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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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怎么可以。 他們經歷了這么多,攜手走過這么多年,所有的爭斗就要結束了,他們就快要過上平靜的日子了,可好在這個時候,為什么要將她從他的身邊奪走? 為什么,為什么! 奧斯丁迪蘭從沒有一刻像這樣絕望過,即便是上次,他還能守護在葉雨身邊,而如今,她在哪? 死寂的氣息充斥著整個房間,他甚至不想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不想理會如今這個世界,因為梵蒂岡發生的事情變成了什么模樣。 奧斯丁凱特奇站在門口,看著奧斯丁迪蘭悲痛欲絕的樣子,輕輕地閉上眼,阻擋住快要溢出眼眶的淚水。 這樣的痛他一個承受便罷了,老天爺,你為什么還要讓我的兒子承受一樣的疼痛。 你,當真如此殘忍? y國邊境的旅館內,隋菲菲坐在床上,聽著耳邊的時鐘滴滴答答走個不停。 已經十天了,他們已經找了十天了,找遍了所有被爆炸波及的地方,可是沒有,完全沒有葉雨的身影。 都是她不好,該死的應該是她! 隋菲菲求死的目光,讓小正太擔憂又心疼,可他知道,如果葉雨真的死了,那么隋菲菲即便是活著,也會痛苦一生。 只是他,完全感受不到葉雨的氣息。 這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她靈魂陷入了昏迷之中,另外一種就是,死! “你說,雨兒真的會死嗎?”隋菲菲目光呆滯的望著小正太,淚水流光的她,早已哭不出來。 小正太張了張嘴,突然清晰的氣息卻讓他心頭一擲,這是,這是…??裣驳纳袂椴紳M他的整張臉。 接到小正太電話的那一刻,多少人喜極而泣。 奧斯丁迪蘭接到小正太電話的那一刻,頹廢的神色一掃而空。 “管家,準備食物,給我聯系龍翼,我要知道最近幾日各國的動向?!?/br> 老管家雖然不知道那通電話說了什么,不過看到奧斯丁迪蘭重新振奮了起來,欣喜若狂,連忙下去張羅一切。 既然她的雨兒沒死,那么梵蒂岡殘留下來的余孽,死心不改的r國,都要為他們做的一切,扶持代價。 與此同時,瑞士醫院。 劉尚東凝望著睜開眼眸的少女,他沒有想到自己會再一次見到她。這個在機場,讓他一見鐘情怦然心動的女子。 他不知道她會出現在瑞士,更不知道她怎么會受這么嚴重的上,而他唯一慶幸的是,自己發現了她,并及時將她送進了醫院。 “要喝水嗎?”搖起病床,劉尚東細心的將枕頭豎了過來放在她身后,讓她倚靠著。 床上的葉雨皺著眉,臉色慘白的打量著四周,她想不起來自己是誰,更想不起來她為什么會在這里。 葉雨轉頭,望著劉尚東,“這是,哪里?” 劉尚東捧著水杯放在葉雨手中,“這里是瑞士醫院?!?/br> “我,怎么了?” 看著葉雨眼底迷茫的神色,劉尚東微微皺眉,試探的詢問著,“你都想不起來了?” 葉雨沉默的點了點頭。 無數的想法在劉尚東的腦海中浮現,這個時候,即便他說她是他的女朋友,她也會相信??蓜⑸袞|卻不能說服自己這么做。 是,他是花花公子,他是喜歡她,可他卻不能趁人之危。 輕輕地嘆了口氣,劉尚東開口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你是誰,只是當初在京都見過一面。我發現你時,你已經身受重傷昏迷不醒了?!?/br> 劉尚東的話讓葉雨陷入沉思,就像是有一層迷霧籠罩著記憶,越是用力去向,她的頭便越發的疼痛。 想不起來,她甚至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看著葉雨因為回憶而痛苦的神色,劉尚東連忙制止,“要是想不起來就先別想,我先去問問醫生?!?/br> 受了這么嚴重的傷,她這么快就能好起來已經是個奇跡,醫生對于葉雨如今情況的解釋,是因為劇烈的碰撞而到底的失憶。 這樣的情況很常見,有的人一個禮拜就好,有的人則要一個月,一年,更有甚者卻是一輩子。 醫生也說不好,葉雨哪天才會想起之前的事情。 劉尚東沒有辦法,只能詢問葉雨的意見,他最近幾日就要前往緬甸。 劉尚東的意思是讓她在瑞士好好養病,等他回來就帶她回京都,能被掛著軍牌的車接走的人,應該很容易就會被認出來。 “賭石???”葉雨不知道為什么聽到這兩個字會這么的熟悉,腦海中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面。 