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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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胎沒有影響魏早的心情,開飯的時候,他說:“明天一早,我們就能到達羅布泊湖心了!” 本來,大家已經身心疲憊,再加上中午出現了那雙奇怪的鞋印,每個人的心里都有些壓抑,魏早的這句話,讓整個團隊的士氣立即高漲起來。 我也有這樣的心理——不到羅布泊湖心,我們就是在進入。過了羅布泊湖心,每走一步都是離開。 大家一邊吃一邊聊起了羅布泊,1965年的核試驗,太陽墓,只剩下殘垣斷壁的樓蘭古國…… 我看了帕萬幾眼,他正在低頭吃面。我越來越覺得,這個一聲不吭的人真的很像雅丹那張巨大的臉…… 孟小帥最早吃完了,她哼唧起來:“布布,你幫我捶捶腰,好痛!” 布布就幫她捶起來:“你開車太長時間了,明天讓漿汁兒換換你?!?/br> 孟小帥說:“我是睡地上著涼了?!?/br> 白欣欣立即見縫插針:“妹子,你還是回到房車里來吧?!?/br> 孟小帥說:“去,我怕你半夜再給我蓋被子?!?/br> 白欣欣說:“睡覺前,你把我綁在床上!” 孟小帥說:“這樣吧,如果你真心疼我,就去睡布布的帳篷,我和衣舞睡房車。ok?” 白欣欣支吾了一會兒,說:“妹子,我腰肌勞損啊?!?/br> 孟小帥說:“那就免談?!?/br> 白欣欣說:“好吧,我讓位?!比缓?,他把臉轉向布布:“布布,我跟你睡一個帳篷,可以嗎?” 布布說:“沒問題啊,你來吧?!?/br> 漿汁兒“哼”了一聲。 吃完晚飯,大家各自回帳篷。 睡覺之前,我到每個帳篷里轉了轉。 房車里響起了音樂。 孟小帥真的去了房車上,白欣欣并沒有去布布的帳篷,他們在玩桌游,應該是三個人,衣舞很安靜,只聽見孟小帥和白欣欣在說笑。 魏早和帕萬竟然在喝酒,白的,中間放著一塑料袋花生米。 我靠在他們帳篷的門口,笑。 魏早說:“周老大,來,一起喝點兒?!?/br> 我說:“不了,謝謝?!?/br> 接著,我說:“你和帕萬交流得順暢嗎?” 魏早說:“順暢!” 他朝帕萬舉起了玻璃杯,用手在上面畫了個刻度,說:“喝到這兒,誰都不許玩賴?!?/br> 說完,他先喝了。帕萬也喝了,剩下的酒正好在那個刻度上。 我說:“呵呵,你們繼續‘聊’吧?!?/br> 接著,我走進了徐爾戈那個帳篷。 徐爾戈不在。 張回靠在帳篷支架上,正在看電子書。 號外在搗鼓他的電臺,“吱吱啦啦”的,噪音很大。他的電臺很小,就像老式的收音機,也很簡易,感覺是他自己組裝的。 四眼跑上來,圍住我又嗅又舔。 我說:“徐爾戈呢?” 張回說:“去廁所了吧?!?/br> 我低頭看了看號外的電臺,問:“你在跟誰聯系?” 號外說:“沒——沒信號?!?/br> 我說:“把你的金屬探測儀接上試試唄?!?/br> 他說:“現在不——不需要?!?/br> 我沒去布布的帳篷,她的帳篷里黑著,想必她已經睡了。 我回我的帳篷了。 漿汁兒說:“我們喝點酒吧!” 我說:“好哇。你等著?!?/br> 我到車上抱來四筒德國修士猛烈啤酒,回到帳篷里,坐下來。 我倆分別打開一筒,碰了碰,喝進一大口。 羅布泊一片死寂,房車里的說笑聲顯得很刺耳。 漿汁兒說:“我最討厭這種女人了,嘩眾取寵,唯利是圖?!?/br> 我說:“她只是沒什么心機?!?/br> 漿汁兒顯然不想跟我辯論,她說:“我給你看看面相吧?!?/br> 我說:“好?!?/br> 她上上下下打量我的臉,突然瞪大了眼睛:“天哪……” 我的心一緊:“怎么了?” 她說:“開個玩笑?!?