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大將軍修仙那些年》【6】
曾經,她拾掇魚時,總是先用刀背把魚拍死才開始刮魚鱗。 現在,眼前人不讓他直接拾掇活蝦,她真的回來了,多年的舊賬就在今晚結算清楚! 桃夭然拾掇干凈猴頭菌,切塊備用,轉頭去看萬俟圭,忍不住輕笑出聲。 “大將軍,你這般溫柔又磨蹭,這么久了你才拾掇了兩只蝦,是不是你還要默誦經文超度一番?” 說完,她又自顧自忙她的,調料汁,切好蔥姜蒜備用,等她忙完后再去看萬俟圭。 蝦都拾掇清洗干凈。 萬俟圭枯坐在那兒,微垂著眼睫,眉心微蹙著不知道想什么呢? 桃夭然把蝦和猴頭菌放在陶缽里一層層碼好,撒上蔥姜蒜,澆了料汁,蓋好。 然后召出來她的寶貝,赤碧如意火。 她在江湖樓放棄了黃金千兩,選擇了這款靈火。 此刻她馭動神魂之力使得陶缽懸浮在半空中,而赤碧如意火在陶缽下面加熱,一紅一綠雙色火焰纏繞燃燒煞是賞心悅目。 桃夭然不知道,萬俟圭剛才用剪刀戳破了自己的掌心,神魂之力控制著疼而不滴血。 如此這般,他才冷靜下來,將記憶中的桃夭然和眼前人作了一番比較。 最終確定很像很像而已,而已。 捋到了這里,一縷縷鮮香漫入鼻端,他馭動神魂之力悄咪咪愈合了傷口。 悄然自虐,悄然療傷,都在愛恨一念之間。 “菜名?”萬俟圭聲線慵懶,意在試探眼前人對神魂之力cao控的熟練程度。 “蝦rou扣蒸猴頭菌!”桃夭然神色云淡風輕,說話也不影響馭動神魂之力。 萬俟圭眸光一凜,眼前人是高手。 他始終看不出來眼前人的真實修為境界,一路看下來,估計最低也是和他的實力相當。 而那個負心女弱得很,連御劍都做不到,可那又如何? 修為低絲毫不影響她離家出走時走得神鬼不覺。 “不雅致,蝦子鮮,猴頭菌屬野味,鮮野蒸,或者野鮮蒸?”萬俟圭自認這個菜名恰當又雅致。 負心女·桃夭然發現萬俟圭變了許多,比如現在,肚里沒有多少墨汁的他竟然拽文拽得像模像樣。 她曾經多次嫌棄他滿嘴粗俗之言,所以在她離開后,他憎恨她的同時變得如此斯文? “你不嫌拗口又啰嗦,隨意!” 萬俟圭眸色一沉,三個字比七個字啰嗦? 是了,眼前人僅僅就是和那個負心女相像而已,曾經,負心女方方面面依著他的意思,很少有她自己的想法。 總共也就是不到一刻鐘,桃夭然收了赤碧如意火,將陶缽放到桌上。 “別燙著手……”萬俟圭搶著揭開了蓋兒,才發覺自己把眼前人又當做了負心女。 大概是這種氛圍太相像了吧! 他的人生閱歷很簡單,曾經,僅僅和那個負心女共處一室吃東西聊天。 現在,又多了這個女子。 再過一段時間,如果他確定這個女子不是那個負心女,那他聲稱閉關一月不見她,想來用不了幾天她自覺無趣就會離開。 萬俟圭不知道,他這樣一個小動作,桃夭然秒變檸檬精猛恰自己。 這個男人曾經對自己那么好,那么好。 萬俟圭將陶缽里的蝦rou扣蒸猴頭菌舀出來一半,“剩下的歸你!” 接著,他用筷子把自己這一份里的蝦都撿了出來,單獨放到一個盤子里。 沒多久,他將蝦rou都剝了出來,碼在一個盤子里,放到旁邊的空位,還放了一雙筷子。 “你啥意思???怪瘆人的!”桃夭然不明所以。 “和你無關……她愛吃蝦rou!”男人淡淡地盯著晶瑩的蝦rou,思緒又飛到了曾經的時光。 她愛吃蝦rou……這個她不就是她桃夭然嗎? 曾經那個傻啦吧唧,心心念念圍繞著這個男人轉悠的桃夭然,哪有現在的她完美? 這個男人怎么好賴不分呢? 桃夭然秒變十個檸檬精猛恰自己! “陛下?”驀地,她凝視著萬俟圭的身后,神色驚駭道。 當萬俟圭本能地轉頭去看,桃夭然一筷子夾了兩個蝦rou丟進嘴里。 她在萬俟圭的怒目而視下吃得津津有味,末了,“她又沒死哎,你供什么吃的呀?想見她還不如供你呢,浪費可恥!” 話落,桃夭然又飛速夾了兩個蝦rou,嚼得有滋有味。 “你膽子真大!”萬俟圭墨眸里躥起火焰,他的心上人可不會如此嘴饞無禮。 “不然呢,也不敢在你萬俟大將軍面前蹦跶得這么歡暢!”桃夭然又在萬俟圭的眼皮子底下夾走兩個蝦rou,美滋滋地吃掉。 看著自己的,吃著別人碗里的,真香,吃自己的醋真香! 萬俟圭忍無可忍,舉筷開搶。 一盤子蝦rou很快被兩個人搶光光,那雙多出來的筷子早就掉到了桌下。 桃夭然拿絲帕擦擦嘴角,把萬俟圭面前剩下的猴頭菌端過來,“吶,這缽里的都歸你,看我多大方!” 