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書迷正在閱讀:霸愛纏情:三叔愛上小嬌妻、在修羅場乘風破浪那些年快穿、御前女官手記、青春烏云、販夫全神錄、色痞逍遙、大神勾搭小透明[重生未來]、重生之一世一花、[ABO]被頂級Alpha圈養以后、重生之軍門商女
接著11點左右,他們終于將此事報告給了警方,因為失蹤人身份特殊,警方破例查看了道路監控錄像,發現蘇季的車在高架上轉向了市郊。 接著在超市里暈倒的付遠,也被人發現叫醒,至此警方確定蘇季是遭到了綁架。 又通過三個小時的尋找和復雜程序,他們終于在下午2點鐘左右,發現了??吭谑薪嫉能?,并發現了李秘書的尸體。 直到這時,孫管家才到病房里,告訴了他蘇季已經失蹤。 他從聽到的那一刻,就拿出了自己的手表,坐在了窗口,聽病房里的孫管家不停地打電話,強作鎮定地向蘇禾報告——已經又過去了半個小時。 他合上眼睛估計著時間,蘇季從醫院里離開不到10分鐘,就被劫持走,那么到現在為止,她被劫走超過了5個小時。 5個小時可以做多少事情,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哪怕是另一個人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最徹底那種,連一點尸體的痕跡都不留下,也已經綽綽有余。 但他知道蘇季沒有被那樣對待,這樣干脆利索的手法,這種殺人不眨眼的作風,在所有可能針對蘇季的勢力里,除了“lx”之外,沒有其他的可能。 而“lx”會行動,那么必定是michelle的命令,沒有她的命令,即使是merle,所能做的也無非是在天臺上和他來一次無傷大雅的比試。 michelle的話,以他對她的了解來說,她假如真的是想要傷害蘇季……一定會是在他面前。 孫管家看著他合目安靜了片刻,就重新睜開眼睛,他站起來將手表套在自己的手腕上帶好,笑了笑說:“麻煩您,替我辦理出院手續?!?/br> 他其實還并沒有完全康復,胃部的手術創口并未完全愈合,手臂上的新傷更不用說。 孫管家囁嚅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頭:“好,我這就去辦?!?/br> 別人的出院手續或許很繁瑣,但因為孫管家去找了院長,所以即使主治醫生并沒有簽字,墨遠寧也被獲準可以出院。 他出去不過十幾分鐘,回來時,就看到墨遠寧已經換好了衣物。 他很少下樓活動,所以蘇季給他帶來的衣服也很少,他從中挑了一套衣物穿上,在外面罩了件風衣。 他手上那只帶著的那只手表,還有一個只能裝下證件和少量現金的皮夾子,就是他全部的行李。 他對孫管家笑笑:“麻煩您替我訂一張機票了?!彼f了一個地點的名字,那是一座坐落在南太平洋上,幾乎對所有國家公民都開放的免簽海島。 去往那里的航班,在h市每天只有一趟,今天的恰好是在上午11點左右,早已經起飛。 孫管家愣了下,聽到他又補充說:“b市今晚7點鐘還有一趟去那里的航班,讓我能按時飛到b市,趕上那趟航班,沒有問題吧?” 現在快到3點鐘,h市距離b市不遠,每天都有幾趟航班飛去那里,從現在開始訂機票轉機,雖然時間緊張,但也不是不可能。 孫管家連忙點頭,向方宏借了一個蘇康公司里安排行程的得力人手,安排他全力去做這件事。 他不過轉身打個電話的工夫,回過頭時,卻早已看不到墨遠寧的身影。 他忙想起來還要給他安排汽車,送他去機場,原本等在走廊外,另一個蘇家的司機就走進來說:“孫先生,墨先生方才問我要了車鑰匙,已經走了?!?/br> 此時距離蘇季被merle迷昏,帶上航班,已經過去了4個小時,即使墨遠寧按時趕上了b市的那趟航班,那么他也會落后她8個小時到達。 這8個小時間,會發生什么事,他們都還未可知。 蘇季看了michelle很久,她的目光,開始時是透著迷茫的,再接著是淡淡的憂傷,可憂傷過后,很快就變得堅定。 她看著眼前這個明艷的女子,她知道她或許很有權勢,甚至掌握著她的生殺予奪。 她在她面前,或許只是想器物表面的灰塵一樣,隨時可以抹去的存在,但她毫不畏懼地直視著她的眼睛,開口說:“你假如只是將他當做一個商品的話,那么你就不配擁有他?!?