/br> 接著,她繼續觀察我的臉,說:“你是個多情的人,性欲非常強烈?!?/br> 我說:“嗯,差不多?!?/br> 她說:“舉個例子聽聽?” 我說:“我幾乎每天都要有一次,當然,除了這三天睡帳篷?!?/br> 她說:“你也是個極其薄情的人?!?/br> 我說:“這就矛盾了?!?/br> 她說:“你就是一個矛盾的人。你的多情是對整體的女人,你的薄情是對具體的女人?!?/br> 我想了想,說:“嗯,勉強同意?!?/br> 她又說:“我看看你的壽命?!?/br> 我不自覺地把臉揚了揚。 她看了一會兒,說:“你過于爭強好勝,屬于那種厚情薄命的人?!?/br> 我說:“噢?大約能活多少歲?” 她說:“四個本命年減3歲?!?/br> 我算了算:“45?我今年就45了好不好!” 她又笑了,把啤酒舉起來:“你確實很實在?!?/br> 我們又喝了一口。 我說:“我給你算算命吧?!?/br> 她說:“你會算?” 我說:“你想7個漢字,什么字都行,互相不要有關聯,然后告訴我?!?/br> 她說:“好好好,我喜歡這個玩法!……我想什么字呢?” 我說:“我不能提示你?!?/br> 她想了好半天,終于說:“想好了?!?/br> 然后,她用手指在地面上寫出來:飛,彩,十,毋,卅,玄,爻。 我想了想,說:“通過這7個漢字,可以解讀出很多種命運來,我就說說其中一個層面吧?!?/br> 她說:“好?!?/br> 我說:“我想起了吉他和弦——主和弦的音色最端正,下屬和弦的音色略微傾斜,屬七和弦的音色就接近崩潰了。彈吉他,往往從主和弦進入旋律,然后變成下屬和弦,再然后變成屬七和弦,和聲越來越傾斜,渴望回到主和弦的愿望也就越來越強烈……” 她說:“這些跟我的命運有什么關系呢?” 我說:“你的人生跟和弦有些相似——你是個很不穩定的人,或者可以理解為很矛盾,很糾結。你渴望平靜、安全、永恒,可是你改變不了自己,最后,你很可能做出過激的事兒,甚至為此釀成悲劇?!?/br> 她說:“什么過激的事兒?” 我說:“比方說,殺人?!?/br> 她注視了我一會兒,才說:“你算得真準……” 我說:“你真有殺人的心?” 她說:“不知道,要是有人惹了我,說不定我會做出什么事來。小時候,有個男生罵我,我差點用鉛筆刀戳瞎他的眼睛?!?/br> 說完,她舉起啤酒跟我碰了一下,我們各自喝了一大口。 放下啤酒,她說:“你能告訴我你怎么算出來的嗎?” 我說:“沒什么神秘的。其實,我是個唯物主義者,我只是通過你選的漢字,推測你的性格,而性格即命運。就這么簡單?!?/br> 她說:“我很想聽你解釋一下,你怎么推測出我的性格的?” 我說:“我讓你選漢字,不要詞和句子,那么你的性格會顯示在字形上。你看你選的字——飛,很不安分。從另一個角度,也可以猜測你從小是個愛做夢的孩子,這個字呈現著朝前奔跑的姿態。彩,很多筆劃都是傾斜的。十,很端正,這說明你渴望規則。毋,更加扭曲,你再次陷入很難改變的性格慣性中。卅,你越來越渴望穩固,這個字三豎戳地,本身就牢靠,中間又插入一橫,變得不可動搖。玄,你再次傾斜。爻,更加傾斜,沒有橫平,沒有豎直。你已經不能自控了,于是,兇險就在這個字上顯現出來……” 她說:“最后一句怎么理解?” 我說:“一個人動殺機的時候,下意識的動作就是畫x。就是說,在未來,你可能會殺人。寶貝,你要調整心態噢?!?/br> 她說:“這個字兩個x,什么含義?” 我說:“你選字的時候,只是潛意識,不可能每個筆劃都和你的命運對上號,那太假了。如果你非要深究,那就這么理解吧——你殺死一條命,償一條命,總共兩條命?!?/br> 帳篷外傳來腳步聲。 我問了聲:“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