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節
“這……好吧?!甭犃怂竺孢@段話,院長本想給清潔工人辯解的,也沒了念頭,只得點頭同意,對那清潔工人說:“……那,老羅,今天這事情,委屈你了。齊先生如果記錯了,他肯定會有賠償的,我們也不會對這件事情宣揚,你的名聲不會有損害?!?/br> 清潔工人老羅一聽,掙扎不休,猛烈廝打,兇相畢露,“放你娘的屁,老子不去!老子寧愿不在這兒干了??!放開老子!cao!” 他又踢又踹,又吼又叫,窮兇極惡,但是在齊家保鏢的強大武力之下,毫無掙脫的勝算,最后被死死壓在地上??吹皆贈]有逃脫的希望,他知道算是栽了,口中罵起了不堪的流話,“我□媽的老娘們兒!把老子送到有錢人手里折騰!老子回來以后,cao不死你們這群不要臉的臭娘們兒!還有那邊那個美妞兒,等著老子來睡你!”邪氣的眼睛看的是白玫瑰。 被他點名的白玫瑰此刻已經不那么害怕了,冷眼旁觀。 院長和老師們目睹老羅這番暴戾的表現,個個驚嚇得魂不附體地往旁邊躲?,F在還有什么好說的?這人這個樣子,絕對是個暴徒??!福利院竟然招來了這樣的員工,太可怕了! 院長的手腳都抖個不停,但還不算慌亂,強自穩定下來,吩咐道:“你們去查查,這個月,老羅接觸過哪些人?有沒有受到傷害的?還有他的檔案,快點拿來交給齊先生,一起送到警察局去!” 她緩了半天才恢復過來,勉強對齊牧人說:“齊先生,都是我們的工作失誤。今天真是……多虧你?!彼f不下去了。 齊牧人安撫道:“院長不要這么說,這個人是個慣犯,有點手段,肯定欺騙過不少人的,你們不要過于自責?!?/br> 當下,老羅被扭送公安局,齊牧人又送了張局長一份功勞。 回到白家,白玫瑰前思后想,總覺得不對。在福利院后院參觀的時候,齊牧人最多只是遠遠望了一眼清潔工老羅,這么一眼,就能讓他判斷出這人面部的特征和通緝犯相似?可能性太低了吧。 她心不在焉地吃完飯,稱自己不大舒服,就上了三樓。 身后,齊牧人溫和地望著她的背影。 白玫瑰走著,漸漸回想起了很多關于齊牧人的細節: 上一世,齊牧人的公司并沒有投資西西弗斯電子商務公司,而這一世,齊牧人強勢插手,執意排除智囊團和家人的反對,與她分庭抗禮,成為西西弗斯的并列大股東…… 齊牧人曾經對她說過,她的內在更像一朵張揚的、帶刺的玫瑰,她更有商場女強人的風范…… 就她記憶中而言,齊牧人從前并未涉足過時尚行業,至少在她死之前,都沒有聽說過齊氏收購了歐洲時尚品牌,更別說專門跑去意大利洽談,而那幾個品牌原本是被另外的奢侈品集團并購的…… 在白菡萏和秦越樓的訂婚宴上,發生草地上荒yin一幕時,齊牧人摟著她,對她說了一句:別怕,那不是你…… 還有齊牧人竟然能夠知道清潔工老羅是個慣犯,他怎么會注意到通緝犯的照片?而且他又怎么可能僅僅一眼就認出來了呢…… 齊牧人,為什么和上輩子印象中的那個商場新貴如此不同? 他們本來是不會有多少交集的,可現在,竟然是關系親密的男女朋友。 認識齊牧人,始于與鐘瓷的相交,又始于完成白蓮花系統的升級任務…… 一環環相扣,把本該悲催的命運改寫,才能有了現在肆意美滿的人生。 白玫瑰想著、思考著,不知不覺進入了母親的房間。 