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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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書生”本人是個青年,歲數很輕,看起來甚至還未大學畢業,五官帶著未褪的稚氣。 但表情云淡風輕,眼神無悲無喜,沉穩得像是經歷過某種地獄的試煉,帶著無人可懂的成熟回歸人間。 蘇教授聽過這青年前幾年在賽場上攪弄風云的事跡,頂多只是認定這世上又多了個奇才。 但看到本人,他才生了些好奇,他很好奇年紀這么小的人,為什么會有如此獨特的氣質。 像是前朝穿越而來的人。 又或者說,并未穿越,只是從前朝一直茍活至今,被磨滅了所有生機的活死人。 神秘而強大。 這樣的人,多半是冷漠的。 突然,眼神古井無波的青年猛然回神。 魚書生僵硬地轉了轉脖子,低頭看向了身旁的某個人。 那是個小男孩,才十一二歲的樣子,正憋著哭聲悄悄抹眼淚。 蘇教授記起來,那個孩子是個好苗子,因為展現出過人的書法天賦,被父母送來參賽,但奈何高手如云,落得個籍籍無名,被夸著長大的孩子猛地被銼了銳氣。 作為教育者,蘇教授心想,這時候若沒有正確引導,這孩子可能畏難,今后不會再踏入書法行業,一個好苗子就此被淹沒。 當時,魚書生蹲下身,與小孩平視,問了幾句話。 小孩哭著說了很多話,大概是在講自己的故事。 等小孩哭著說完,魚書生歪著頭,面無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隨后,青年從口袋中掏出一塊章料和一柄刻刀,直接握在手上就雕了起來。 沒有草稿,沒有固定器。 直接在手上就刻起章來。 等魚書生刻完,把那章子放到小孩手里,又說了什么。 小孩握著章,在桌上沾了點墨,往手背印了一下,隨即破涕為笑。 魚書生這才離開。 好奇的蘇教授過去找那孩子,想看魚書生刻了什么,想知道魚書生說了什么。 小孩把自己手背的痕跡露出來給教授看,說“這是我的名字!” 蘇教授一看,那字是標準瘦金體,因為筆畫橫平豎直,使孩子的名字容易辨認,但字體結構頓挫明顯,讓整體風格顯得勁瘦滄桑。 這樣的字,若是在紙上寫出來,都未必能如此漂亮。 可魚書生卻是徒手在章上刻出來的—— 印章屬性使然,字體必須左右顛倒,魚書生卻依舊能把轉折處的鋒芒刻畫得精準到位。 沒有草稿,沒有固定器,穩定的手,輕盈快捷的指法。 就這么隨意地刻出了一幅驚艷的作品,信手送給了一個路過的小孩。 蘇教授那一刻意識到,魚書生的功底之深厚,可能遠超他的想象。 “孩子,剛才那個大哥哥跟你說了什么?”蘇教授連忙繼續問。 那小孩眼淚鼻涕還沒擦干,先齜著牙笑,“他問我,‘好看嗎?’我印到手背上,說‘好看’。他說,‘覺得好看,就試試讓這三個字,變得家喻戶曉?!?/br> 蘇教授心中一動。 孩子所說的“好看”,本意是指“刻的字”好看。 魚書生卻不動聲色雙關為,孩子的“名字”好看。 用一個巧妙的話術,轉移了孩子的注意,鼓勵了小孩。 同時又留下這個章,等孩子長大懂得辨別了,知道其技法之巧妙后,悟得人外有人的道理,不再重蹈幼時自滿的覆轍。 蘇教授起身時,魚書生還沒走遠。 他掏出手機,先是給孩子的手背和刻章面留了影,又悄悄拍下青年的背影。 恰好青年微微偏首,被攝入一點點側臉。 之后,蘇教授回到家,試圖模仿那青年刻章的手法。 可無論打了多少草稿,刻廢了多少胚子,都無法印出和魚書生一樣,一打眼就給他帶來驚艷沖擊的字。 故事轉述完畢,聽眾們神色各異。 或有欽佩,或有驚羨。 【對我老婆魚書生的事跡又多了一點點了解】 【我莫名很好奇余美人聽到魚書生故事的反應,攝像師,快給我調轉鏡頭!】 當然,也有余林深這樣莫名其妙眼神躲閃的。 自然,也有簡昭陽這般嘴角勾起些似有若無笑意,指腹隔著玻璃,像是對那照片來回摩挲的反應。 簡昭陽的指腹短促地摩擦,在余林深看來,是在勾勒照片上那截后頸。 明明隔著玻璃,明明只是在摹畫照片,可余林深看著看著,卻微妙地覺得,自己的后頸真實地熱了起來。 仿佛真有熟悉的手指沿著自己的脊椎,反反復復碾壓。 “魚、余……書生、書院……”簡昭陽嘴上念念有詞。 隨后,轉過頭來,終于看向余林深,眼里是探究的笑意—— “如果我沒發現,你打算什么時候告訴我?我的知音?!?/br> 第34章 【什么什么什么?簡總在說什么?】 【嘶, 聯系上下文,我隱約猜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彈幕有聰明的,憑借蛛絲馬跡, 開始猜測簡昭陽所暗示的真相。 而一旁的蘇橋,夾在夫夫二人中間左顧右盼, 心底覺得哪里不對,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很快, 父親展柜的某張圖片引起了她的注意,“咦?魚書生今年居然還直播過?父親還特地把這一幕截下來了。雖然擋住臉了,我怎么覺得這個主播有點熟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