萬俟圭毫不客氣地搶回去一半猴頭菌,繼而將缽里的猴頭菌一分為二,一人一半。 而缽里的蝦,他一一剝出來后,一雙墨眸盯著桃夭然,眼神仿佛在說,不服來搶! 毫無懸念,桃夭然從善如流,開搶,最后比萬俟圭多搶了一只蝦rou。 搶吃完了蝦rou,兩人平平靜靜地吃完了猴頭菌,萬俟圭道出疑問,“你怎么知道她沒死?” 如果眼前人是那個負心女,那當然知道答案。 是了,萬俟圭真相了而不自知,將桃夭然的馬甲抓到了手里而不自知。 無意間露出了這個破綻,桃夭然覺得自己還可以搶救一下,“猜的!你看你這么強,那你看上的女人定然不是等閑之輩,怎么會把小命玩沒了?” 不得不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萬俟圭半信半疑,把馬甲還給了桃夭然而不自知。 “你錯了,她修為很弱,連御劍都不會……”萬俟圭眸里閃過些許凌亂頹然。 外面的世界強者如林,兇險重重,不知道修為低弱的她現在到底怎么樣。 “大將軍,你不太了解女修,任意一個女修都更喜歡忠貞不渝的道侶,再好吃的美食對她們而言也就是嘗個味兒?!?/br> 桃夭然腦補出來一只傻傻發呆的雪狼,忍不住轉移他的注意力。 萬俟圭依舊低首垂眸,“那她愛吃蝦rou是專門裝出來給我看的?” “也不是裝,她喜歡吃蝦rou不假,但更喜歡你呀,你不信的話,我給你出個錦囊妙計吧!”桃夭然想試試某只狼有多呆。 眼見萬俟圭緩緩抬頭,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桃夭然暗笑,這只呆頭狼真可愛得要了她的命。 “今晚子夜時分,你洗白白躺好,說得斯文點兒就是沐浴更衣候著,很有可能,她會出現臨幸你一番?!?/br> 說到這里,桃夭然動了情念,要么子夜時分和這個人溫存一番陰陽互補? “餿主意!你剛才不是說過了嗎?她很害羞,不是你想象的那種急色之輩!”萬俟圭神情不耐地丟過來一把眼刀。 桃夭然噗嗤笑出聲,“那你比她成熟么?讓我猜猜看,當初,你沒明白許諾愿意做她的道侶吧?她得不到你的許諾,離開你很正常,畢竟女人都耗不起青春?!?/br> 她好不容易混進了將軍府,第一晚不能白白浪費,做點什么才有意義呢? 打一架! 萬俟圭總這樣憋著壞情緒會憋出來毛病的,她和他比拼神魂之力打一架正好宣泄一下。 宣泄可以引起舒適嘛! 然而萬俟圭絲毫不惱,絲毫沒有和她打架的意思,男人垂眸思忖片刻。 “你猜對了,我的確沒有給她鄭重的承諾,我以為她懂我的心思,或許她真的不懂,或許……她以為外面的男人隨便哪個都比我好?!?/br> 說到了最后,萬俟圭聲線郁沉如冰層下面的流水,這個身長將近六尺的男人身體微顫著,竭力隱忍著情緒。 桃夭然鼻腔酸澀,微微抬頭,忍回去洶涌翻騰的淚意,講真,她很想過去抱抱這個無辜又委屈的男人。 不過終是她不敢隨意抱。 因為如果抱了,為曾經的她守身如玉的萬俟圭,八成惱羞成怒會和現在的她打一架。 她神魂之力足以和他對抗,但這具身體不經打。 “你想想看,我凱旋歸來只想給她一場盛大的雙修典禮,只想和她朝朝暮暮,她卻杳然無蹤,連張便箋都沒留下,我怎能不憎恨她?” 萬俟圭語氣里的委屈和恨意毫不掩飾。 “如果你們以后有機會見面可以溝通一下,說不定她還特恨你一直玩曖昧卻不給她承諾呢?” 桃夭然不著痕跡地攪渾水。 沉默了一會兒,萬俟圭抬眸注視著桃夭然,“你宰只妖獸,拿妖丹可以隨便換一處宅子住,為什么千方百計接近我?” 桃夭然不假思索,“大將軍有所不知,我受夠了在外面漂泊不定的苦楚,再加上依靠不上家人,所以很想尋個安穩的住所,過過平淡的日子……” 想想眼前人那不俗的修為和沾花惹草的本事,萬俟圭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的話。 “出去浪一天就能惹得夏鴻飛當眾表白,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種謊言?” ※※※※※※※※※※※※※※※※※※※※ 桃夭然:呆頭狼和含羞草雙修出來的崽崽【】 a呆頭狼 b含羞草 c腦袋上長了一棵含羞草的呆頭狼 d葉子像狼尾巴的含羞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