直覺告訴葉雨,賭石,是她之前很熟悉的事情。 劉尚東看著葉雨若有所思的樣子,屏氣凝神,似乎期待她想起什么,又不想讓她這么快的想起來。 “怎么,想起什么了嗎?”劉尚東緊張的詢問著。 葉雨捂著生疼的腦袋,搖了搖頭,“沒有,只是覺得賭石這兩個字十分的熟悉?!?/br> “那好,你跟我一起去緬甸!”醫生說要常接觸以前的事物才能喚醒深埋的記憶,既然她說對賭石熟悉,那么這次他就將她帶去,也許她還想起什么。 而如今,最主要的要給她起個名字,他總不能這樣喂喂的與她說話吧! “銀色!” 葉雨有些失神,腦海中模糊的身影閃過一抹銀色的光。 “銀色???”哪有人用顏色來當自己的名字的。 “那好,我以后就叫你銀!”劉尚東想了想,銀色不能當名字,單單的一個銀字,至少還靠譜點。 “銀!”那抹存在于腦海中的身影,只是模糊背影,那身影上散發的落寞寂寥的情緒,卻讓她的心難以自持的疼痛著。 銀,銀…… 葉雨的身體恢復的很好,只是因為身份問題無法乘坐飛機,劉尚東沒有辦法,只能通過黑路子偷渡。 畢竟瑞士與緬甸之間的距離,不是開車就能到達的。 堆滿貨物的穿上,偷渡的人三教九流,為了躲避海關,躲在狹小的船艙中。 空氣中的氣味潮濕而腥臭,劉尚東皺了皺眉,難以忍受的捂著鼻子。 一搖一擺的吊燈照亮著四周,葉雨被劉尚東護在角落。 選擇偷渡的人都不會輕易惹事,但無聊的總會找些樂子,三教九流的人說的話,自然是不中聽的。 葉雨與劉尚東的穿著打扮與這里格格不入,自然吸引著眾人的視線。 “你們看,那個小子身后的少女,呲呲呲,這張相,這身材…” 聽到男子暗示性的言語,周圍的幾人發出一陣yin穢的笑聲,這不大的船艙,對方又沒有可以壓低聲音,葉雨與劉尚東自然聽得清清楚楚。 劉尚東有些擔憂望了一眼葉雨,沒有意料之中的憤怒,她就像是局外人一般,依舊平心靜氣的倚靠在角落,閉目養神。 劉尚東轉過頭,狠狠地瞪著那幾個肆無忌憚的人。 對方似是有些惱了劉尚東的眼神,瞪著眼睛咒罵道,“臭小子,你瞪什么瞪,打你信不信!”說著,兇神惡煞的揮舞著拳頭。 葉雨睜開眼眸,鳳眸中一閃而過的冷芒讓一直凝望著這邊的大漢心中一寒。 “閉嘴!” 沒有任何溫度的聲音炸響在狹窄的船艙,密封的空間不知從哪里刮來一陣寒風,讓眾人的神后背陣陣發寒。 眾人心中一顫,只是一個眼神,一句話就讓他們心聲膽怯的人,他們可得罪不起。 常年摸爬滾打的人他們也許沒有什么本事,可有一點看人極準,自然不敢再說些什么。 四周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中。 劉尚東距離葉雨最近,而剛剛從她身上猝然噴出的寒氣,讓他直到如今,依舊頭皮發麻。 劉尚東動了動僵硬的脖子,看著四周戰戰兢兢不敢直視他們的眾人,扯了扯嘴角。 索性,船很快就靠岸了。 望著劉尚東與葉雨的背影消失在原地,想著剛剛那少女身上的煞氣,在著溫熱的天氣下,眾人依舊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 沒有身份證事件很讓人頭疼的事情,還好,劉尚東的父親早就給他準備了房間。 “少爺!” 這次來緬甸賭石,劉尚東的父親不可能只讓他一人前來。 遠洋是他父親旗下公司的首席賭石師,這次的緬甸之行,自然少不了他。 看到劉尚東身邊的少女,遠洋眉頭輕皺,他雖然知道劉尚東的秉性,卻對于他將著少女待到這里的舉動,頗為懊惱。 “銀,你今天就與她一個房間?!眲⑸袞|不可能讓葉雨跟他一個房間,而縱觀面前的人,只有遠洋的小徒弟是女的,自然,葉雨要跟她同住。 葉雨沒有意見的點了點頭。 遠洋皺了皺眉頭,是不是他哪里理解錯了,也就是說,劉尚東帶來的這個少女,并不是他的“玩伴”或者現任的女友了? 緬甸的天氣炎熱的讓人難受,洗過澡之后,不出片刻又會出一身汗水。 即便是夜晚,也是一樣的悶熱。 “喂,你與劉尚東是什么關系??!”坐在一旁擺弄著器械的任美放下手中的放大鏡,轉頭望著靠在床背上的少女。 葉雨睜開眼眸,輕輕地掃了一眼臉上寫著八卦二字的任美,紅唇輕揚,只是淡淡的說了兩個字,“朋友!” “真的?”任美審視著葉雨,在她的目光下,她平靜的眸就像是一汪寒潭,讓她狠狠地打了個哆嗦。 葉雨收回目光,點了點頭,“真的!” 隨后便不再多言。 任美無趣的撇了撇嘴,轉頭繼續擺弄著床上的東西,這是她第一次跟著師傅見識市面,心情激動的不能自已。 “呼,明天就能見識到盛大的賭石場面了,你不激動嗎?” “……?!?/br> “你真的不激動嗎,對了,你沒見過賭石的現場吧!” “……?!?/br> “那場面真是讓人熱血沸騰?!?/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