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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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布說,周志丹是犯了癲癇。她不讓我們移動他,只是讓他平平地躺著,然后使勁地掐他的人中。 兩三分鐘之后,周志丹就蘇醒了,臉色變得極差。 他困惑地問:“我怎么了?” 布布給他喂了一口水,問他:“你是不是有癲癇病史?” 周志丹說:“沒有啊?!?/br> 布布說:“你的家族呢?” 周志丹說:“我外祖父好像有羊角風……” 布布說:“隔代遺傳?!?/br> 周志丹說:“我沒事吧?” 布布說:“這種病沒法根治,你自己要注意,不要過于勞累和激動?!?/br> 我走出帳篷,看見淖爾坐在營地中央的沙地上,對著這個帳篷的門口,漫不經心地望過來。 當晚,大家吃了些東西,各自休息。 總共6頂帳篷。 大家自由選擇帳篷的時候,孟小帥選擇跟郭美搭伴,黃夕立即舉手加入了。他們三人一頂帳篷。 白欣欣看了看漿汁兒,說:“漿汁兒,你來睡房車吧?!?/br> 漿汁兒搖了搖頭:“你那國產房車太高級了,都是香水味,我過敏?!?/br> 然后,她對季風說:“季風,我們一起睡周老大的帳篷吧,聽他彈吉他唱歌?!?/br> 季風說:“好哇?!?/br> 那個警察要看押章回,他倆睡一頂帳篷。吳珉看孟小帥和漿汁兒都找到了去處,很沮喪地說:“我和警察睡在一起吧?!?/br> 馬然而牽著號外的四眼,說:“還有我和四眼?!?/br> 魯三國、周志丹、老丁睡一頂帳篷,布布加入了,她要照顧周志丹。 魏早和帕萬睡一頂帳篷。帕萬不但不再說話了,也不再比劃手語了,他的表情呆呆愣愣,徹底成了木頭人。連吃飯都要魏早照顧他。 白欣欣說:“我一個人睡房車!” 說完就回到了房車上,“啪”一下把車門關上了。 蔣夢溪有些凄涼地笑了笑,說:“我自己一個帳篷?!?/br> 沒人接茬兒。 雖然蔣夢溪已經是成年人了,但是她的娃娃音總是給人一種錯覺,她是個小孩。季風看了看她,說:“蔣夢溪,我跟你睡一個帳篷吧?!?/br> 令狐山看著季風問:“我加入行嗎?” 季風說:“來唄?!?/br> 我去了張回那個帳篷。 那個英俊的警察正在應急燈前看一本書,章回戴著手銬,在他旁邊說著什么,警察根本不理他。 大家進入羅布泊之后,都變成了自然人,只有三組社會關系:警察和犯人。作家和助理。向導和游客。 我在帳篷里坐下來,章回有點狼狽地朝我笑了笑,我也朝他笑了笑。 我對警察說:“你沒出現之前,章回一直在我們團隊里當警察了?!?/br> 警察慢慢抬起雙眼,看了我一下,又放到了書上,半天才對章回說:“哥們,你又多了一條罪狀啊?!?/br> 我說:“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他為我們這個團隊做了很多事,是我們讓他擔負起這個職責的?!?/br> 警察再次抬眼看了看我:“你想說什么?” 我小聲說:“我們現在被困在了羅布泊,可以說九死一生,走出去的可能性不大了,我覺得你可以把他的手銬打開,我想他不會跑的?!?/br> 警察馬上用手指著我說:“你別跟我說這個,沒用,我不可能放開他的?!?/br> 我非常反感他指我這個動作。 我說:“你把手放下。大家都是落難在這個地方的,我只是提個建議?!?/br> 警察說:“他跟我們在一起是九死一生,他一個人逃走也是九死一生,他很可能會跑掉。希望你不要阻礙公務?!?/br> 阻礙公務,這個帽子很大。 停頓了一下,我又說:“你知道的,我們在古墓里看到了11口棺材,上面寫著我們11個人的名字,接下來,正是按照那個名字的順序陸續死掉了三個人?!