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毛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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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安逸的好奇心太過于大了些, 導致安城之在對方終于冷靜下來之后,就儼然是一副放棄掙扎的模樣。 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讓安城之的計劃全部推倒重來,甚至從一開始對于安逸親近的奮力抗拒, 也在他想清楚事情的日后發展后, 變成了一臉冷漠地接受對方企圖和自己纏繞尾巴的想法。 rou墊下的指甲伸出又縮回,安城之深呼吸了一口氣,不斷告誡現在今非昔比所以自己要格外冷靜之后, 這眼前就又竄出了一只鬼鬼祟祟的貓貓頭。 安逸剛才花了好大功夫才把自己的尾巴和對方的擰巴成了一根麻花, 眼下正蹭著對方的臉, 興致勃勃地想和對方分享自己的大作。 一黑一白兩根尾巴纏繞在一起的確有很強的視覺沖擊,可安城之只是掃了一眼, 就立刻冷漠又莫得感情地把自己的尾巴抽了出來,邁著步子幾步間就遠離了因為他的無情而面露委屈的小白貓。 基于他現在還找不到怎么變回人的訣竅,于是小煤球往前走了幾步,又皺著眉往回退了回來。 “怎么變回去?”他沉聲問道。 可安逸這會兒還在因為對方的態度而生悶氣, 聞言就對著安城之做了個鬼臉, 隨后還把頭一別便往灌木叢里鉆去。 小貓崽生氣的時候渾身更顯毛茸茸, 后方的安城之注視著他圓滾滾的背影,無端就感覺手里一癢。 鼓著臉把木盒子推到灌木叢外頭, 安逸用爪子將它掀開,隨后瞥了眼沉默地跟著自己一并出來的小煤球, 一聲不吭地就開始當著對方的面咬了口酥酥脆脆的rou干。 安城之面色冷淡地蹲坐在那頭,在見到安逸嘎吱嘎吱啃完那塊rou干,舔著爪子似乎又要啃第二塊的時候,他才終于動了起來。 黑色的爪子悄然按在那只落在小魚干上的白色爪子上, 安逸還以為對方是想來蹭一頓吃的, 就立馬帶著小脾氣愣是用另一只爪愣是把木盒子往背后挪去。 “我才不給你吃, ”安逸一邊舔著嘴邊的毛毛,一邊還用力抽出自己的爪,本著自己必須在上的原則反將安城之的爪子給按在了下方,同時還嘟囔起來,“誰讓你對我一點都不友好?!?/br> “我可是好心進來找你玩的,但是你好兇哦?!?/br> 安逸說完還努力學著安城之的樣子板著臉,可他學得一點也不像,不僅沒有對方渾身上下寫滿排斥的那種感覺,反而像是皺著小臉在無意識賣萌。 特別是他的那對耳朵,在剛才的這個過程中還往后不斷撇去,就更讓安城之沒頭腦就覺得這是對方對自己獨有的殺傷技巧。 不自在地移開眼,小煤球沒有想要解釋的心,就只好甩著尾巴垂下頭去。 不過他的沉默落在安逸眼里就自然成了默認的意味。 安逸輕輕哼了一聲,抬起下巴就對著他說趾高氣昂道:“既然你不說話,那我就當你是在認錯了?!?/br> 安城之眼睛轉了下,他看著面前這只自顧自錯誤理解自己意思的貓崽,倒是沒有在第一時間去否認,反而是存著心思想去看看對方還能說出什么天馬行空的話。 而安逸自然不會辜負他的期盼,于是小貓崽就這么邁著矜持的步子,在對方深沉的注視下就極為自然地躺倒在他面前。 “那我就勉為其難地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br> 雖然安逸說的很是勉強,但是這話語最后飛快又上揚的吐字卻是讓安城之一下子就聽出對方的興奮。 “明天,我師父有個關于劍法的考核?!?/br> 安逸圓著一雙眼,躺在地上從下往上瞧著安城之,用爪子搓了下臉,又道:“所以能不能…你替我去呀?” 安城剛剛聽到這個要求的時候,還以為這是對方對于自己的考驗。 畢竟安掌門的劍法名揚天下,能夠和他學到一招半式的,那肯定是對自己有極為大的幫助。 而安逸不可能不知道,心魔若是越強大,那他的處境就會越危險。 但是安城之還是沒把這話說出口,他只是狀似無意地開口道:“為什么?” 安逸瞇著眼睛看著頭上的太陽,聽了這話就立刻把這幾天憋屈的遭遇吐苦水般全部說了出來。 他本就不是勤于學習的性子,但是安掌門又是一位對待學業和修煉極為苛刻嚴格的師父。 為了不讓安掌門對自己起疑心,安逸這幾天就只好讓系統給自己早上定了無數鬧鐘,極度不情愿卻又迫不得已地離開自己溫暖的小床。 反正總而言之,在這個世界不過短短幾日的功夫,安逸就已經是做了以往一年都做不到的運動。 安逸的抱怨開了個頭就很難停下來,等他嘰嘰喳喳終于把話給全部說盡了之后,安城之這才無奈地舔了下爪子。 