她趴在母親睡過的大床上發了半天的呆,總覺得手上要做點什么事情才好,便一樣樣整理起了母親的物品。母親收集的香水瓶,各種小配飾,衣柜里猶有余香的衣服…… 她打開了墻上的油畫,按下密碼,將隱藏在后面的保險箱打開來。 看著看著,白玫瑰的臉色變了,珠寶擺放的位置——好像不對! 第一二一章 保險箱底部鋪著黑絲絨布,原本在最中間放著的,就是掛著那套價值連城的翡翠首飾的胸托架,旁邊擺著火油鉆的戒指,然后才是祖母綠的胸針等等其他飾品。 可是現在,翡翠首飾放在了靠后的位置,其余的物品擺放的順序也有細微的變化,不仔細看,都覺得差不多,沒有什么變動??砂酌倒迕康焦澣栈蛘吣赣H生日,都要打開來查看一番,這么幾年了,印象自然比較深刻。 她緊張得心跳都差點停止。 倒不是因為這些珠寶的價格問題,而是這些東西都是母親千挑萬選留給她作紀念的,有幾樣東西十分有收藏價值,都可以用做傳家寶了。若是弄丟了,豈不是辜負了母親的心意? 她趕緊鎮靜下來,仔細一樣一樣查看。 所幸,只是擺放的位置不對,東西都在。 白玫瑰按著胸口吁了一口氣,這才蹙著眉尖思考起來,為何保險箱里的東西會乾坤大挪移,變了個順序? 莫非有人動過?誰呢?沒有誰有密碼??! 以往她查看珠寶的時候,只有萍姨在旁邊幫助保養擦拭,她禁不住按了鈴,叫萍姨上來,想問問她。 萍姨看到打開的油畫板子,就曉得白玫瑰看出了問題,只淺淺怔了一秒,“小姐,你是想問珠寶的事情嗎?” 白玫瑰瞧萍姨了然的模樣就知道事有蹊蹺,“萍姨,你知道?” “唉……”萍姨嘆了口氣,“小姐,這是你坐船出海玩的時候發生的事情了……”她把白川回來偷走東西,然后齊牧人手眼通天,僅半天就把人找到,將東西送回來的事,都說了一遍。最后道:“齊先生說,不要把事情告訴你,免得你難過,所以,我們就都沒有給你講……” “原來是這樣啊……”白玫瑰愣了好一會兒,“是牧人幫我找回來的?” 萍姨已是齊牧人的忠實擁躉,忙不迭給他說好話,“齊先生對你是真好,萍姨真為你高興?!〗?,你和齊先生也交往了幾年了,什么時候能夠結婚呢?那樣萍姨也算了了一樁心事了……” 白玫瑰收拾了一番,把油畫關好?!啊寥苏f,過段時間帶我回家?!?/br> “那真是太好了!”萍姨興奮得臉都紅了。 白玫瑰看著這個照顧自己多年的老婦人這么開心,心情也很好,“謝謝你,萍姨?!?/br> ……是時候把一些疑問問出來,再把一些事情弄清楚。 白玫瑰覺得,自己差不多忘記當時見到齊牧人時的那種心態了。她第一次在鐘家和齊牧人相遇的時候,心里想的是,這輩子絕對不要和這人有任何的來往。因為他是臨死前最后一個見到自己狼狽模樣的人,一看見齊牧人,某些不好的回憶就會涌上心頭。 可是,兜兜轉轉這么幾年,在齊牧人的溫柔攻勢下,她竟然最終選擇了這個絕對不可能的人。 她始終是重生的,從外貌上看,和鐘瓷他們差不多年紀,可是心理上,卻比這一撥人年齡最大的鐘墨都要老成。她雖然與他們相處得十分融洽,卻會為自己偶爾的心理年齡而感到憂傷。 偏偏只有齊牧人,身上帶有一種獨特的氣質,能令她感到安心,只有他,不會讓她覺得自己與這個世界很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