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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今年很忙嗎?大年夜的。趙逍低頭,又補充說:我給你發消息了。 剛忙完。秦奕修回答:你他沒說完,似乎在猶豫什么。 有事嗎?趙逍問,等著他說點什么。 也沒什么事,秦奕修的口氣吞吞吐吐,他沉默片刻說:要不我過來一下吧,我想見你。 哦,那我等你,小區門口。趙逍木訥地回答,眼神定定,這通電話并沒帶來快樂,卻加重了不安。 10分鐘就到。秦奕修那頭掛掉電話。 車子在小區門口停下,陳風打開車門讓趙逍下來。雨下大的不大不小,他望一眼她蒼白的臉色,有些擔心,她情緒不好,接了那個人的電話情緒也沒變好。 謝謝。趙逍擠出一絲微笑:今天麻煩你了。 不麻煩,順道的。陳風頗有風度地說,目送她走到小區門口,卻沒進去,只是站在門衛門口的屋檐下,靠墻而立,目光定定。 站那不冷嘛?陳風蹙眉,他無意偷聽,但剛才那通電話,聽趙逍語氣也知道是秦奕修。她站在那里就是等他,那么期待,無視清冷的夜和冰冷的雨,只是等他。 陳風想走,但還是停下開車門都動作,走過去,到保安室拐彎的一面墻邊,探出半個身子對趙逍招招手:別站在門口吹冷風,這里擋風,也有屋檐,可以避一避雨雪。 哦。趙逍走過去,在拐角的位置站好。但她擔心秦奕修會看不到自己,所以露了三分之一的身體在外面。 回去多喝點熱水御寒,外面太冷了。陳風提醒說。 哦。趙逍望一眼大門口,心不在焉的答應。 走了,拜拜。陳風笑笑,終究是離開了。 謝謝。趙逍淡淡講,眼神依舊看著門口,目無華光。 沒多久,秦奕修的車子就到了。他遠遠看見趙逍孤立在保安室一面墻后,臉色很蒼白,樣子疲倦而落寞,他心臟就不能自控地收緊,隱隱作痛。 停好車,跑下來,從墻邊拉起她一向柔弱的小手,手指觸到冰冷的指間,極低的溫度,略僵硬,帶著微微顫抖,一定是凍壞了,秦奕修蹙眉,心臟再次收緊。 你來啦。趙逍眨眨眼睛,睫毛上還有水珠,頭發上落了一些干雪。 嗯。秦奕修解下圍巾,圍在她脖子上,臉頰都是冰冷的,凍壞了吧? 要在這里講嗎?趙逍半張臉在圍巾里,只一雙眼睛撲棱棱地看著秦奕修,帶著一點點笑意。 去去車里。秦奕修克制著情緒,拉她去車里坐。 回到溫暖的車廂里,空調熱風逼走絲絲寒意。 趙逍褪下圍巾,默不作聲地疊著,一層一層,慢條斯理,等著有人先打破這偽裝的平靜。 車里很安靜,空調風無聲地吹著,燈光昏暗,辨不清虛實、真假。 在來之前,秦奕修打好了腹稿,想清了要講的每一個字句;在車外,趙逍面前,他有些話要講,卻講不出來;現在回到車里,她就坐在自己旁邊,那么近,什么話都能說,他卻徹底什么都不想講了。 沉默,無止境,擾人心境,礙人思緒。 終于,秦奕修決定打破這不正常的平靜,緩了緩情緒,側身,帶著迷人微笑說:等很久了? 趙逍無語,突然很少有的,主動抱上秦奕修的脖子,緊緊的,讓秦奕修也有些激動。 凍著了?秦奕修撫著她柔軟的發絲關心地問。 還好。趙逍勉強笑笑,臉實在是凍僵了,無法做更多的表情。 今天真冷秦奕修在她耳邊低語,嘴唇碰到冰冷的耳廓,就沿著弧線一路游走到臉頰,也是冰冷的,還未染上溫度。他沒停,尋到喜歡的柔軟雙唇,瘋狂地印了上去。 挑開毫無防備的齒關,攪亂彼此試探的情緒,捕捉狹小空間里避無可避的舌,吮到對方環抱的手勢化作綿軟無力的推勢,壓縮她與椅背間僅存的空間,呼吸太重,意志節節敗退。 許久,他才不舍得松開她,看到她緋紅小臉,像是回了些體溫,便用鼻尖摩挲著她鼻尖,沒忍住,又印上去,吻了一輪。 要命,臉燒到臉眼皮都不敢抬,趙逍避著他眸子,把目光定在帶笑的唇線上,望著他又要親近,慌亂的吞了吞口水,忙閃到一邊,扭頭,劇烈地咳嗽。MMP,真會挑時間,被口水嗆到了。 秦奕修輕輕拍著她后背,關心問:都凍咳嗽了? 趙逍叫苦不迭,心中幾百匹羊駝呼嘯而過:不咳咳咳 去便利店給你買杯熱飲緩一下。秦奕修車上沒水,便下車去對面便利店買喝的,很快便端了一杯熱奶茶回來,遞到趙逍手里。 謝咳謝。趙逍喝下幾口熱奶茶,溫熱的水立刻將體內寒氣一一逼出了毛孔,趙逍舒服地抖了一下。 秦奕修見趙逍發抖,以為是車子里空調不足,于是又下車說:等下,我再去買幾片暖寶寶,說完,又跑去對面便利店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