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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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是蘇季定的,她千挑萬選,最后決定還是換換口味吃法國菜。 墨遠寧還沒從會議室離開,付遠就將發動汽車開到前門等著了。 他下樓打開門坐進去的時候,一身盛裝的蘇季早就等不大耐煩了,撲上去先抱住他,在他臉上輕吻了下就小聲抱怨:“方宏再不放人,我就要上去管他要了!” 墨遠寧有些好笑地捏捏她的臉頰:“他今天剛被我打擊過,你要再逼他,小心他辭職不干?!?/br> 方宏這兩年的確盡職盡責,無論她和墨遠寧在外多久不回,蘇康有他坐鎮還都算平穩,蘇季聽完就有些不好意思地清了下嗓子:“我又沒有欺負他太厲害?!?/br>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付遠早將車開了出去。 那場會開了幾個小時,散會時已經是下班時間了,就算付遠車開得并不慢,到餐廳時也已經夜色四合。 蘇季預訂的餐廳距離蘇宅倒并不算遠,修建在半山腰,一面臨山,一面可以俯瞰市區。 付遠將車停在餐廳外讓他們下車,就去找停車位,順帶解決自己的晚餐了。 這家餐廳本就以幽靜著稱,蘇季挽著墨遠寧走進去時,看四周沒人,還在門口燈光昏暗的地方偷吻了他一下,接著抿嘴做淑女狀,只是眼中的得意怎么都掩蓋不掉。 他們也算結婚幾年,除了關系降到冰點的那段日子,蘇季還是時不時就會露出孩子氣的舉動,她自己還挺自得其樂。 墨遠寧抬手輕按了下剛被她吻過的唇角,笑著看她一眼,并不戳破。 蘇季今天心情不錯,走路都輕快很多,她的情緒也感染了餐廳的侍者,他們落座后,那位金發碧眼的法籍侍應生還笑著詢問今天是不是什么特別的日子。 蘇季笑笑回答說:“是我們初遇的紀念日?!?/br> 結果為他們鋪好餐布后,那個侍應生就給蘇季帶來了一支玫瑰花。 這樣的小浪漫總能讓人心情意外愉悅,只不過h頂尖的餐廳就那么幾家,出來吃飯就難免遇到熟人。 蘇季和墨遠寧在落地窗前落座后,就發現鄰桌正好坐著兩個蘇季還算熟悉的社交圈內人士。 那是兩個常在一起活動的貴婦,兩個人本就是世家出身,嫁的又好,再加上整日無所事事,除了旅游和購物外,就喜歡八卦圈里的事情。 她們愛品頭論足,說話又刻薄,蘇季對她們印象不算很好,她和墨遠寧剛新婚時,這兩位還曾跟她套過一段近乎,后來看蘇季不冷不熱,也就淡下去了。 今天好不容易和墨遠寧一起出來,還碰到這兩個人,蘇季頓時覺得好心情打了個折扣,不過為了面子上過得去,她還是挽著墨遠寧去跟她們打了招呼。 那兩個貴婦對他們倒還算客氣禮貌,互相寒暄過后,他們就各自重新落座。 經過一年調理,墨遠寧現在的身體已經比剛出院時好了很多,只是他胃部被切除了大半,無論蘇季怎么想辦法給他補,人還總是顯得消瘦。 看蘇季在點菜時還嘴里還念叨著這道不能吃,那道不可以,對于他飲食上的禁忌,記得比他自己都清楚,墨遠寧就笑了:“小月,難得出來,你也點些你愛吃的?!?/br> 這兩年下來,蘇季每天跟著他吃那些清淡的東西,自己原來什么口味早就忘記了,聽后只是抬頭對他笑:“你愛吃的就是我愛吃的?!?/br> 他們說話聲音并不算大,她話音剛落,卻聽到不遠處的鄰桌傳來一聲嗤笑:“倒是會秀恩愛?!?/br> 那話沒頭沒尾,聲音也剛巧能傳過來,她們沒有指名道姓,蘇季就不確定對方是不是故意說給他們聽的,不好站起來發難。 她臉色變了下,坐在她對面的墨遠寧倒是神色沒什么變化,只是帶著笑意對她微挑了下眉。 蘇季心想犯不著跟這樣的人計較,也就沒放在心上,點完菜后還對墨遠寧笑了笑:“吃完飯后時間還早,我們可以找個安靜的地方走走再回家?!?/br> 墨遠寧并不反對,只是笑著:“隨你?!?/br> 只是他們退讓,對方卻沒有因此收斂,大概也是算準了蘇季在社交圈里一直表現的溫柔內斂,而墨遠寧一個男人,也不會跟她們兩個女人計較。 那邊說話的聲音更大了些,還添上了更多刻薄的話語,漸漸開始肆無忌憚。 