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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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我只倒賣。我來羅布泊只是來追債的?!?/br> 我說:“你依然還有一個破綻,等你想通了,跟我談吧?!?/br> 他看著我,不說話了。 我走出他的帳篷,孟小帥走過來,她全身濕淋淋的,衣服都貼在了身上,這女孩的身材真是一級棒。她說:“周老大,我只是在湖邊游了游……” 我說:“下次再想游,叫上我,我給你當警戒線?!?/br> 孟小帥說:“男人!” 然后,她一溜小跑回帳篷換衣服去了。 我回到我和漿汁兒的帳篷,漿汁兒還在搗鼓她的筆記本電腦。 我問她:“還沒找到?” 她說:“我不知道放在哪個文件夾里了……我的電腦跟我的房間一樣亂?!?/br> 我說:“你肯定在電腦里嗎?” 她看了看我,說:“不太肯定……” 我說:“真是弱爆了……別找了?!?/br> 老實說,我也不想看了。 漿汁兒真的不找了,她在睡袋上趴下來,說:“我想聽你彈吉他?!?/br> 我說:“沒心情?!?/br> 她說:“我有心情?!?/br> 我說:“沒心情的時候,彈琴跑調兒?!?/br> 她說:“我就聽跑調兒的?!?/br> 沒辦法,我從車上拿下我的吉他,在她旁邊坐下來,給她彈琴唱歌。 我相信,在蠻荒的羅布泊,吉他的聲音極為珍貴。 我唱道:“敵人鋪天蓋地,像一群餓狼,悄悄地包圍了,我們的村莊。深夜多么寂靜,兇器閃著光,哪個兄弟,慌里慌張,他走火打響了第一槍……” 這首歌的最后,有一段獨白,我一邊彈奏旋律一邊說:“走火的那一槍,竟然奇巧地射中了敵人首領的心臟。敵人像潮水一樣退去了,我們乘勝追擊,斗志昂揚。跑在最后的周德東不小心踩到了一顆釘子,受了點輕傷。為此,那位走火的兄弟得到了500元物質嘉獎,我受到了一次隆重的口頭表揚?!?/br> 漿汁兒哈哈大笑。 我同樣相信,在凄涼的羅布泊,她的笑聲更加珍貴。 她說:“你寫的歌?” 我說:“我只唱自己寫的歌?!?/br> 她說:“去去去!王力宏的《依然愛你》是我唱的?” 我說:“噢……為了迎合世俗,我偶爾也會放下清高?!?/br> 孟小帥換完了衣服,跑過來,她說:“周老大,漿汁兒,今天晚上我跟你們一起睡吧?!?/br> 我說:“為什么?” 她說:“那兩個粘粘糊糊的,快粘到一起了,我給人家讓個方便吧?!彼f的是黃夕和郭美。 漿汁兒看了看我。 孟小帥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哎,你倆沒事吧?” 我說:“現在還沒有?!?/br> 孟小帥說:“嗯,那就好?!?/br> 就這樣,孟小帥睡進了我們的帳篷。 孟小帥一離開,那頂帳篷只剩下了黃夕和郭美…… 我忽然感到郭美可能活不過今夜了。 第76章 狼和羊同xue? 我去了郭美的帳篷。 果然,帳篷里只有黃夕和郭美兩個人,他們坐得比較遠,各自靠著帳篷的一側,看到黃夕的舉動,我著實被雷到了——他正在給郭美吹口琴。 我們在電影里看過,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時候,男追女,經常吹口琴。那東西口水泛濫,泡妞缺乏美感啊。 他吹的竟然也是老時代的曲子,就是半百以上的人在ktv經常唱的那首前蘇聯歌曲,《紅莓花兒開》,他正吹到:……有一位少年真使我心愛,可是我不能對他表白,滿懷的心腹話兒沒法講出來! 