闭f到這兒,我看了看章回,說:“接下來要死的正是他!” 章回愣了愣。 我繼續對警察說:“你如果不打開他的手銬,萬一有人襲擊他,他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并不是多么遙遠的事兒,今夜就可能發生。這是個提示?!?/br> 警察依然慢條斯理:“我在他身邊,不會離開半步,我會保護我的犯人的?!?/br> 看來,他是不會放開章回了。 我想了想又說:“你帶槍了嗎?” 警察有點不耐煩:“我沒帶,怎么了?” 我從口袋里掏出那把七七式手槍,遞給了他:“既然下個被殺對象就是他,你又想保護他,那你拿上這個?!?/br> 吳珉和馬然而都看見了,睜大了眼睛。 警察更加吃驚,他說:“你怎么有槍?” 我說:“你不要說我私藏槍支,這是我在羅布泊撿的。你們警察現在配的都是92式手槍吧?會用這個嗎?” 他接過去,打開彈夾看了看,說:“沒什么問題?!?/br> 我站起來,說:“章回的安全就依靠你了,謝謝?!?/br> 然后,我就走了出來。 接著我去了魏早的帳篷。 帕萬不再抽煙了,躺在睡袋上,望著帳篷頂上的鋼架發呆。 魏早說:“周老大?!?/br> 我說:“你沒問題吧?” 魏早說:“沒問題?!?/br> 我看了看帕萬,問魏早:“他還不清醒?” 魏早搖搖頭。 我在帕萬旁邊坐下來,對他說:“喂,你說句話好嗎?” 魏早說:“周老大,他不會說話,也聽不見的?!?/br> 我對魏早擺了擺手,叫他不要管,然后繼續對帕萬說:“你是誰?能告訴我們嗎?” 這下魏早應該明白了,我不是在跟帕萬對話,我是在和附在他體內的那個東西說話。 帕萬依然看著帳篷頂,毫無反應,就像錄像中熟睡的樣子。 我接著說:“不管你是誰,你給我們看了那么多畫面,我們十分感謝你?,F在,我們確實走投無路了,你能不能給我們一點提示?如果你有什么條件,也可以告訴我們……” 我自己都感覺自己說的話有點瘆人。 帕萬依然不搭理我。 我說:“我代表我們19個人,拜托了!” 帕萬依然不搭理我。 魏早在旁邊靜靜看著。 我放棄了,正想站起來,突然又萌生了一個念頭,就對帕萬說:“我給你算算命好嗎?” 帕萬的眼珠動了動。 我說:“你寫7個漢字,互相不要有關聯,我就可以大概了解你了?!?/br> 帕萬突然坐起來,四處摸了摸,終于找到了他的挎包,拿出了他的打火機,在沙地上寫起來。 帕萬是個聾啞人,可是這次他聽見了! 我確定他已經不是帕萬了! 我緊緊盯著他的打火機,他畫了7個字,看得我脊梁骨發冷——大,大,大,大,大,大,大。 和淖爾寫的7個字差不多! “大”,戳破天的意思? 飛翔的意思? 枷鎖的意思? 這些字歪歪斜斜,我越看越不像字,更像某種符號。 寫完之后,帕萬抬起頭來,定定地看著我,眼睛里閃著賊亮的光。 我搖搖頭,說:“對不起,我算不出來……” 他慢慢躺下去,臉上似乎閃過一絲狡黠的笑,很淡很淡,馬上消失了,他繼續睜大雙眼看帳篷頂。 我站起來,對魏早說:“你好好照顧他吧,辛苦你了。這個可憐的孩子?!?/br> 魏早說:“其實我很抱歉,他是我帶來的,現在卻變成了廢人?!?/br> 我小聲對魏早說:“不,很可能我們要靠他才能走出去?!?/br> 魏早說:“他沒有糊涂之前都找不到路,現在……” 我說:“也許,有人通過他告訴我們怎么走?!?/br> 我回到帳篷,淖爾已經睡著了。 漿汁兒專門給他鋪了一個睡袋,他躺在里頭,露出偏棕色的頭發和白皙的臉。他太小了,睡袋下半截是癟的。 漿汁兒正盯著他看。 見我回來了,漿汁兒小聲說:“我覺得這個小孩其實挺乖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