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節
——也不知對福哥兒來說,究竟是福還是禍。 但是她也同樣知道,既然身在皇家,就不可能擺脫這些人。不過,笑著和不喜歡的人周旋,她從很早以前就已經學會了,如今不過一個儀式而已,又有何懼? “……新人早誕貴子,為宗室綿延子嗣?!蹦习餐蹂χ詈笕隽艘话褩椬釉诹舜采?。信郡王妃將托盤遞給喜娘,也笑盈盈的道:“弟妹要抓緊給王爺開枝散葉才是,我們可都等著好消息呢?!?/br> “人家剛新婚,你著什么急呀?”南安王妃瞥見寧王自從進房之后,眼睛就一直盯著新娘子瞧,不由得掩袖而笑。 信郡王妃在心內冷笑了一聲,口里輕聲慢語的解釋道:“我這不是開心嗎?這可是等了多少年才盼來的好事。多少人都盼著王爺快些娶妻生子呢?!?/br> 明珠心內一跳,卻忽聽寧王道:“多謝皇嫂們cao勞,還請留在府中多吃些酒水再走?!?/br> 他凝視著明珠,眼眸中赤~裸~裸的情意簡直無法掩飾,看得明珠面上飛霞,喜房內頓時升溫了不少。 飲過了交杯酒,嘗了半生的餃子,明珠的臉簡直熱得能煮熟雞蛋了。她不敢看寧王眼睛,只盯著喜袍下擺上的金絲牡丹花紋看。她的身下是大紅色的床單,大紅的繡鞋,大紅的地毯,她還知道,對面那個穿著大紅喜袍的男子,是她的夫君,是她相伴一生的良人。 這個認知令她莫名的興奮,胸口處有不知名的東西在膨脹著,令她忽然想哭,她覺得自己前半輩子經歷過的一切折磨和苦難,甚至連上輩子的都算在內,就是為了要遇見他,遇見這個男子。 不是表哥,不是楚悠,而是寧王,蕭遙。 待她回過神來時,房中人早就走了個精光,桌上龍鳳喜燭輕輕跳動著,劈啪一聲閃了個火花。滿眼的大紅色中,只有一個男子出現在明珠的視線里。他的雙目炯炯,面上發著光,帶著難以掩飾的喜悅和熱情,就像桌上暖融融的燭火。 她從來都不知道,寧王穿紅也那樣俊美。 兩人就這樣無聲的互相凝視著,脈脈的情意在彼此之間流轉。 半晌,寧王率先開口道:“時候不早了,咱們該休息了?!?/br> 明珠輕咬下唇,她自然知道“休息”是什么意思。從今往后,但凡她在“休息”的時候,就要和另一個人睡在一起,天經地義。想到這里,她不覺低下了頭,明顯感受到了頭頂飾物的重量,難得別扭的小聲開口道:“先叫林mama她們進來吧?!?/br> 雖然她已經被眼前之人吃過好多次豆腐了,但畢竟沒有觸及到最后的底線,她仍舊害羞。一聲召喚,林mama領青雪等人走了進來,服侍明珠卸了妝,凈了面,便重又退了出去。 褪去滿頭飾物,一頭青絲柔順的順著明珠的肩頭披散了下來,墨緞一般蜿蜒的在大紅喜袍上流轉。寧王禁不住伸手握住了明珠垂下青絲,放在鼻端,深深的嗅了嗅,清香撲鼻而來。燭光下,明珠素著一張臉,但見肌膚細膩如瓷,眉目精致如畫,櫻桃小口微張,露出里面珍珠色的貝齒,仿佛春日里怒放的鮮花,誘惑人來采擷。 毫無預兆的,寧王的唇貼了上去。 衣服一件一件的被拋到了地毯上,很快的,明珠身上只剩下了大紅色的鴛鴦戲水肚兜和白色褻褲,露出光潔的身軀和纖細的小腿。寧王一把將她抱起,放倒在床上,自己則傾身壓了上來。 “屋里太亮了?!?/br> 明珠左手捂住了眼睛,半是含羞,半是緊張。寧王隨手扯過被子,蓋在了二人身上,“乖,讓我看清楚些?!彼窒驴焖俚膶⒚髦樯砩系亩嵌岛鸵C褲扯下,又三小兩下將自己脫了個干凈,身軀重新覆了上去,低頭吻上了她白嫩的脖頸。 他沿著頸子吻下,手上一刻也不停,撫上了渾圓雪白的白兔,掌下的觸感柔軟得不可思議,寧王只覺得身上有火在燒,他起了反應,某處迅速膨脹了起來。 他一口咬上了粉嫩的頂端,只聽得明珠驚叫了一聲,道:“糟了,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做呢?!?/br> 寧王含混的道:“什么事?”手已經探向了下面的私密之地。明珠不安的扭了扭身子,卻被一個火燙堅硬的東西嚇住了,身子一僵,口中小聲道:“母親臨走時給了我一個匣子,讓我現在看的?!?