/br> 她輕吸了口氣,同樣用一字一頓的語速說:“遠寧是我的愛人,他是我的至愛,至少這一點,你永遠不能決定和改變?!?/br> michelle仍舊維持著微微側首的姿勢看著她,她忽然笑了下,一口飲盡了玻璃杯中的威士忌,然后起身離開。 蘇季還保持著挺直脊背的姿勢,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視線里,她才深吸了一口氣,全身放松下來,脊背上已經出滿了汗。 merle很快就走了進來,他也換了一件花色的大褂,還有花色的褲衩,鼻梁上架了墨鏡,雙手插在兜里走路,那樣子完全像一個在自家游艇上尋歡作樂的富家少爺。 他走進來后,就摘下墨鏡扔在吧臺上,也像michelle一樣,倒了一杯威士忌,又打開冰箱,取了幾個冰塊放進去。 蘇季緊盯著他,他卻對她聳了下肩笑笑,把手里的玻璃杯遞給了她:“喏,你需要的?!?/br> 蘇季一愣,她的確口干舌燥,但她現在的確更需要一杯酒來鎮定一下,沒有推辭,她就接過玻璃杯,將那半杯冰涼的威士忌一飲而盡。 還未來得及融化的冰塊,她想了下,干脆對著自己的腦袋倒下去。 冰塊順著她的臉和額頭滑下去,有一塊還滑入了她的背部,她全身都打了個冷顫,繼而低低地笑了。 她用雙手捂住臉,聽到自己壓抑卻有些歇斯底里的笑聲,再接著,那笑聲越來越怪異,眼淚順著她的指縫流下去,她拼命控制著自己,不要嚎啕大哭,可全身的力氣,似乎都被用來嚎哭。 merle一直坐在她身邊的沙發上,支著下巴看著她,他臉上的神情開始有些不耐煩,后來就逐漸變得深沉。 蘇季足足哭了有幾分鐘,當她哭得筋疲力盡,聲音逐漸低下去的時候,他終于忍不住,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喂,別把自己再搞暈過去?!?/br> 蘇季松開蒙著眼睛的手,她現在的樣子絕不能稱得上好看,妝容全部都花掉了,眼皮和皮膚浮腫,眼睛里也充滿了血絲。 可她的目光卻凜冽如刀,讓每天在刀刃上生活的merle也不由心悸了一下。 她的聲音嘶啞,就這么看著他說:“你殺了我的朋友?!?/br> merle還處在莫名的驚訝中,下意識反問:“什么?” 蘇季重復了一遍:“你殺掉的那個中年女人,她是我的朋友……遠寧絕對不會是像你這樣的人,他不會是?!?/br> 她含著淚光看著他,那樣子讓他想到了沙漠中龍舌蘭的花朵,看起來那么柔弱,卻又堅硬無比。 他這才第一次覺得,也許這就是她會被墨那樣的男人,愛上的原因。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某謝:男神,你看,沒讓你繼續待機了吧? 小墨:……在飛機上繼續待機。 ☆、第55章 第23章,上, 蘇季其實沒有被關起來,她還可以走動,當她好了一些,就自己走出了艙門,來到了甲板上。 當她踏出去那一刻,熾烈燦爛的陽光像瀑布一樣傾瀉而下,讓她忍不住閉了下眼睛。 這艘游艇稱得上豪華,甲板寬敞,往上還有兩層艙室,頂層甚至也撐著遮陽傘。 她聽到有嘩嘩的水聲從上面傳來,看起來那里還應該有個泳池。 她腳下還是有些軟,就扶著周圍的東西,慢慢走出去,找到躺椅坐下。 不出她所料,極目望去,四周都是蔚藍清澈的海水,溫暖潮濕的海風吹到臉上,即使身處在別人的挾持之下,她還是有些愜意地閉上了眼睛。 她曾想過駕駛游艇在海上漫無目的地航行,以蘇家的財力,也足夠她養上一艘??商K偉學認為游艇是享樂主義的象征,并且不那么正經,所以她就沒敢對父親提過這個要求。 現在她被一群來歷不明的職業殺手劫持,反倒可以站在熱帶的海面上,悠閑地享受陽光。 merle也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他給她倒了一杯威士忌,自己卻喝著一杯加冰的蘇打水。 蘇季現在對他的態度還是很敵對,只不過她實在無力反擊他什么,只能瞄了他一眼,諷刺說:“殺手先生還沒成年吧,怪不得不敢喝酒?!?/br> merle倒側頭看了看她,摸摸下巴笑了:“你要是想試試某種功能,親身驗證下我成年沒有,我倒是不介意……” 蘇季果然立刻閉嘴,她是腦子有問題了,才會覺得一個這樣的變態很好揶揄。 