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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時澤母自家沉默的原因是因為,雖說倆家都是豪門,聯姻之后倆家更是如虎添翼,但事實上澤家企業已經開始再走下坡路。 澤家一直在做傳統實體行業,近些年來由于電商沖擊,業績一年比一年下滑,但因為到底是實體行業的龍頭老大到底沒有像那些小企業一樣被市場淹沒。 澤家一直在努力轉型,但到底比不上一直在用科技發家的程家,所以想借助程家的力量完成這次關鍵的轉型,讓企業不至于被市場淘汰。當時正處于倆家企業合作的關鍵時期,出于各方面的利益考量,澤家都不可能真的站出來為自己閨女發聲。 當時程家自己理虧,對澤母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所以澤母才能這樣消失。只是程家以為澤母也只是咽不下這口氣,把這口氣咽下去了也就沒什么事了,沒想到澤母這一別就是這么多年。 澤安這才知道這些年來事情的真相。 澤安聽了,握緊自己的拳頭,難道只是為了自家的利益,就要讓母親忍受這么多年的委屈嗎? 澤安在程家住的時候,不是沒聽過周邊人是怎樣嘲笑母親的,說母親沒有手段連自己男人都管不住,雖然現在回來,程父還不是一個接一個的睡女人,還有好些私生子和澤安分家產,真是可笑之極! 在澤安心中尊敬無比的母親,在別人眼里也只是個可憐的笑話! 澤安不知道母親這么驕傲的人,這些年來是怎么忍下去的。 但現在母親終于從這段無望的婚姻中走了出來。 經過長達半個月的各方扯皮,澤母要求男方作為出軌過錯方,必須分自己一半婚姻內所得財產。 男方律師團辯駁當初是澤母帶著孩子無故消失,且沒有事實證據不能證明男方當時出軌!澤母消失十幾年才出現,倆人的婚姻關系名存實亡,可以以分居定處,不能分的男方一半財產。 因為澤家這時已經和程家密不可分,外面的股民還不知道倆家聯姻破裂,所以各方要求盡快解決這件事,不能讓自家的股價因為這件事情下跌! 經過大半個月的糾纏,利益方面的考慮,雙方都不想再糾纏下去,表示都可以各退一步。 雙方經過考量,澤父可以把自己名下的小部分財產賠償給澤母,百分之五的長風集團股份無償贈與自己的兒子澤安。 這下這場存續了十幾年,名存實亡的婚姻關系就此終結,那百分之五的長風股份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澤安名下,不過澤安明白,這也只是為了穩住倆家股價不在下跌的權益之計。 交織著利益關系的婚姻最終還是結束了,這場大戲的戲中人終于都松了一口氣。 澤母在法院法官的審判錘落下的那晚,和澤安吃了許久以來母子相聚的第一餐。 倆人這么多年來養成的習慣都不是多話之人。 飯后,沉默許久的澤母,終于對自己已經長大成人的兒子說:是我對不起你,在你成長的時間里沒有陪在你身邊。 澤母自己也知道自己當時也不是不能把澤安留在自己身邊,只是一半是程家步步緊逼,一半看著兒子越長大越像他父親的面龐,澤母最終承受不住各方的壓力,放棄了自己的兒子,說再多,事實上還是她作為一個母親拋棄了自己的兒子。 澤安頓了頓沒想到母親會說起這個。 澤安抬頭仔細觀察了一下母親已經開始有了細紋的眼角,頓了頓說:沒關系,我已經長大了。 澤母聽懂了兒子的話,我已經長大了,而不是我不在意。 過去的說再多也已經彌補不了,澤母到底不是傷春悲秋之人,很快就轉移話題討論起公事。 吃完這頓飯,澤安看著司機送母親回家,自己也放松了下來,這半個月每個人都繃緊著神經等待著最終的審判結果。 澤安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半夜十點多了,今天還是周三,想了想還是放下自己的手機沒有撥通那通想和安素通話的電話。 安素這邊呢? 除了扭傷到的腳不太方便外,倒也沒有什么新鮮事情,每天都在抓緊時間努力學習著,想要達成自己考到H市和澤安匯合的愿望。 之之周天回到學校,看安素睡了一晚腫成饅頭的腳不太放心,扶著安素又去了校醫那里,校醫一看這腳嚇了一跳,趕緊給安素處理。 原來在李家處理了之后,好強的安素走了一路又被凍到,腳上的扭傷更嚴重了,本來緩個三到五天就沒事的腳腕,現在必須要等個十天半個月了,還要每天到校醫那里報到,給安素推筋活血一下。 校醫還負責任的給安素配了一把單拐讓安素暫時使用,安素哭笑不得的接受了校醫的好意,這下校園里又多了一個拄著單拐的同學。 之之看安素沒有傷筋動骨也放下心來,笑話安素,以后就老老實實等著之之小女仆端茶遞水吧,還捏著嗓子學著電視劇公公的聲音真情實感的喊了一聲安娘娘,一下就把安素給逗笑了。 等到安素腳腕好的差不多了,快扔掉單拐時,學校來了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找安素。 這個外國人還帶著一個翻譯,翻譯給學校門衛通報找這個學校一個女生叫安素。 門衛一看是外國人以為有什么大事,急忙通報了學校的教導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