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當天晚上,沈稚星和周遇后背貼著胸膛躺在床上,聽他說起了一則新聞:某年某屆奧運會區間,運動員們和同行工作人員在奧運村創造了一周不到用掉了十幾萬只避孕套的記錄。 這破記錄,和他有什么關系呢? 沈稚星還沒緩過勁兒來呢,腦瓜子里空白一片。頸后叫周遇溫熱的嘴唇不輕不重地觸碰著,舔、吻、啃、吸的一套下來,整個人都酥麻了,后背蝴蝶骨那兒只有皮沒有rou,讓周遇重重的吮了個遍。 “那關我什么事啊……” 他只覺得身上那股過于浮躁的感覺依然沒能散去,輕而易舉地又要叫人撩撥起來了。 “別弄了,說了別弄了?!?/br> 周遇到底還是不甘心。 運動會過后,兩人就要無縫飛去參加冬令營,再想要有這樣的機會幾乎很難。這還沒做到底呢,他幾乎不敢想象之后的事了。 有句話叫“來都來了”,無論放到哪個時候哪個語境,用著都有一種叫人無力抵抗的感覺。人都在周遇家了,如果真是單純過來沖個澡睡個覺,那才叫人失望啊…… 這一晚,兩個男孩子的確鬧得有些晚。甚至是一切都風平浪靜了之后,周遇還去廚房煮了碗雞湯面,哄著沈稚星吃完了面刷了牙,這才重新躺回床上。 前一晚浪得太過,第二天理所當然起晚了,李祺禎打電話催的時候,周遇摟著沈稚星的腰桿,睡到迷糊地連魂都還沒飄回來:“你幫忙簽個到就行了?!?/br> 李祺禎納|悶了:“你不來,星星也不來嗎?” “他在我這兒?!敝苡霾幌攵嗾f,“你別管了?!?/br> 單良握著一瓶水,問他:“他們倆都還沒來嗎?” “沒呢,一個不起,另一個也不起!昨晚做賊去了!”李祺禎無語,“反正老應現在也不管他們,無所謂吧?!?/br> 單良也想回教室寫卷子。作業還一大堆呢!再說,今天的項目的確不如昨天有意思,他想看的人也不在,不如回教室歇著。 像他這種想法的人不少,教室里果然留了十來號人,背書復習的、補作業的、刷卷子的,個個兒拼得不像話。等到大課間的鈴聲響起,單良分明感覺教室里突然就熱鬧了起來,轉頭一看:周遇和沈稚星回來了—— “星哥,救救孩子,問個題!” 沈稚星這會兒是清醒了,隨手揭開一支筆的筆蓋兒,就開始給人講題,旁邊周遇也沒閑著,翻書翻教輔,無聊了一分鐘還是選擇把視線放到沈稚星身上。 似乎拿了競賽國金的人,就擁有了能夠和老師媲美的權威,沈稚星和周遇在班上的地位,隨著從h市回來之后,完全來到了巔峰狀態:平時不敢問姚靜的,那就統統拿來問兩位已經保送的同學。甚至是也有人饞簽約,動了想要沖競賽的心思,趁著班上人少,暗戳戳拉著一頓咨詢…… 單良也拿著教輔去問題了。 他不敢和周遇說話,就只能問沈稚星。 不愧是人美聲甜的蠱系天菜,單良問第一題時,還被迷得發了會兒呆,十分羞愧地覺得自己辜負了沈稚星的好心講解,結果期間偷摸抬頭一看,周遇的手摟過沈稚星的肩膀,拿著手指頭在人家鎖骨那兒劃拉來劃拉去的摩挲,嚇得單良頓時就呆住了—— “我這么說你能理解了嗎?” 他只能一邊點頭一邊結巴:“謝謝你啊,我懂了,我自己回去做題了!” 天知道捧著書和草稿本回去之后,心還在砰砰狂跳! 周遇啊周遇!你要是個臭直男,有本事也和班上其他男生玩鬧的尺度一樣、把沈稚星懟到后門欄桿抱著他去撞,怎么像片子里演的就怎么撞!你要真是彎的,又為什么看不出我的追隨,而是去招惹撩撥一個人盡皆知的浪子? 這話單良是沒辦法問出口的。 