先是其中一個人說:“本來也只是私生子的身份,現在倒像個寶一樣了?!?/br> 另一個惡意地笑了幾聲:“這就好比你去挑一只狗,本來以為不過是條雜種犬,沒想到卻混了些許好血統,所以就覺得賺了吧?” 第一個人也跟著笑起來,語氣中絲毫不掩得意:“你這么一說我倒有些懂了……不過就算混了些好血統,雜種犬也始終是雜種犬吧?” 蘇季其實坐在距離他們較遠的一側,已經能把她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了,更別提坐得更加近一些的墨遠寧。 蘇季知道當初她疏遠這兩個人的時候,她們大概是頗有些不開心的,只是她們對她不滿也就罷了,現在還指桑罵槐到墨遠寧頭上。 她臉色頓時就氣得發紅,拿開膝蓋上的餐布就要站起來,還是墨遠寧輕握住了她放在餐桌上的手,對她笑笑:“小月?” 蘇季現在已經后悔和他到這里來吃飯了,既然是紀念他們第一次相遇,哪怕是兩個人乘地鐵到當初那個奶茶店里坐一坐,也強過帶他來這里,讓他平白受這種折辱。 ☆、第105章 蘇季眼眶都有些發酸,抿了唇低下頭,墨遠寧看她神情實在不好,就笑了笑,叫了侍應生過來:“請問可以給我們換個位置嗎?” 侍應生沒問原因就答應下來,很快給他們換了個其他更安靜的位子。 他們兩個離開時,那兩個剛嚼完舌根的貴婦還站起來,故作驚訝地說:“怎么,兩位不用餐了?是要離開?” 蘇季被墨遠寧拉著手,就笑笑依偎著他:“只是換個位子而已,遠寧說這邊窗外有個烏鴉窩,呱呱叫好煩人?!?/br> 這里窗外的林子里安靜得很,加上玻璃隔音,怎么可能聽到烏鴉叫,蘇季這么一說,那兩位就聽出來也是指桑罵槐。 可她們剛才自己就說了不少含沙射影的難聽話,現在也不好發作,只能笑容略顯僵硬地說:“原來是這樣?!?/br> 錯身從她們身邊經過時,墨遠寧還對她們微笑著點了下頭:“兩位慢用?!?/br> 即使換到了遠離那兩個女人的地方,蘇季還有些憤然,她不想破壞和墨遠寧的心情,于是就強自壓制下怒氣,準備閉口不再談這個事情。 可她實在不是掩飾情緒的高手,墨遠寧看她眼角還是通紅,就笑了下:“剛才你不是表現還挺鎮定的?” 他們這樣的家庭出身,哪個人不會演幾場戲,蘇季低了眼睛小聲說:“我要臉上都看出生氣了,她們豈不是更得意?” 墨遠寧聽了就只好輕笑了下:“這些無聊的人,不用去理會他們?!?/br> 蘇季原來從沒聽過這么難聽的話,而且她們說的那個人還是墨遠寧,比說她自己還更讓她覺得委屈,她就又嘀咕了句:“就是不想跟她們這些小人計較,才讓他們更猖狂了吧?” 墨遠寧看她實在太憤憤不平,就笑了:“說這樣閑話的人太多,真要跟她們計較的話,我是找個機會暗殺了她們,還是讓蘇康在商場上給她們背后的家族企業好看?” 他說完就又笑:“暗殺他們,我能做到滴水不漏,警方怎么也不可能查到我身上,讓他們家族企業為此蒙受損失,也相當簡單……但如果每一個這樣的無聊人士都分出心去對付的話,我就不需要做其他事情了,每天就盯著他們,看他們罵我沒有就好了?!?/br> 蘇季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只不過她一生都順風順水地位超然,不算眾星捧月的小公主,其實也沒差多少。 即使那兩個對她頗有擠兌心思的貴婦,也只敢在她面前說一下墨遠寧,沒敢把臟話潑到她身上來。 她低下頭沒再說話,而是抓過他的手,放到自己唇下輕吻了吻。 對她這種依戀的行為,墨遠寧這兩年來早就習慣了,只是微笑著抬手又輕撫了下她的臉頰,笑著:“小月乖的?!?/br> 蘇季絲毫沒在意自己已經被他哄得越來越孩子氣,只是順勢在他掌心里輕蹭了蹭。 接下來他們都沒再提這個事情,直到用餐完畢,他們出餐廳上了車。 蘇季知道他今晚吃的東西略多了,一面伸手過去輕捂住他的胃部,幫他按摩,一面才開口問:“遠寧,我有個問題問你?!?/br> 墨遠寧握著她按在自己胃上的手,對她輕笑了下:“小月要問什么?” 蘇季輕咬了下唇,其實從今天那兩個女人肆無忌憚的態度來看,她應該也早就明白了:“是不是像今天這樣的話,你原來已經聽到過很多次了?” 