見我來了,他停止了吹口琴,說:“周老大,有事嗎?” 我說:“你真浪漫啊?!?/br> 黃夕說:“閑著沒事兒?!?/br> 我說:“我想和郭美聊聊?!?/br> 郭美說:“好哇?!闭f著就站了起來。 我對黃夕說:“抱歉,就一會兒?!?/br> 黃夕說:“你們聊?!?/br> 郭美和我走出帳篷,我帶著她順著湖邊朝前走,漸漸遠離了營地。 風吹過來,帶來一股濕潤的氣息和羅布麻的清香。 郭美說:“周老大,他們說你是作家???” 我說:“我是作家?!?/br> 郭美說:“你把我的經歷寫成小說吧,很曲折的!” 我說:“你這么小,有什么經歷?” 郭美小聲說:“有人要殺我……” 我說:“誰要殺你?” 郭美說:“我也不知道??!” 我說:“你得罪過什么人嗎?” 郭美說:“我得罪過一個當官的……” 我說:“為什么?” 郭美猶豫了一下才說:“他追我,我沒理他,他惱羞成怒了唄?!?/br> 我說:“你怎么發現有人要殺你?” 郭美說:“那個殺手都跟到西北來了!” 我看了看她:“你確定?” 郭美說:“應該是他。我在敦煌住賓館的時候,他就住在我對門的房間。有一次,我留了心眼,故意離開房間,走進電梯,一直不關電梯門,然后冷不丁探出腦袋,看見他也出來了,發現我之后,他裝作沒事人,從步行梯走過去了……” 我說:“后來呢?” 郭美說:“后來我背后了解了一下,那個人正是從北京來的!” 我說:“你不是無錫人嗎?” 郭美說:“我三年前就去北京了?!?/br> 我說:“你換沒換賓館?” 郭美說:“沒有。我要來羅布泊,那時候,我們已經組到幾個人了,大家都住在那個賓館里,我出出入入總跟他們在一起,估計那個人沒敢動手?!?/br> 我說:“你發沒發現那個人跟你們團隊里的哪個人有過接觸?” 我的話無疑給了郭美一個提示,她頓時有點緊張,想了想才說:“好像沒有……” 我說:“郭美,我可能過于警惕了,我想對你說,殺手不一定是一個?!?/br> 郭美說:“我知道!我在上海呆過兩個禮拜,有個人也很可疑,我認識他的車,灰的,總是跟著我。有一次,我走進酒店之后,突然返身走出來,差點撞到他身上。那個人不是敦煌的那個人?!?/br> 我說:“我的意思是,我們不能排除我們團隊里有個人其實就是殺手?!?/br> 郭美說:“不會吧!” 我說:“不要大意。在羅布泊殺人肯定比在城市里更容易掩蓋?!?/br> 郭美把眼睛轉向了別處,眨巴了一陣子,突然說:“能是誰呢?黃夕?” 我盯住她:“你為什么提到他?” 郭美說:“我是半路遇到他的……” 我說:“今天晚上,孟小帥到我們帳篷去睡了?!?/br> 郭美說:“你告訴我啊,他會不會是殺手!” 我說:“如果我知道,那難題就解決了。他對你怎么樣?” 郭美說:“很好啊,一路都在照顧我?!?/br> 我說:“你再想想,他是愛上你了,還是另有目的?” 郭美說:“我感覺……如果說他另有目的,那就是想上床吧?!?/br> 我說:“你喜歡他嗎?” 郭美說:“沒什么感覺吧,就是個大哥哥而已。從男人角度說,我更喜歡周志丹?!?/br> 我說:“如果他真喜歡你,那你們睡一起,他可以保護你,他是練散打的。如果……他居心叵測,那就很危險了?!?/br> 郭美說:“那我怎么辦???” 我說:“我發現,你其實挺會保護自己的。你要記住,夜里盡量不要去廁所,如果去,最好叫上一個女孩陪你?!?/br> 郭美說:“為什么?” 我說:“在這片沙漠里隨便埋個人,沒人找得到?!?/br> 郭美低了頭,過了會兒才說:“我后悔去了北京?!?/br> 接著,我讓郭美先去孟小帥那兒,我去了黃夕的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