他本來以為安逸只是隨便找了個理由來搪塞自己,可是當對方真的真情實意戴上痛苦面具并表露起自己咸魚的苦惱之后,安城之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這事兒似乎都是真的。 他臉上平靜如水,只是心里已經不知道此刻應該去同情整天被安逸畫圈圈詛咒喝水塞牙,并且還時不時被小貓崽報復性薅后院靈草的安掌門,還是同情被這么一只糊弄了所有人的戲精,實則不僅浪費修煉資源、還對修為一竅不通的小懶貓綁定的自己。 安城之負重般嘆了口氣,百般考慮之下最終還是答應下來。 不過他此次的目的,不是安逸口中的將功補過,而是明顯帶著自己的考慮。 這其一是自己可以光明正大去學習安逸不掌握的功法和招式,這其二也是為了不讓安掌門對安逸起疑心。 雖然不知道青年是如何做到是別人口中的典范的,但看透一切的安城之還是覺得就憑安逸此刻的實力和態度,渾然就和典范是兩個天差地別的人。 更別說,安掌門從小照顧到大的驕傲,其實真實身份不過是只皮到不行的小貓妖。 雖然安城之現在對外頭的世界沒有多大的好奇,但所以無論出于哪種原因,他都只能接下這個請求。 接管安逸身體的機會來得格外輕松,安城之心里根本沒有一絲一毫設想中的興奮和激動。 唯獨偶爾分過神去看著識海里那只還在呼呼大睡的小貓崽,看著對方四仰八叉的睡姿,他才會皺著眉頭一時間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去做什么表情。 安逸在宗門里給人的感覺就是極為優秀的存在,正因為如此,平日里雖然能和大家都說得上話,但真正的朋友除了主角團以外卻是沒有幾個。 不過好在和原主熟識的主角團他們現在正在外頭搞事情,于是安城之cao控著安逸的身體,在跟著記憶前往試練臺的路上,倒是沒有讓他遇上一個敢和自己說話的人。 安掌門也是有些年歲的人了,雖然平日里是慈愛的形象,但安城之也知道這位掌門在教導過程中基本上不茍言笑。 所以在最好準備和人寒暄幾句之后,安城之剛剛把劍給握在手中,這安掌門冷不丁就在后頭開了下口。 “阿逸,”安掌門摸著胡子,用充滿擔憂的目光注視著前頭站得筆直的青年,還是先問道,“近日你那心魔,可還有想要弒主的想法?” 安城之握著劍柄緩緩把劍從劍鞘里抽出來,淡淡回答道:“未曾?!?/br> 安掌門點了點頭,又不放心似的在對方打算開始前,又追著叮囑了幾句。 “那趁著現在,你可要好好提高自己,”他說著就嘆了口氣,“心魔這種存在,可不能放任并讓其久留啊?!?/br> 默然掃了眼現在還躺在識海里,嘴角帶著碎屑正呼呼大睡的小貓崽,安城之也不知是嘲諷還是自嘲地扯了下嘴角,卻依舊點著頭回應了對方一下。 安城之的學習能力很強,之前在識海里剛剛成型并且有自我意識的時候,他就已經在悄然隨著原主同步學習了不少內容。 而在安逸未曾踏入識海的時候,他便已經反復實踐并完善了不少內容。 但是相比于自己的鉆研,安城之更想接受格外長老甚至是安掌門的指點。 而現在,就正好被他歪打正著得到了這個機會。 臺上的青年動作行云流水,劍鋒在偏轉間點落著碎光,又在下一刻將其映在自己的眼中。 安掌門在下方看著,直到安城之做完最后一個動作,并且轉著手腕利落收劍回鞘之時,他才滿意地笑了下。 “你這劍法,倒是有些意思?!?/br> “這之前學的時候,雖然動作熟練但情感上卻是根本沒有融入進去??山袢者@回,卻又一舉一動間都帶著凌然的肅殺?!?/br> “安逸,你最近可是經歷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下顎微繃,安城之不動聲色垂下頭,繼而把劍放在一旁的長桌子后才跳下試練臺。 他控制著臉上的神情,使自己給人的感覺更趨近于安逸,這才搖了搖頭。 “未曾,只是弟子最近突然覺得,所追求的東西還和現在的自己有很大的差距?!?/br> 就比如說,按照他現在的實力,根本就不能去和契約帶來的影響與束縛所抗衡。 但是安掌門只當他這是因為意識到了心魔帶來的潛在危險,這才有了轉變。 于是,他拍了下青年的肩膀,安撫道:“沒事的,你那心魔與你此刻相比,必然會是你的手下敗將?!?/br> ※※※※※※※※※※※※※※※※※※※※ 掌門:對人充滿信心 安喵喵:吧唧嘴睡覺. jpg 工具人·安城之·心魔:?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陌上公子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雪莞莞 10瓶; 愛你們呀啵啵啵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