墨遠寧略微愣了下,才笑著:“也還好,有膽子在我面前指名道姓說是罵我的,還真沒聽到?!?/br> 他回答的輕松,蘇季心里卻緊了下,覺得一陣心疼。 自視甚高,其實就是狹隘刻薄,甚至把出身和家世當成資本整日炫耀的人,在這個社交圈里不算少數。 即使是公司里的普通職工,踩低捧高,長了一雙勢利眼的也不少。 就算在墨遠寧剛和她結婚的時候,社交圈對他的態度也并不是十分友好,更何況后來她又用那種態度對待他。 甚至公開宣稱和他離婚,給他在公司里安排那樣一個尷尬的職位……他處在那種地位上的時候,趕著來輕視他,給他難堪的人還會少嗎? 那種刻意帶著侮辱性質的話,她自己也不是曾對他說過? 連她都謾罵諷刺過他,她還能奢望其他人會待他尊敬有加? 她一直沉默著,墨遠寧就覺察到她情緒低落,輕摟住她的肩膀笑著拍了拍:“沒關系,我從來不在意的,別再為這些小事傷心了?!?/br> 他們不再說話,前排開車的付遠卻突然出聲說:“小姐,你對墨先生的態度,其他人看得出來的?!?/br> 付遠是個稱職的司機,除了車技好之外,心思也細致,并且沒有太多私心和貪念,人品稱得上正派。 他也從不插嘴他們的對話,他總是安靜到像是不存在,這對于私家司機來說,也是個可貴的品質。 但他今天卻突然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開了口,而且是這樣一句話。 蘇季有些意外,但還是直起身來問他:“這話怎么講?” 付遠從后視鏡里看了她一眼,就接著說:“當初墨先生在公司做特助,我去接送他的時候,保安是不讓我停在正門的。據說是安??崎L的意思,說雖然車是蘇總的車,但接送的只是一個特助,所以按規定車不能停在正門……每次都讓我繞到后面的停車場去放人下車?!?/br> 蘇康總部大樓后的停車場,下樓后也有一個出入口,但那個出入口是留給貨梯用的,不但電梯臟亂很多,還不能直達頂樓。 如果墨遠寧從那里下車,要不然就繞過半棟樓的距離,才能從正門出入,要不然就只能從貨梯上樓,然后再從別的樓層轉了電梯去頂層。 蘇季從沒想過自己公司的員工,都能因為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擠兌墨遠寧。 付遠接著又說:“小姐您可能不在意這些小事,不過您對墨先生的態度是怎樣的,大家都看得出來。碰上心地善良的,不會為難墨先生,碰到那些心思有點壞的,有得是辦法讓人不舒服?!?/br> 付遠的話說的很實在,他的言外之意,車能不能停在正門這樣的事,不過是墨遠寧當時在蘇康時遇到的諸多小事之一,其他更多的事情,如果不是墨遠寧自己說出來,恐怕根本沒人知道他是否受過惡意的排擠。 吃了頓飯,卻意外聽到這些話。 依照付遠的性格,如果不是他們今天在車上談論墨遠寧是否受過侮辱,他大概一輩子也不會專門找機會把這個事情告訴蘇季。 蘇季已經聽的去緊摟住墨遠寧的腰,后來墨遠寧第二次胃出血住院,她一門心思都在他身上,對他無數次表白,每天都圍在他身邊打轉,他有時候卻還是對她有些冷淡。 她那時心里還曾略微地覺得委屈過:明明她都對他那么好了,他為什么還是不肯相信她愛他。 現在她回想往事,卻覺得有些細節,連她自己都不敢再回頭去看。 不管是刻意還是無心的傷害,她都給了他那么多了,轉眼前卻要求他全部把那些忘掉,敞開胸懷接受她的心意。 怪不得他從來都對她溫柔,卻唯獨在那個時候不肯妥協——她實在太強人所難。 她沉浸在羞愧和悔恨中,眼睛一再潮濕,墨遠寧也不知道該怎么勸她,只能摟緊她的身體,拍著她的肩膀。 她聽到他很輕地嘆息了一聲,低沉的聲音里,更多的卻還是對她的溫柔和包容。 他們沒再去其他地方逗留,回到家里后,蘇季先去洗了澡換上睡衣。 她本來是打算今晚誘惑他一下的,現在也還是沒放棄。 只是她從浴室出來后,卻看到墨遠寧還是沒換衣服,拿著本書坐在臥室的躺椅上。 自從他們從b市回來,蘇季當然就把墨遠寧所有的東西都又搬回了他們兩個睡過的主臥。 雖然這里經過上次的重新裝修和家具更換后,再難恢復他們最初住進來的樣子,但總歸也還是他們兩個共同生活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