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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陶東明約了幾個朋友出去聚會去了。 陶晗敲了敲臥室的門:在不在?我進來嘍。 里面沒人應他。 陶晗擰開房門進去。 陳簡已經鉆進去一下午了。 她看見陳簡背對著她,坐在床旁發呆。 陶晗悄悄走近,拍了陳簡肩膀一下:嘿! 陳簡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把頭扭了回去,沒說話。 陶晗坐到陳簡身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生氣啦。 陳簡不理她。 哎呀對不起嘛。陶晗開始撒嬌,抓住陳簡的手。 在她家這幾天,男人手都糙了不少,陶晗握著挺心疼的。 陶晗掏出一管護手霜,現在自己手上抹了,然后再笑嘻嘻地涂到陳簡手上,兩個人都手抓住一起蹭呀蹭。 我是故意替我爸說話的,你看,把他哄高興了,你不是就沒有去返工做湯嗎? 陳簡輕輕哼了一聲。 陶晗跑到前面去坐到他腿上,跟他對視:我替我爸爸跟你道歉好不好?過幾天我們就走了。 你娶了人家養了那么多年唯一的閨女,他是不高興嘛。 我爸爸平時不這樣的。 陶晗在他頸窩輕輕蹭了蹭,悄悄說:我爸今晚出去見朋友,應該不回家。 哦。陳簡答,頸窩被她蹭得很癢,但他忍著不說。 陶晗抓住他手放到她身上:你難道就不想做點兒什么? 陳簡有些憋不住笑了,手放在她身上不動:不想。 陶晗十分好脾氣:可是我想怎么辦? 看著你這么強烈要求的份上,那我就,勉為其難吧。 陶東明第二天早上很晚才回來。 卻沒想到有人比他更晚,他一回來就在樓下遠遠看到陳簡還穿著睡衣,手里端著早餐,用胳膊肘輕手輕腳推開臥室房門。 陶東明是過來人,當然知道這倆年輕的昨晚趁他不在做了什么。 有豬拱了他家水靈靈的小白菜。 這臭小子!陶東明心想。 后來陶晗跟陶東明長談了一次。 爸你別老那么折騰他,不是你的兒子你不心疼,可那是我老公,我心疼。 陶東明聽到陶晗護短的話,哼了一聲:讓他干點活兒怎么叫欺負他了,難不成以后只剩你們兩個人了,他不干還讓你干啊。 陶東明:我這是為你以后好。 陶晗聽后嘆了口氣:爸爸,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了解他,他也了解我。 當年您為了躲債把我一個人留在國內,你還記得嗎? 陶東明聽后垂下頭。 那是他覺得這輩子最虧欠陶晗的地方。 陶晗:我當時真的以為自己會活不下去的,沒有錢,沒有地方住,您在哪兒我也聯系不上,可是后來,您把我帶走的時候,您看我是不是還好好的? 你不是在酒吧打工賺錢嗎?跟那小子有什么關系。陶東明微微蹙眉,陶晗那半年多怎么過來的,他只調查清楚了個大概。 陶晗噗嗤笑了一聲,跑到陶東明身邊坐著,挽著他胳膊:您當真以為自己女兒自理生活能力那么強啊,酒吧能賺多少錢,夠像您以前一樣一次請兩個阿姨嗎? 陶晗小小的驕傲讓她從來沒有跟陳簡說過,在第一次拿著五千塊把他甩掉的那一個月里,她的生活簡直混亂到了極點。 出租屋不大,房間里全是泡面和外賣盒,沒有衣柜,她的衣服鞋子不分季節東一件西一摞,也不知道哪些是洗過的那些沒有洗,口渴了想燒個熱水,先是搞不清楚熱水壺怎么用,然后又害怕突然會有蟑螂從炤臺縫隙中爬出來。 陶晗不是不想收拾的干凈利落一點,她回憶著以前家里的阿姨做飯洗衣做家務是的樣子可是當她拿著鍋鏟正兒八經地對著灶臺時才發現,記憶和現實的出入是那么大。 陶晗現在想起來都覺得當時的自己有夠差勁。 陶東明聽后微微變了臉色:那 陶晗回想起后來,那些有陳簡的日子時,臉上只剩微笑:您不在的時候,人家幫您養了大半年女兒,也算是勞苦功高吧。 你現在這么折磨當年幫你養女兒的有功之臣,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呀。 這不,女兒都以身相許了,您這個最該感謝他的人怎么還老跟他過不去呢。 陶東明默了默。 他抬眼,剛好看到從門口路過的陳簡。 陳簡被他看得渾身一震,跟耗子見了貓似的溜了。 談過話后,陶東明把自己在書房里關了一宿,燈一直亮著。 陳簡問陶晗他們都談了些什么,陶晗只跟他說是秘密,向他保證他爸爸以后不會再為難他了。 第二天出來,陶東明果真跟換了個人似的。 雖然對陳簡的態度還是不咋的,但是起碼不會為難他了,偶爾看到他跟陶晗卿卿我我,雖然表情很不爽,但是也當沒看見。 ** 陳簡一直以為陶晗爸爸不喜歡他,直到后來他跟陶晗的假期結束快要回國了,陶東明把他介紹給了他在美國的幾個朋友。