merle仿佛是很無聊,把她噎回去后,喝了口水后又說:“我很少喝酒,前王牌應該也一樣,一個好的職業殺手,永遠不會讓自己陷入酒精的迷幻中?!?/br> 蘇季不知道墨遠寧是否經常喝酒,他出門應酬的時候,肯定是要喝的,當他單獨在家的時候,她也不記得他是否有飲酒的習慣。 他們有四年的婚姻,可她總是在細枝末節的地方發現,她對他還有很多地方沒有了解。 她算是已經了解了一些其中的原因:他有著黑暗且猶如跗骨之蛆的過去。 可她覺得那并不是主要的原因,他們曾經朝夕相處、親密無間,她卻沒有想過要了解所有關于他的事情。 說到底,上一次婚姻,他們走到那種結局,她也不是沒有責任。 她這么想著,就垂下眼睛,隔了一會兒輕聲說:“我很想遠寧,雖然才分開沒多久,但我很想他?!?/br> merle正躺下用雙手墊著頭,姿勢散漫地曬太陽,聽到這句話,才抬頭用略微有些奇怪看著她:“他是和我一樣的職業殺手,你聽到后不覺得害怕?” 蘇季搖了搖頭:“開始有點不可置信,后來想起他的樣子,就覺得無論他以前是什么身份,至少他現在是我愛的那個男人,于是就不覺得害怕了?!?/br> merle繼續追問:“你還愛著他?” 他的樣子太像一個好奇少年,蘇季不覺失笑:“哪里會那么容易就不愛,感情真能說放就放,這個世界上就會少了很多爭端吧?” merle聽完,還笑了下,他沒繼續接話,只是說:“你很快就能再見到他了,如果我沒估計錯誤,今天日落后?!?/br> 他說著,在躺椅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一臉滿足的笑容:“就要和前王牌再次見面了,我也很期待啊?!?/br> 蘇季“嗯”了一聲,她不知道merle是憑借什么,估計到這一點的,她只是想,她很快就可以再次見到墨遠寧了。 短短幾十個小時的分隔,卻像經過了無數的光陰,千載萬載一樣的荒蕪。 蘇季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當地時間的下午,michelle在和她說了幾句話后,就去了頂層的艙室游泳,此后也沒有再下來,只能聽到泳池里不停的水聲。 merle上去過一次,下來后笑著聳聳肩:“她心煩的時候就喜歡游泳,沒辦法,誰讓前王牌是她這么多年來唯一沒有得到過的男人?!?/br> 蘇季聽到michelle那么霸道地說墨遠寧是她前任情人,并且是她的所有物的時候,就猜到了這一點。 再囂張跋扈,行事不可捉摸的人,內心的情感也是人類的基本感情,michelle說起墨遠寧的時候,神色太過冰冷平靜,而她話中的意味,又透著nongnong的掌控欲和占有欲。 那不是健康的情感,她和墨遠寧之間,也不可能有一段曾經可以歸類到正常里的戀愛關系。 所以一整個下午,下層甲板和艙室里,就只有她和merle。 她補充了水分和食物,又躺著休息了幾個小時,總算從麻醉藥的后勁中恢復了過來。 這艘游艇上除了她和michelle還有merle,還有一個廚師和一個侍者,再就是駕駛游艇的船長。 她不是很清楚michelle具體是怎樣有權勢的一個人,可從她自己被綁架過來的過程看,她的身份和地位也不簡單。 畢竟能在中國的土地上,把一個昏迷不醒的大活人塞到飛機里,并一路把她運送到南太平洋上,本身就透著各種不平凡。 可他們所在的這艘游艇,卻沒有什么人保衛,甚至沒有武裝力量——唯一可以稱得上的,就是merle了吧? 她知道自己沒有能力獨自逃脫出去,而這片海域極目四望,根本也看不到陸地,所以她也不指望自己那只能在泳池里游上兩圈的體力,足夠從水中逃走,所以干脆就絕了心思,專心休息。 他們拋錨在南太平洋上,身邊是兩個從美國來的身份不明的人,廚師卻偏偏是法國人,晚餐干脆是鵝肝和一種不知名的小鳥。 merle開了瓶紅酒,說是看蘇季海量,繼續給她喝點酒待會兒壓驚,蘇季也只有哭笑不得地任由他去了。 日落時分的海面是最美麗的,這里的海水極清澈和湛藍,今天海面又平靜到幾乎沒有任何海浪。 玫瑰色的夕陽將海面潤染出極端豐富的色彩,瑰麗到無法用言語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