/br> 寧王略一思索,抬頭看了明珠一眼,抑制不住的笑了起來,接著低頭吻了吻她的唇,有些壓抑的啞聲道:“那個不用看,我教你就行了?!?/br> 其實稍微想一想就會知道,這個時候該看的東西,除了春~宮圖還有什么? “娘子若想看,為夫那里有好多呢,咱們今后有得是時間慢慢觀賞?,F在就先聽我的吧?!彼{笑著,又開始了辛勤的耕耘。 進入的那一刻,明珠疼得身體直顫。寧王停住了動作,安撫了她好一會才又繼續動作了起來。起初很緩慢,漸漸的加快了起來,有節律的律動令明珠很快就適應了寧王的動作,開始了自然的回應。 第一次很快就結束了,第二次時間可不短,然后是第三次…… 明珠難耐的巴住了寧王的肩膀,身下一片濕潤,雙腿緊緊夾住男人的腰,內里不自覺的絞緊著那不斷進出的物事。 寧王低喘了一聲,加快了速度,吻不再像初時那般溫柔,而是夾雜著饑~渴和欲~望。 他猛的將明珠抱起,讓她跨坐在自己腰間,握住她的纖腰,不斷的按向自己的方向。明珠腦海中一片空白,指甲刺入男子的后背,腳趾蜷曲著,似被電流擊中一般,更緊了。 在燭火下,年輕男女的肌膚閃閃發亮,散發著動人的色澤。兩具身軀糾纏在一起,影子映在墻上,分不清哪一部分是男人的,哪一部分是女人的。水聲和呻~吟聲夾雜在一起,聽得在門口值夜的人臉紅心跳。 隨著男子的一聲低吼,一股熱流進入身體深處,明珠似脫力一般,軟軟的倒在男人的懷里。 “你真好,珠兒?!睂幫趿髦?,滿足的抱著她,嘆息了一聲。 “好累,我要睡了?!泵髦槊悦院恼f道。 寧王抱著她重新躺下,拉過早已經被踢到墻角的被子蓋在身上,柔聲勸哄道:“乖,再來一次,就一次?!?/br> 明珠自認為身體很好,但是也實在是再也禁不起折騰了,她無力的搖了搖頭,漸漸昏睡了過去。寧王抬頭望了望帳頂的并蒂蓮鏤金花紋,嘆息了一聲,這才第一天,也好,剩下的慢慢再補回來就是了。 摟著新娘子,他沉沉睡去。 208 208、更新 ... 次日晨起,天將放亮,只見在新房門外,青雪、素英、金葉、白曇一字排開,都在房門外面候著。紅枝因已經許了人家,不能跟過來;先前伺候的銀蝶遠在老家,還缺了兩個陪嫁丫頭。高家便又千挑萬選出了白曇和金葉跟著過來。另外還有小丫鬟們端著金盆、痰盂、布巾、皂角等物站了一大排,隨時聽候差遣。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天已徹底放亮,時刻平日跟隨寧王身邊的小太監魏遠看了看手里的懷表,清了清嗓子,隔著門喚了句:“殿下,今日還要入宮見駕呢?!?/br> 不多一會,只聽內室傳來聲響,魏遠朝身后的青雪點了點頭,輕輕推開門扉,走了進去。光線順著眾人的腳步跟了進來,室內一片寂靜,只能聽見桌上的西洋自鳴鐘“擦擦”的走著。燭火已經熄滅了許多,只剩下當中桌案上的龍鳳喜燭還在靜靜的燃燒著,燭淚一滴一滴晶瑩的落下,然后凝固成一團,再也不動了。 魏遠在內室前停了下來,輕聲詢問道:“殿下,可要梳洗?” 此時,隔著幕簾,明珠睜開了雙眼。 入目便是男子光~裸的胸膛,上面有一道淺淺的疤痕,不離近了仔細瞧根本瞧不出來。明珠順著他的目光,忽然驚覺自己身上寸縷未著,不由得又羞又臊,伸手想要去擋,手卻被寧王一把握住,緊接著,吻落了下來,熟捻而溫柔,丁香小舌被緊緊纏住了,糾纏不清。 “你終于是我的了,珠兒?!睂幫踺p舔著嘴唇,眼睛在明珠臉上流連,專注而癡迷。這是他早就看中的女子,如今正躺在他的懷中,與他肌膚相貼,毫無間隙。一想到這里,他便又意念勃發,恨不得再來重溫一次昨夜的美妙滋味。 他再次低下頭去,親吻明珠的鼻尖,長發從他的肩頭垂下,和明珠的攪在一起,分不清究竟誰是誰的。 夫妻結發,永結同心。 明珠下意識的握住了他沁涼柔韌的發絲,低聲道:“謝謝你?!?/br> “謝我什么?”寧王停下動作,望著她,聲音溫柔得似能滴出水來。 是呀,要謝什么呢? 