在暗處害我們,我們也面臨三種致命危險—— 第一,生病。我們沒有醫生,只要哪個人得了急癥,或者受了重傷,必死。 第二,給養。只要超過20天,我們全部得渴死餓死。 第三,酷熱。如果我們到了6月份還出不去,肯定會被沙漠曬成rou干。 半個鐘頭之后,我們來到了那個沙坡前。 沙坡并不長,下面是個干枯的河道,河道的鹽殼下是厚厚的軟土,走在上面,雙腳陷進去半尺深。 那個沙坡其實是河岸。我和周志丹爬過去,走向那些土臺。 周志丹說:“你在營房那兒開槍了?” 我說:“開槍了?!?/br> 周志丹說:“發生什么了?” 我說:“我看見了另一個令狐山?!?/br> 周志丹一愣。 我說:“羅布泊有一種神秘的裝置,能夠把人復制?!?/br> 周志丹說:“剛才那個令狐山是他本人?” 我說:“是他本人?!?/br> 周志丹說:“你確定嗎?” 我說:“當然,不然我也不會把他帶回團隊?!?/br> 周志丹說:“如果,最初來到我們團隊的令狐山就是復制的呢?” 我也愣了一下,想了想才說:“別管他是本人還是復制的了,反正現在我們只認他就對了?!?/br> 周志丹笑了。 我以為他在笑我的態度不負責任。 可是接下來我發現事情不對了,他一直笑,一直笑,而且越笑越厲害,最后已經是仰天大笑了。 周志丹從來都很紳士,很嚴謹,這不像他! 我停下來,說:“周志丹,有這么好笑嗎?” 他強忍著自己,笑眉笑眼地看著我,說:“你說我是復制的嗎?” 我伸手掏口袋,他一下就盯住了我的手。 我的槍給季風了。 我說:“你在說什么!” 周志丹把眼睛慢慢從我的口袋處移上來,看著我的臉,他的眼神有點渙散:“我是認真的,你知道我是復制的嗎?” 他的話改了,這次他是問我——知不知道! 我后退了一步:“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