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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言野受寵若驚。 “我這不是自己把握呢嗎?”陸岳池把臉埋在了言野背上,熱乎乎的氣就噴在言野背上,罵了句,“您真賤?!?/br> 小電驢沒一會兒就搖搖擺擺騎到了派出所,才停,言野就抓著陸岳池往里面走。 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了聲。 “工廠老得不成樣子,連個監控都沒有,調不出來人什么時候進去又是什么時候出去的,老油子了,知道要防著哪兒?!?/br> 說話的那是鄭遠。 一進門陸岳池就看見鄭遠蒙頭垢面坐在桌子邊上,敲了敲桌子,問:“前天那個在街上轉悠的人呢?文……強?!?/br> “文強?!北粏柕呐旃鹿k地回答,“離異,前妻和女兒在建工小區住,據他女兒說那天他去找過她,說要給她送她一直想要的最新款手機,結果被前妻趕了出去,棋牌室老板和那個小孩都說了,兩個人雖然一起在棋牌室里打牌,但是受害人是接了老婆的電話就走了,文強還留下來打了將近一個小時?!?/br> “那也不能排除,重點查查他?!编嵾h思索了半天,又問道:“既然打電話了發現老公沒回來怎么不報警?” “有陌生男子進入了他的家,在受害人遇害期間樓道唯一的攝像頭沒有拍到該男子出來過,也據鄰居說那個點孟成功家里有點動靜,審訊沒有大問題……應該可以排除情殺,孟成功回家過,但是沒進門,應該是知道這件事的?!迸K于抬頭看了看門口站著的兩個人。 “白歌那小孩說他當時是看見了文強放在盒子里的錢沒拿完出去給他送錢,結果一下就找不到人影了,找著找著就被人打暈了,那照這個說法,他就是撞見了什么不該撞見的東西,然后被人給弄了?!?/br> 林保國在旁邊聽著,終于有機會插嘴了,提問,“那撞見了什么呢?” 不僅是鄭遠,就連言野和陸岳池聽了頭都大了一圈?,F場可以說是布置得很干凈,現在有基本找不到物證,只能聽著幾個人在這里各自說話,還不知道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 鄭遠對著言野招了招手,問道:“言隊,您什么看法?” 陸岳池抬頭看了看言野,還以為他是那種壓軸的歷害人,能夠說出什么扭轉戰局的話出來,沒想到言野只說:“繼續查,查到有證據為止?!?/br> 鄭遠從桌子上站了起來,直接用手在飲水機里接了一手水在臉上抹了抹,說道:“是啊,繼續查,給我分成小組繼續查。老言,別在山里呆著了,出山吧,市局請不動你,我請不動你,那個在后頭床上躺著的總請得動你?!?/br> 言野還是那樣沒有表情的臉,終于說道:“給我配一個你的人,要認真點的?!?/br> * “怎么又把我叫過來了呀,我還有生意要做呢?!?/br> 審訊室里坐著一個戴著黑色線織帽的男人,對著言野搓了搓手,“您吸煙不?” 言野端端正正坐在凳子上,說道:“三個和事件有關的人物都先后出現在了你經營的棋牌室里,我覺得你有必要多來這兒走幾趟,您說呢?” 言野不茍言笑板板正正的態度把線織帽給嚇著了,連聲應和,“是是是,我是該多來兩趟,警察同志您辛苦了?!?/br> “白歌為什么會在你店內打工?” “我老婆不愿意管事嘛,您也知道這錢的事啊是頭等的大事,不得找幾個人看護著嗎,我年前貼的招聘啟事,那小孩就來了,我看著他挺機靈態度也誠懇就把他招了?!本€織帽嘴唇閉上又張開動了兩下,“我看過他身份證了,滿十六了,他就在這兒工作到開學,我給了他一千,他這不是出事了么,我也還送了點錢過去的,真沒虐待他?!?/br> “文強是??蛦??” “他出去跑貨的,一年上頭也就過年能看見兩次,來牌場子里頭也都打大牌?!本€織帽知道言野要問什么,自己搶先答了,“孟成功是經常來,平常放假就來,不過打的都是小牌,兩個人也不在一個桌上打,也沒有任何人起沖突。警察同志,您問的這些我都答過了,我這……” “那你就再答一遍,有問題嗎?”言野去翻之前的筆錄,和他說的基本都對的上,眉頭擰成了一團,“知道文強為什么離婚嗎?” “那我怎么知道啊,人家夫妻間的事,我要知道了那不就是我的問題了?您說是吧?” 言野沒理他的油嘴滑舌,繼續公事公辦地問:“知道昨天孟成功都去了哪兒嗎?” “從下午五點來到他老婆打電話叫走他都在棋牌室里頭,就跟平常一樣,他平常膽子小,也就家、廠里還有棋牌室跑,一點妖都不做。 “那你還挺會看人的?” “那是,做生意的,那不得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嗎?”線織帽還準備繼續說,結果看到了言野有些深意的眼神也就住了嘴。 言野揉了揉眉心,對身邊那個女警說道:“歐陽,送他出去?!?/br> 言野走出審訊室的時候剛好隔壁鄭遠也出來了,言野也就把剛剛從兜里拿出來的煙給放了回去,眼看著鄭遠也要抽煙就一直盯著鄭遠看。 “您把我看得都發毛了?!编嵾h把煙也收了進去,兩人對著窗戶外頭說話,“孟成功在毛巾廠里上班,為人比較木訥也不和人交際,就打牌這么一個愛好,估計是他老婆嫌他不刺激,出去找刺激,他老婆口供對的上,昨晚上也就是想知道孟成功回不回家,孟成功沒跟她說會回家,她也就放心大膽跟那男的繼續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