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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票?讓趙逍去她母親生活的城市?秦奕修不解。 獨月輝苦笑:那個時候趙逍只有7歲,怎么可能一個人坐火車去其它城市找母親。那只是因為她一直鬧著要見母親,對方沒轍,才買的火車票給她當安慰劑,為的是告訴她,mama沒不要她,等她長大了,就能坐火車去看mama了。 秦奕修蹙眉:后來呢? 沒有后來。獨月輝嘆口氣說:其實,趙逍長大了,也知道那只是她mama的緩兵之計,但是,那也是她不放棄的精神支柱,只要這張票子在,就能證明母親從來沒有放棄她,是要接她去生活的,只是因為當時她小,沒走成。 秦奕修慚愧地說: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個笨蛋。 獨月輝沉著臉說:筆記本是她母親買給她的,那張票就在那本筆記本里,同時,還有一副她小時候和mama一起畫的動物園簡筆畫。這筆本沒有價值,只是一個小女孩的精神支柱,但不能毀。 我見過那本筆記本,當時想替她換一本,被拒絕了。秦奕修回想著,趙逍當時那么認真的把他們兩的合照放進那本筆記本里,她是真的把自己擺在了最重要的位置。 獨月輝說:對于趙逍而言,這是唯一讓她感覺自己是有mama疼愛的證明,因為票和畫都能作證。正因如此,即便是在父母離婚,母親棄她而去后,她都覺得母親的行為是可以被原諒的。這是一份聯系,也是一份牽掛,正因為如此,她從來沒有說過怪自己母親的話,一次也沒有。 現在一切都毀了,趙逍覺得她和她母親的聯系算是徹底斷掉了。秦奕修明白道:所以,她一直說服自己原諒母親的理由也就不存在了。 獨月輝冷冷說:是的,對于母親,趙逍是真的在心里被迫說再見了。 他想起趙逍在父母離婚的時候,大概只有6歲,看著自己母親離開,她沒有哭,而是一直看著一副動物園簡筆畫笑,說她能通過畫和mama對話。后來,得了那張車票,她就對獨月輝說,她和mama一直都有聯系,有一天mama會來接她的,瞧,票都買來了??上?,沒有后來。 秦奕修,黑夜里,獨月輝聲音冷若寒霜:你真的對她干了一件非常殘忍,無法原諒的事情。我不覺得你們還有再來一次的機會,不可能了。 秦奕修蹙眉,沒有作聲,他的心落到無底深淵,喉頭生痛,哽咽到無法發聲。 另外,我勸你小心一點,獨月輝望一眼秦奕修,補充道:別以為趙逍沒有人替她出頭,只是因為她不愿意接受母親的遺棄,所以才那樣抗拒其他人的同情和幫助?,F在唯一的羈絆也沒有了,她可并不是想象中軟綿綿的小羊羔。 如果她要報復我,我都接受。秦奕修絕望地說:我希望她報復我。 唉。獨月輝搖搖頭,瞥一眼失魂落魄的秦奕修,最后說:我們認識這么多年了,我把最疼愛的meimei給你,你就是這樣回饋我的,算我眼瞎,認錯人。說完,頭也不回的的離開,空留下秦奕修一個人站在冷風里無限懊悔。 第76章 甜品是生活必需品 昨晚上揍了秦奕修,心情依然不能平復,于是第二天周六晚上,獨月輝打算找趙逍吃晚飯,就算她在宿舍里,也得把她拖出來。結果,獨月輝電話給趙逍,對方根本沒在宿舍,正和陳風在外面吃飯。 陳風的名字總讓獨月輝聽了刺耳,固然趙逍和秦奕修沒有將來,可獨月輝也同樣不相信陳風就會比秦奕修好多少,怎么看,怎么討厭。于是獨月輝讓趙逍在吃飯的地方等著,美其名曰過去找趙逍吃甜品。 開車到趙逍吃飯的地方花了將近一個多小時,獨月輝見到趙逍的時候,她幾乎是打算重新再吃一碗牛rou拌飯。 你才來,我都好餓了。趙逍等的一臉不樂意,苦哈哈看著獨月輝。 獨月輝看一眼她前面幾只空碗、盤,臉有點抽經:我知道這家的牛rou飯量不小,菜量也大,你吃了兩碗飯,還有那么多小零食,你還餓? 的確是吃的夠多的,她還想點第三份牛rou飯,被我阻止了。陳風笑,果斷舉報。 干嘛,等你不要花力氣啊。趙逍不滿撇撇嘴。 吃那么多沒見你胖,反而感覺你瘦了。獨月輝掃一眼趙逍:你在吃減肥藥? 切,我需要嗎?趙逍摸摸自己的腰,瘦了這個詞女孩子都愛聽,于是臉上爬了點笑容問:真的嗎?瘦了? 瘦了。獨月輝笑,并不坐下,轉身往外面去:走吧,樓上新開的甜品店,去拔草。 那我先回去了,獨月輝在我也放心了。陳風識趣地說。 你不吃甜品嗎?趙逍問。 陳風笑,搖頭:不喜歡。 可惜了,年輕人。趙逍故作老成地說:人生少了很多樂趣。 好了去享受你的樂趣吧,陳風看一眼趙逍然后說:我明天下午有籃球賽,你要不要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