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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奕修垂目,他不想再辯解了,任何理由都不是他可以傷害趙逍的借口。一次又一次地欺負她,揮霍她的容忍,他無言辯解,只是怔怔看著已經空了的雙手,真的是徹底都空了。 拿好藥了。陳風取藥回來,看見趙逍和秦奕修一個坐著一個蹲著,一個在哭,一個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 趙逍拿手背擦眼淚,紗布粗糙質地劃過臉頰,生澀的疼。她起身起身,繞過秦奕修,冷漠地說:你回吧。 你來了正好,送下趙逍。陳風使眼色給秦奕修,又悄悄指手里的藥袋子。趙逍受傷是他第一時間通知的秦奕修,他原來以為兩個人只是鬧別扭,卻不知道他們已經分崩離析的關系。 只有他知道我們去陳律師事務所的事,你還放心把我交給他嗎?趙逍抬頭看著陳風的眼睛問。 什么?陳風皺眉,有些不相信。 開我的車走。秦奕修沒有多辯解,舉起車鑰匙想遞給陳風。 免了。趙逍冷冷看一眼那把鑰匙,回絕。 秦奕修解釋說:外面下著大雨,你現在也叫不到車走或者我送你們。 我們有車,否則怎么過來的?不麻煩你了。趙逍轉身,自顧自往外走。 秦奕修垂目,無奈對陳風說:麻煩你替我照顧一下她。 陳風提議道:要不跟我一起過去,她現在情緒不好,待會穩定了,就能好好和你對話了。 秦奕修苦笑,搖搖頭:算了,別讓我影響她情緒。你照顧一下吧。 那行你等她情緒好了,再聯系她。陳風看一眼遠處,趙逍快走到門口了,于是告辭,追了過去。 拜拜。秦奕修就站在原地,看著陳風和趙逍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嘆口氣,難掩苦澀。 趙逍和陳風走到醫院2號出口,外面冷風冷雨根本走不了。陳風的車到醫院就壞了,早被拖走了,現在只能靠人品和軟件叫車了。 此刻接近晚上十點,真是叫車高峰時間,有下著大雨,兩人在出口的位置跟本打不到車,叫車軟件也沒回應,只能大眼瞪小眼干等。 冷嗎?陳風拿下自己的圍巾替趙逍圍上,她卻下意識地后退幾步躲開了,微微蹙眉,眼神里充滿了逃避。陳風立刻明白,秦奕修應該也做過同樣的動作。 其實不是很冷。趙逍嘴硬。 給你,自己圍起來。陳風伸手,仍然遞上圍巾:又是風又是雨,你不知道出門要多穿件衣服嗎?說了多少次了。 切,出門的時候又不冷。趙逍撇嘴,接過圍巾,手一動傷口就疼,她皺眉忍住了。 叫車肯定不管用了,我的車又壞了,現在只好讓司機來接一下了。陳風掏出手機,報了地址,麻煩家里的司機來接。秦奕修送你不挺好?何苦在這里吃冷風? 多久能到?趙逍跺著腳,當沒聽見。 半小時。陳風回頭,嚇了一跳,她把自己整個腦袋都包起來,只露了兩只眼睛在外面:怎么又頑皮了? 哪有。趙逍訴苦:好像是有點冷了,我護個頭。 還有半小時呢,要不我去找秦奕修,他肯定沒走遠說完陳風就要往里面走。 不要!趙逍打斷她,眼神不快。 那到里面去坐著,里面有熱空調。陳風指身后:先進去,等只車子到了我叫你。 里面又太熱了,待多了頭暈。趙逍嘟囔。 陳風覺得有點不對勁,伸手拉住站在那里左搖右擺的趙逍,探手摸她額頭,果然guntang的。 進來。陳風嘆口氣,拉趙逍進去,然后去公共飲水區取了溫水,從袋子里拿出退燒藥送到趙逍嘴邊,然后剝下她面前厚厚的圍巾命令道:吃藥。 啥?趙逍才張嘴,一顆藥丸就塞進她嘴里,緊接著一口水就灌了進來,她只能生生地吞咽下去:你這也太突然了。 為了你好。陳風沒好氣說。 切。趙逍撇撇嘴,走到靠門口位置,那里通風,她呼吸舒服點。 今天晚上回去你給我好好睡一覺,明天三餐我會負責給你送來的。陳風走到她身邊說。 我可以自己覓食。趙逍拒絕:再說了,誰現在一天還吃三餐。 你看你剛才,圍個圍巾都痛得呲牙咧嘴,你能照顧好自己嗎?陳風反問。 就你能,就你嫩。(ˉ▽ ̄~) 切~~趙逍不屑。 陳風在一邊說風涼話:還有一個星期就開學了,你那個獨月輝哥哥快回來了吧,我看你怎么給她交代你這傷了又傷的胳臂和兩手紗布。 獨月輝,完啦!趙逍回身,拉住陳風的手臂:你要救我,被獨月輝看到我這樣會被他煩死的。要不這樣,就說是你把我打成這樣的! 趙逍傷口不疼了是吧?又開始抖節cao了。陳風沒好氣指出:你這是灼傷,我用什么打的?蠟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