上一輩子,早早的失去交集; 這一輩子,他有在盡力修復,卻見證周遇對另一個人隱晦又霸道的攻勢…… 手里剛剛想通的物理題不香了,其他同學小聲聊著的誰和誰昨晚一起散步也不吸引人了。 單良盡力去回想剛剛的每一個細節,逼迫自己清醒著去確認,到底只是男生之間的惡趣調戲,還是周遇真的對沈稚星抱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想法。但回憶起來的內容越多,他心里那份猜測就越篤定:就算不是雙箭頭,至少也有一方的單箭頭! 然而,這個逐漸清晰的猜測還沒來得及更進一步的觀察和驗證,周遇和沈稚星就已經奔赴北京參加今年的國家隊冬令營。他們走后,班上依然流傳著這兩人的“傳說”: “這相當于高三一年,周遇和沈稚星都能隨便浪?!?/br> “反正是無條件保送,高考考不考都無所謂了?!?/br> “羨慕的淚水從嘴角流了出來……” “怪不得蔣姐和隔壁老二毛還要再拼一次?!?/br> “那話怎么說來著,富貴險中求??!” 又過了兩天,女孩子們之間又有了別的話題,她們從校內論壇扒了周遇和沈稚星國家隊集訓的證件照,本來是貼在出入證上,莫名其妙從一中那邊傳過來的,傳著傳著,成了新一輪的顏狗盛宴…… 單良也偷偷存了照片在手機里,卻不敢像女生那么光明正大表達對男生的喜歡,又是費心給證件照p臉蛋紅紅的特效,又是加小愛心、小云朵什么的。他只能又裝模作樣地新存了些其他亂七八糟的圖片頂在前面欲蓋彌彰,然后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看、偷偷想: 或許,周遇和也自己一樣,將自己放在一個不肯后退、也不能再向前一步的位置,只是為了保住現有的關系呢? 遠在北京的沈稚星,可以說是回到了快樂老家。 只有50個人的集訓營,生活學習節奏遠不如當初還在省隊時的忙碌、緊湊,相對而言的實踐活動更多,但培訓的內容也越發深入和復雜??梢赃@么說,將國家隊的選手拎出去緊急培訓個把月再去參加個數學競賽,搞不好能有個省一水準。何況,沈稚星一年前還是隔壁化競的種子選手。像他這么三頭都攝入的,可以說是這一屆里的獨一份了。 至于周遇,這人完全就是勝在天賦,以及非人哉的自制力。 訓練營宿舍雖然還是兩個人住,但易衷和薛穩會日常過來蹭氛圍,美曰其名:你們倆這兒風水最好,我多蹭蹭,多開竅! 教練聽了都要氣吐血! 可人家來都來了,你能不給開門? 周遇不肯動,他熟練地拿了床小毯子,蓋在腿上,然后眼神示意男朋友去開門,這種小事沈稚星從來都不爭也不推,等四人按例分割出桌子上各自的區域擺好了書和材料,易衷問:“這暖氣不夠嗎?你腿上怎么又蓋毯子呢!” 又…… 薛穩反倒是看了眼沈稚星,“你坐沙發上吧,我坐凳子就行?!?/br> 沈稚星一時沒明白為什么換位置,但他還是乖乖和薛穩換了個地兒,坐回軟綿又暖屁股的沙發。坐下之后,位置就跟周遇對著了。 室內的空氣無聲流動了一個多小時。 絞盡腦汁解決完白天上課老師留的思考題,沈稚星剛想挪動挪動換個姿勢,腳猝不及防被夾住—— 下一秒,他和對方對上了眼神。 周遇的口型清晰地說出四個字:不穿襪子。 ※※※※※※※※※※※※※※※※※※※※ 更啦更啦! ---- _(:3」∠)_…… 求求家人們收藏收藏俺的預收! 嬌氣美女子和暴躁霸王龍,《男孩子就是要說疊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