謝他在許久之前就曾幫助過自己?謝他不顧反對迎娶自己?謝他送了自己許多東西?謝他沒有傷害過楚悠?謝他從沒有放開過自己? 明珠移開了目光,小聲道:“把衣服遞給我,謝謝?!?/br> 寧王:“……” …… 魏遠沒得到回應,只領著眾人立在外面,不敢發出一絲動靜。 又過了半晌,室內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只聽得一個慵懶的男聲道:“進來吧?!?/br> 那聲音有種形容不出的魅惑,幾個丫頭都忍不住有些害羞。室內的蠟燭還在燃著,林mama看了一眼,剛要回頭囑咐素英去取扇子,就在這時,忽聽得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道:“新房的喜蠟是要用孔雀羽的扇子扇滅的才吉利?!敝灰妰蓚€臉生的丫鬟忽然從外室走了進來,頓時吸引了一眾人等的目光。 二人一個叫嬌蓮,一個叫潤玉,都生得干凈纖巧,尤其是名叫嬌蓮的,很有幾分西子捧心的風韻。林mama見了直皺眉頭。 原來,天朝慣例,凡是皇室子弟成親之前,內務府都會選兩名身體健康,身家清白的女子過來侍寢,為新婚做準備。成親之后,若是新郎喜歡,還可以留下來做侍妾。 明珠上下打量了二人幾眼,她此刻只穿著寢衣,冷不丁見到外人很是不習慣,便柔聲道:“青雪,讓你備下的賞錢都準備好了嗎?” 青雪應聲道:“都準備好了?!闭f著,從袖子里摸出了兩個繡花荷包,遞給了嬌、潤二人,二人稱謝。 寧王慵懶的支起頭,毫不在意的當著下人的面攬過明珠,在她耳邊輕聲耳語道:“我沒碰過她們,不喜歡就送回去吧?!?/br> 明珠被寧王呼出的熱氣弄得耳根癢癢,身子卻因為酸軟疲憊而不愿離開背后靠著的人rou墊子,她心知此舉不雅,只得忍住羞意,吩咐道:“你們放下東西先出去吧,我親自伺候王爺梳洗罷了?!?/br> 身后之人忽然將手臂收得更緊了,在明珠的耳邊悄聲道:“本王可舍不得累著王妃,不如就由為夫伺候娘子穿衣吧?!彼@然是誤會了明珠的意思,腦海中早就泛起了旖旎之念。 明珠臊得推了推他,身上卻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反而像是撫摸一般。寧王哪受得了這樣的撩撥,伸手一把將床帳扯下,口中不容違拗的吩咐道:“還不都給本王出去?!?/br> 室內眾人大都羞得面紅耳赤,忙忙的躬身向外退走。嬌蓮退到了一半,不舍的回頭一望,緊接著低下了頭,斂眉垂目。青雪和素英警惕的對視了一眼,不著痕跡的一左一右的夾住了嬌蓮,并肩退了下去。 寧王似乎毫無饜足一般的品著美人的芳唇,手已經不安分的將明珠的寢衣撩開,露出雪白圓潤的半個肩膀和尚未來得及系好帶子的肚兜,手指不斷向下,向下,直撫到嬌嫩敏感的玉腿內側,來回的揉搓。 明珠雙手抵在寧王胸前,無力的任他擺布,已品嘗過情~欲滋味的身體變得更加敏感了,肌膚因為羞窘泛出了淡淡的粉紅色,雙眼半睜半閉,被吻得紅腫的櫻唇氣喘微微,激起了男人更強烈的侵~犯欲望。 裙子被撩起,早已抬頭的物事毫無阻礙的鉆了進去,動作起來。經歷了這一夜的折騰,她實在有些怕了,不知道這一次要多久才能停止?!皶r候不早了,還要,還要進宮呢……不能再這樣了……”明珠不由得顫聲道。 “可我舍不得出來怎么辦?”寧王雙眼無辜的望著明珠,狠狠頂了數下,惹得佳人一聲嬌呼。他猛就勢一把將她從床上抱起,健壯的手臂環住雪軀,身體卻依舊埋在她的體內,赤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朝著屏風后的偏廳走去,邊走著,手下卻一刻不停,佳人在他身前顫巍巍的起起落落,仿佛浪尖上的小舟一般。明珠的雙腿下意識的纏住了他的腰,雙手緊攬著他的脖頸,將全身的重量都掛在寧王身上,以免掉下去。因為進得太深,所以有些痛,卻更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體內似有火星流竄。 “不……要了……”她伏在寧王的肩膀上,秀眉微蹙,腦海中漸漸出現空白。 嬌吟聲卻惹得男子更剛猛的進犯,粘稠的液體越來越多,下一秒,身體已經被溫暖的水流所包圍。屋后寬大的水池中是早已備好的溫泉,鑿山而出,飲泉入府,是皇家奢侈的慣例。明珠被抵在了池壁光滑的白玉磚石上,寧王喘著氣,在她耳邊低低的笑道:“就讓本王來好好伺候王妃沐浴吧?!苯酉聛?,身子被翻轉了過去,細密的吻落了她在脊背如玉的肌膚上,水紋在他們身邊一波波蕩漾開來,無休無止。 …… 林mama伺候明珠更衣時眼底盡是笑意。 明珠的長發上還在滴水,小臉如雨后的荷花,粉粉嫩嫩的蒸出緋色云霞。寧王先幫她“洗好”之后,先抱回了寢室,知道她臉嫩,便只將林mama叫來幫忙收拾,自己則招了隨身的太監在隔壁房間整裝。 穿好中衣,系上帶子,穿上淡紫色的王妃服制。一時穿好衣物,青雪等人進來為明珠梳了高髻,上了妝,頓時變得愈發光彩照人起來。 “你們昨夜定都沒有睡好,快回去歇著吧?!泵髦閿堢R自照,覺得滿意,便叫眾人都散了,只留幾個王府的丫鬟在外間伺候著。 “小小姐真是心疼人?!绷謒ama笑著走到床邊,伸手拿起床頭的白綢帕子,左右翻看,面色忽的一白。 明珠將手鏡擱到了桌上,有些奇怪的道:“mama這是怎么了?”她走過去看了看,只見林mama手里的那方白綢帕光滑柔軟,一絲雜色也無,一看便知是用上好的蠶絲織就的。只不過是一塊絹布而已,又有什么可稀奇的? 林mama蒼白著臉,面色緊張的拉著明珠的胳膊,小心翼翼的道:“小小姐,你昨夜可有覺得不適?” 明珠面色一紅,她到現在也仍覺得身子不適,聽見林mama這樣問,她含羞的點了點頭。 林mama卻更急,額頭甚至滲出了汗珠,她湊近了繼續道:“那小小姐有沒有流血?” 明珠更奇怪了,她敏感的覺得哪里似乎不對勁,忙追問道:“mama究竟想說什么?” 林mama緊張的朝外面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在明珠耳邊道:“女子初~夜是要落紅的,就是流血,所以才要備下這方白綢帕子。若無此物,是無法向婆家交代的?!陛p則一輩子抬不起頭,再要嚴重些的當時就要被送回娘家去! 她心里暗暗懊惱,自己如何竟將這個最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小小姐自幼喪母,余氏再親近也不會親口說這樣隱秘的事情來,宮里來的嬤嬤們更是連明珠的身都沒能近得了,就灰溜溜的被打發了回去。 真的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呀! 明珠事前從未聽過這樣的囑咐,如今一聽,也有些發懵。什么白綢帕?他們昨夜根本就沒有用。再看新房床上,整套的床單被褥,里外里全都是鮮艷的大紅色,又上哪里去找血跡去? 正在這時,只聽寧王的聲音在隔壁傳來:“珠兒,可收拾妥當了?” 明珠含混了一聲,就見寧王從外面走了進來。他身穿紫色王袍,豐神俊美,儀表堂堂,更兼有新婚的喜氣洋洋,快意非凡。 “可是有哪里覺得不滿意?”他察覺到了明珠主仆二人的神色似乎不太對勁,遂問道。 明珠扭捏了一下,將手里的綢帕遞了過去,臉紅得似煮熟的蝦子:“這上面沒有血跡,到時該如何交代??!?/br> 寧王先是一愣,隨即笑著摟過明珠,壞笑道:“都怪為夫昨夜心急,將這茬忘到腦后,該罰該罰!” 明珠禁不住推了他一把,嗔道:“到時候有人問起可怎么辦呀?” 寧王看了一眼一臉焦色的林mama,忽然笑著一把抱起明珠,邊往外走邊笑道:“用不著別人檢查,反正我都已經親自驗過了,我說是就是?!?/br> 身為王妃,上面有沒有名真言順的婆婆在,誰又真的有資格來檢查這些? 林mama這才松下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